“你們都是聰明人，我覺得我們該好好談談。”張揚喝了一口茶水，慢慢說道。
“有什麽好談的？”羽翼說道。顯然，他是翼火蛇的頭兒。
張揚沒有說話，卻是看了看火星的手指，當時火星被張揚淩空切斷三根手指，現在手上帶了一副手套。
火星也看了看張揚，他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怨氣，作為一個殺手，出生入死的事兒經曆不少，這種傷雖然造成了輕微殘疾，但是在心理可承受的範圍之內。
“很值得一談。”張揚收回目光，看著羽翼說道。
“上次滿城川的事兒已經過去了。這次我們就此收手，再也不找這姓韓的。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你想談的是不是這個？”
“不是，這有什麽好談的，如果純粹是為了這個，我還不如全力擊殺你們。”張揚道。
這句話說得他們三人心裏升起一陣涼意，他們不懷疑張揚有這個能力。
“那你想談什麽？”羽翼問道。
“殺蕭漢升，需要多少錢？”張揚點了一支煙。聞聽此言，韓生輝和阿澄均是一驚。
羽翼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說實話，這是不是蕭漢升設的圈套還兩說。即便是，那也是多少錢都不行。”張揚聽後，沒有說話，靜待下文。
果然，“這個人和我師伯有關係。我跟你說實話吧，來殺你的朋友，也是蕭漢升通過我師伯聯係的我們。不然，我早就完全相信是他設的圈套了。”羽翼說道。
“你師伯不會是無牙吧？”張揚硬生生問道。
“你知道？！”
“老兄，咱倆能否單獨談談？”張揚吸了一口氣。韓生輝和阿澄一聽，均知此事涉及太深，張揚出神入化的本領，肯定有其特殊的來源，而此人的師伯估計也是稀奇古怪的人，這種事兒自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好。於是立即起身告辭。
而火星和香蛇雖然和羽翼搭夥，而且奉其為老大，但是對其師門，羽翼一直是三緘其口，他們也隻是知道羽翼的師父隱居大西南無量山中，是個不世出的高人。
羽翼沉思了一會兒，道：“你既然能認出幽光鐵羽，想是有些淵源，倒是可以和你說說。”話音落下，火星和香蛇隨要走出去，“你們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妹，一起聽聽吧。”羽翼一擺手，火星和香蛇又坐下了。
“無牙是道門中人，想必你師傅也是道門中人。”張揚道。
“你見過我師伯？”羽翼問道。
“豈止見過，我們交過手。”張揚淡淡說道。
羽翼倒抽一口冷氣，師伯無牙的道行，他自然是知道的，張揚和師伯交手，居然能全身而退，他自是吃驚。實際上，接下這單生意，師伯並未和他麵談，而是在QQ上給他們說的。無牙老道來無影去無蹤，也用手機，但是手機裏隻有一張上網卡，QQ便成了他的聯係方式。
原來，與張揚交手，張揚破陣而出墜崖之後，無牙因為陣被破掉，也受了內傷，便找個地方養傷去了。不過他既然收了蕭漢升的錢，還是和蕭漢升說明了情況，但是說的是張揚被他打下懸崖，生死未卜。然後，蕭漢升便提出能不能把韓生輝一起解決了？
無牙需要養傷，便推脫自己還有要事兒，便把這單生意推給了師侄羽翼。
“你師父是不是西南無量山中的一位老太太？”張揚又道。他說這個，是因為在刀鋒訓練營的時候，教官黒司仁曾提及赤狐突擊隊在西南無量山遭遇襲擊的事兒，描述的樣貌就是個老太太。
羽翼的驚訝一波接著一波，嘴合不上了。本來，張揚年紀輕輕，有這麽一身驚世駭俗的修為已經很令人受不了了，居然還知道自己隱居的師父的情況！
“無牙自稱子鼠，十二地支中以他最尊，你的師父又用西南孔雀族的幽光鐵羽，想必就是十二地支中的酉雞了？”張揚連續不停，一口氣把想到的都說了出來。其實，這些東西倒有一部分是他的猜測。
“你都知道了，還有什麽好問的，我師父正是酉雞鐵羽。”羽翼說道。
“怪不到你叫羽翼，想來就是你師父給你起的名字。無牙和你師父的手段有幾分邪異，想來不是普通道門中人，難道是失傳的截教遺脈？”張揚繼續問道。對於唐代以前的曆史，張揚自然是耳熟能詳。
闡教、道教、截教本同出一門，老大分別是元始天尊，太上老君，通天教主，這些都在《封神演義》中出現過，截教中頗多邪異，但不排除失傳之後還有零星隱藏的遺脈。
“這個我不知道。”羽翼搖搖頭。
“想來你師父加上師兄弟們，一共十二人？”張揚道。
“我的師祖本是清代高人，自行天幹術法，但是想要達到輪回通天的效果，自然還需要地支術法，於是便收取了十二名弟子，弟子收全，已是民國年間，但師祖卻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剩下十二個弟子散落民間，到今天都得一百多歲了，我師父根本不知道還活著幾個。要不是我經常出來走動，我師伯也經常出來走動，碰巧讓他見了幽光鐵羽，他們師兄妹根本聯係不上。”羽翼說道。
“但是我看你用的根本不是道法，而是武學。”張揚稱奇道。
“師父根本就沒教我道法，隻是傳我功夫和一些吐納氣息的要訣，倒是有些內功。”話已攤開，羽翼毫不遮掩。
“看來易容之術是你師父的強項。”張揚又道。
“對，火星和香蛇的易容術是我教的。師父說了，這一門功夫可以外傳。”羽翼道。
兩人扯來扯去，最後竟然成了閑聊。羽翼平時話不多，此時也仿佛打開了話匣子。幾人喝酒吃菜，談完了十二地支的事兒，又談起了道上的事兒。翼火蛇殺人組頗有威名，但是對張揚的本事卻幾位欽佩，張揚不能說奇魂的事兒，隻能裝B，說自己跟一個高人親戚學了道法。
“這單生意算了吧，給我個麵子，以後都是朋友了。”越聊越輕鬆，此時張揚一手舉杯，一手夾著煙，哈哈笑道。
“好。給我師伯麵子，錢我退給姓蕭的。這事兒到此為止。”羽翼說道。
“你不怕你師伯找後賬？”張揚又問道。
“生意就是生意，做不成而已，哪有什麽後賬？”羽翼笑道。
“我能不能見見你們的真麵目？”
“不能，以後找機會吧。”
“以後怎麽聯係？”
“QQ微信旺旺都行。”
“臥槽，旺旺你也有？”
“廢話，我得網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