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秦淮相信不僅僅是自己和林溯意識到了,可能,所有人都意識到了。
兩人一時沒有再說話,氣氛古怪又和諧(?)。
過了許久,秦淮忽然輕笑了一聲,“其實挺好的。”
林溯的唇角也輕扯了一下。
是的,挺好的。
不論是對小酒而言,還是對他們而言。
都應該有一個最後的結果了。
他無所謂最後的‘自己’能不能活下來,但是他在意小酒的感受。
以及……“總感覺冥冥中有誰在針對小酒。在完全確定她安全下來之前,希望誰也不要對對方動手。”
秦淮給了他一個‘這還用你說’的表情,須臾又來搭他的肩膀,“大哥,你肯定有很多小仙女小時候的照片吧?給我看看唄。”
林溯:“……”
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吐槽他這過於親切的肢體語言,還是該吐槽他自來熟的張口就喊哥的臉皮。
這個秦淮,看起來是有點沒心沒肺的。
但是上一秒還透著點說不出的殺意來說我們之間是‘廝殺’的關係,下一秒又能沒臉沒皮的來套近乎。
真是……
“把手拿開。”林溯冷著臉抖了抖肩膀。
“別這麽無情嘛,世界上的另一個我,為什麽是這麽一副麵癱臉呢?世界真奇妙。”
林溯:“……”
“你不給我看,我就去搶程煜的。那小垃圾一直顯擺。
不過,我到時候就不敢保證能夠冷靜的控製好下手的分寸了啊。”
林溯一把拍開他的手,轉身就走,“隨便你。”
秦淮雙手插兜,嘖了一聲,站了幾秒,臉上重新掛上笑,追了上去,“別這麽小氣啊,我大哥都叫了,給我看看又怎麽了?
都說好東西兄弟之間要大方分享啊……”
他追著林溯去了。
落地窗邊一動不動的沈槐這時才抬起頭轉過身看了過來。
他並不是有意偷聽,隻不過耳力非比常人,而且這兩人說話也沒刻意要避著,所以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廝殺麽——
這個形容,也挺準確的。
……
林溯在這邊惦記著小酒有沒有吃好睡好的時候,司酒確實被人來‘請’下去吃飯。
來人恰恰是這幾個裏她第一印象不怎麽好的楚弋。
“你幹嘛對我這麽沒好氣啊?”
楚弋被她堵在門口,心塞得一批。
司酒剜他一眼:你自己說了什麽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沒AC數?
第一次見麵就耍流氓,仗著臉長得好看就以為那不是性騷擾了?
呸。
“行吧。”楚弋摸了摸鼻子,“我錯了,跟你道歉。”
“用不著,你別來煩我就成。”
司酒隻想安安穩穩的過完今天,順順利利的過完明天。
謝禹既然答應了會放她離開,她認為他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
當然,謝禹或許是篤定了他的催眠可以讓司酒想起以前的記憶,繼而自發選擇留下來。
但是對於此時的司酒來說,她同樣篤定了不管最後結果如何,她都不會留下來。
相比起才第一次見麵,而且還莫名其妙的這群人,和自己朝夕相處多年的大哥二哥還有沈先生他們,孰輕孰重,在司酒心裏早就已經有了結論。
“我不煩你,但是飯你總是要吃的吧?”楚弋看司酒眼睛瞪得圓溜溜的,警惕戒備的模樣,就很想把手放在她腦袋上揉一揉,但是好歹忍住了。
“還有專門為你特製的小魚幹。”。
他獻寶似的變出一碟子小魚幹來捧到司酒麵前,眼睛裏是毫無陰霾的澄澈笑意,微微彎著腰,蠱惑似的,“嚐嚐,你一定很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