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謝禹的臉就有點黑。
“這話你去問修。”
不僅把人擄來了,甚至還把她視為親人的人打傷了。
雖說謝禹認定了那幾個男人不懷好意,裏麵多半就有最後害死司酒的凶手,但是行事怎麽能當著司酒這麽無所顧忌,活該被她當成恐怖分子一樣看待。
越想越來氣,謝禹冷聲道,“你最好把修看緊一點,晚……小酒她對修現在估計都有心理陰影了,他要是再湊到小就跟前礙眼,我不介意先把他收拾了。”
雖然他們現在算是同一陣營,但他也不會一直容忍那條龍這麽亂來。
“那也得,你能收拾了我。”
修的聲音在窗邊響起,透著暴躁和狂妄。
司酒對他的反應巨大,幾乎是瞬間就彈了起來,仇恨又凶狠的朝窗外盯去。
緊接著她的眼睛瞪得像銅鈴。
窗台上,蹲著一隻黑色的迷你西方龍。
身高大概隻有四十公分那麽高,頭上有尖尖的角,瞳孔是金色的,尖利的牙齒和爪子似乎都因為縮小成了迷你的而感覺不到凶,反而冒著點可愛,雖然渾身都是黑色的,但是鱗片仿佛閃著一層幽光,透著一種讓人忍不住想摸一摸的質感。
還有身後那一條尾部尖尖的細長尾巴……甩來甩去的有點——萌?
司酒沒有看到那條尾巴是怎麽刺穿了林溯的肩胛骨把他釘在牆上的,也沒親眼看到那條尾巴是怎麽把程澤和程淵拍飛,地上都給砸出一個坑的。
否則她就不會覺得這條尾巴萌了。
還有小黑龍身後的羽翼,散發著一種莫名的毛茸茸的感覺。
司酒:“……”
她的大腦屬於短路中。
原來,他不是鳥人啊!他竟然是龍?!!!
所以,這邊這三個呢?
她把腦袋又扭過來。
謝禹朝她笑了笑,“我是人。”
司酒一下子捂住嘴巴,我剛才說出來了?
“你的情緒都寫在臉上,很好猜。”
“你驢我?哪個人能瞬移啊?”見他主動交代底細,司酒當然是能多套幾句話更好,故意裝作根本不信的樣子。
“你們特事辦裏的異人,不是都有各式各樣的異能麽,我為什麽不能會瞬移呢?”謝禹笑笑,指了指查爾斯,“還有他的治愈術,你不是親身體會了麽?是不是覺得比你的治愈能力還要神奇些?”
緊接著他又指了指楚弋,“還有他的身體強度出乎你的預料吧?精神力場強大到一定程度,身體自然會被淬煉得堅不可摧,包括力氣也是如此。
你的力氣雖然很大,但是剛才,我要是不願意,你也製不住我。”
他越說,司酒的心就越發往下沉。他對自己自以為隱瞞的很好的幾個秘密都這麽如數家珍,顯而易見,事先他們對自己的調查肯定很詳細。
而且,果然是衝著自己來的麽。
“修打傷你的哥哥這是無可辯駁的事實,我再次向你道歉。”謝禹彬彬有禮的說道,“當然,用這種方式把你請過來,也向你說聲抱歉。”
司酒‘哼’了一聲,“我不想聽抱歉,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什麽?”
“那你想要什麽?”
問她的是窗台上蹲著的迷你龍,語氣說不上好,但是也說不上差,是一種忍耐中透著點點委屈的語氣。
司酒覺得匪夷所思,不論是對自己竟然能從一條龍的語氣裏聽出那麽多情緒也好,還是——他一個凶徒竟然還敢委屈?誰給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