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楚弋的這句話,剛剛才有所鬆緩的氣氛再次緊繃。
係統感慨萬千,【爹地,他兩打起來,您幫誰?】
是真好奇。
司酒;【他兩打起來我就抓一把瓜子,端個小板凳坐在旁邊給他們呐喊助威啊。】
係統:【……】
哦,是的呢,差點忘記了當初查爾斯和修的日常。
【反正這種局麵都是你家大佬腦子進水自己弄出來的,我感覺他好像特別好這一口,所以我就犧牲小我,成全他。】
係統:不,我覺得完全就隻是因為你睚眥必報,故意整大佬順便滿足你的惡趣味而已。
【反正他們都是他,我毫無壓力啊。】司酒攤手手.jpg。
不過這兩人一言不合就爆精神力場,處於他們精神力場中的她就會很難受,畢竟她現在隻不過是個精神力等級B的弱雞。
所以她並不想自找苦吃。
“喵~”貓咪蠻橫的撓了楚弋一爪子,趁他鬆懈從他懷裏跳了下去,然後三兩下就躥進了客廳,躥回了房間。
“小酒兒。”楚弋下意識追過去,又被拽住了。
謝禹看著他,“我們談談。”
楚弋:“……”
楚弋扯了扯剛才出泳池時隨手給自己圍在腰間的浴巾,睨一眼謝禹,“容我穿個衣服?”
謝禹鬆開手,“請便。”
說是請便,可是楚弋走到哪裏,他就亦步亦趨的跟著,當看到楚弋拿出衣服打算在房間裏換的時候,謝禹製止了他,“去浴室換。”
楚弋順著他的目光看到團在床上眯眼的貓咪,唇角一揚,“謝哥不會以為,小酒兒還沒看過吧?事實上……”
嘭
一拳下去牆壁都裂了。
“咪嗚~”貓咪不高興的衝著臉色鐵青的謝禹叫了一聲。
楚弋的心情忽然就變好了。
他摸了摸鼻子,從善如流的拿上衣服朝浴室走,卻也不忘留下氣人的話,“事實上不僅看,摸都不知摸過多少次。”
哢嚓
楚弋微微偏頭一讓就躲開了謝禹甩過來的短刀,閃身進了浴室,隻留下那把插在門框上的短刀,在微微顫動著。
呼吸急劇的起伏了兩下,謝禹忍下胸口的怒意,扭頭,朝團在床上的貓咪走去。
他想象過好幾次。
以前他待在颶風裏的時候,用手指頭梳理喵喵的毛發的時候,給她揉腦袋撓下巴的時候,就想過會是什麽觸感。
現在他觸碰到了。
和想象中一模一樣,柔軟又溫暖。
“晚晚。”他一下一下撫著貓咪的腦袋,後背。
“咪嗚……”
胸口又酸又澀,眼眶在發熱。
他以為,不可能再重逢了。
他雖然自我欺騙一般的執意在那個地方沉睡等待著,但他其實沒有奢望過能再見到她。
曾經,他發覺他的晚晚身上似乎藏著什麽了不得的秘密,但那時候他一心隻想抓住她,甚至都不會去深究究竟是什麽秘密,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可是現在,他忽然有些害怕。
但到底在害怕什麽?
“咪嗚?”
也許是他的惶然太明顯,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貓咪是什麽時候跳到了他的膝蓋上。
“嗯?”他回神,見貓咪仰著小腦袋,溫柔的看著他,不由得心裏一軟,雙手把她抱起舉到麵前,“我不會生你的氣。”
和失去你比起來,別的怎樣都是微不足道的。
他的目光柔和下來,漾出司酒很熟悉的,謝禹式的深情,聲音又輕又緩,動聽得直抵人心,“我隻是有一點點難過。”
真特麽犯規。
貓咪抖了抖小耳朵,湊上前去啾了他一口,“咪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