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絕寵:紈絝醫妃

古小萌

第146章 月下交融

書名:鬼王絕寵:紈絝醫妃 作者:古小萌 字數:7432

無論麵具下的容顏是美是醜,她都想親眼目睹。

也自認為,即便是看了,她對他的感覺也不會因此改觀。

可在當濮陽澈輕動麵具上隱晦的機關,讓麵具收縮成黑發上的一條“細絲”時,刑若悠卻完全呆住了。

不是因為恐懼或嫌惡,而是訝然,還有······毫不掩飾的欣賞和癡迷。

血色的天然紋路沿著濮陽澈右眼角斜飛而上,在他的右額角舞動著靈動的圖譜。

明明隻有簡單的幾條勾勒,卻如蟄伏的巨龍,又如要展翅高飛的火鳳。

可細看之下,那些“血痕”倒更像是某個神秘種族的圖騰。

血色的圖案在月光下忽明忽暗,神秘莫測,讓濮陽澈整個人都顯得詭異妖冶,似妖似魔。

可毋庸置疑的是,如此的濮陽澈在刑若悠眼中魅力更加,蠱惑著她不斷靠近、沉淪。

她的突然安靜,讓原本對此舉就有所猶豫的濮陽澈渾身赫然一僵,眼神竟略顯躲閃。

可在感覺到她軟若無骨的小手竟輕觸著描摹他右邊額角的紋路時,濮陽澈渾身又是一震,飄忽的眼神無意間看到了她眼中的情愫,前所未有的釋然充斥著他的大腦。

她沒有如他人見到他這副模樣的恐懼和嫌惡,甚至沒有躲閃,隻有純粹到足以暖化人心的欣賞和迷戀。

這讓濮陽澈冰封良久的心牆赫然裂開一條細縫,冰氣流出,暖流匯入。

暖化冰牆的速度雖極緩極慢,卻悄無聲息地進行著。

他正要擁她入懷,她做出了讓他越發訝然的舉動。

刑若悠竟勾住了他的脖頸,抬眸吻住了他的“血痕”。

她的吻近乎虔誠,吻遍“血痕”的每一條紋路,最後停在了右眼角,水柔的聲音帶著迷離:“王爺······”

濮陽澈擁住她腰肢的雙手微顫,側臉不由自主地貼著她的側臉摩挲:“喚本王名字。”

刑若悠微愣,沒想到濮陽澈竟也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濮陽澈顯然也沒想到自己會如此,話出口後,卻也不後悔。

刑若悠想了想魏國對心愛男子的昵稱,唇離了他的眼角,身子往後退開些,偏頭與他對視一晌,略顯疑惑道:“我是喚你阿澈?還是澈郎呢?”

“隨你。”濮陽澈說著,再度封上了她的唇,已有些急不可耐。

她卻又將他推開了些,不依不饒著:“你還沒回答之前的問題!”

“什麽問題?”他故作不解,唇卻已沿著她的脖頸一路向下,翻山越嶺,沒入她水下的身軀。

身下那處的炙熱提醒著她,無論是什麽問題,都沒有如今“這個”問題棘手。

刑若悠從來不知他對她身體竟熟悉到這種程dù,外加她如今身心鬆中帶愜,很快就被他撩撥地隻能用力抓住身後的大石,仰頭嬌喘,無所適從。

待濮陽澈再次浮出水麵,入眼的已是她盡是春意的眉眼。

知她已然動情,他也再隱忍不了,抵在軟處細細摩撚了一陣,感覺到她近似邀請的熱度,才緩緩沒入其中。

“嗯!”

釋然的聲音幾乎從二人嘴裏同時發出,二人的身軀都抖得厲害,似是已被這般蝕骨的包容與填充逼到了極致。

這種感覺與先前的強取豪奪完全不同,是身心的完美契合,仿佛連靈魂深處都在跟著齊顫。

他靜住不動,暗自咬牙強忍,才抵禦住了她那處銷魂的緊鎖纏綿。

俯身將唇湊到她耳畔輕咬了一口,比風絮更難捕捉的聲音道出了三個字。

饒是刑若悠此時略顯情迷,還是聽到了。

他說:“隻有你······”

看似沒頭沒腦的三個字,刑若悠卻知濮陽澈是在回答先前的問題。

他的意思是,隻要二人是夫妻,他的身心隻會有她。

刑若悠從來沒想過濮陽澈會是二人中率先承認感情的那一個,一時間百感交集,似乎不太相信這一qiē都是真的。

她不敢肯定他究竟是一時情動興起,還是其他的什麽,她隻知曉自己仍然在猶豫。

可如今她卻不想去思考,努力壓下心中的微亂,主動側頭封住了他的唇。

雙手攀住他的脖頸,修長的雙腿更是主動地環上了他精瘦窄緊的腰身。

除了那回被下藥,刑若悠從未這般主動過。

如此火辣的邀請,濮陽澈隻覺腦門一陣緊過一陣,額角的青筋都跳了起來。

當即再顧不得太過,擁緊她,用更原始直白的熱情回應著她。

寒潭冰涼的水,似乎也被二人的熱情所感染,變得不那麽涼了。

空中的皓月也讓雲朵披上了輕紗,蒙住了“雙眼”,似也被這對在月下肆無忌憚的人兒給羞到了,將空間隻留給他們二人,不忍打擾。

當濮陽澈的熱情盡數在刑若悠的體內釋放時,她已軟得連手指都抬不起來,聲音都不像自己的了。

而此時,已是後半夜。

他仍擁著她,貪戀著她每一寸肌膚,每一次心跳,每一回呼吸。

而她,亦是如此。

良久,濮陽澈才抱著她上了寒潭中心的大石麵上,讓她側躺在她懷中,二人竟就這般欣賞起後夜的月色山景來。

“王爺······”刑若悠習慣性地沒有改口。

濮陽澈卻不滿糾正:“名字。”

刑若悠對著暗處調皮地吐了吐舌尖,這才半撐起身子將他看著:“阿澈,這裏和你眼睛的顏色,是中毒之後才這樣的麽?”

說著,刑若悠的手再次覆上了他右邊額角上的“血痕”。

濮陽澈淡“嗯”了聲,將當時的情況跟她講了一遍。

他中毒後,眾醫束手無策,都道已回天乏術。

後來一位世外神醫不請自來,壓抑了他體內的毒性,讓他撿回了一條命。

可他眸色卻由常人的墨色變作墨青色,每每毒發或者情xù異常激動時,還會轉為血紅。

而右邊額角的“血痕”,也是在那時候出現後,就再未消失過。

那世外神醫來去如風,保住了濮陽澈的性命,留下了這個黃金麵具後,就悄無聲息地消失了,並未留下隻字片語。

當時宮中所有見過濮陽澈模樣的宮女太監都以為他被妖魔附體,不似活人。

包括一直伺候濮陽澈起居的宮女和太監,亦是如此。

他們每回在他麵前都戰戰兢兢,甚至還將他被“妖化”的消息偷偷告sù了皇後,隻為能不要再伺候他。

皇後將消息悄無聲息地傳出宮外,整個京城都因淩王殿下被“妖化”的傳聞鬧得沸沸揚揚,人心惶惶。

當時甚至傳出了“大魏國之將亡,才生妖孽”的傳聞,更有大臣上奏要處死濮陽澈。

濮陽澈一朝便從萬眾矚目變為人人得而誅之的對象,才真正看清了世態炎涼,道途人心。

他原本是有些心灰意冷,可皇帝和瀟妃愛子心切,動用朝野和民間所有的勢力,才力排眾議,挽回了局麵,再次保住了他的地位。

還將所有見過濮陽澈中毒後容貌的宮人全部逐出宮外,發配邊疆。

自此,濮陽澈便帶上了這個黃金麵具。

而今晚,是他三年來第一次將麵具收起,再次露出這張“妖顏”。

知曉他的經曆後,刑若悠無聲輕歎,轉而卻微凝了眉心,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血痕”,良久才出聲:“可我總覺得你會變色的雙眸和這‘血痕’並非中毒所致,更像是被毒素激發了體內原本就潛藏的某種特殊的血統。”

她前世包攬群書,在一本記載了很多光怪陸離的醫學盛典中就看過近似的案例。

不過刑若悠也不敢肯定,畢竟這個世界與她所在的世界相互平行,卻不完全相同。

刑若悠無意間的猜測,卻讓濮陽澈腦中猛然閃過一些零碎的片段。

她見他若有所思,也不去打擾,安靜地依偎在他懷中,不知不覺竟沉沉睡了過去。

待濮陽澈回神發現刑若悠已蜷在他懷中睡熟,臉上露出他自己都未發現的溫情。

他的大掌輕揮,岸邊的長袍便飛來掩住二人的春光。

他讓她換了個更舒適的姿勢躺著,俯身在她額上印上輕吻,借著月光凝視她的睡顏,直至天明。

······

刑若悠這一覺睡得甚是踏實,睜眼時正對上濮陽澈迎著晨光的俊顏,揚唇輕笑,竟主動湊過去索吻。

眼看即將碰到他的唇角,“嗙嗙嗙”幾聲急促且刺耳的聲音炸得她直接從大石上掉入水中,而濮陽澈居然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掉水,沒伸手拉她一把。

刑若悠當即就火了,還來不及開口埋汰,身下遇水的地方卻傳來一陣悶痛,慘叫一聲,赫然睜開了眼。

入眼熟悉又陌生的場景讓她半天回不來神,直到濮陽鈺焦急的聲音自外頭響起,她才知曉剛剛那分明是自己做的一個“豔~色無邊”的夢!

她如今所處的位置,是她在山賊窩中被分配到的房間!

而她因剛剛被敲門聲嚇到,滾到了床下。

一想到昨晚的情景,刑若悠以為自己如今仍舊一絲不掛,可還來不及鑽回被窩,門就被某位性子急的家夥給撞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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