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絕寵:紈絝醫妃

古小萌

第82章 夫妻情深?

書名:鬼王絕寵:紈絝醫妃 作者:古小萌 字數:7155

“什麽?!”中年帥皇帝沉聲一喝,現場立刻變得鴉雀無聲。

大魏國有傳統,皇子在十八歲成年時,需親自前往京城外的皇陵祭拜,相當於認祖歸宗,才能真正算作是皇室成年之人,往後有權利和責任為大魏國的江山社稷效力。

但這個過程隻能獨自一人前往,即便是帶上部隊,也是遠遠跟著護駕,不能進入皇陵地界。

其實這皇宮通往皇陵,這一路早有身手不凡的禦林軍暗中保護,往年也沒聽說過哪個皇子在祭拜途中有差池,今兒這還是頭一回。

天啦,皇帝最心愛的兒子淩王殿下就是在成年禮當夜中毒毀容,今兒淩王殿下的親弟弟六皇子竟在去祭奠的路上遭襲,下落不明,這不擺明了是凶多吉少麽!

明理人一聽就知是有人擺明了算計瀟妃娘娘所出的皇子。

刑若悠在聽見消息時,心中赫然一緊,濮陽鈺在她心目中向來是個毛躁衝動的家夥,該不會真出事了吧。

若不是她明白此時身份不便,出於對朋友的關心,鐵定第一個衝去尋濮陽鈺了。

可轉頭時卻發現濮陽澈還淡定無比地坐著,刑若悠很快跟著淡定了,他自己在三年前成年宴會時遭人下毒暗算,怎麽可能讓同樣的悲劇在濮陽鈺身上上演,她剛剛真是白擔心了。

濮陽澈早料到有人會在這時對濮陽鈺下手,早為他安排了退路。

可剛剛刑若悠本能地表xiàn出對濮陽鈺的關心,卻讓他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了那麽一瞬,拔不出來,又塞不下去,從來沒有過的惱人感覺。

就在六神無主的眾大臣回神後,開始對皇帝提出各色建yì時,著了一身白色滾黃邊勁裝的濮陽鈺,從遠處踏著禦花園的花朵飛身到了皇帝麵前,略顯俏皮一笑,撩開下擺瀟灑地便跪了下去:“兒臣遲到了,望父皇莫要責罰。”

濮陽鈺的突然出現,讓這些王公大臣和後-宮嬪妃的心髒跟過山車似的忽上忽下,一時間除了驚歎,什麽都說不出來。

還是皇帝最為老道:“鈺兒,剛才禦林軍侍衛說你在路上遭襲,此話當真?”

“兒臣確實遭到了襲擊,不過都是些不入流的貨色罷了,原本兒臣還想借此練練拳腳的,誰知兩三下就解決掉了,真不夠味!”濮陽鈺說時,眼光若有似無得往濮陽軒所在的位置睃,“下回那些刺客不長眼的主子看來得多留點心了。”

此話一出,周圍的王公大臣和妃嬪貴女們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哪有被行刺還嫌棄刺客功力差勁的,看來這六皇子真是如傳聞中不知天高地厚,“混世魔少”的頭銜真是當之無愧!

連皇帝都忍不住咳嗽提醒他收斂,繼而才道:“既然是虛驚一場,那就趕快入座吧,別耽誤了吉時。”

濮陽鈺這才恭恭敬敬地應了聲,朝皇後和包括瀟妃在內的眾嬪妃行禮後,坐回了屬於他的座位。

魏國既重文又重武,宴會少不了歌舞詩詞和舞劍助興,眾人或把酒言歡,或舉杯相慶,倒是一副其樂融融的畫麵。

卻有那麽一兩處與整個畫麵的氣氛略顯格格不入。

第一處便是今日正主兒濮陽鈺那裏,向來對歌舞無甚興趣的他,真是強撐著精神才沒有趴在桌子前呼呼大睡,可神情卻怏怏地像是壓根兒沒睡醒。

而另一處便是同樣對歌舞不感興趣的刑若悠這裏,她又不敢明目張膽地像濮陽鈺那般露出睡容,為了提神醒腦,隻得一個勁地吃桌上放著的水果糕點,卻不知好幾道視線從未從她身上離開過。

其中一道,便屬於身旁這人的生母瀟妃娘娘。

濮陽澈終於有些看不下去,冷聲諷刺:“你是餓死鬼投胎麽?”

刑若悠正要抓桂花糕的小手微頓,繼而毫不猶豫地抓了一塊上來,故意朝濮陽澈靠近些:“臣妾知錯,不該吃獨食,這就伺候王爺一起吃。”

言罷,不由分說地將小手伸進了他的紗帽,把桂花糕不偏不倚地遞到了他的嘴邊。

“本王不喜甜食。”

“那吃山楂吧,健胃開脾,還不甜。”

“本王不吃酸食。”

“春卷,鹹的。”

“本王不餓。”

“枸杞豬肺湯,滋補養顏。”

“······”

刑若悠見對方不說話了,將湯勺放到嘴邊吹了又吹,細聲討好:“王爺,這麽多人都看著呢,臣妾都往你的紗帽中遞了這麽多次東西又拿出來,別人會以為我惹您生氣了,多不好呀。”

“······”

她拿出去的食物分明是在別人還沒看清的情況下一口就吃掉了,別人隻會認為她吃了他咬掉一半的食物,以為他們恩愛有佳,哪裏會往他在生氣這方麵想!

還有,她究竟是向誰借的膽兒,皇宴上還敢這般肆無忌憚,好不知羞,她究竟是不是女人!

刑若悠才不會管濮陽澈心裏怎麽想,她是真對歌舞全無興趣,所以再接再厲地將桌上沒有吃過的食物一一往濮陽澈紗帽中遞。

眾人遠遠看著,分明就是濮陽澈一口,她一口。

盡管柳兮卿斷定濮陽澈對刑若悠沒有真情,可看著他絲毫不拒絕她的親昵,心中剛壓下的那股不快又冒了出來。

濮陽澈這人有極強的潔癖,柳兮卿是知道的。

從前,他吃東西從來都是自己動手,別說是她咬過一口的,就算是她用手或者筷子碰過的,他都不會再吃。

如今卻可以讓刑若悠這般······

就算他是在利用刑若悠,真的有必要做到這一步麽?

究竟是這三年他變化如此之大,變得為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了?

還是他對刑若悠是特殊的?

柳兮卿一時間竟有些斷定不了。

可無疑的是,她知道自己現在很不快。

而於柳兮卿的心情恰恰相反的,則是一直暗中注意刑若悠的瀟妃。

三年前濮陽澈出事後就變得孤僻寡言,瀟妃身為他的生母,無疑是最痛心的一個。

她平日總是親和待人,笑容滿麵,夜裏想起濮陽澈的事卻常常以淚洗麵,從未放棄過對濮陽澈的治療。

可濮陽澈卻從那天開始,越來越不願與瀟妃見麵談心,他似乎是要將自己封閉起來,不讓任何人能夠真正接觸。

瀟妃曾經以為自己這個兒子很可能一直孤獨下去,可今日卻在看到他身旁的刑若悠後,心中赫然明朗了。

盡管刑若悠在大庭廣眾下隻顧吃喝的舉止有失貴女該有的體統,可她周身散發著靈動異常的勃勃朝氣卻讓瀟妃止不住心動,直覺告sù她,能將自己兒子從那個孤僻的世界中拉出來的人,一定是眼前人!

念及此,瀟妃娘娘唇邊的笑意更甚,看得她身旁的皇帝都忍不住湊了過來:“愛妃看什麽呢?笑得這般開心?”

瀟妃垂眸搖頭:“臣妾看歌舞呢。”

皇帝朝台中的歌舞看了一眼,沒覺得與往年的國宴有何區別,故意板起臉來:“愛妃不老實,若是再不說實話,朕今晚可是要‘用刑’的!”

瀟妃紅著臉頰嗔了皇帝一眼,別開臉不再搭理他。

皇帝卻被她的神情看得心神一蕩,笑著從桌下執起她的手。

皇帝和瀟妃的互動的聲音雖小,卻瞞不過坐在另一側的皇後,她垂眸掩去眼中的怨與嫉,轉眼瞥向刑若悠所在的位置。

······

歌舞一直跳到傍晚才結束,終於輪到大家向濮陽鈺獻禮的時候了,一直懨懨欲睡的濮陽鈺跟打了雞血般精神起來,很是自覺地行至皇帝台前跪著,等候聽封。

皇帝封濮陽鈺為“靖王”,給他的賞賜倒是與其他成年王子無異,讓大家覺得皇帝雖愛這個皇子,但仍舊是抱著一視同仁的態度。

接著便是皇後和眾妃嬪向濮陽鈺送了生辰禮物,再接著就輪到了濮陽鈺的兄弟姐們。

前太子因逼宮被廢,如今濮陽軒位列眾王爺皇子之首,自然要第一個送。

濮陽軒朝身旁的侍衛揮了揮手,侍衛就牽著一匹棗紅色的寶馬行至台前,濮陽軒則道:“前些日子聽說六皇弟因寶馬受驚險些被傷,為兄特地讓戰場弄了匹罕見的汗血寶馬來,六皇弟大可放心,此馬受過特訓,絕對不會向六皇弟先前的寶馬那般桀驁不馴。”

“是麽?那就多謝二皇兄了。”濮陽鈺臉上在笑,雙手卻握得青筋都冒了出來。

若不是自家三哥在這之前交代他絕對不準在宴會上鬧脾氣,他鐵定揮劍直接將這匹狗屁汗血寶馬給斬殺了事。

誰不知濮陽鈺將自己的寶馬看得堪比性命,濮陽軒竟當眾說他的馬桀驁不馴,不就等於說他桀驁不馴麽!

在濮陽鈺忍得肺都快氣炸了的時候,濮陽澈卻起身行至他身旁,將一個錦盒遞到他麵前,輕聲道:“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回去再看吧。”

濮陽鈺笑了,滿臉真誠,像個孩子:“謝謝三皇兄。”

濮陽澈點頭算是回答,出乎意料指向身後坐著的刑若悠:“你三皇嫂也有禮物要送你。”

“多謝三皇嫂。”濮陽鈺還未收到禮物,卻先朝刑若悠拱手拜了拜,這讓周圍的嬪妃和大臣們都不淡定了。

尤其是濮陽軒,剛剛濮陽鈺在接受他的禮物時都沒有行禮謝過,憑什麽對一介年女流如此,這絕對是羞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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