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麽呢？”
程淵走到司酒跟前，莫名的看著她，“讓你過來，磨磨蹭蹭的，你剛是在偷聽大哥和吳董說話？
他們說什麽了你笑成這樣？”
“你想知道？”她笑得又促狹又意味深長。
總感覺說不出什麽好聽話。
程淵，“……沒有很想。”
“切。
叫我過來做什麽啊？”
程淵仔細觀察了一下她的表情，也拿不準她現在是“程茵茵”還是“程二茵”。
沒錯，雖然上次他直麵了茵茵的人格分裂，並且副人格還聲稱以前的程茵茵已經早就被殺死了。
但是在之後的觀察裏，程淵發現不是那樣的。
“程茵茵”還在。
或者說並沒有完全消失，很多時候，她的言行舉止中都有很多原有的程茵茵的痕跡。
硬要說的話，程茵茵有兩種狀態。
一種是還留著過去“程茵茵”的大部分性格，但又被副人格所影響了而多了點副人格的行為習慣，但大多數時候情緒是正常，平和的，程淵稱之為程茵茵。
另一種狀態就是那天她所表露出來的，充滿了陰鬱，扭曲，沒有善惡觀，隨心所欲到極點，偏執又陰鷙，美麗又危險，程淵稱之為程二茵。
程二茵比程茵茵還善於偽裝，並且變臉如變天，翻臉堪比翻書。
上一秒還對你巧笑倩兮，有可能下一秒就拿著刀尖對著你笑了。
他看她心情應該很不錯的樣子，於是朝她招招手，“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
司酒挑了挑眉，還是從善如流的跟著程淵走了。
兩人來到相對比較安靜的沒人的包間。
程淵一邊去拉開椅子，一邊說，“坐？”
他剛轉過身，就見少女忽的雙手張開往椅子兩邊扶手一撐，程淵不得不一屁股坐椅子上去，以略顯懵逼的眼神被椅咚了。
“阿淵，把我叫到這種沒有人的小黑屋，孤男寡女，是想幹什麽呀？”
少女傾身朝他逼近。
她今天化了精致的妝容，平時總顯得不夠血色，有些蒼白的臉頰粉嫩嫩的，就連嘴唇上也是粉嫩嫩的顏色，像是嬌嫩可口的果凍。
她穿著白色小禮裙，青春又可愛的款式。
笑起來的樣子也是又甜又可愛的……應該。
可這會她居高臨下，寸寸逼近，笑得甜美，瞳眸漆黑，眼中波光粼粼，讓人一瞬間覺得危險，但又沒法推開。
或者是……不想推開。
氣息貼近，兩人之間隻差毫厘就真的碰到了。
他明明看起來還是一臉酷酷的冷漠模樣。
可司酒看到，他的眼睫在不易察覺的輕顫。
他垂在身側的右手指尖在不自覺的一點點收緊。
司酒肚子都要笑破了。
“嗯？阿淵怎麽不說話呢？”她抬起一隻手，戳了戳他胸口，“把我叫來不是為了說話，那是想，做，什，麽，呀？”
“阿淵，你不說我怎麽知道呢？”
她說話幾乎是氣音。
離的太近了。
屬於她的馨香在不斷的挑釁他的感官，放大他的心跳聲。
他懷疑，她恐怕都能聽到自己激烈的心跳了。
再不做點什麽的話，他很可能就會做出點什麽來了。
他的手指點點收緊，猛地從兜裏掏出那個小盒子，舉在兩人麵前。
司酒因為他這個動作，不得不鬆開了手，往後讓了讓免得被撞到。
“我叫你來是為了給你這個。”
她的馨香和氣息撤開了。
可程淵卻並不覺得高興。。
甚至有點失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