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禹走了以後,司酒摸著下巴對係統:“我剛才是不是給謝禹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係統:【emmmmm……分析他剛才的麵部表情,他可能真的會讓醫生先把他綁起來。】
司酒:“……他對修的力量一無所知。”
總覺得接下來的日子會非常“熱鬧”呢。
係統:……這隱隱約約看好戲的語氣怎麽就這麽渣呢?
原來的時候還會對男主抱有歉疚,但自從意識到她可能被同一個男主套路了之後,她渣得完全放飛了呢。
宿主爸爸這樣的品種,真是怕了怕了。愛不起!
大佬瞎的吧?
程一鳴親自開車來接謝禹,陪他一起去了聞醫生的診療室。
這是時隔十年的見麵了。
自從聞醫生診斷謝禹已經“痊愈”之後,他們就沒有再接觸過。
他沒想到隔了這麽多年,還會見到這個讓他印象深刻的患者。
“其實如果可以,我是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你了。”聞醫生看著這個已經不再是記憶中模樣的青年,語氣唏噓。
“聞醫生,多年不見,您身體還好嗎?”
“精神矍鑠。”聞醫生笑了笑,請兩位坐下,吩咐助手倒了茶。
“今就隨便聊聊,不要緊張。”
謝禹微笑:“是您不要緊張。”
聞醫生有些尷尬。
實話,當初謝禹副人格幹出來的事太殘忍血腥了。哪怕警方已經極力封鎖了相關信息。
但他作為謝禹的心理醫生,還是從警方那兒得到了不少資料。
可以他對謝禹的副人格比謝禹本人了解的還深。
雖然在治療過程中,他一次也沒有跟副人格成功建立溝通,更沒有把“他”喚醒過。
但是通過一些淺顯的試探以及反應,他也深刻體會到了副人格的殘忍與暴戾。
“他”根本毫無人性,並且嗜血成性。
但是後來通過藥物和其他治療手段,謝禹的狀況一比一好起來。
之後更是長達兩年,沒有吃藥也沒有再出現異狀,聞醫生才下了副人格“自行消亡”的結論。
不過那時候他心裏就有隱憂。
現在這隱憂成為了現實。
“咳,你先,這段時間發生了些什麽事吧。
從你覺得自己不對勁的時間點開始起。”
程一鳴看了看謝禹,又看了看聞醫生,站了起來,“那我去隔壁房間等你。”
沒想到謝禹卻道,“你不用回避。舅,如果你不介意,就在旁邊吧。”
萬一有什麽,多一個人也保險點。
他記得那家夥是很暴力的。
程一鳴詢問的看向聞醫生。聞醫生點零頭,“不是做催眠治療,就是聊聊,謝先生既然不介意,程你就坐著吧。”
於是程一鳴又坐了下去。
他其實也很關心,謝禹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導致了他沉寂十多年的第二人格又忽然“醒”過來。
謝禹沉吟片刻,緩緩道,“我開始覺得不對勁,是在我搬家之後。我遇到了一個女孩。”
“事實上那不是我第一次遇見她。
第一次遇見她,是在我灸醫院,當時她因為自殺被送來搶救,住進了和我同一個病房。”
程一鳴驚訝的看了謝禹一眼。
他記得那個女孩子。因為那個女孩子一開始鬧著出院,當時他還特別生氣,覺得她不愛惜自己生命,也不尊重辛苦把她救回來的醫護人員。
後來那女孩子忽然又聽話了。
就是總會趁著他查房的時候拉著他聊。
那時候就覺得奇怪,那女孩子當時跟自己的每一句話,都能巧妙的引導到謝禹身上。
那女孩,好像是姓徐?
可他真沒想到,她和自己外甥竟然還會有交集,而且看樣子交集頗深?
“後來搬了家我才發現她恰好是我的鄰居。”謝禹繼續,“我發現自己對她總是有點不由自主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