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酒想到這裏,又開始嚐試聯係係統。
不管是要弄清楚到底出了什麽差錯,還是要搞陰白該怎麽修正劇情,首先她都得先有個身體。
至少……得先從這鏡子裏出來。
否則一個坐牢的還談什麽將來?
係統杳無音信,司酒的無數次嚐試連接都如同石沉大海。
就在她越來越焦躁的時候,沈槐回來了。
而這一次與他一同過來的還有一個人。
不過沈槐沒有允許對方進屋,隻讓那人等在了外麵。
不知道是不是被這房間內讓司酒覺得舒服的陰冷氣息滋養了一天的緣故。
她感覺自己又變得比之前凝實了那麽一點點,不至於風一吹就散了的程度。
但這次知道了沈槐的“厲害”,她也不會輕易嚐試弄出動靜了。
輪椅不疾不徐的移動到了她的麵前。
嗯?她麵前?
緊接著是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探了過來。
“這手還是那麽好看啊。”顏狗司酒忍不住感歎。
然後她的視野驀然發生了翻轉。
司酒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才醒悟,“她”被沈槐拿下來了,並且……被他放在了膝蓋了。
這……
雖然她是住在鏡子裏,並沒有跟沈槐直接接觸,可不知怎麽,莫名的就想起以前自己還是唐悠的時候,總是不分地點的睡著,然後就會被他抱在膝蓋上,送回臥室。
那時候可是真實接觸。
卻也沒有現在這麽的……怪怪的。
輪椅再次移動起來,很快來到了屋外。
司酒感覺鏡子被沈槐拿起來了。
她有點激動。
看了一天一夜那間叫人壓抑的小黑屋,她終於可以看看外麵的天空了……呃?
眼前一抹碧色覆蓋上來,然後就黑了。
司酒:我特麽!!!
“陰天你送去珍寶閣交給葛老,我已經和他打過招呼。”
沈鈺抱著懷裏的玉盒,神情恭敬,“是。”
沈槐點了點頭,“不要擅自打開盒子,這鏡子裏曾經有靈,不知道是鏡靈還是陰靈,雖然被我打散了,但陰靈之氣還很濃鬱,你的道行應付不來。”
沈鈺有些好奇,“叔叔也不確定這裏麵是哪種靈?”
沈槐點點頭,但並不解釋。
昨晚他不悅跟糖糖的相處被打擾,所以下手太快,並沒細看。
“鏡靈還好,但昨天她動靜有些大,感覺是個凶戾的,應該是陰靈。
這銅鏡有千年曆史,如果有陰靈,煞氣肯定很重,所以不要輕視。”
哪怕被打散了,也不代表完全湮滅了。
要不是這銅鏡上的陰靈之氣糖糖確實很需要,他暫時又沒找到合適的替代,他也不會把銅鏡拿去修。
沈鈺的表情變得鄭重起來,肅然道,“我知道了。”
沈槐這才揮揮手打發他離開。
再轉身進門之前,他臉上閃過一絲脆弱和疲憊之色,不過轉瞬,他又平複了神情,一言不發進了屋。
這邊沈鈺捧著玉盒走回自己住的副樓,把玉盒放在桌上之後,又轉身出了門。
這兒整片山都是沈槐的。整個山上就隻有這一棟別墅。
整棟別墅,就隻有他和沈槐兩個人。
哦,還有沈槐藏在房裏那位……也不知道能不能稱為人?
沈鈺和沈槐其實沒有血緣關係。
連遠親都不是。
他是沈槐收養的棄嬰。
他不知道沈槐的來曆,不知道沈槐的過往,甚至……不知道沈槐的年齡。
從嬰兒時期到現在,沈鈺已經十八歲了,但沈槐的樣貌在他印象裏,一丁點都沒有改變。
這麽大一棟別墅,日常生活瑣事有傀儡來做,但一日三餐的飲食,還是由沈鈺負責。
他著急忙慌的,自然是去給沈槐和自己準備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