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盡此生來愛你

株梓

有位佳人 在水一方(14)

書名:傾盡此生來愛你 作者:株梓 字數:4917

“妖精!”許久,後麵傳來恨恨的聲音。

一晃兩個多月過去,阿紫去看時誌邦也是竭力避開眾位姨太太,又有時誌邦的嗬護,倒也過得清閑。

隻是近段時間去看時誌邦,他房裏總是站滿將領,象是前方戰事十分緊張,府裏也是議論紛紛,人心惶惶。

這天一大早,時誌邦傷未痊愈,竟帶了王副官來了阿紫房中。

“阿紫,收拾東西,我們要走了。”

見時誌邦情緒十分低落,阿紫很是疑惑。

“姨太太,督軍被刺,不能部署兵務,前方屢屢戰敗,裕軍眼看就要攻進城來,這雲州城守不住了!您的賣身文契督軍已命我贖回,你跟我們一起撤走。”

說著拿了一紙文契給了阿紫,阿紫接過激動不已,從今日起,自己才真正不是青樓女子。

“謝謝老爺!”阿紫拿了契書打開,卻見上書“茲有女李夢竹,年方九歲,賣至翠月樓”等等字樣,方知自己原是叫李夢竹,阿紫原隻隱約記得自己與母親失散,被人賣至翠月樓,卻從不記得自己原是姓李名夢竹。

“阿紫,隻可惜時局不穩,不能給你一個體麵的婚禮,等時局穩定,我再補回給你,絕不讓你受委屈。”時誌邦愛惜的輕撫阿紫的粉頰,臉有愧色。

時誌邦和王副官走後,阿紫收了契文,正要叫青蓮來收拾東西,卻見青蓮哭著跑了進來,跪在阿紫前麵。

“姨太太,求您帶上我吧!”

阿紫一問,才知時誌邦隻帶走姨太太和部分仆人,青蓮被留下來。

“青蓮,你就跟著我吧。督軍定會同意的。”阿紫扶起青蓮。

青蓮千恩萬謝地幫著阿紫收拾行禮,“姨太太,這玉可真漂亮。”

青蓮收拾妝盒看到那塊羊脂玉。

第二天傍晚,時誌邦帶著家眷撤離,在路上,隱隱能聽到城外似有槍聲響起。

雲州城門大開,裕軍大隊人馬開進。

一英俊青年男子全身戎裝,騎在馬上,身後擁著數萬將士,威風凜凜,好不神武!

雲州百姓紛紛出來圍觀。

“這就是司徒蕭少帥啊,真是英姿颯爽,聽說其父司徒坤大帥原就是雲州城出名的美男子,現在看來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可不是嘛,更聽說這司徒少帥膽識超人,就在鄴軍與裕軍打得難分勝敗之際,這司徒少帥竟然冒險潛入時督軍府刺殺督軍,裕軍這才占了上風。他已發下話來,善待百姓,不殺投誠者,很多鄴軍部下都願投向裕軍呢。”

“聽說才二十一歲呢,真是少年英雄!”

“少帥,時誌邦那日沒被你殺死,現在隻怕也是嚇得屁滾尿流的逃竄。”侍衛隊長秦敬遠走在司徒蕭的身邊。

“我進城前吩咐你的事可記住了?”司徒蕭臉上如沐春風。

“記住了,搜索督軍府和翠月樓,打聽阿紫姑娘的下落。敬遠立刻去辦,定替少帥找到救命恩人。”

雲州新設少帥府內。

“少帥,那督軍府和翠月樓全都搜遍了,沒有找到阿紫姑娘,聽翠月閣的老鴇說,那時誌邦在臨走前將阿紫姑娘贖了出來,一並帶走了。”秦敬遠進來報告。

“這老東西!”司徒蕭將桌上的文件一摔,“傳令李逸林,全力追擊鄴軍逃部,但不許傷及女子一根毫毛,否則,軍法處置,一定要將阿紫找回!”

李逸林是汝原駐軍的師長,屯兵雲州西南部。

“少帥,俗話說窮蔻莫追,再說,時誌邦南麵還有援軍,恐不妥。”秦敬遠勸道。

“你照辦就是,囉嗦什麽!”秦敬遠隻得傳令下去。

汝原師部。

“李師長,發現兩個可疑的女子,人已經帶來了,其中一個眉間有朱砂痣,不知是不是少帥要找的人?”

說是因少帥十分重視此事,李逸林命令一找到可疑之人一定報告他,他要親自審查。其實隻有他自己內心知道,他隱藏的私心。

“把人帶上來,你們都出去”

阿紫和青蓮被帶了進來,見到李逸林,阿紫睜大眼看著他,雙唇哆嗦吐出幾個字來。

“你,你是……”

逸林仔細端詳半晌,有些不可置信。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阿…我叫李夢竹。”

“你說什麽?李夢竹?你真的是夢妹?”男子伸出雙手使勁抓住她的肩,眼中有晶瑩的淚光閃現。

“你是哥哥,你真的是哥哥!”阿紫撲入李逸林的懷中,淚水奪眶而出.

“來人!”李逸林激動的大喊,把阿紫和青蓮嚇了一跳。

“師長,有何吩咐?”

“你們去接老夫人過來,越快越好!另外,弄些飯菜上來。”頓了一下,又說道:“不!你們照看好兩位姑娘,馬上備車,我親自去接老夫人。”

轉身對阿紫說道:“夢妹,我去接媽,你等著。”說著急急奔了出去。

飯菜很快端了上來,阿紫也覺餓了,叫了青蓮一塊吃。

“姨太太,這位李師長真是你哥,那麽說我們沒事了?那該死的七姨太,竟在咱們水裏放安眠藥,害咱們睡了一天一夜,我們哪還能追上他們哪?幸虧是你哥的人抓到我們。”

“青蓮,別叫我姨太太,這是裕軍,叫人聽見可不好,叫我姐姐。”

青蓮一伸舌頭,說:“我還是叫你小姐吧。”

過了一會,隻覺天色漸晚,四周開始昏暗下來,阿紫的心裏如同有千頭萬緒,雜亂無章。母親還是原來的樣子嗎?還是那麽漂亮?還插外婆給她的碧玉簮子嗎?

阿紫無法安靜下來,索性出了門外。門前站著幾個警衛,一輛汔車從院外急速駛進來,車門開了,阿紫遠遠望著李逸林攙著身著深藍色旗袍,胸前垂掛珠鏈的李夫人下了車,李夫人有些顫顫的向阿紫走來。

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看不清母親髻發上是否插了一支碧玉簮子,看不清母親的容顏是非依舊,或者兩髻因思念她染上了白霜?

“媽!”阿紫急急迎了上去,跪倒在地,任由淚水傾瀉而下。

六年的思念,六年的委屈,六年的痛楚……這一刻都隨著淚水洶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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