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填房嫡女

朱衣公子

152 回敬(四)

書名:重生之填房嫡女 作者:朱衣公子 字數:4230

“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

雖無一字具體描繪佳人的美貌,通篇卻是對佳人毫無掩飾的讚歎,是近乎膜拜的驚豔,遠比“淡眉如秋水”之句來的激情昂揚,短短二十字,字字都是詩者心中燃燒的熱情澎湃的愛慕。

前世雖然無數人在舒莫辭耳邊念叨溫漱流是如何如何的喜愛舒月涵,但舒莫辭卻是不大信的,那個如流水,如輕風般的男子,又豈是世俗女子可以拖累的?退一步說,如果他真的喜愛舒月涵,又豈會在新婚不到一年,孩子還未出世時就離開京城,一直到舒莫辭死時,都沒有聽到他回京的消息?

以前舒月涵她們說什麽,她信什麽,可重生後想一想漏洞卻很多,所以想起“淡眉如秋水”句不會再往舒月涵身上套,同樣的,她也不會自戀的認為溫漱流筆下的“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說的是自己,隻驚訝通篇都和前世一樣,怎麽這裏突然變了。

不過她也就驚訝了一下,畢竟重活一世,變動的不止一點兩點,默默記熟後就翻到了下一頁。

溫漱流也拿著自己的《雲深三品》在看,眼角餘光卻不時瞟向舒莫辭,見她忽地蹙起眉頭,心中一喜,果然舒妹妹那麽冰雪聰明的人兒一眼就發現了吧?

可不一會他就發現舒莫辭竟隻蹙了蹙眉就翻到了下一頁,不說喜悅激動。連一點羞澀的表情都沒有!

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問題?溫漱流糾結了,他以前再也想不到這世上竟有這樣一個人,隻需一個簡簡單單的表情。甚至是麵無表情就能掌控他的喜怒!

遊昀之也讀過《雲深三品》,幾乎是第一眼他就斷定這首詩寫的是舒莫辭,這些年他也算見過不少美人,清純的、嫵媚的、柔美的、端莊的、活潑的……

論容色,沒有一個及得上舒莫辭,更別提她身上那股子難以言說的韻味,他不知道當年美名動京城的先文昌侯夫人美成什麽模樣。但他敢肯定,以舒莫辭的容色氣韻,名動京城。甚至大顯也不是什麽難事,絕對當得起“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一句。

與溫漱流相似的,他也在注意舒莫辭看到這首詩的反應。沒想到竟就這麽平淡的過去了。看她那模樣,倒似是嫌棄溫漱流這首詩作的不好,哪裏有半分女兒家見未婚夫如此大膽讚美自己該有的反應?

這個少女總是一次又一次讓他摸不透,遊昀之蹙了蹙眉,看向恨不得捶胸頓足的溫漱流,難道這門親事有不妥之處?

舒莫辭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白瞎了溫漱流安排這麽一場比試的苦心,一遍看完後合上書垂眼默默記誦。

拇指粗的計時香燒完後,丫鬟輕輕敲了敲小巧的銅鑼。“時辰到”。

平林縣主開口道,“你先背”。

這樣的死記硬背。隔的時間越久,忘的越多,舒莫辭搖頭笑笑,“縣主不用謙讓,我們猜籌就好”。

平林縣主也不多說,溫叢薇拿出籌盒,兩人各自猜了一支,卻是平林縣主先。

《雲深三品》大約有三千字,一炷香的時間內,記憶力好的人大約能記住三分之二,平林縣主從小記性就好,從頭背了起來,一直到結句。

溫漱流漫不經心聽著,在她落下最後一字悠悠開口,“錯五字,漏三句”。

眾女都羨慕恭喜起來,她們也在看,卻自付頂多隻能記住一半,想不到平林縣主竟能記得那麽好。

“舒妹妹,請”。

舒莫辭一字一句背了起來,她音質偏冷,發音清楚舒緩,不急不躁,聽在人耳中自然而然就有種優雅矜貴的感覺,整篇背完竟一字未錯未漏。

溫漱流愣了愣,才緩緩鼓起掌來,讚歎開口,“舒妹妹高才!”

舒莫辭笑了笑,“記得多了自然就記得快了,十三哥過譽”。

遊昀之也訝異打量了她一眼,在一炷香的時間內要記住這篇文章,他自問也能做到,但要做到她這般遊刃有餘,卻很難,想不到閨閣女子中竟也有這般聰慧之人。

倒是孟玄瑢一點都不驚訝,笑著打趣道,“平林,我勸你還是不要再比下去了,免得再在枕石麵前丟臉”。

舒莫辭不動聲色看了平林縣主一眼,孟玄瑢這話是說平林縣主與溫漱流頗為熟悉?那為什麽她會對溫漱流有這麽大的敵意?

平林縣主也慎重打量了舒莫辭一番,嘴角卻還是掛著似譏似嘲的弧度,“那要比過才知道”。

第二局開始,兩人都是博文廣識,反應又快,竟打成了平局,誰也別想贏誰。

溫漱流苦笑著對孟玄瑢道,“這兩個小丫頭真真不得了,我上去也得認輸,其他倒也罷了,隻她們說話那個速度,小嘴一張一合的,又快又利索,她們說十個字我隻能說五個”。

孟玄瑢深有同感點頭,看向舒莫辭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探究和火熱,她從來都是冷淡矜持的模樣,他從來不知道她還有如此神采奕奕咄咄逼人的時候,千麵觀音千麵觀音,等他看清了她的千麵,定然能畫出一幅超越畫聖的千麵觀音!

“女兒如花,這三局不如就以花為題,不限題材,不限韻腳,縣主和舒妹妹但管寫最拿手的就是”。

丫鬟再次點上記時柱香,比第一局的香要細上一半,在座眾人都沉思起來,這樣空乏的題目,又不限題材不限韻腳,反而是最難抓手,要在有限的時間內寫出出彩的很不容易。

女兒如花,曾幾何時,那個有著世間最明亮雙眼的少年指著絢爛紛飛的桃花對別別扭扭的對她說,“女兒家就像這花,風吹一吹就掉了一地,一定要好生憐惜”。

當時他聽不懂他話中的欲蓋彌彰,反倒自傷與程正則多年分居兩地,鮮有相聚之時,寫下了一首《桃花行》,她師承公孫先生,所做詩詞向來大開大合,很容易讓人看成男子所做,否則程正則也不會屢屢拿著她的詩作撐起他才子的名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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