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填房嫡女

朱衣公子

123 相處

書名:重生之填房嫡女 作者:朱衣公子 字數:5009

舒莫辭吃了點東西,去看流蘇,見她臉上的腫已經消了,稍微放了心,回去等了一會,曲少微卻沒有回來,實在倦了又沉沉睡著了。

曲少微這些天一直在為自己前往軍營暗中做準備,行蹤不定,為掩人耳目,對外隻說還留在般若寺,是第二天一早才回來的,纓絡聽到動靜,忙將事情跟她說了,曲少微越聽眉頭皺的越緊,不顧舒莫辭在練字,進了內室問道,“舒妹妹,這次的事不簡單”。

舒莫辭抬起頭,一雙眼睛黑幽幽的亮,“我知道,周大夫已經查清楚那毒藥的毒性,不會危及身子,但劃破的地方傷口很難愈合,愈合後也一定會留疤,這種毒藥一般人根本接觸不到,更別提一個四品官的女兒”。

而流蘇的臉――舒莫辭握著筆的手緊了緊,是她思慮不周,以為按鍾秀的性子定然不會動手,誰知道她護甲上藏了毒,是下定心思要毀了她的容貌,流蘇撩撥她,她索性連流蘇的臉也毀了,她原本已不想再對付她,如今,她卻是放她不過了!

“你有什麽仇家?”

仇家?除了姓鍾的一家,就隻有烏家和文家,烏家現在自顧不暇,不會有閑心管到她頭上,而文家應該也不會那麽閑,為個丟盡文家臉的女兒出氣。

舒莫辭與曲少微剛用過早膳,遊晗之就過來了,剛剛沐浴過的頭發濕漉漉的披散在肩頭,隻鬆鬆挽了個髻,連發冠都沒戴,多年的相伴,舒莫辭對他的性子也算摸清了大半,知道經過昨天之事,再如之前冷冰冰的對待他,隻會讓他越發不甘心越發卯足了勁要往她身邊湊,再見他拿著棋盤討好又緊張的看著自己,實在不忍心,隻好勉強冷淡道,“八爺怎的不擦幹了頭發再來?”

遊晗之頓時咧開了嘴,將棋盤往桌上一放,“沒事,一會就自己幹了”。

舒莫辭想起之前他也是這番模樣,還每每自得男子漢大丈夫不拘小節,隻好吩咐纓絡拿布巾來替他擦頭發。

曲少微本就喜歡遊晗之,又想著舒莫辭與他交好,多少能受點照應,笑著拍拍他的頭,跟舒莫辭打了個招呼,又出門了,不過將流星留了下來照應。

舒莫辭去看了流蘇一趟,見她用了藥睡的安穩才回來了,遊晗之從她出門起就開始不耐煩,見她回來不顧頭發還沒幹湊了過去,“舒莫辭,我陪你下棋”。

舒莫辭想起他前世都是叫自己姐姐的,這輩子這麽丁點大竟然大刺刺的叫起了自己舒莫辭,眉頭微擰,卻也沒說什麽,與前世不同,最好――

遊晗之的棋是被遊昀之逼著學出來的,隻他天資聰穎,對他這個年紀來說,也還算似模似樣,可到舒莫辭麵前就不夠看了,舒莫辭也不怕打擊他,一招比一招狠,往往不到二十步就逼的他繳械投降。

果然五盤過後,遊晗之就扔了棋子不肯再下了,舒莫辭起身道,“正好我也要禮佛了,八爺這就回去吧?”

遊晗之慌了,“我們再下,這回我保證能贏你”。

舒莫辭瞥了他一眼,遊晗之粉嫩嫩的小臉頓時通紅,舒莫辭悠悠開口,“八爺留在這也無妨,隻是我要禮佛,不能招呼八爺了”。

遊晗之生怕她趕自己走,聽了這話忙道,“沒事沒事,我不用你招呼”。

舒莫辭也就不再管他,進了小隔間跪上蒲團,虔誠拜了三拜,撥著珠串默默頌起經來,遊晗之隔著花牆看了半天,發現舒莫辭一動都沒動過,比他紮馬步還嚴整,有些無趣,又突然想起來今天的經書還沒抄,吩咐纓絡備筆墨。

當日舒莫辭抱著遊晗之哭的天昏地暗的畫麵深刻印在纓絡腦海中,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舒莫辭後來又對這位少爺不理不睬,但纓絡可不敢小看這位少爺在自家姑娘心中的分量,聽說他要寫字,忙將他引到舒莫辭的書房。

舒莫辭這次上山原是準備住一段時間的,所以帶的東西很齊全,擺放的整整齊齊,佛經更是放了一書架,遊晗之左摸摸右摸摸,想著這是舒莫辭平日用的東西就覺得有些激動,還莫名的有些高興,擺弄了半天才找了本佛經抄了起來。

舒莫辭平日書本等物從不允許他人觸碰,都是自己動手,磨墨的纓絡看著遊晗之的動作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見他終於安下心來抄經才算是放下心來,去準備各色點心果子不提。

遊晗之是極不耐煩抄什麽經書的,今天因為第一次在舒莫辭的書房裏抄新鮮,再加上舒莫辭就在隔壁,勉強耐下性子抄了起來,隻是還沒到半個時辰又坐不住了,一會摸摸這個一會捏捏那個,再拈個果子嚼嚼,再扒到牆壁上透過花牆縫隙看看舒莫辭,纓絡在旁邊看的嘴角直抽,再對比自家文文靜靜的八爺,纓絡突然就真相了,怪不得姑娘對八爺那麽好!跟這位八爺一比,她家八爺都可以上升到聖人的高度了!

舒莫辭雖說心無旁騖,可架不住遊晗之動靜大,兼之到底是自己掛心的人,匆匆結束了禮佛,遊晗之感覺到她起身了,忙將筆一扔,濃濃的墨汁頓時甩的到處都是,還有幾滴濺到了舒莫辭放在書桌上常常翻閱的《心經》上。

纓絡都快哭出來了,遊晗之卻根本沒注意到,一疊聲的叫著舒莫辭往外跑,纓絡眼看著那幾滴墨汁就要浸入雪白的細絹封麵中,她不敢去碰,更怕自己越弄越糟,急的忙大聲喊道,“姑娘,經書髒了!”

她被苗媽媽耳提麵命過無數次,姑娘這些書都金貴的很,一本書就能買一個像她這樣的小丫頭,就算姑娘寬和,她也擔不起這樣的罪名啊!

舒莫辭疾步走進書房,一眼看見染了墨汁的經書,麵色就是一冷,她骨子裏讀書人的秉性讓她對於書本等物極為愛惜,更別提這還是經書了。

這本經書是舒莫辭親手所抄,封麵用的是極易吸水的細絹,一小會的工夫墨汁已經完全浸了進去,舒莫辭忙將封麵翻開,防止墨汁浸入裏麵的經書,皺眉看向纓絡,又看向遊晗之。

遊晗之心虛撇撇嘴,“不就是一本書麽,我賠你一百本!”

“送八爺回去”。

遊晗之一雙水靈靈的桃花眼瞪的滾圓,“就為一本破書,你就要趕我走?”

舒莫辭心頭一動,她記得前世遊晗之是極為愛惜書本的,平日雖毛毛躁躁,但從未損壞過她一筆一紙,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樣的小習慣幾乎都是從小養成,很難改變,而現在看來遊晗之卻是對書本沒有一點愛惜,難道――

舒莫辭想到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早打聽好自己的習性,所以才會處處小心,不碰自己的心愛之物,心頭一哽眼睛也酸澀起來,別說狠下心趕他走,連看他的勇氣都沒了。

遊晗之見她垂頭不語,隻當她還在生氣,遲疑身上來拉她手腕,不想舒莫辭竟乖乖讓他牽住了,下意識晃了晃她的胳膊。

以前悅兒做錯事時也是這般抓著自己的手腕晃著――

舒莫辭歎了一聲,“你命中帶煞,要勤抄經書修心向佛,怎可這般糟蹋經書?”

遊晗之要再大些,肯定能聽出她話中濃濃的擔憂,但如今他卻隻聽到了自己最討厭的“命中帶煞”四字,氣惱的哼了一聲,“你也這樣說!”

舒莫辭聲音微柔,“我們去吃飯,吃過我陪你一起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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