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魂穿的那一年

李木米

第六十六章 乞巧節

書名:我魂穿的那一年 作者:李木米 字數:6007

祭拜完畢,我以為可以用膳了,我都餓了一整天了,早就餓得是前胸貼後背了。

什麽,各位看官你們說我之前不是吃了不少的巧果,怎麽還餓?

各位看官大爺,我可是平常輕鬆都能夠吃掉上尖兩大海碗牛肉麵的女子,就那些個巧果,都不夠給我塞牙縫的。而且那也不算是正食,頂多隻能算是零食而已。

結果,乞巧節的活動現在才剛剛開始而已,而我的膳食也變得遙遙無期了。

盈翠好似活動的主持人一般,十分冷靜的開始主持世子妃嫁入世子府內的第一次乞巧節,估計她以前在忠國公府上的時候,應該沒少主持此類型的活動。

首先,世子段閎的這一妻三妾,還有四個貼身婢女,要進行穿針引線的比試,定出今年的“穿針乞巧聖手“,獎勵是一隻金簪子。

常良人等妃妾,雖然不會在乎一隻金簪子,但是十分在意穿針乞巧聖手這個名號。而我是對這兩樣獎勵都不在乎,之前段閎那廝逼迫我進行刺繡,當時我的雙手被針都紮成了篩子,但是繡功卻是完全沒有進步多少,倒是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至今看到針線雙手便不由得發抖。針剛發到我的手上,就已經被我抖到地上找不著了。

我的貼身婢女有兩個,盈翠負責主持工作,桃紅參賽,她用眼神不停的安慰將針抖到地上的我,一副信心滿滿,勢在必得的樣子。而其他人的臉上,神情與她一模一樣,完全就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我心想:至於嗎?不就是穿個針,引個線,怎麽弄得一個個都跟上了戰場,準備慷慨就義一個樣子。

伴隨著盈翠的號令,穿針引線的比賽開始,我就站在一旁看熱鬧,隻見所有人都將線頭先放在嘴中抿一下,然後一個個都將眼睛瞪成了鬥雞眼,一雙手上下翻飛,一眨眼的功夫,勝者便已經出現了。

我是看得眼睛都花了,正張大嘴巴驚歎之際,桃紅已經舉起了手,一根線上麵整整齊齊的穿了十根針。這小丫頭,還真的就拔得頭籌了,我衝她投去一個讚許的眼光,她則是一臉的驕傲自豪,就跟凱旋歸來的將軍一樣,毫不客氣的將那根金簪插在了自己的頭上。

安孺人瞪了一眼她的貼身婢女如花,陳孺人則是安慰她的婢女說沒關係,她們要再接再厲,爭取拿下下一個遊戲的桂冠。常良人一臉的平淡,沒有顯示出不開心,但是眼底壓抑著濃濃的不甘心。

我拍著桃紅的肩膀誇了她兩句,這時盈翠已經宣布第二個競賽節目開始,是“巧手剪紙“。

盈翠拿出一個牛郎在鵲橋上麵會麵織女的樣版,讓參賽者按照這個樣版剪出一模一樣的剪紙,看誰用時最短,便是剪紙巧手。

之前的穿針引線這活兒我還會,但是剪紙又是一個什麽玩意,用紙剪個小人兒我都不會,哪裏可能剪出什麽在鵲橋上麵約會的牛郎織女,就是讓我剪一隻喜鵲,我也是不行的。而且我真擔心萬一剪到自己的手可怎麽辦!在我的擔心之際,比賽已經開始,我拿著剪刀,在紙上麵比劃了半天,當眼睛觸及到剪刀的鋒芒之後,我便立馬放棄了試一試的想法。

剪紙的遊戲是常良人的貼身姑姑奪得了桂冠,常良人的貼身婢女叫做雪壁,我之前見過。但是這次的比賽,常良人是有備而來,明顯想要借助這個姑姑的能力,為她增光奪冠。

據說,這個姑姑名字叫霞姑,以前是侍奉在常良人母親身邊的人,後來在她嫁到世子府之時,便命她到常良人的身邊侍候,是個同常良人一樣比較冷靜的人,應該說比常良人更為冷靜,更為深沉的人,她臉上的表情,同盈翠冷著臉的時候差不太多。

常良人笑著讚賞霞姑做得好,似乎因為高興,還忍不住炫耀霞姑是她府上,剪窗花剪得最靈動逼真的人。

確實,霞姑剪出來的剪紙,不止速度快,而且非常的靈動逼真,那由一排排喜鵲組成的鵲橋上麵,每個喜鵲的樣子各異,全都活靈活現的好似要躍躍紙上,展翅飛翔一般。

我對這些女兒家的遊戲真的不是很感興趣,若是比個摔跤和打拳,我還是很願意參與。興致缺缺的我就想快點結束乞巧節的活動,在聽聞下麵隻剩下最後一個叫做“雕花瓜“的競賽遊戲之後,便好似看到了曙光一般,差點拍掌叫好。

常良人和陳孺人,還有安孺人她們,似乎對於這個雕花瓜的比賽,也是一副不太感興趣的樣子,看來活動可以很快就結束了。香酥鴨,醬肘子,我來了,娘娘我過會兒就來疼你們了。

結果我高興還沒到五秒鍾,段閎這廝竟然不請自來,忽然出現在了暖香閣的庭院內。他這一現身,常良人幾個頓時一掃剛才的消沉萎靡,眼中大放光彩,一雙雙巧目,從段閎登場的那一刻,便一直粘在他的身上沒有離開過。

段閎走到我的身邊,伸手拉起我的手:“愛妃,本宮來晚了,你們現在正在進行什麽節目?“

“雕花瓜。“

安孺人一臉媚笑的搶著回答,她看著段閎的一雙桃花眼,不停的放電,勾魂奪魄,但還不忘羨慕的瞄一眼段閎握著的我的手。

我臉上有些尷尬,想要將手抽回,但是段閎這廝的力氣很大,我掙紮了幾下,便無果的任由他握著。但是我還是不由得腹誹道:女人家過的節日,一個大老爺們又跑來湊什麽熱鬧,怎麽哪兒哪兒都有他,真是夠欠兒的。我暈,我咋還被段閎這廝氣得冒出東北話來了。

“今日愛妃等比試雕花瓜,本宮在此,便填上一項獎勵。“

說到這裏,段閎好似故意賣關子,停頓了一下,看向我。

我暈,這廝一臉的壞笑。我想起之前,常良人等人在暖香閣同我一起玩天黑請閉眼的殺人遊戲,段閎這廝後來竟然獎勵陪我睡一晚,今晚,他該不會又要再開出同樣的獎勵吧。

之前一臉倦怠的陳孺人,在段閎出現之時,就命人將她的一套專用雕花刀取了來。在聽到段閎說要加碼獎勵之時,眼睛瞪得同兩盞二百瓦的電燈泡一樣,還泛著綠光。結果段閎表明他的加碼是一件金縷衣之後,陳孺人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估計她之前同我想到一起去了。

金縷衣,那可是用金絲繡成的華麗衣裳,輕薄如蟬翼,金光燦燦如滿天繁星,也不失為一件勾引男人的利器法寶,光是想想金縷衣穿在婀娜佳人身上的樣子,就足夠令人血脈噴張,流一地的鼻血了。

我仍然對此是提不起一丁點的興趣,一件用金絲繡成的金縷衣,對於我來說,還不如一塊金條擺在我麵前來得誘人。不是我見錢眼開,而是日後跑路的時候,沒有什麽東西比金條更實在了。

比賽雕刻“花瓜“,隻有以萇氏為首的段閎四個妻妾參加,允許一名貼身婢女在側打下手。當桃紅將一個類似手術刀的雕花刀交到我手上的時候,我不禁皺著眉頭怨歎道:老娘又不是廚子,哪來那冷盤雕花的手藝!

段閎那廝又是一副饒有興致看我出醜的眼神在盯著我看個不停,眼底毫不掩飾他的譏誚之色。這個變態,沒事就以看我出醜倒黴為樂,真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丫的。

盈翠宣布雕花瓜競賽開始以後,周圍三個桌子都開始熱火朝天的忙碌起來,而我則是瞪著麵前的一簸箕水果蔬菜,半天下不去手。

身側傳來桃紅擔憂的催促聲,我便拿起一個胡蘿卜,比劃了半天,最終看向了身側的其他競賽者。

常良人要在西瓜翠綠的外皮上麵雕刻出一幅“鵲橋牛郎會織女“的圖樣,隻要輕輕下刀,小心的不傷及到青色的內瓤便可,算不上高難度的技術活。但是對於我來說,常良人的能耐,便已經是驚為天人了。

安孺人那邊更絕,她要用幾樣水果蔬菜,結合在一起,雕刻成龍鳳的樣子,名為“龍鳳呈祥“,我光看了一眼,便覺得複雜得令我的頭都暈了。

但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陳孺人那邊,揮舞著她自己的雕花刀,竟然要將一塊巨大的豆腐,雕成牡丹花,這已經完全超出我的想象範疇,超出人類能力的地步了,我是驚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這家夥,絕對是要勢在必得。

視線被桃紅強製拉回,我手中握著的胡蘿卜都被我給捂熱乎了,我的眼角餘光,掃到段閎那廝看我的譏誚眼神,便終於開始有所動作了。唉!不管了,隨便雕個花應付一下就好了,總比什麽都不做,幹杵在這裏要強得多。

但是,我似乎想得太過簡單了,動起手來之後,難得我是汗珠子直往下掉。狠可半天的心,我隻是將手中的胡蘿卜削為了兩截。萬事開頭難,下去了第一刀,接下來就好辦了。隻不過,手中剩下的胡蘿卜似乎有些太小了,正猶豫要不要再換一根,就聽到隔壁傳來即將要完成的聲音,我便隻好將手中的小半截胡蘿卜放到眼前,開始全神貫注的雕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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