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女晶晶

憶冷香

33 李家再出兩郡公 焱王夫妻顯仁義

書名:藥女晶晶 作者:憶冷香 字數:1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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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快十一點,急匆匆趕出了這一章,看電腦眼睛都花了。

------題外話------

臘月中旬,焱王府傳出大喜訊,李晶晶的肚子終於有了動靜。她有喜了。

曲快手把爵位傳給了二孫子曲青城,為了補償曲多,就把在倭國、高麗國搶到的價值二十萬的銀錢及兩件珍寶給了曲多。

冊封曲青城為世子,將來繼承曲快手的侯爺爵位。

冊封秦敏業為世子,將來繼承秦雄晃的縣公爵位。

取消李雲霄的世子資格,改立李雲飛為李老實的世子,將來繼承郡公之位。

臘月初,何冬經過李老實、曲快手、秦躍的請求下了聖旨。

鄧十七郎有了這樣大的政績,走文官的仕途將會光明一片。

永登縣隸屬金城,是李晶晶重點扶持的縣,日後的玫瑰之鄉,將來要舉辦玫瑰花會,到時永登縣就會成為聞名定朝的大縣。

鄧家眾多子孫,鄧十七郎是進士出身,最有才華。何敬焱得了鄧十七郎,自是高興,當下讓他任了永登縣縣令兼金城農官。

鄧鏡回信同意了鄧十七郎的要求,又給何敬焱寫信,拜托照顧。

之前鄧十七郎要跟著李炳去打仗,鄧鏡怕他有個閃失,另外想讓他當文官,就沒有讓他去,如今跟著李炳去的軍官都提了三職,有的還封了爵位。

鄧十七郎給鄧鏡寫了一封信,請求與田素素留在金城,一來田素素養病,二來他在隴北謀個官職。

田錦、田紀在金城早就有隴北官府贈的府邸。田家人住進去夠了。

何敬焱下令把田錦調到金城,方便照顧田家人。

田慶在世時曾經跟李炳出生入死過,跟慶王府的關係不錯,前年何敬焱的封地隴北缺人,把兩個文武雙全的孫子送過來幫忙。

“素素,金城這裏水土好養人,你調養好了再回河北道。”李晶晶輕歎一聲,決定幫一把少女時期的閨蜜。

田素素低頭默默流淚,伸出手腕交給李晶晶。

鄧十七郎眉頭緊蹙,道:“公主,素娘去了河北道,有些水土不服,時常生病。”

馬氏見田素素這種狀況,怕是活不了幾年,是以田素素提出要跟來金城,想著能讓李晶晶給瞧看治病,就讚成一起到金城。

如今她死了長輩,做為已嫁女,要守一年的孝,到了明年此時才能再要孩子。

田素素嫁給鄧十七郎之後,已經流了兩次胎。第一次流胎是去年,那個胎兒已經五個月成形了。這回流胎,腹裏胎兒剛兩個月。

馬氏就在田素素身後,當娘的自是非常擔心女兒,跪下磕頭哭道:“公主,素素半個月前滑了一胎,小月子未做滿,就從河北道長途跋涉到長安,而後又辦喪事,讓身子毀了根本,求您救救她。”

李晶晶見田素素麵色臘黃,瘦成一把骨頭,兩隻眼睛凹陷的可怕,忙雙手扶起來,擔憂道:“素素,你的身子很不好,我給你把把脈。”

田素素跪下就磕頭,道:“公主,多謝您與王爺對我娘家拂照,請受我一拜。”

李晶晶與田素素再次相見,均是感慨萬端。

田素素、鄧十七郎便送田家人來到了金城。

田錦、田紀如今已經是正七品上的縣令,都是手握實權,隻要不犯錯,在隴北就能升職,親事也比沒有官位好說的多。

田素素、鄧十七郎得知後,都感激何敬焱夫妻仁義。

馬氏想到前年攔著田同不讓兩個兒子去隴北受苦,虧得田同堅持,不然如今就必須得去女兒的婆家,讓女兒在婆家那麽多妯娌當中抬不起頭。

“焱王、護國公主是咱們家的大恩人。”馬氏心裏感動無比。

田錦道:“娘,焱王爺、護國公主特意囑咐,讓我們兄弟將家裏人接到隴北金城去。”

田紀搖頭道:“沒有。”

馬氏問道:“焱王沒有免掉你們的官職?”

田錦道:“我與四弟都在隴北,娘為何要去河北道?”

喪事匆匆辦完,馬氏就跟田錦、田紀提出去親家鄧家軍所在的河北道。

田錦、田紀穿著孝服帶著下人從隴北的張液、酒泉城府千裏迢迢趕至,進了宅子就跟田家人一起哭成一團。

馬氏成了寡婦,長子田彬也死了,三兒子田錦、田紀被退婚,已經被打擊的要瘋了,見李家如此仗義,感激涕零。

當年李家陷入絕境時,馬氏的夫君田同及大伯子田華要上奏折保李家,被洪氏攔住了。

沒有想到李王府派了李老實、李雲青過來,還給田同的夫人馬氏送了一萬兩銀票。

靈堂設得非常簡陋,來得人自是極少,便連田家軍的眾位將軍,也因著被降了品級,心裏對田家有怨氣,沒有幾位來吊唁,而且若是來,也是在晚上。

田家人在這裏給田慶、洪氏、田華、田同、田彬設了靈堂,等到田錦、田紀從隴北趕回來,就把五人下葬,而後帶著骨灰去河北道,過幾年再埋到老家。

田家人被田素素送到了遠郊的宅子。這個宅子還是田慶、洪氏給田素素的嫁妝。如今成了田家人在長安城唯一落腳的地方。

可是田家發生這樣的事,田錦、田紀必會受到連累,估計隴北官府不會再用他們,女方娘家都退婚了。

她的兩個弟弟田錦、田紀如今在隴北任文官,都已經說了親事了,明年正月大婚。

她與鄧十七郎商量,不能讓田家人回老家被田族的人唾罵,先讓他們去河北道,而後等過十幾年事情平息了,再讓田家的幾個男子參加科考。

她想著若是何義揚因著此事冷落鄧芸,那就不能去東宮了。

田素素心裏非常感激鄧芸冒著被何義揚厭惡的風險相助,哭著跟宮人道:“勞煩你替我給太子妃代句話,等過些天,我若是處置好娘家的事就去謝她。”

將來府邸的官員見東宮來人,便管得鬆些,允許田家人將銀票及一些貴重寶物帶走。

田家人正在搬家,一個個的披麻戴孝,吊著失去光澤的臉,眼睛裏都是絕望。

鄧芸在東宮得了消息,知道田素素的兩個弟弟及侄兒、侄女都保住了性命,也沒有被貶為庶人,替她鬆了一口氣,這就派宮人去田家瞧看她。

慕容英知道便笑道:“你真是個傻的,你公公、婆婆比你們夫妻感情都好,才不會和離。”

何義芸卻是有些焦慮道:“我公公這回隨先生遠征,是瞞著我婆婆偷偷去的,雖是封了縣公,我婆婆仍是會惱他,我還怕他們為此事和離。”

何義芸帶著三歲的兒子秦燁來到立政殿,慕容英與何義玨恭喜她要當縣公世子夫人。

“母後,我可是堂堂的正一品公主呢。”何義玨嘴上這麽說,心裏美滋滋。

慕容英打趣道:“玨娘日後嫁給霄郎就是郡公夫人。”

何義玨聽說李雲霄被封了郡公,喜不勝收。

“可憐開國得了封號的田家軍失去聖心解散了。”

“田家當時若是阻止田豐業娶了胡氏,哪會淪落到今日。”

“田華在長安城頭往下一跳,腦漿四濺,場麵可真是慘烈。”

“陛xià沒有對田家趕盡殺絕,除去念著田慶父子的戰功,還有那田慶的夫人洪氏是陛xià的幹姐。”

“李王爺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那曲快手原是個劊子手,隻是因為他是李王爺的大舅哥,去了趟海外,就被封了侯。”

“秦雄晃那個老東西,他的二兒子秦躍當了縣公,這下他可更加猖狂了。”

“李家又出了兩個郡公!”

文武百官跪下磕頭恭送何冬退朝後,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議論。

剝奪田家郡公爵位,沒收郡公府、封地及財產,念在田慶、田華、田同曾立下開國戰功,不再追究田家人過失。

撤銷田家軍稱號,所有軍官降三級,罰一年軍餉,軍士參加考核,通guò者留下,未通guò者返鄉。

狼殺軍守護長安平亂有功,主帥封爵——從三品長安侯,軍官提一級,賜所有軍士每人二十銀。

賜虎騰軍、獅騰軍、虎奔軍所有軍士每人百銀,提軍職一級。

二百名軍官被連升三級,賜金珠、布匹等。

曲快手被冊封為從三品的高麗侯。

秦躍、呂道明及虎騰軍、獅騰軍的主帥被封為從二品縣公。

李老實、李雲霄因立下大戰功被冊封為正二品郡公。

李炳與何敬焱將功勞全部分給了親人及生死相隨的下屬,不占半點軍功,是以共有十二人被封了郡公、縣公、開國侯。

次日早朝,何冬按照李炳、何敬焱提供的軍功表下旨獎賞眾位將士。

賀氏搖頭,道:“你不能從軍。”伸手摸摸四兒子的頭發,道:“明年開春,你參加縣試,像你二哥那樣考個頭名回來給娘爭光!”

賀繼業再次道:“娘,我也想去軍隊從軍。”

李雲飛大喜,道:“娘,你真好。謝謝娘。”

“好。”賀氏當初同意李雲飛去津港,就等於同意李雲飛當武官。

李雲飛被賀繼業與三個小侄子圍著當英雄來看,自豪的咧開紅潤的嘴唇,露出還未換齊的牙齒,笑道:“娘,爺爺說我天生是當將軍的料,日後我要正式進入龍騰軍當將軍。”

此次李老實在先鋒營,李雲飛在親兵隊,都立下戰功。特別是李老實殺死倭國大元帥。

李雲飛個子一下子躥高,竟是比同胞哥哥賀繼業高出半尺來,皮膚呈古銅色,身子壯得像個小牛犢子,一雙大杏仁眼精亮,在軍隊已經把外功練到大成。

曲氏笑道:“他去打仗,回回都是勝仗,自是覺得好玩。”

李坤疑惑道:“奶奶,可是我爺爺說倭國、高麗國好玩啊。”

“不好玩。倭國、高麗國比咱們定朝窮多了,一些百姓苦得連衣服都沒得穿。”曲氏搖頭,道:“有的地方常有地龍翻身,還有火龍翻身,百姓過得非常的苦。”

李坤仰著小腦袋問道:“曾奶奶,你覺得倭國、高麗國好玩嗎?”

曲氏見到兒孫,心情激蕩,哪裏睡的著,道:“我的精神好得很。”

賀氏見曲氏比以前瘦了,也黑了些,知道她隨軍長途跋涉很是辛苦,忙請她去歇息。

曲氏、李雲飛比李炳早一步回到李王府,與眾人團聚,自是非常激動欣喜。

此次何義揚平亂,大大提高名聲與威望,特別是長安百姓對他非常感激,非常有利於他日後登基統治定朝。

君臣二人瞧著已經成長為合格儲君的何義揚,內心非常欣慰。

何義揚已經知道這個錯處,後悔莫及,愧疚點頭,道:“是。”

“太子此次做的不錯。”李炳收起微笑,停頓一下,道:“然出動慢了,在一個月前知道胡族有意謀反時,就該直接抄了胡族,而後搜查到證據,派田家軍去把胡凱殺死。”

何義揚借著送吃食的名義,進來坐在了李炳的身邊,多日不見,之前又有李炳喪生大海的噩耗,讓他格外珍惜跟李炳相處的時光。

君臣近兩年未見,又經曆了這麽大的變故,坐下來一說就是幾個時辰。

何冬最愁的就是銀錢,這下喜得笑出了眼淚,仿佛看到了皇宮的國庫被金銀珠寶塞得滿滿當當往外溢出來,激動的搓手道:“先生,你叫我怎麽感激你好。”

李炳在信裏寫了戰爭的經過,不過沒有親口描述的生動,“陛xià,臣這回將倭國、高麗的國庫及富貴人家的寶庫全部帶回了本朝,數目抵得上本朝五十年的稅收。”

何冬目光急切,道:“先生快給我說說具體的戰況。”

李炳連忙雙手扶起何冬,道:“陛xià,這是臣份內之事。”又道:“陛xià為臣吐血,臣多謝陛xià牽掛。”

“這些事微不足道。先生莫放在心上。”何冬話畢,竟是起身鞠躬行大禮,無比感激的道:“多謝先生助我朝攻破倭國、滅掉高麗國。”

他身為征東大元帥,未能以身作則。幸虧是打了勝仗,若是敗了,以朝規處置至少是免去軍職。

朝規禁止武官家眷隨軍隊入戰場。

“此次臣也犯一個錯,帶著夫人同去了倭國。那些禦史定會在此事上麵做文章,到時就請陛xià多多為臣擔待些。”李炳說的是真心話。

“我犯得錯太大。”

“陛xià,這世上誰人不犯錯。”

李炳自是知道何冬心裏的悔意有多深,可是縱觀曆朝曆代,有哪位皇帝能抵擋得住開拓彊土的誘惑。

“我急功近利,未鏟除開朝餘孽與胡族,就下令攻打倭國,令長安陷入凶險,差點就被叛軍攻破城門。”何冬虎目含淚,道:“先生,我不該不聽你的話,我錯了。”

此次偏殿裏麵隻有君臣二人,說話比剛才隨意的多。

李炳雙目炯炯有神,雙手攙著何冬,道:“陛xià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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