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女晶晶

憶冷香

53 雨娘嫁狄族嫡子 廢王妃再嫁惹帝怒

書名:藥女晶晶 作者:憶冷香 字數:13650

誰都知龗道李炳最痛恨匈奴人,匈奴王、匈奴太子的妃嬪兒女全部被他殺死。

此次李炳竟提意給匈奴王娶王後、匈奴太子娶太子妃。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何冬虎目望著滿臉震驚議論紛紛文武百官,閃過一絲詭異光芒,高聲道:“之前眾位愛卿多次聯名上折子要朕選秀擴充後宮,朕無此意都否了。此次朕準備給侄兒匈奴王、侄孫匈奴太子選秀,為他們挑選出身高貴、品貌皆佳的女子做妻子。”

許多官員麵色蒼白,其中包括沒有給女兒王煙雨定下親事的王森。

早朝散了,王森被幾個政敵官員叫住,一個個都是幸災樂禍的奸笑,而後高聲道:“王尚書,我記得你府裏的雨娘一直未定親事。”

“雨娘出身高貴,容貌傾國傾城,正符合陛龗下說的要求。”

“不如我們聯名給陛龗下上書,提議王尚書的女兒當匈奴王後。”

“我們這裏提前恭祝王尚書當上匈奴王朝的國丈。”

王森從政多年,心裏氣憤,可是不會在皇宮裏發作,冷聲道:“當初給陛龗下上折子選秀的官員裏麵可沒有我。”目光不屑的道:“倒是有你們幾位的名字。禮部選秀名冊上也有你們府裏的嫡女名字。”

這些人心裏自是害怕,可是氣勢不能弱了去。

“王尚書,我曾幾次聽小女說你女兒雨娘與護國公主關係交好,說不定是你女兒雨娘想要當匈奴王後,特意讓護國公主給李王爺說了。”

“你家的雨娘遲遲未定親事,連海王府的親事都拒絕了,定是為了嫁給匈奴王,好日後到匈奴去當一國之後。”

王族的四位官員走至,個個麵帶冷笑,冷言譏諷這幾位官員,見王森目光恍惚,知是擔心王煙雨當那個匈奴王後,勸著他回了家族再說。

王煙雨正在府裏麵帶笑容挑選著二哥王浩然送來的羅馬帝國的首飾,得了白氏跟前的大奴婢的口信,嚇得花容失色,立刻騎了馬去李府。

不巧的是李晶晶正好一早去了慶王府。

王煙雨心急如焚,在月清院大廳裏坐著默默流淚。

秦婉靜正在忙著府裏的事走不開。賀氏就讓狄玉蓉過來了。

狄玉蓉走進大廳,見李晶晶的好友王煙雨穿著玫紅色的長裙,梨花帶雨,楚楚動人,柔聲問道:“這不是雨娘嗎,好端端的怎麽哭起來,可有什麽傷心事?”

王煙雨哭道:“小嬸嬸,我遇到大麻煩事了。”這就把事情給說了。

狄玉蓉問道:“你認為這個匈奴王後的人選會是你?”

王煙雨搖頭道:“我想著李爺爺不會害我,可是我心裏害怕,就想當麵向晶娘問一句。”

她是李家的常客,一來李晶晶定會留她用飯,也是能見到李炳。她從未覺得李炳像外麵謠傳的天煞星轉世無比凶殘。

狄玉蓉陪著王煙雨說了一會兒話,狄玉敏竟是來了。

“我與你的二哥是朋友。他可曾在你麵前提到過我。”狄玉敏麵頰微紅目光不敢直視王煙雨,已是過來人的狄玉蓉一下子識破他的心思。

王煙雨婉轉的答道:“我二哥剛與我二嫂大婚不久,現在長安書院冬季休課,他忙著鋪子裏的生意,跟我見麵的次數少。”

狄玉敏坐了一會兒,到底臉皮薄不好長留就走了。

狄玉蓉笑著問道:“雨娘想找個什麽樣的夫君呢?”

王煙雨淚水已經幹了,大大方方的道:“晶娘曾問過我同樣的話呢,我是想找個像我二哥這樣的男子。”

狄玉蓉菀爾道:“你二哥是榜眼、長安書院的師長,還是從商的高手。這樣的男子世上可不多。”

“是呢。”王煙雨輕歎一聲。她的親事真是艱難。

狄玉蓉以前跟王煙雨見麵隻是打個招呼,這次長聊起來,一直說到了用過午飯李晶晶回府。

李晶晶在慶王府說了上午的話,把長達十六頁紙醫療方案第一階段內容細細講給了慶王一家人,又讓劉大醫師瞧過了何敬鑫、何敬淼的病情。

她正有些累著,聽到王煙雨的來意,堅定不移的道:“遠嫁異國他鄉還是匈奴王朝,這樣的破事絕不會讓你去。你放一百個心,踏實的過年就是。”

王煙雨已得了狄玉蓉的勸,這下子再得了李晶晶的保證,心徹底踏實下來。

王煙雨走後,狄玉蓉坐著軟轎出府去見了生父狄江,說了狄玉敏的異樣。

“王森的女兒王煙雨生母是白氏、祖母是雲氏。敏郎娶她也是行的。隻是如今長安謠傳她是匈奴王後最佳人選,我們在這個時候去提親,王族會認為我們要趁火打劫。”狄江雖不在朝堂,然早朝發生的大小事都瞞不過他去。

幾百年家族自是有存世的方法。盛世子弟入世為官,亂世全族隱居不出。

如今定朝已現盛世雛形,狄族決定子弟入世為官。

目前狄族隻有狄玉傑在長安書院任博士,狄玉敏將成為第二個。

狄玉蓉沒想到狄江滿意王煙雨當三兒媳,搖頭道:“我才不信我公公會真心給匈奴王找王後。”

狄江蹙眉道:“那些人唯恐天下不亂,前些天煽惑了一些老得連自己的老祖宗都不認識的名士上了奏折,指責先生殺孽太重不該焚燒匈奴王都,匈奴百姓也是人。這下把先生惹怒了,上奏折給匈奴王、匈奴太子選秀。”

狄玉蓉低聲道:“我公公才不會在意名聲。他此舉定是有更深遠的目的。”

狄江突地一笑,自豪的道:“先生是定朝人,實是你我之幸事。”

狄玉蓉回了李府,便去書房給李去病說了今日的事。

“雨娘若是不好,晶娘子不會跟她走的那麽近。”李去病又道:“雨娘的二哥是書院的師長人極好,大哥在朝為官,我也是見過的,有王森的風範。”

狄玉蓉坦誠道:“爹爹決定讓我三哥出世入朝為官。我三哥若是娶了雨娘,朝堂上也能得她娘家相助。”

李去病笑道:“三哥與雨娘的親事,我覺得可行。要不我去跟爹說說,請他來保媒。”

狄玉蓉自是知龗道公公喜歡保媒,柔聲道:“等匈奴王、匈奴太子選秀之後。”

“這親事覺得好就不要拖著。晶娘說向雨娘提親的人不少。如今這個時刻,雨娘的長輩要是一急把她許配給別人,這就錯過了。”李去病放下書本,立刻騎馬去見了狄江。

狄玉敏被狄江叫來問了幾句話,靦腆的說是中意這門親事。

狄江瞧著過了年就二十歲的三兒子俊臉通紅,教導道:“先成家後立業。我給你定下這門親事,你的心思定了,日後入了朝可要好好龗的做官。”

狄玉敏自是應下。

狄江帶著狄玉敏與李去病一起到了李府。

李炳已知龗道王煙雨在李晶晶院子裏哭了一上午的事,正憐惜小姑娘尋不到好閑事,親家狄江就提出要讓三兒子娶她。

李炳跟狄江說話向來推心置腹從不隱瞞,道:“這是好事。不過我從未去過王族,選秀這個時候去,定會引人猜忌。我這就讓長生、去病一趟問問王森。”

“好。”狄江想想也是,李炳如今在定朝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李炳此時去王族會被一些人以為是何冬的意思。

黃昏,李老實、李去病騎馬去了王族。

李家兄弟突然到訪,王族上下震驚,族長王赫之、雲氏、王森夫妻、王玨展夫妻都出來相陪。

李去病對妻兄的親事很是上心,開門見山道:“我的三舅哥狄玉敏是上界蜀地府試第一名,我嶽父準備讓他過了年先入朝為官,三年後參加科考。”

李老實一本正經道:“玉敏過了年二十歲,文武雙全,談吐不凡。狄族族規嚴,玉敏家裏家規比族規還嚴,他身邊都是奴仆侍候,連個通房都沒有。”

王煙雨嫡親的大哥王玨展麵帶笑容,開口道:“狄江家的老三,我見過的。最近他常去浩然請教學問。”

王煙雨從小到大來求娶的人很多,條件最好龗的少年就是皇室的何武,隻是王族打算成為幾百年的大家族,不想再跟皇室聯姻,果斷的拒絕。

眼下狄玉敏出身幾百年的家族狄族,人品容貌皆好,又要入世為官,比白族兩個早死的子弟還符合王族給王煙雨尋親事的標準。

“長生、去病難得來一次,今個就在府裏用晚飯,我們喝幾杯。”王森盛情邀請李家兄弟,而後派奴仆立刻把王浩然叫回來,要當麵問狄玉敏的情況。

王煙雨深得王家人寵愛,跟李家人對待李晶晶一樣。

王家人不能馬上答複,也是李家兄弟預料之中。

雲氏、白氏都派了跟前的大奴婢去問王煙雨。

“敏叔叔向我提親事?”王煙雨一下子愣住了。

她在李府可是一直跟著李晶晶叫狄玉敏“叔叔”。不過聽說李晶晶以前叫何敬焱也是叔叔。

她的大奴婢提醒道:“小姐,您今個剛去了李王府,兩位李侯爺就來咱們府裏幫狄公子保媒。”

王煙雨回想跟狄玉蓉說的話,好像沒有出格的,不然以後進了狄族的門,怎麽麵對狄玉蓉這個小姑子。

她的大奴婢跟雲氏、白氏的大奴婢笑道:“我們小姐羞得臉紅了,想必滿意這門親事。”

當晚李老實、李去病與王家人小飲幾杯得了同意狄家提親的準信,這就回去了。

次日早朝文武官員狗咬狗提名匈奴王後、匈奴太子妃的事,王森氣定神閑不發一言。

那些派人盯著李王府、王族的官員自是知龗道昨個李家人去了王族的事,因為十分的忌憚李炳,竟是都不敢在這個時候攻擊王森。

“選秀乃是匈奴王朝的大事,不可這般草率。此事待朕、先生與禮部商議。”何冬坐在龍椅之上,看戲看得很過癮,當初這些官員就是這麽逼迫他,弄得如今後宮到處是怨婦。

當日狄族與王族聯姻,狄玉敏與王煙雨定下親事。

文武派的眾位小姐沒料到王煙雨嫁進了狄族,得了這樣一個好夫君。

幾位小姐特意去了胡族,給準太子側妃胡雪嵐說了此事。

胡雪嵐不屑的道:“再是幾百年大家族又如何,不過是一個舉人,連官職都沒有。王煙雨成親連個誥命都沒有。”

“您下個月與太子大婚就是堂堂的從二品太子側妃,雨娘哪比得了您。”

“您的肌膚比前兩天瞧著更白了,太子見了您定是極喜歡。”

幾位小姐均是討好胡雪嵐,虛榮心得到了滿足,這讓胡雪嵐心裏對慕容英的不滿略少了些。

原來慕容英專門派了大宮女去教導準太子妃鄧芸,卻是沒有派給胡雪嵐。

鄧芸是正妃,隻這一條就壓住了胡雪嵐。

胡雪嵐得了族人的教導,決定大婚之後一定要想盡辦法早得子嗣鞏固地位。

且說何武得知王煙雨定親,男方除去沒有官職,其餘的不比他差,徹底對王煙雨斷了念想。

何武由著牛老王妃與何敬海做主,跟包郡公的嫡孫女包代玲定了親事。

大侄子何武都定了親事,身為二叔的何敬青沒有不定親事的道理,他定下的女方是劉郡公的嫡孫女劉飛燕。

牛老王妃因著兒孫的兩門親事還算如意,心情跟著好了起來,豈料又被一個壞消息氣著了。

何敬海的前妻李娟葉竟是再婚了,嫁的是來自波斯國的一個有背景的大富商。

這個大富商有三個妻子,李娟葉是他在定朝長安的妻子。

他在波斯國皇都還有兩個妻子十幾個姬妾,並且她們為他生育了三十幾個兒女。

他的長孫都已經十一歲了,隻比何武小兩歲而已。

李娟葉再嫁有要氣何敬海的意思,生怕別人不知曉,竟是要大富商廣發喜帖。

大富商想在長安做長久生意,不想惹怒了何敬海被趕出定朝,就隻是小範圍的請了十幾個有生意往來的朋友,其中包括王浩然。

“葉娘很喜歡我的珠寶,她就做了我的第三任妻子。”大富商直白的話語證實了賓客的猜測。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李娟葉嫁給波斯富商當第三個妻子的事,已成為老百姓的笑料,傳到皇宮直把何冬氣得連著砸了四個茶杯。

何冬氣惱當時有眼無珠,竟是給何敬海找了這樣的一個女子。

接下來發生一件更讓何冬氣憤的事,他那個在視線裏消失許久的侄女何敬雲,竟是上了奏折要以皇室女的高貴身份嫁給匈奴王。

他與李炳早就有了匈奴王後、太子妃的人選,哪裏用得上皇室女。

何敬雲雖是何立之後,可也是貨真價實的皇室女。豈能嫁給仇敵匈奴人。

秦婉靜忙裏偷閑去了趟雲上院,將剛處置完各地訊息的李雲青從書房裏請出來,蹙眉道:“雲青,何敬雲為了複起重得權勢,已向朝廷呈上奏折要嫁給匈奴王。”

立王府與秦國公府是死敵。立王府雖倒,然何立的兩個女兒及歐陽家族的人都還活著。

鄧氏、鄧王妃一直尋找機會斬草除根。

秦婉靜聽到這個消息,頭一個想到的就是李炳與何冬的態度。

“匈奴王囚禁在皇宮一牆之隔的一個舊宅院,整日能見到的人就是身邊的十幾個奴仆。”李雲青前幾天去過那裏。

匈奴王做了李炳的手下敗將被囚禁起來,無權無勢。

匈奴王的意誌比常人堅定許多,李炳就從李晶晶那裏要的特製的藥給他吃,讓他變成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龗道的廢人。

匈奴太子年青血氣方剛,李炳就安排美女好酒腐蝕他的靈魂,為了防止他使詐,也在他天天喝的酒裏下了李晶晶製的藥,如今他連定朝的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都打不過。

秦婉靜自是不知龗道定朝的最高機密,道:“何敬雲可不是一般的女子,特別是經此大劫活了下來,必是會比以前更加的心狠手辣。”

李雲青握住愛妻秦婉靜的手,柔聲道:“你放心。陛龗下不會讓她如意。”

秦婉靜得了句話,心裏踏實下來。

她與李雲青剛成親沒多久,可是李雲青超出同齡少年的成熟穩重給了她很強的安全感。

她自從生父過世之後,在李雲青這裏才找回了這樣的感覺。

眼前府裏的事太多,不然她真想給李雲青懷一個孩子,無論男女,她與他都會視為珍寶。

臘月最龗後幾天的一個飄雪的中午,月清院大廳、偏廳傳出十幾個少女的歡聲笑語。

原來這天就是龍鳳胎的生日,因不是大生日,李家讓李雲霄、李晶晶低調的在各自的院子設了幾桌酒宴請了親戚好友吃生日酒。

秦婉靜、鄧芸、田素素、王煙雨、何義芸、何義玨、何敬芙、梁旭玉等人歡聚一堂給李晶晶慶生日。

“芸娘,好些天沒有看到你了。”田素素正月既將嫁到鄧府,成為鄧芸的十七堂嫂。兩人以前是武官派小姐的首領,關係親同姐妹,如今要做姑嫂,說起來也是緣分。

鄧芸當著何義芸的麵也不忌諱,叫苦道:“皇後派給我的宮女師傅非常嚴格,除去教我禮儀,還讓我背宮規、本朝的法規。今個要不是晶娘生日,我還出不了府。”

“你以為太子妃是那麽好當的?”王煙雨挑起漂亮的眉毛,道:“你可知某人因為沒有宮女師傅教導生氣了,還想把氣撒在我身上。”

“恭喜雨娘當了晶娘小嬸嬸三哥的準妻子,輩份長了。”鄧芸自從被冊封太子妃,文官派的幾十位小姐明著暗著向她示好,自是知龗道王煙雨說的是某人是誰。

王煙雨右手叉腰,挨個指著眾女笑道:“我沾了晶娘的光輩份長了,日後你們都得叫我三嬸嬸。”

眾女笑道:“你還沒大婚就讓我們叫你三嬸嬸,真是不害羞。”

“三嬸嬸是那麽好當的,快給我們這些小輩每人發幾個紅包,每個紅包低於百兩黃金,我們不幹。”

李晶晶瞧著何義芸臉上一直帶著微笑不像偽裝,想到賀慧淑說秦敏業每天都在公主府裏,心裏為這對新人生活幸福高興。

眾女吃過酒怕雪下大了,就都陸續回去了。

鄧芸握著李晶晶的手,有些動容的道:“晶娘,我正月就要大婚,再不能出府找你說話,以後入了東宮更是如此。你好好保重。”

“宮裏不比在自己府裏。你好好保重才是。”李晶晶現在避著何義揚,無法說去東宮看鄧芸的話。

田素素摟著李晶晶散發淡淡藥香溫暖的身體,道:“十七郎給我帶來話,他與我大婚之後就要去北地做縣令,我決定跟他一起去。這一去怕是幾年都見不到你,或許都參加不了你與焱王的大婚。”

李晶晶驚詫道:“你們要去北地?那裏十分苦寒,你可要多帶些避寒的衣物。你臨走時派奴婢來我這一趟,我給你們帶些應急的藥品。”

她來長安還不到一年,認識了許多小娘,交了幾個閨蜜,發生了許多事,還沒等適應長安的生活,她們大婚或是定親了。

李晶晶送走眾女,心裏有些失落。

她一向樂觀,不願多想讓心情不好龗的事,便去臥室午休。

不知過了多久,她睡醒了,精神大好。

守在旁邊的李歡連忙上前道:“小姐,焱王聽說您的客人都走了,立刻從二少爺的院子過來,得知您睡了,就在大廳裏等著直到現在。”

李晶晶瞧著窗戶外麵陰沉,天色快要黑了,竟是睡了兩個時辰,那麽何敬焱也就等了這麽久,問道:“他可是有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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