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女晶晶

憶冷香

35 皇子心傷身體康複 賀氏終有喜

書名:藥女晶晶 作者:憶冷香 字數:15319

何義揚沒好氣道:“我想跟小胖子、小晶娘去瀏陽縣。有什麽事,你這就說吧。”

元洪子搖頭道:“事關重大。我師母要當麵親口告訴你。”

李晶晶感激何義揚那天深夜從瀏陽縣坐馬跟來,便道:“小瘦子,我們跟你一起回府,等我師母給你說完事再去瀏陽縣。”

狄玉傑與三小回了書院。

丁素然單獨把何義揚叫到臥室,拿出一封信,輕歎一聲,目光憐憫,緩緩道:“揚郎,你母後懷著你的小弟弟將要臨盆,信不過別人,讓我與你姥爺都回長安幫她生產。”

何義揚奪過信來瞧過後幾下撕碎,氣道:“她把你們都叫走,我怎麽辦?”

丁素然好聲解釋道:“你的小兒麻痹症未治好,隻能留在太師家讓小晶娘給你治病,不能跟我們回長安。”

何義揚叫道:“她憑什麽讓我一個人呆在這裏?我父皇呢,也不管我嗎?”

他曾給何冬寫了兩封信,第一封信隻有“昏君”兩字,第二封信多了些內容,除了昏君兩字,多寫了幾句話,替李炳被罰兩年俸祿打抱不平。

何冬並沒有生氣,給他回了兩封內容豐富的信,並立刻針對他的指責做了讓他滿意的事。他心裏對何冬多年不見他的怨氣減了些。

丁素然不會騙人,更不想騙視為親孫的何義揚,隻有輕聲道:“她的意思就是你父皇的意思。”

何義揚淚流滿麵,哭道:“昏君、妖後都不是好人!”

丁素然倒是沒有伸手捂何義揚的嘴巴,也沒有再說什麽。

何義揚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揮手道:“你跟姥爺都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們!”

偏廳裏麵赤靈子正與曲氏、賀氏辭別。

賀氏幾天前就得了李炳的信,知道三老要離開潭州去長安皇宮守護慕容英生產,何冬將病未痊愈的何義揚托付給了李家。

何冬如今隻有一個兒子就是何義揚,出不得半點差錯。

賀氏本來心裏壓力很大,剛才聽赤靈子說慕容英懷的是龍子,看來何冬與慕容英更重視的是未出世的龍子,頓時壓力輕減了些。

元洪子在院子裏跟李晶晶說了此事。

李晶晶依依不舍的道:“大師兄,你這就跟師父、師母走了啊?”

元洪子伸手摸摸李晶晶的頭發,柔聲道:“師父、師母年事已高,身邊不能沒人。我從去年開始就辭去了白雲觀首席大藥師職務,陪在二老身邊。”

李晶晶問道:“大師兄,小皇子出生之後,師父、師母會再來潭州嗎?”

元洪子抬頭望了高空白雲,輕歎一聲,低聲道:“多半不回來。”

李晶晶內心頓時對等於是被何冬、慕容英放棄的何義揚充滿了同情。

廣明子從清雲觀趕來給三老送行,像個孩子似的哭了一通。

赤靈子拍拍廣明子的肩膀,溫聲道:“你這個性子,還是留在潭州的好。”

元洪子囑咐道:“你與師妹互相照顧。”

太清觀的子風觀主得了信連夜急匆匆趕來。

丁素然扶起跪地不起哭泣的子風,內心很是欣慰,難得柔聲道:“為師收的徒弟不多,你是其中一個。你如今雖在偏僻的太清觀,然一樣懸壺濟世救治貧窮百姓。為師最欣賞你!”

赤靈子特意跟李晶晶道:“小晶娘,你藥術精湛,就是做我的師妹也綽綽有餘,當初有了廣明子牽線,我撿了個大便宜收你當了記名弟子。”

李晶晶仰起小臉,微笑道:“師父,您太抬舉我了。”

赤靈子正色道:“我名下的正式弟子都需入了道教,還要為了道教救治不想救的患者,更是要經常跟佛教的大藥師比拚藥術爭奪天下藥師排名,無窮無盡的煩惱。”

李晶晶眼簾低垂。同樣的話元洪子、廣明子都曾說過。這回由赤靈子本人說出來。她心裏特別感動。

何謂良師益友,這三人所作所為就是。

赤靈子道:“我不收你做正式弟子,仍讓你是記名弟子。這樣你就多許多的自由,少許多的責任。”

“師父,多謝您這般為弟子著想。”李晶晶跪下磕頭,熱淚盈眶。

三老離開時,何義揚原本不出來相送,被龍鳳胎罵了幾句,坐在輪椅上由林海推著到了李府的大門前。

深秋帶著涼意的晨光照在何義揚的容貌清秀的臉上,哭了一夜紅腫的眼睛含著淚水,雪白的牙齒咬著紅潤不薄不厚的嘴唇。

待馬車奔馳遠去消失不見,兩行淚珠順著肌膚白裏透粉的臉頰落下,染濕了華貴的雲錦灰袍。

曲氏瞧著心酸,遞上帕子柔聲道:“莫哭,把淚擦了。”

李晶晶走過來,輕聲道:“奶奶,你讓他哭吧,哭出來了不憋在心裏反而好。”

何義揚沉默了幾天,在李家人無微不至的關懷下恢複了原樣。

到了年底,何義揚雙腿肌肉恢複九成,可以站起來短距離行走。

“小林子,你們幾個不許過來!”

他非常熱衷於在院子裏走路做康複運動,不讓任何人扶著,每回都堅持走到雙腿實在承受不了身體重量馬上摔倒在地,這才停止。

“小胖子,今個我還是比你吃的多,快叫哥哥!”

“吃的多算什麽本事?你要是真厲害,跟我二哥比學問。”

巨大的運動量讓他的飯量猛增,胃口變得很大,比李雲霄還能吃。

一個冬天就胖了二十斤,個子也跟吃了增高仙丹似的長了飛快,已經比李雲霄高了,初次見他的人再也不會認為他隻有四、五歲。

“小胖子,我比你高半個頭。”

“你怎麽不說我二哥比你小三歲?”

“我會長得更高。小胖子就算成年了也不會比我高。”

“我二哥學問比你高就行了。”

他終於開始換乳牙了,掉下的牙齒,曲氏囑咐林海按著潭州的風俗拋到屋頂上去。

不知不覺他跟著龍鳳胎管曲氏叫起了奶奶。他叫李雲病“小叔叔”,叫賀氏“姨”。

臘月底長安皇宮,三十五歲的開國皇後慕容英順利生下了一個小皇子。

何冬賜名為何義玨,故意透出口風要冊封小皇子為太子,不出意料的立刻遭到文武百官的反對,理由是自古立長不立幼。

“既然這麽多人都反對,朕不是昏君。此事延後再議。”何冬在非正式場合表態。

自有拍馬屁的官員提議道:“陛下,即是封不了太子,可以先封王。”

何冬搖頭道:“絕對不能封王。”

文武百官便都認為何冬一定要直接封何義玨為太子,那麽傳聞在外麵養病的何義揚就與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尊貴的太子身份無緣。

何義揚再次消失在有心人的視野,處於安全狀態。

正在做月子的慕容英從何冬嘴裏得知此事,目中光芒詭異,瞧著躺在身旁一丁點大頭發烏密皮膚粉白眉眼秀美漂亮的嬰孩,微笑道:“冬哥料事如神。”

嬰孩睜開明亮純真的眼睛,發出嬌嫩的哭聲,兩隻小手從被子裏伸出來在空中亂抓。

兩個大宮女趕緊過來,一個抱起了嬰孩換尿布,一個要扶了慕容英坐起來。

何冬搶在前頭扶起愛妻,柔聲道:“英妹,你受累了。”

慕容英白天親自給嬰孩哺乳,夜裏給嬰孩吃由元洪子親自熬的去了膻氣的羊奶。

未經慕容英許可,任何人不能抱嬰孩,更不能看嬰孩裹在衣服裏的身體,便是嫡長姐何義芸至今也隻是抱過嬰孩幾次而已,更別提對慕容英妒忌要死的妃嬪。

嬰孩身體若有不適,由丁素然醫診,赤靈子配藥,不用皇宮太醫院的太醫。

慕容英眼睛裏流露出堅韌不屈的光芒,一語雙關道:“我們的孩子,我願意為他們做任何事。”

帝後如此看重何義玨,天下各方勢力關注何義揚的目光不到一個月就全部轉到了何義玨身上。

年前的下著大雪的下午,何義揚在潭州書院李府的書房正在做著功課,意外的收到了何冬的親筆信。

這是何冬給他寫的第三封信,信一共五頁,內容比前麵兩封信都要多。

何冬開春讓何義揚在潭州書院上學。

何義揚的授業老師多了一個,便是書院胡院長。

“小胖子有許多的小郎夥伴,他為了陪伴我,今年整整一年沒有去書院。昏君,過了年開春不用你說,我也會與小胖子一起上書院。”

何義揚回想到丁素然、赤靈子走時的情景,心裏激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委屈心酸與抱怨。

他把信揉成一團準確無誤的扔進炭火銅盆。

李炳、李雲青、曲快手均寫回家書,今年不能回潭州過年,讓家人不要想念。

二月初李雲霄、何義揚參加潭州書院春季招考,在十歲以下考生裏麵分別排名第一、七名。

李雲霄的小夥伴去年就都考上了潭州書院,跟他玩的時間都減少許多。

今年他終於進入書院,聽課時能跟小夥伴一起。

當年李晶晶在船上救下落水的小家夥秦山憶已經九歲,考了第二十三名。

劉喜娘的兒子劉風十一歲,在十歲以上考生當中考了第三十五名,準備三月參加縣試試著考秀才。

二月底,賀慧淑被李晶晶診出懷了一個多月的身孕,李家上下歡喜。

賀慧淑特意帶著兩個小兒子來瞧看賀氏,真誠的道:“妹妹,你若懷得是小娘。我就讓你姐夫給爹寫信,讓他把邦郎過繼姓賀。”

“姐姐,我的兩個外甥都入了秦家祖譜,豈能說過繼就過繼?”賀氏伸手撫摸著未隆起沒有一點動靜的腹部,目光期盼,有些激動的道:“就算我這胎不是小郎,下胎肯定是。”

賀慧淑神采飛揚,低聲道:“如今我爹已免了我婆婆的管事權,府裏的大小事都由我大嫂主持,又沒了本家作祟,過繼邦郎的事不是你想象的那麽難。”

賀氏語氣堅定的道:“已經決定的事,不要輕易改變。”

這一天,已是七歲的李晶晶來到賀氏跟前,說了些話,問道:“娘,你怎麽才懷上我的小弟弟、小妹妹呢?”

賀氏柔聲道:“去年你爺爺跟你大哥剛走,你大姨給你生了兩個孿生小弟弟,我們家與秦家的事都很多。我豈能要細伢子。”

李晶晶主動提出道:“娘,你在家裏好好休養,府裏的事交給我吧。”

賀氏握著小女兒的小手,目光寵溺,菀爾道:“你年紀小,要製許多藥,開春了還得辦女子學堂,我哪能再讓你管家,把你累著了?府裏的事我都安排好了,你莫操心。”

李炳去了北地,特意把得力幹將李立留在府裏。

李立不是一般的管家,而是身帶五品官職的武官,又擁有朝廷特殊組織高層人物的特權。

府外的許多事情不用賀氏出麵,李立就給辦了。

府內的事,賀氏識人準,用人得當,又有李立把著關,不會出半點差錯。

李炳還留下了另一位辦事能力極強的屬下李北。

李北的官職不高,隻是七品武官,但是性格沉穩內斂,出身道教,江湖經驗豐富,交友廣泛,路子多消息靈通,辦事能力很強,服從賀氏指令。

賀氏跟前的洪老三武功比李北低些,性格看似豪爽粗獷,實則心細謹慎,能交付要事。

另有二管家李山、三管家李海、大奴婢李愉、李悅等人,會武功能力強,對李家忠心耿耿,都是可用之人。

李晶晶問道:“娘,我把望清、望水調到你跟前,把望英調到奶奶跟前可好?”

望水就是那個被魔僧手指戳眼的少女道姑。她的傷眼去年年初三經過縫合手術,至今已恢複了六成。子靜觀主把她留在侯府,聽從李晶晶指令。

賀氏與曲氏跟前的大奴婢會武功,但是比不了武道姑望清、望英、望水。

年前李晶晶就跟三女說過此事,三女都是心寬之人,隻要仍在李府就行。

賀氏心裏非常欣慰,道:“你有這個孝心很好。你的提議我同意。咱們一起去問問你奶奶。”

曲氏正在親手給未出生的小孫子做小衣小褲,都用的是最好的棉布,因不知是男是女,就用的男女嬰孩皆宜的寶藍色。

去年李炳突然間離開潭州,她竟是不適應他不在的日子,過了好些天才習慣。

她跟前的兩個大奴婢李圓、李滿都是偏內向性子,從不主動說以前跟著李炳做什麽事。

她的好奇心本來不多,李圓、李滿再不說,到現在都不太清楚李炳都為定朝做過什麽。

“奶奶,我把望英調到你跟前,讓她每天陪著你說說話好不好?”李晶晶瞧著小衣小褲細密的針腳,目光閃過一絲慚愧,到現在都沒能做出一件像樣的繡活。

曲氏一直覺得望英這個小道姑很有意思,笑道:“好。”

鄧氏帶著小鄧氏、兩個小曾孫子來賀喜。

兩家官位相差懸殊,卻是相處的很好,跟在曲家村時一樣沒有矛盾。

曲家的兩個小家夥大的叫曲光耀,小的叫曲光宗,都是特別的淘氣。

鄧氏與小鄧氏整天帶著兄弟倆就累得不行,虧得家裏有四個奴仆把所有的活計都包攬了,不然真沒功夫做事。

曲氏、賀氏跟前都有大奴婢,帶著像得了多動症的兄弟倆去院子外頭玩。

鄧氏、小鄧氏非常信任李府的人,難得不帶孩子輕鬆一回,說坐在廳裏喝茶吃果子說著家常。

“下個月就科考,我家長久要考舉人,不曉得能不能考中?”鄧氏這些天一直琢磨著此事。

曲氏自信的道:“長久學得那麽刻苦,自是能考中。”

鄧氏聽曲氏說得這般肯定,以為李炳走時為了曲長久科考的事已跟湖南道都督郝業打好招呼,非常高興的笑道:“那就好。”

賀氏見鄧氏會錯意,便道:“我聽說今年科考人數是三年前的幾倍,人多名額不變,考中難度很大。”

曲氏立刻緊張的問道:“怎麽人數增加了這麽多?”

賀氏解釋道:“娘,國泰民安,參加科考的人就多了。”

小鄧氏為曲多今年不能參加科考有些怏怏不樂。

賀氏先是看了鄧氏一眼,又看了看小鄧氏,道:“去年爹走之前,跟長生與我說過,親戚朋友當中有了功名性格沉穩辦事牢靠的人,隻要願意去北地,他就給找個差事做。”

兩婦人均是沒有接話。

曲氏待鄧氏、小鄧氏走後,特意找賀氏問道:“長久、多伢子若是去了北地,你爹能給他們安排差事?”

賀氏低聲道:“娘,爹如今任的是朝廷駐北地特使,地方官府及軍隊全都得聽他的。爹安排兩個人是很容易的事。”

曲氏不識字,一聽奴婢念官報就磕睡,到今天才知道李炳在北地排名第一的大官,心裏也沒有特別的震驚,繼續問道:“你爹安排長久、多伢子做什麽事?”

賀氏搖頭道:“娘,我瞧今個舅娘、小鄧氏根本無意表哥與多伢子去北地。到時爹給他們找好差事鋪好路,他們不去,把您擱裏麵了,爹也在同僚麵前丟了臉。”

李晶晶湊過來道:“奶奶,您可別剃頭挑子一頭熱。這樣的大事讓舅爺爺、舅奶奶去做主。您別管了。”

她為了曲多向王大醫師要了個舉人的名額,結果林氏病逝,曲多守三年孝今年不能考。

她不會為了曲長久再去求王大醫師。

“但願長久這回能考上。”曲氏低頭長歎一聲。

李家幫曲家的已經很多,曲家能不能成氣候關鍵還是得靠自已。

三月初定朝各大城府舉行三年一界的科考,今年是第二界科考。

因北地從匈奴皇朝奪回來的城府需要大批的官員,何冬特意下旨,上界及本界有功名者持當地官府的推薦書通過北地官府考試之後可直接任五品以下官職。

北地久經戰火,十分貧瘠條件艱苦,然在這樣的地方任官升職也快。

一些上界科考落榜的舉人,擔心本界秋季科考仍名落孫山,便去了北地。

李炳出試題讓他們考試,通過者按著能力高低初定官職,而後上報朝廷,由何冬親自下旨冊封。

消息傳到了湖南道,使得本界春季科考的人數增加了三倍,到了科考當天,潭州府兩個考場人滿為患。

占地麵積兩頃的是潭州城府考取秀才功名的考場,能讓一千二百名學子同時參考。

隔壁占地麵積三頃的是湖南道擁有秀才功名的人考取舉人功名的考場。

潭州書院的秦敏業、祁子陽、曲家村的曲長久、曲多、曲定山、曲定林等人、秦山憶的生父秦二都在考舉人的考場,一呆就是整整一夜兩天,答題吃喝拉撒都在極小的隔斷敞開的小屋裏麵。

李去病與劉喜娘的兒子劉風在考秀才的考場。

這個考場考生極多,原本一人一間,把一間隔成兩間,擠得要命,空氣裏飄蕩著令人作嘔的臭味。

二十幾個出身富貴人家的考生受不了臭味,嘔吐暈倒導致發揮失常。

劉風半夜心悶頭暈,生怕癲癇病發作,趕緊吃下全蠍癲癇丸,這才抗了過去。

李去病虧得練過武,身體比普通考生結實,以前在曲家村時常聞李晶晶藥獸圈的騷臭味,在此處一夜兩天也沒被臭味熏倒。

他不怕髒累,就怕受驚嚇。

考場到處都有官兵巡視,外頭連個蚊子都飛不進來,更別說壞人。

正常平安的不得了。

李去病下筆如神,超常發揮。

科考結束,幾千人潮水般湧出考場,站在考場外等待的親朋好友、奴仆趕緊迎上去問候。

一時間考場外的幾條街道人頭攢動,到處都是人。

李去病隨著人流走出去,環視前方哪裏看得到前來接他的李家人。

“小叔叔!”

“小叔叔,我們在這裏啊!”

李去病在人群裏往前走著,挪動速度緩慢,順著高亢尖亮的童音聲音瞧去,見梳著包子頭穿著藍衫的李雲霄、何義揚騎在隨從的肩膀上,仿佛好多天未跟他見麵了,用力的朝他招手。

“霄伢子!郎伢子!”李去病的心情瞬間飛揚起來,撥開人群朝前衝過去,握住了兩個形同兄弟小家夥的手。

李雲霄咯咯笑著,問道:“小叔叔,我們來了快一個時辰了。”

何義揚急著問道:“小叔叔,你考得什麽樣?”

李去病謙虛的答道:“還行。我把考卷都答滿了。”環視四周,問道:“可曾見到業伢子?”

李雲霄搖頭道:“沒有啊。”

李去病指著遠處的兩棵蒼翠的大槐樹,道:“這裏人太多。我們到遠些地方等。”

幾人走到十字路口遠離人群,翹首以待。

好一會兒,李雲霄眼尖在人群裏瞧到了秦敏業的黑臉,大聲喊道:“業哥哥,我們在這裏啊!”

何義揚也看到了秦敏業,隻是他背著一個人,叫道:“小胖子,你快看看業哥哥背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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