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攝政王的冷妃

過路人與稻草人

第二百二十一章 服藥

書名:新攝政王的冷妃 作者:過路人與稻草人 字數:6385

奈何這些藥入口第一口,嚐過滋味後便打死也不願意再嚐一口,星兒蹙眉看著小杯,“這個東西,不見得有效,即便有效,我還是覺得發高熱比喝這個要舒服。”

將軍聽了星兒的怪論,不由得睜大眼睛,輕嗬責道:“胡說,病著是無論如何也不行的,吃藥隻是苦一時,病了得難受多久啊?”

星兒把藥交給將軍,“我有點累,我睡醒再喝。”說罷,身子一滑便卷入了被窩裏,被子蒙頭,一會變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睡著了。

將軍拿著藥杯,一把掀開被子,把星兒揪了起來,星兒苦兮兮地看著他,“那東西你要是能喝下去我喊你大哥。”

“我沒發熱,我喝來幹什麽?”將軍麵無表情地說,“趕緊給我喝下去,不然你死定了。”

“不喝!”不是她矯情,而是這麽難喝的東西實在是喝不下啊,況且發個熱又不會死人,但是喝這些東西,卻有可能腸胃炎,甚至食物中毒,誰能相信這麽難喝的東西居然不是毒藥呢。

“不喝可以,宣軍醫進來,為她針灸.”將軍宣布道。

星兒 猛地奪過杯子,仰頭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一抹嘴,“不必麻煩軍醫了,我喝了。”

隻是喝是喝下去了,那氣味卻在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她揪住將軍的衣領,無力地說:“死了,我要吐了。”說完,她趴在床邊,一陣狂吐,直把胃裏的所有東西都吐得幹幹淨淨,再跌回床上,喃喃說道:“說了是毒藥你還不相信。”

將軍無奈地為她蓋好被子,拿起杯子聞了一下,確實是有一種怪異的味道,也難怪她會吐了,他看著地上的肮髒,對小蓮說:“清理一下。”

“我?”小蓮委屈地問。

“難不成本將軍?”他一向自稱我,不會仗勢淩人,這一次明顯 有大石壓死螃蟹之勢,小蓮隻得說:“我馬上去那掃帚。”說罷,便出去了,一會提著一個簸箕的柴火灰進來,把灰灑在星兒的嘔吐物上,然後清掃了出去。

綠荷知道剛適應新的軀體是需要一段時間的,娘娘之前也說過附在龍星兒身上的時候,也昏睡了好一段日子。但是慢慢磨合便沒事了。

將軍看著星兒沉睡了,便叫來兩名侍衛守在門前,不讓任何人進出,包括小蓮。如此對待,實在是讓底下的人費解,隻是隻有將軍知道,眼前這個可憐的小丫鬟,跟他娘親的命運有多相似。他的娘親,就是被主人這樣活活虐待致死的。

到了傍晚時分,星兒緩緩醒來,卻恨不得馬上繼續昏睡過去,隻見那將軍捧著一碗藥,正向她走過來,她馬上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醒來就剛好了,喝藥,這個藥我嚐過,一點也不苦。”將軍說道。

星兒為怕他讓人進來針灸,隻得撐起頭皮睜開眼睛,苦兮兮地看著將軍:“喝一半行不?”

將軍有些來氣,“你這個人怎麽這麽不自愛?有病了有藥喝餓了有飯吃就該感恩戴德了,還嫌三嫌四的,不識好歹。”

星兒耷拉著腦袋,是啊,多幸運的事情啊,病人但求都能有藥喝,饑餓的人有飯吃,天下也都太平了,她這個國母不是能安逸許多嗎?認命地端過藥,她仰起頭咕嘟咕嘟地喝下去,將軍皺眉頭道:“別喝太快,不然一會要吐了。”

這藥確實不是很苦,而且有些甘甘的味道,星兒口渴便一口氣喝完了,第一次喝苦藥這麽勇猛,實在值得嘉許,她掀開被子想要下地,將軍卻攔著她,“你幹什麽啊?”

“出去走走啊。”睡到腰身發酸,她想 出去舒展一下筋骨。

“不準動,你身子還沒好呢,軍醫說了你喝藥後就該發汗了,不能出去吹風。現在天氣陰沉,隻怕又要下雪了。”

星兒臉色沉了一下,又要下雪,這樣的天氣得到什麽時候?看來陰氣已經濃烈到足以影響天氣了,要早日找她出來,不然這樣瞎搞下去,也不知道會出什麽事。

將軍則以為她已經把他的話聽進去了,便把碗放在桌麵,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其實你也不難看啊,怎麽會取醜奴這個名字呢?”

“什麽?”星兒震驚,她叫醜奴?模樣醜陋的奴婢?天啊,這肯定不是真姓名,怎麽會有人取這樣的名字?肯定是那小蓮為她取的。

“我說你,長得不難看,取個這麽難聽的名字,而且每日用紗布圍著臉,你不覺得悶嗎?”將軍以為她沒聽清楚,於是便又說了一次。

滾她丫的蛋,她不叫醜奴!星兒臉上一陣扭曲,奈何有人在這裏不能發泄,隻得軟軟地說:“其實我不叫醜奴,我叫綠荷。”她不能用真姓名,隻好取了綠荷的名字。

“綠荷?”他細細的玩味著這個名字,“我娘叫雨荷。”

“不會是夏雨荷吧?”她取笑道。

“正是,你認識我娘親?”將軍卻忽然正色地看著她,一臉的認真。

“厄,不是,我隨便說說的。”星兒吐吐舌頭,還真有人叫夏雨荷啊。

“哦!”將軍有些失望,“那你休息一下吧,我去操兵。”

早操和晚操是軍營的規矩,星兒睡在帳營中,也能聽到校場上傳來的聲音,她歎息一聲,想起夜澈和皓月,不禁有些惆悵,想見他們,想得要緊。

她好歹是一個已婚婦人,卻躺在另外一個男人的床上,成何體統啊?

不知道他會否已經氣瘋了?唉,沒辦法,若是不瞞著他,他又怎麽會讓她涉險?現在當務之急,是要進城裏,她的靈魂和龍杖合一,雖然不再是執法者的身份,但基本的功力還是有的,加上這樣的身份有理於尋找墨陽的氣息,她不管躲到哪裏,她身上的因冷氣息是掩藏不住的。

昏昏沉沉地,又睡了過去,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淡淡的陽光透入帳中,她驚喜地起身,天晴了。天晴了那對墨陽她們來說可是惡夢,陽氣會削減她們身上的陰氣,在這樣的日子裏,她們是不敢作惡的。

如今要做的,就是怎麽進城,若說偷走出去完全是有可能的,隻是出去之後又要找容身之所,有些麻煩,加上這個軍營實在是掩飾身份的好地方,陽氣足,墨陽不會輕易把眼光放到這裏來。

唯一的辦法是鼓動將軍進城,把自己帶進去,那樣可以裝作迷失了在城裏轉悠幾天再回來,幾天的時間應該能打探到應該知道的消息了。

雖然身子還沒完全好了,但星兒也下地走動,出了帳,一陣冷空氣迎麵而來,她一時不防備,硬生生地打了幾個噴嚏,將軍與李先鋒從前方視察過來,見到衣衫單薄的她不禁蹙眉道:“你身子還沒好,進去休息著。”

那李先鋒則是一臉笑意看著星兒,似乎在揶揄也似乎在取笑,星兒沒有時間深究揣摩他的神情,隻揚起一張臉看著和煦的陽光,滿足地說:“躺了兩日,也該讓我出來走走了。”這躺了兩天,身體便覺得累得受不了,果然是勞碌的命,閑不得。

賤命一條啊!

“那也回去多穿一件衣服。”將軍走近,習慣粗魯的他一把提起星兒,便丟回帳營裏了,力度還不是一般的重。

星兒無奈地翻翻白眼,對於一個老大粗還真不能要求太高,尤其是一個估計不懂什麽叫憐香惜玉的老大粗,她整整衣領,“你能不能斯文點啊?”

“斯文有什麽用?”將軍翻找了一下,竟沒發現她的衣裳,“你怎麽沒衣服?你的衣服呢?”

“穿在身上了。”她是奴婢,哪來那麽多的衣服啊?有兩套換洗的就不錯了。

將軍疑狐地看著她,“你說你隻有兩套衣裳?棉衣呢?你沒有棉衣麽?”

“沒有!”星兒攤攤手,幹脆地說。

“怎麽回事啊這是?連棉衣都沒有可怎麽過這個冬?難怪你要病了。”他從自己的衣裳中找出一件棉襖,讓她穿在身上,她穿上去,棉衣很長很大,甚是怪異。

“唉,有棉衣沒棉褲,我帶你進城去買吧。”將軍歎息一聲道。

星兒心中一動,雙眸發亮,“進城,好啊好啊!”將軍看著她頓時煥發的笑容,不禁有些愣了,但隨即他又說:“帶你進城太麻煩了,我跟李先鋒去便可。”

“不要!”星兒連忙反對,意識到太失態了,她連忙降低聲音:“你想啊,兩個大男人去買女子棉褲棉衣,這多難堪啊,還是帶著我去吧。”

將軍用審視的眼光看著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隻看得星兒心裏發毛,“你,你看什麽?”

“你真的是醜奴?怎麽感覺不一樣了。你以前在我麵前可是連話都不敢說的,怎麽這會兒變得這麽呱噪了?病了一場,總不能連性子都變了吧?”將軍眉毛糾結成毛毛蟲,研判地看著星兒。

人的性格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有這麽大的改變。除非經曆突變,但是就算經曆突變,也不會變得這樣徹底,這簡直就是兩個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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