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恒強

小無相公

第三百三十三章:助我殺人

書名:強者恒強 作者:小無相公 字數:8399

使女眨巴著眼睛,臉上怒意不知不覺就散了,嘴角竟然還帶著幾分笑容,問了一句:“我要是答不好,或者不肯回答,你能怎樣?”

“殺了!”

趙鵬揮揮手。

這句話趙鵬並非是對著使女說,所以他揮手之後,懶得再理會這個使女。

“遵令!”

兩個趙家武道中人,一左一右抓著使女的手臂,往後退了幾步。

隨即,由其中一人,押住使女,另外一人,則抽出了腰間掛著的長刀。

嗆!

長刀出鞘之聲響起的時候,使女臉色慘白如紙。

她用力扭轉腰肢,猛地回過頭去,卻看到趙鵬已經閉上了眼睛,周身天地玄氣滾滾翻騰,竟然已經開始運功修煉了,根本就不把她的生與死,放在眼裏。

使女心中,遽然滋生出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原來,這個小子,真的是要殺我!”

使女整個身軀,都戰栗的抖動著。

她也許是從最開始,就沒想過趙鵬真的定下了殺機。

在趙家武者的刀鋒落到她脖子上的前一刻,使女終於呼喊了一句:“我姓畢!”

嘶!

刀鋒一鳴而止。

森冷寒氣從刀鋒上透出,衝在使女光潔白嫩的脖頸上。將她皮膚上那些因為年齡不大,而尚未退去的微小絨毛,衝得一陣顫抖。

使女渾身盡是雞皮疙瘩。

她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

良久之後,趙鵬將白虎獨尊訣運轉了一圈,才再度睜開眼睛,問道:“姓畢?和武桓侯畢玄,同出一家?”

在趙鵬運功修煉的過程當中,使女渾身繃緊,時時刻刻都麵臨著死亡的壓力,隻等著趙鵬來決定她的生死。

她腦海當中,一直在回想著一個問題:“我這個回答,他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他要是不滿意,是不是立刻就讓人殺了我,他要是滿意了,又該如何對待我?”

如今聽到趙鵬提起武桓侯,使女又緩緩的鎮定了下來,可舌頭卻因為飽受驚嚇,已經變得有些硬直,一時間竟是開不了口,說不出話來。

“不說?”

趙鵬隻看到使女沉默不語,根本就沒有想到使女是嚇得說不出話來,他幹淨利落的揮揮手,說道:“殺!”

趙家武道中人,早已習慣了趙鵬發號施令。

他們更習慣於,在趙鵬喊出一個殺字之後,連連附和。

“殺!”

“殺!”

“殺!”

三聲喊殺之聲響起,長刀再度斬下。

“我說!我說!不要殺我……”

使女在最為緊要關頭,終於是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帶著哭腔,泣不成聲的呼喊道:“我和武桓侯是同出一家,真的是同出一家啊!”

嗚嗚……嗚嗚……

隨著哭聲響起,大顆大顆的淚珠,從使女臉上滑落。

她仿佛這一輩子,都沒有受到過今天這樣的委屈,所以哭得極為傷心,甚至是聲嘶力竭。而她似乎這一輩子,都沒有這麽傷心的哭過,根本就沒有什麽嚎嚎大哭的經驗,僅僅是兩三聲撕心裂肺的痛哭之後,嗓子就已經嘶啞了。

“放她走吧。”

趙鵬看了看使女,朝一左一右站在使女身邊,持刀橫在使女脖子上的趙家武道中人搖了搖頭。

使女站起身來,跌跌撞撞,朝著大唐帝都城門方向跑去。

跑了幾步,她又回過頭來,死死盯著趙鵬,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可又怕趙鵬突然改變主意不放她走,她隻得拿大地來出氣,狠狠的跺了跺腳。

趙鵬一直在注視著使女,當使女回頭的時候,二人正好四目相對,他隨口問了一句:“你叫什麽名字?”

使女咬咬牙,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畢葳。”

畢葳!

趙鵬凝神一想,發現這名字他確實沒有聽說過。

不過,此女叫做畢葳,又和武桓侯畢玄同出一門,絕對不是尋常女子。

“你回去告訴武桓侯,說他設宴款待,為我接風洗塵的情義,這一次算是全都用在了你身上。我與武桓侯,自此恩怨兩清!”

不等畢葳回答,趙鵬又閉上了眼睛,運功修煉。

畢葳恨恨的瞪著趙鵬,咬緊牙關,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麽,轉了轉眼珠子之後,就一路小跑離開了河岸邊。

不一會兒,就有虎吼之聲,響起在趙家營地。

鎮魂吼!

滾滾天地玄氣,籠罩在趙家營地周圍。

大河奔濤,河麵寬達數米,河中流水自然是轟隆作響,偶爾有驚濤拍岸,卷起重重疊疊的浪花,猶如一堆一堆碎雪,可初春時節河邊遠遠近近,未曾融化的積雪,在月色下交相輝映,成了一幅獨特的畫卷。

河上遠古之路,在空中定格,似乎萬古不變,而轉頭看向南麵,又能劍道武僧大殿之外,那一座高聳入雲的石塔,夜色中高不可攀。

這東土大唐,果然是風物華美。

如此良辰美景,已是別處難以尋覓。

大河流水之聲,正好也將趙鵬鎮魂吼的虎吼聲遮掩住了,使得虎吼在傳出趙家營地百米之外,就已經是聲音消弭。

夜色當中,恍惚可以見到一些人影在遠處藏著。

這些來曆不明之人,躲藏在在遠處,窺視著趙家營地,也不知道是奉了誰人的命令。

可在營地邊緣之處的各個方位,有幾個趙家武道中人腰懸戰刀,手持長弓,守衛站崗,那些人輕易不敢靠近。

“營地裏的人,似乎都在運功修煉了,我們要不要靠近一些,前去打探打探?”

“你找死嗎?沒看到先前那少年先前一劍轟出,斬殺玄門宗師,等到了第二劍,竟是直接將那燃血道場玄門大宗師穀神安殺得掉頭就跑……”

“我東土大唐這些年來,有頭有臉的少年俊傑,我多少也見過一兩次,可這人卻十分麵生,我從未見過。我聽人說,這人是與武桓侯一同進入帝都,隨即武桓侯在府中擺下宴席,設宴款待他……”

“他看起來是一個少年,就真的是個少年?玄門高手一旦修煉至大宗師境界,就能容顏不老,這人剛剛施展劍道神通的時候,一身玄門大宗師的武道氣勢衝天而起,此人有著玄門大宗師的實力,又怎麽可能是一個少年?”

“也對!不過,我東土大唐的玄門大宗師,大多都是赫赫有名之輩,唯有武僧大殿的玄門大宗師才十分低調,至今為止世人都不知道武僧大殿到底有多少個玄門大宗師。可此人與他身邊的族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武僧大殿的武僧,而且武僧大殿之人,也絕對不會扛起一杆‘趙’字大旗,插在這河邊安營,而是應該回武僧大殿才對……”

“咦!……我隱約聽到,營地裏傳來了似有若無的嘶吼之聲,卻被轟隆隆的浪濤聲掩蓋住了……”

“管他什麽聲音,反正我是不敢靠近營地,否則先前被一劍殺死的玄門宗師層次的龜隴,就是前車之鑒!我等實力,遠不如龜隴,隻怕那人不需拔劍,不會吹灰之力,就可以把我們斬盡殺絕。那人殺心太重,二話不說就提劍殺人,而且連武桓侯家的小郡主,都被此人下令用長刀橫在脖子上……”

“嘿嘿,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他令人將刀鋒橫在小郡主脖子上,作勢要殺,就意味著他和武桓侯的關係並不緊密。”

人心波譎雲詭,最是難測。

不論如何,趙鵬先前一戰,斬殺玄門宗師龜隴,擊傷穀神安,已是一劍立威。無須過得一兩日,整個大唐帝都,都會知道今夜發生的戰事,多少也能令那些喜歡招惹是非的魑魅魍魎,不敢輕舉妄動來趙家營地惹事生非。

明月漸漸高升。

觀瀾騎著玄獸駿馬,馳騁而來。

那些藏在遠處窺視趙家營地之輩,趕緊俯下身去,恨不得把腦袋藏在泥沙當中,仿佛鴕鳥一樣,乞求自己看不到別人的時候,別人也看不到他們。

踏踏!

馬蹄聲停在趙家營地之外。

觀瀾翻身下馬,直達營地當中,在趙鵬身邊坐了下來。

越是武道實力高深之輩,就越明白修行艱難。

觀瀾這種玄門大宗師,可以說已經隱隱約約眺望到了聖者的門檻,對於這樣的玄門大宗師而言,沒有什麽比尋找突破至聖者的機會,更加重要。

於是,她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提升自己的機會,甚至連向趙鵬報告武僧大殿之事,也暫且放在了一邊,先修行了一番,直到趙鵬睜開眼睛,觀瀾才趕緊站起身來,說道:“武僧大殿答應派人相助……我途經武桓侯府的時候,正好見到那個使女入府,當時有諸多武桓侯府之人,恭恭敬敬站在府門兩側迎接他,甚至連武桓侯宴請我們之時,那個侍立在武桓侯身邊的管家,也在那使女麵前低頭彎腰,此女必定身份不凡。”

“若非身份不凡,怎能帶著武桓侯府中一眾玄門中人,來此處找我的麻煩?”

趙鵬點點頭,說道:“她叫畢葳。”

“她與武桓侯畢玄一個姓,多半是武桓侯的妹妹。”

觀瀾又道:“這一次她帶人來招惹主公,未必是一件壞事。主公最是重情重義,先前武桓侯設宴招待,替主公接風洗塵,以主公性格而言,肯定在心中記住了武桓侯的人情,這一次畢葳招惹主公,正好能將這人情了結。再者,今夜主公這一戰,必定名動大唐帝都,足以震懾宵小之輩!”

天氣風雲變幻,層雲隨風而至,遮住了月光。

夜色當中,有一隊人影,源源而來。

待到那隊人走進了,被趙家營地的篝火一照,才顯現出了穿著打扮,盡是粗布麻衣,袖袍寬大,光著雙腳。他們的頭發或長或短,發絲雖幹幹淨淨,發型卻亂七八糟,仿佛從來都不願意注意自己的外表……

這些都是武僧大殿的武僧。

為首之人,就是守衛武僧大殿那扇大門的僧不滅。

僧不滅站在營地之外,與身後眾多武僧一同停了下來,遠遠看著趙鵬,問道:“閣下手段非凡,一劍就擊殺玄門宗師龜隴,第二劍敗退玄門大宗師穀神安,實力強橫,東土大唐實力超過你的已是不多,何須我們武僧大殿相助?也不知閣下讓觀瀾大宗師連夜傳訊,叫我們武僧大殿出手相助,所為何事?”

趙鵬答道:“助我殺人!”

“殺人?”

僧不滅怔了一怔,問道:“此話怎講?”

趙鵬淡然說道:“其一,可能敵人太強,我一個人不好殺。其二,可能敵人數量太多,以我趙家二百餘人,怕是顧此失彼,殺不了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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