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之樂:錦繡寶貝小嬌娘

六月丁香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一線生機

書名:農門之樂:錦繡寶貝小嬌娘 作者:六月丁香 字數:10955

“柳南天!”柳林誌大喝一聲,劍鋒直指柳相。

“誌兒,不是你想的那樣……”柳相剛要解釋,柳林誌的劍就要刺進他的咽喉了。

莽蒙大驚失色,劍還未拔出就被冷閱身邊的倆個侍女纏住,根本脫不了身。

太醫見雙方打起來了,嚇的屁滾尿流,慌忙逃跑,可人還沒跑出多遠,一柄長劍就割斷了他的脖子,臨死都沒看清是誰要殺他?

“哥,不是,不是柳相……”冷閱虛弱的倒在地上,想阻止柳林誌的誤會,可她哪有力氣。

柳林誌殺紅了眼,這一刻他對柳相壓抑多年不滿和恨瞬間爆發,他就是容不下月兒是嗎?他就是要殺月兒是嗎?那就別怪他弑父。

招招致命,逼的柳相隻好奮力防守,可誌兒的武功太高了,他根本不是誌兒的對手。

“誌兒,你聽我說……”柳相剛一開口,胸前就被柳林誌斜劈了一劍,見柳林誌目光殺心四起,長劍劍鋒橫掃而下,柳相打了個顫,拚盡內力抵擋。

“為臣不忠,為官不仁,像你這種壞事做絕之人,你還有何好說,今日你我父子之情恩斷義絕,拿命來!”柳林誌一直看不慣柳相為官之道,更是對柳相容不下月兒積怨已深,哪還容他言說,一柄長劍隻恨不能立即要了他的命。

他發誓要好好保護月兒的,看到月兒被柳南天刺死,柳林誌整個人完全崩潰了,他要殺了柳南天,為月兒報仇,為天下百姓除害。

“啊……”

失去理智的柳林誌像野獸一般怒吼,眼裏迸發著駭人的怒火,俊美的容顏變得扭曲猙獰,功力提到十成,周圍的桌凳板椅四分五裂。

“誌兒……”柳相駭然。

來不及解釋,柳相拚盡一生的功力硬生生的接了柳林誌一掌……

呯……

柳相五內翻滾,柳林誌後退了兩步嘴角處也有血滲出。

皇上坐在遠處隔岸觀火,他就喜歡看柳相與柳林誌父子相殘,反目成仇的畫片,柳相不是一直以柳林誌為豪嗎?不是信相術師說此子會助他嗎?逢凶化吉,萬事不懼!他到要看看柳相此次如何能逢凶化吉,哈哈哈……

“誌兒,你沒事吧?”柳相根本沒想到柳林誌這一掌不是要他的命,他要知道,必不會全力一博的。

“這掌就當我還你養育之情,此刻,拿命來!”柳林誌不容柳相再說什麽,劍鋒朝柳相的心口而去,殺了柳相,他便自刎!

冷閱受傷極重,眼見柳相與柳林誌為了她父子相殘,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顫顫巍巍的站起,大聲叫道:“哥,不是柳相殺我!”

說完,人又栽地上去了!

柳林誌聽到冷閱的叫聲,盡管極力收手,但劍還是沒入柳相胸口三寸,而柳林誌因強行收住內力,被自己的內力反噬,震暈了自己。

“誌兒……”柳相拔出長劍,封了穴道,踉踉蹌蹌的來扶柳林誌,剛要救醒他的誌兒,皇上的禦林軍闖了進來。

“柳相,你也有今日!”皇上俯視著狼狽不堪的柳相,嘴角勾起,朝禦林軍一揮手,“把他們都抓起來,月和工坊所有的人全都殺了。”

石室地牢!

柳林誌醒來之時發現自己被手臂粗的鐵鏈鎖著,掙紮了幾下,紋絲不動,心下一凜,誰要害他?

“誌兒,沒用的!”柳相的聲音響起,轉向他對麵的皇上,冷笑一聲,“皇上如此費盡心機除掉老臣,真是煞費苦心。”

“是費了朕不少心力!”皇上笑眯眯的看著已成為他階下囚的柳相,心情極好。

以前每每見到柳相,都恨不得想一刀了結了他的性命,如今真如願了,反倒不想這麽快殺了他。

他精心布置了這麽久,總不能他一人偷樂啊。

“其實皇上想殺臣,何必如此麻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柳相輕蔑一笑,抖了抖身上的鎖鏈,“未免也太大動幹戈了吧?”

“柳愛卿說笑了,朕哪叫得到你死,你手握百萬重兵,若朕稍有一點讓你不滿,惹你不快,你不給朕臉色就不錯了。”皇上想到從前被柳相壓的喘不過氣,就如釋重負的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朕若動了殺你之心,想必柳相早就先下手為強了吧?”

“你到挺能忍。”柳相是覺得眼前的皇上心思深沉,但確實沒有想到他動了要殺他之心,原以為他的深沉不過是平衡朝中勢力,壓製他罷了,原來他早就對自己怨恨已深,想要殺他了,“你既想要殺我,何必弄的如此複雜?”

“那還不是柳相你太難對付了嗎?朕不得不慎重,殺你,並非易事。”此刻的柳相雖已是階下囚,但麵對柳相的淩厲的目光,皇上頓時心虛,低了頭去:“柳相信相術師的話,朕也信,普天之下,唯一能重傷你的,隻有你最看重的兒子,柳林誌,相術師的話果然沒錯。”

冷閱一直躺在地上,一動未動,她早就醒了,隻是聽到皇上與柳相之間的對話,有些嗤之以鼻,堂堂君王和相爺,竟相信江湖術士的話,玩這麽低極的權術遊戲,這古人都是吃飽了撐的。

“月兒,月兒怎麽樣了?”柳林誌看到冷閱倒地未動,極力掙紮,都怪他太果斷,看到他父親手握匕首,就認定是他父親殺了月兒,這才中了皇上的圈套,現在再次看到月兒生死不明,柳林誌又發怒了。

“她還沒死!但奄奄一息,想必快了。”皇上雖懼畏柳林誌的武功,但鎖鏈是烏金鍛造,縱然柳林誌武功再高,也難震斷手臂粗的烏金鎖鏈。

“你到底想怎麽樣?你要殺要剮就衝著我來,放了月兒,她可是你的女兒!”柳林誌為了能救月兒,也顧不得柳相在旁,求著皇上道:“月兒是無辜的,她與柳家並無任何關係,皇上你救她。”

“誰告你她是朕的女兒?”皇上指了指站在他身邊的黃嬤嬤,問道:“她嗎?”

柳林誌怔住,目光隨之看向黃嬤嬤,質問道:“你到底是誰?”

“夫人的賠嫁丫鬟黃柳嫣,公子不認得老奴了嗎?”黃嬤嬤笑道。

“你不是!黃嬤嬤從小就疼愛我與月兒,她又怎麽會害我與月兒?”

“誌公子現在才發現我不是黃嬤嬤未免也太遲了,本夫人正是當年一家慘死在柳相手中的都察院左都禦史大人之妻寧常氏,柳相可還記得老身?”寧常氏漠然的看向柳相,“如今也讓你嚐嚐被滿門抄斬的滋味,真是痛快!”

冷閱聽到這裏,直想撫額,真是冤冤相報啊,她當初還以為這位‘黃嬤嬤’是她哥刻意安排到她身邊的,原來竟有這麽多得仇恨。

“你竟沒死?”柳相頓了下,然後對皇上笑道:“她是你故意救下來的吧?皇上真是用心良苦,可抄斬寧大人一家不是皇上你下的旨嗎?”

“相爺死到臨頭了,還想玩反間計,你以為老身會信嗎?當年若非柳相你蓄意陷害,我的夫君孩兒又怎麽會死?”寧常氏恨不得此刻衝上去把柳相剝皮扒筋,挖了他的心去祭奠她死去的家人。

“我就算蓄意陷害了寧大人又如何?若皇上真有心要保下你全家性命,以皇上的城府,難道我真的就能殺得了你一家嗎?就算退一萬步講吧,皇上奈何不了我,他若真心疼你寧家,是不是應該救你兒子,保你寧家血脈?而不是你這個半截黃土埋身之人?可見皇上心思是有多深沉,皇上是吧?”柳相輕笑著問皇上。

皇上不急不慢的回道:“朕若救下寧大人的兒子,你柳相發現,會放過那孩子嗎?以你斬草除根的狠辣,朕也保不住那孩子,相之,朕若惹怒你,朕的這個皇位也被你拉下來了吧?”

冷閱真佩服這些人啊,一個比一個城府,權術也是一個比一個玩的溜,難怪皇上和柳相能鬥了這麽多年的,真為他們感到不容易。

“皇上,何必跟他廢話,不如讓老身現在就殺了他,為老身一家報仇血恨!”寧常氏對柳相恨之入骨,早已拔了匕首要了結了柳相。

“寧夫人別急!這麽殺了他太便宜她了,夫人不防坐在此處好好看場戲,正戲都沒開始呢。”皇上壓下寧常氏道。

“老身遵命!”寧常氏笑了,平複情緒坐了下來,一臉玩味的看著柳相,等著皇上說他的好戲。

“柳相,你可知朕為了對付你,可是準備了十八年?”皇上淡淡的笑著,然後感概道:“當真是不容易啊。”

“那臣是不是要給皇上鼓掌?皇上終於如願以償了。”

柳相的話差點讓冷閱破功,笑出聲來,都這個時候了,柳相還玩起了幽默,果然沉得住氣。

皇上似乎並不在意柳相的反譏,笑了笑道:“柳相想必已經知道沈月和不是你的女兒了吧?”

“知道了,也不是你皇上的女兒。”柳相這個時候若還不知道這一切是皇上搞的鬼,那他就白活了。

“那你知道沈月和是誰的女兒?”皇上讓柳相來猜。

“左不過是你皇上從哪裏抱來的可憐孩子罷了。”柳相撇了撇嘴道。

一直想奪了皇位,沒想到自己的孩子卻死在了皇上的手裏,柳相就知道相術師所言不假,他與夫人生下的必定是個男孩,想到那孩子剛一出生,就被他的貪心害死了,柳相心裏難過了起來。

“柳相你猜錯了,她不是朕從哪裏抱來的孩子,她是你夫人與朕的一個侍衛所生的孽種,柳相還不知道吧?朕與你夫人年輕時曾有那麽一段苟合,誌公子就發現過幾回,否則他也不會一直相信沈月和會是朕的女兒,對朕也是忠心耿耿,誌公子你說是吧?”皇上笑的陰鷙,也笑的得意,他最大心願就是看著柳相一家內訌,分崩離析,才對得起他這麽多年的隱忍。

“皇上為了對付我父親,真的夠絕,也夠狠。”柳林誌終於明白他們是怎樣陷入皇上的魔掌之中。

從他母親,再到黃嬤嬤,都成了皇上的算計。

“那是你父親真的不好對付,他是朝中重臣,不能明殺,暗殺又殺不了他,你讓朕如何?隻能從他身邊的人一步一步的瓦解,朕才能致他與死地,不是嗎?”皇上自知自己的手段並不光明,可那又如何?隻要能殺了柳相,誰還會在意手段,這天下恨柳相的人多了去了,他殺了柳相,百姓還不知道歡呼成什麽樣呢。

文人墨客將會對他這個皇上歌賦頌詠,稱讚他是一代明君。

“既然月兒是皇上你手底下侍衛的女兒,皇上要對付的也是我柳家,就請皇上放了月兒吧。”柳林誌咬了咬牙道。

冷閱心一暖,這個時候也隻有她哥哥心心念念她的生命安全。

“怎麽可能,她也算是半個柳家人,她是你母親柳如氏的女兒,你說朕會放了她嗎?再說她這樣低賤的女人,還敢與朕的公主搶連將軍,朕答應過公主,要為她做主,給她一個交待的,沈月和一定要死,而且朕還會讓她死的物有所值。”皇上陰陰笑道。

以前冷閱覺得柳相夠壞的,現在聽到皇上的話,更是壞的沒邊了,什麽她搶連浩,明明是他們搶連浩好吧。

也不知道自己是招誰惹誰了,竟牽進這麽大的一個陰謀之中來,老天真夠眷顧她的。

寧常氏的匕首並未刺中她心脈,匕首還刺在她身上,隻是不知道等下皇上會不會往裏再刺一分,那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月兒若死了,你就不怕連將軍追查下去嗎?”柳林誌明知這話對皇上無用,但還是想讓皇上顧念著連將軍,饒過月兒。

“連將軍能查到什麽?連將軍跟你一樣都以為沈月和是朕的女兒呢?等下朕抱著沈月和的屍體給連將軍,連將軍隻會把沈月和的死怪罪到你們的頭上,與朕何幹?連將軍難過是必然的,但也會讓他更忠心於朕,不是嗎?”

“卑鄙!”柳林誌除了能罵這兩個字,卻無半點能救月兒的辦法。

“你們父子倆個到挺鎮定。”皇上說了這麽多,卻沒如願的看到柳相父子崩潰,不免有些失望,“罷了,朕與你們浪費這麽多口舌,也是累了,朕先去休息,你們在這裏好好侍候柳相和誌公子。”

“是!”皇上的侍衛自然不敢怠慢,從鹽水中抽出長鞭,啪的一聲,柳相和柳林誌頓時皮開肉綻。

冷閱聽到鞭聲,心跟著抽搐了一下。

任憑侍衛打了多少鞭,柳相和柳林誌除了皺了皺眉頭,一聲慘叫都未發出。

“還以為有多能扛呢。”一名侍衛的手都打酸了,甩了甩手道:“還不是打暈過去了。”

另一名侍衛道:“好累啊,要不歇會,吃點東西再潑醒打吧。”

“也好!”

冷閱見周圍的聲音靜了下來,便睜開眼睛四下看了看,這是一間封閉的石室,石室中掛滿了刑具,令人觸目驚心。

冷閱見侍衛出去吃東西,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柳林誌被打的血淋淋的,冷閱心疼不已。

“哥,哥。”冷閱輕輕的推著柳林誌,叫道。

柳林誌聽到月兒在喚他,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到是月兒,驚訝的差點叫出聲。

“噓。”冷閱讓柳林誌噤聲。

柳林誌意識到危險,壓著聲問:“月兒,你沒事?”

冷閱搖了搖頭,道:“哥,我沒事,我救你出去。”

“你怎麽救?這是烏金鎖鏈,你是打不開的。”他一身武功都震不開這鎖鏈,更何況不會武功的月兒。

“我自有辦法。”冷閱從刑具架上如願的看到她想要的鐵絲,揚起嘴角笑了,開玩笑,這古代的鎖芯比現代的鎖芯難打開?

在部隊三年,可不是白呆的,隻要願意學,部隊裏到處都是各行各業的人才。

“你?你會開鎖?”柳林誌驚呆了,月兒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她這些年到底經曆了什麽?

冷閱打開了柳林誌的鎖鏈,也把柳相的鎖鏈也打開了,雖然她對柳相所做的壞事覺得他是罪有應得,但他必竟是哥哥的父親,如今又被皇上這樣設計,冷閱實在看不過眼,“哥,你帶著柳相逃吧。”

“那你呢?”柳林誌扶著傷勢很重的柳相,心裏也很犯難,以他現在的內力,他隻能有把握救走一個。

“我不能跟你走。”冷閱想過了,柳林誌和柳相傷的太重,就算他們父子的武功再高,帶上她一起逃,她也會拖累他們的,反而留在這裏還有一線生機。

“月兒,哥不會丟下你的。”柳林誌這個時候不想放棄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

“哥,你聽我說,隻有你們逃出去了,我就會安全,皇上一定會用我來要挾你的,你別管我,快帶柳相逃走。”冷閱怕那兩名侍衛等下進來,會驚動皇上,催著柳林誌快走。

“可是……”柳林誌雖不願意,但月兒說的有道理,隻有他們逃走了,皇上才會害怕,他就不敢對月兒動手,若是他們三個都留在這裏,才是死路一條。

“快走!”冷閱扶著傷走到她躺過的位置,繼續裝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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