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之樂:錦繡寶貝小嬌娘

六月丁香

第一百七十八章 刺殺失敗

書名:農門之樂:錦繡寶貝小嬌娘 作者:六月丁香 字數:16649

這日,柳相下了早朝回來,冷閱做了一桌豐富的早膳,見到柳相,冷閱笑的極甜,“爹,忙著朝政的事,累壞了吧,去換身衣服吧,今日早膳是月兒親自給爹做的。”

柳相看著擺滿一桌的吃點,油炸煎蒸樣樣俱全,隻是……柳相搖著頭笑了笑,“爹這就去換身衣服。”

“好!那我在這裏等爹,爹不用急。”冷閱點頭,清麗臉兒笑得人畜無害,心卻呯呯直跳,緊張的不行。

柳林誌拿了塊油炸的牛奶酥糕,剛要咬,就被冷閱奪了去,“哥,你別吃這油炸的東西了,你本就上火,你不是史部還有事嗎?去忙你的吧。”

“傻瓜!”柳林誌摸著冷閱的頭笑的意味深長,然後進了裏屋。

柳相換了常服,剛一坐下,莽蒙連桌帶早膳全都轍了下去。

“誒?”冷閱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轍掉她辛苦了一早上的東西,難道被發現了?“爹?他們什麽意思啊?”

柳相隻是笑笑沒作聲,很快另一桌早膳擺上,柳相拿起筷子,對冷閱柔聲的笑道:“月兒,吃吧。”

“你?什麽意思?”冷閱自知自己沒有露出任何破綻,柳相是怎麽查覺她做的早膳下了毒?

“爹若是那麽容易被人害了,那爹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柳相吃著早膳,輕描淡寫道。

冷閱聞言,手顫了一下,心裏極不服氣的切了一聲,她不信,毒不死他,難道還殺不了他?

相府的下人進來,朝柳相行了禮稟報道:“相爺,連將軍在外求見。”

柳相看了眼冷閱,剛要開口,冷閱啪的把筷子拍在桌上,憤恨道:“不見!讓他走!”

“請連將軍進來。”柳相慢條斯理的根本就不理冷閱的脾氣,對下人擺了擺手,讓他下去。

冷閱不樂意了,“爹,你不是很疼我嗎?今日幹嘛老跟我作對?”

“連將軍來必定是為了請辭一事。”自月兒搬回相府那日,連浩就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要辭去將軍一職,當時可把皇上嚇壞了。

霄恒極力勸他,但他似乎鐵了心不願再做這個將軍了,柳相看得出來,連浩對他的月兒是真心實意,並非是追權謀利之人,這點倒讓他十分欣賞。

“他……好好的跟你請辭幹嘛?”連浩就算不願做將軍,也不該是來找柳相請辭啊,虎營軍不是隸屬皇上所管嗎?

柳相似乎看出冷閱心裏的疑問,冷哼了一聲道:“皇上大概覺得連將軍是本相的女婿,所以才推到本相身上,說本相掌管兵權,連將軍請辭一事,理因由本相來管,皇上就是這樣,每每遇到棘手,皇上處理不了的事,皇上都喜歡用這句話,本相都習慣了。”

世人皆道他心思深沉,野心勃勃,位高權重卻還不知足,殊不知,這國家若不是他殫精竭慮費心調兵遣將,何來這些言官在朝堂上振振有詞彈劾他?

皇上自以為自己有治國之才,沿海之戰他連一個月都沒撐到,若不是半路蹦出個連浩,憑皇上的駐防,這個國家早就被邊境那些虎視眈眈的敵軍吞並了。

他唯一敬重的皇上的一點,是他並非完全庸才,至少皇上能忍,懂得權衡,所以他才不敢輕舉妄動,否則,他想要這天下,誰又能阻攔到他?

名不正言不順的去奪皇位,他也不想看到這大好河山一片戰亂,哀嚎遍野。

“那爹同意嗎?”柳相一定同意,連浩這個將軍本就是柳相的眼中釘,如今有機會拔去,柳相還不趕緊拔掉。

“不會!”柳相搖了搖頭道。

聽到柳相這般肯定,冷閱盯著柳相好一會,說道:“因為他是你女婿?所以你想拉籠他?”

“他是不是我女婿還得另說,拉不拉籠更談不上,區區一個五萬來人的虎軍營,本相不一定會放在眼裏,就算連將軍能幹,虎軍營讓他擴編到了十萬大軍又如何?本相的兵符所調的是百萬雄兵。”他隻是不想太濫用軍權罷了。

若百姓揭竿而起,他奪了天下也會被推翻,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句話越是到高位,越深有體會。

鎮壓百姓爆亂比對抗敵軍更為棘手,哪個士兵沒有家人?他們可以拿命與敵軍抗戰,卻不能拿刀去殺自己的鄉親,掌管了這麽多年的軍權,他早已熟知這些。

“那爹爹是因為欣賞他?”冷閱極不相信的看著柳相,都說柳相此人心狠手辣,對自己的政敵從不心軟,文武百官無不怕他,他也從不把朝中官員放在眼裏。

可剛剛她竟從柳相的眼裏看到欣賞的一麵。

“朝中許久未出現對手了。”無敵是寂寞的,所以他才那麽喜歡跟霄恒鬥。

事實證明,霄恒的確夠資格成為他的對手,可惜他一來京,就被他整垮了他的女婿金將軍。

連浩請了辭,沒有對手,很無趣的。

冷閱聞言,差點給柳相氣死,他不同意連浩辭去將軍一職,就是因為怕自己沒有對手?這人心思果然難猜。

“我不想見他,我走了。”冷閱與柳相話不投機,放下筷子起身就走。

冷閱回了房間,屁股都還沒坐熱,柳相人就進來了。

“你不是和連浩談事嗎?就談完了?”冷閱懷疑柳相可能都沒見連浩。

“一句話的事,要談多久?到是你,月兒,你這般放不下他,要不要爹為你出麵?”柳相看得出來,他的月兒還是很在乎連浩的。

“用不著你出麵。”冷閱氣悶,瞪了一眼柳相,若有所指道:“你好像仗著自己有權有勢,很喜歡替人出麵啊。”

“我……”柳相知道冷閱指什麽,一時語塞住。

“以後我的事不用你管,小時候沒指望到你,長大了我更不會指望你。”

“是。”柳相低頭應道,生怕惹得他這個月兒不開心,討好道:“爹知道你心裏還恨連浩,所以他剛剛向爹提出想見你,被爹趕出府了。”

“爹跟我說這話什麽意思?是要女兒誇你?還是感謝你?”冷閱沒好氣道。

“不是,不是!”柳相在冷閱麵前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麽哄這個女兒。

看到她眼裏還有恨意,柳相默默的歎了口氣,退出了冷閱的房間,不去吵她。

夜裏,冷閱趁著大家都已熟睡,拿了把匕首就出了房間,這幾日她都打探清楚了,相府的守衛幾班,什麽時候換班,路線幾分鍾一巡邏她都了然於胸,自然能悄無聲息的避開守衛,摸到了柳相的住處。

柳相也不知道是不是壞事做多了,他雖身為相爺,府裏卻隻有一妻二妾,如今她娘一死,柳相的女人也就倆個妾室了。

聽說柳相從不在妻妾的房裏留宿,她娘死後,柳相就一直沒在召幸過他那倆個妾室,他到不好色。

冷閱腦海裏浮現出她娘的樣子,雖說不是傾國傾城的容貌,卻也端莊典雅,年輕時一定個精致秀麗的美人,難怪把她生的也好看的。

可一想到她哥柳林誌的相貌,冷閱又覺得她娘偏心了,一個男人,生那麽好看做什麽,又不選美,男生女相總少了剛毅之氣,太可惜了。

其實柳相溫和的時候,跟哥哥柳林誌的樣子到是有幾分相似,看得出來,柳相雖已過半百,但還是個美男子,就是一肚子壞水,太陰險了。

好奇怪,她怎麽沒遺傳到柳相?

遺傳他有什麽好的?冷閱覺得自己真能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她是來刺殺柳相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做什麽。

咦?不是說柳相的房門口有倆個守衛站崗的嗎?人呢?

冷閱都做好準備怎麽把他們放倒的,結果看著手裏的蒙汗散發揮不了作用,悻悻的又放回了懷裏。

輕輕的推了推門,門好像並未拴上,冷閱推開一人寬度,就鑽了進去,摸到床邊,借著遠處昏暗的燭光冷閱看到柳相呼吸均勻,睡的正香,時不待我,冷閱沒有一絲猶豫就抜出匕首,正欲行刺,感覺有人輕輕的點了她一下,“月小姐,這麽晚了,您還不睡呀?”

“媽呀。”冷不丁的有人出聲,冷閱嚇的一哆嗦,匕首鐺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話也說不清了,“你們……你們從哪冒出來的?”

“暗衛自然是從暗處冒出來了,月小姐,您匕首掉了。”暗衛從地上撿起匕首放回了冷閱手裏。

冷閱想哭了,想她好歹也是現代軍團的優秀野外作戰兵,也單獨執行過刺殺任務,怎麽跑到古代,就變得這麽弱雞?刺殺個人竟被戲耍,她不要麵子啊。

“囂張什麽,我是沒槍,有槍我一個個把你們都崩了。”冷兵器時代,不是她的強項。

“月小姐要槍,快去拿槍來。”暗衛吩咐另一個同伴道。

槍很快拿來了,不過是長櫻槍,“沒想到月小姐還會使長槍,我等佩服!”

會使個毛線啊,會使,冷閱被這些暗衛氣的吐血,“你們太欺負人了。”

冷閱知道自己不是這些暗衛的對手,推開他們氣呼呼的出了門。

這個柳相太囂張了,明知道她要刺殺他,竟然裝睡,看她的笑話很好笑是不是?

莽蒙難得會笑,剛剛看到月小姐的臉上表情,實在覺得好笑,對床上的柳相說道:“相爺,月小姐當真可愛。”

柳相起身靠在金絲軟枕上,“這個女兒說到底是我虧欠與她,以後她想做什麽,府裏所有人都不許攔。”

“是!”莽蒙笑著領命道。

下毒不行,刺殺不行,冷閱一時想不出自己還能用什麽方法殺了柳相,坐在房裏直跟自己生悶氣。

“哥,哥!”冷閱睡不著,就去吵她哥。

“等一下,月兒。”房裏開始手忙腳亂,柳林誌匆匆開門,一邊扣扣子一邊麵色擔憂道:“出什事了?月兒。”

“小若?”冷閱看到柳林誌房裏穿衣服的女子是小若,拍了拍柳林誌道:“沒事了,你們繼續。”

她哥還真饑不擇食啊!

柳林誌追了出來,“小若無處可去,哥就收留了她,本想讓她服侍你的,哥又怕你見到她想起以前的傷心事,所以暫留我房裏。”

“她服侍你就行了,不用服侍我,你能給的我可給不了。”柳林誌與小若,當真顛覆了她對古人把貞節看重一事,這跟現代玩一~夜~情有何區別?

“月兒。”

“呯。”冷閱把門關了。

柳林誌摸了摸鼻子,喃喃自語道:“哥沒娶親,又不是太監,總有自己的正常需要啊。”

第二日小若就被柳林誌調到冷閱房裏服侍了,小若端著玫瑰花溫水進來,“小姐,奴婢侍候您洗臉吧。”

冷閱見到小若,不比昨晚驚訝,“你怎麽來了?”

“誌公子說小若以前服侍過小姐,所以小姐以後的起居還是小若來服侍比較好。”小若恭恭敬敬的回道。

“可你們不是……”冷閱見房裏還有其她下人,不想說的太直白,換了一種口吻問道:“我哥不打算給你名份嗎?”

“噗……”

房裏好幾個有姿色的丫鬟直抿嘴笑。

冷閱眉心微微蹙了蹙,得,是她多管閑事了,看樣子這相府裏不要名份心甘情願跟柳林誌上~床的還不少。

冷閱又想到了連浩,連浩雖傷了她的心,但至少還是潔身自愛的,要是不來京城,她和連浩在廟山村一定恩愛到老。

可惜,命不由人!

如今的連浩已有一妻一妾,她還是孤獨終老吧,古代的男人比現代的男人還更靠不住。

現代至少是一夫一妻製,男人結了婚想花心,至少藏著掖著,不像古代,直接娶進門,在你眼皮子底下跟別的女人上~床,這才痛苦,她寧願什麽都不知道。

“小姐,外麵有位自稱是張太醫的說要給您請個脈,小姐要見嗎?”小若聽到下人回報,就向冷閱通傳了一聲。

“讓他進來吧。”冷閱自覺自己的是沒什麽大礙,但張正青人已經來了,她也不好拒絕。

張正青一路低頭著進了相府,看到冷閱的房間,驚得差點下巴掉了,“夫人的房裏好奢華啊。”

果然是相府,連外麵的一草一木都是最好的,更何況夫人的房間。

“再奢華也隻當好看。”冷閱對這些名器物件並不感興趣,前世又不是沒見識過。

雖然比不上這裏價值連城的古董,但她一向不在金錢上用心,擺上這些名畫古玩瓷器,有什麽用?

太白鳳床,貴妃椅,楠木桌,對冷閱來說都不過是些名貴的家具,都是一樣用,講究這些除了顯擺真看不出跟普通的家具有何區別?

“對了,張太醫,你怎麽會來相府?”相府裏從不缺太醫,張太醫怎麽來了?

張正青回話道:“是將軍要在下來的,將軍說夫人的身體一直是在下看顧,夫人雖搬來了相府,但也要在下時時看下診,照顧好夫人。”

“他到挺會獻殷勤。”冷閱現在是一點也不想念連浩的好。

“其實將軍這幾日也很痛苦,日日在夫人的房裏把自己喝的爛醉,連軍營也不去了。”張正青小心翼翼的看著冷閱的臉色說道。

“他喝的再爛醉那也是他的事。”冷閱眉心輕輕擰了下,看到張正青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叫小若:“你去相爺那裏回一聲,讓相爺幫著張正青張太醫掛個正式的太醫牌。”

讓柳相幫著張正青掛個正式的太醫牌,對柳相來說應該就是一句話的事吧?

“夫人……”張正青不知道說什麽好,靦腆著臉道:“我來,並不是為了這個……”

“我知道,但你的醫術不差,隻是沒有人扶你一把,一直當不上正式太醫,既然你我有緣遇見,能幫則幫。”張正青這人什麽都好,就是太老實了,連他妻子都嫌他窮改嫁他人,要是再不扶他上去,隻怕以他的性子,還不知道要做實習太醫做到何年呢?更別談以後還要娶妻生子了。

“謝夫人!”張正青真的很感激冷閱的知遇之恩。

若不是遇到夫人這樣的恩人,他哪有機會坐得上太醫之位,張正青暗暗發誓,他一定要報答夫人的恩情,替夫人醫好不孕之症。

張正青把完脈,並未覺得冷閱身體有何不妥,夫人在相爺有參藥養著,連貧血都已經好了。

“夫人身體已痊愈,在下也不便討擾了,在下告辭!”張正青見房裏都是女子,也不好久留,打完招呼就低頭離開。

剛出相府大門,張正青就看到一妙齡女子一手一個牽著將軍府的公子和小姐,很是詫異的看了那女子幾眼。

“張太醫。”錦兒看到張正青,放開他綺姑姑的手,上前叫了聲張正青。

“錦少爺?你們這是?”張正青不認識連綺,又不好相問,怕自己唐突了這位姑娘。

“我綺姑姑和妹妹來看我娘親,你從相府出來,可是我娘親病了?”錦兒擔心的問道。

原來是將軍的妹妹,以前都沒見過。

“這位太醫,我家嫂嫂沒事吧?”連綺見張正青隻顧著臉紅垂頭,錦兒的話也不回,急得她又問了一遍。

“哦哦,將軍夫人沒事,夫人的身體好得很,你們不用擔心。”張正青隻要一跟姑娘說話就臉紅的不行,手也不知道往哪放。

連綺見這位太醫這般靦腆,笑道:“真被你嚇死了,看你低著頭不說話,還以為我嫂嫂有什麽事呢。”

“我……”張正青連耳朵都跟著紅了,說話也開始結巴起來,“我……我……還有事,就先告……告辭了。”

說完,人就跑了,還差點摔了一跤。

“這張太醫的臉皮也太薄了吧?”她都沒臉紅呢,他臉紅什麽?

“綺姑姑,張太醫就是老實人,我們去看娘親吧。”錦兒拉著連綺道。

“好,知道你兄妹倆想你娘,你爺爺和你奶奶不好帶你們來,姑姑帶你來,走!”連綺牽著錦兒繡兒回頭朝張正青的方向看了一眼,笑了笑,這張太醫真有意思。

冷閱聽到綺妹妹和錦兒繡兒來了,連忙跑了出去。

“嫂嫂。”連綺看著冷閱笑:“想我了沒?”

“娘。”錦兒繡兒一見到冷閱就撲到冷閱的懷裏,讓冷閱心疼死了。

親了好久,冷閱這才站起問道:“綺妹妹,你怎麽來京城了?”

“怎麽?嫂嫂不歡迎我來?”連綺張開雙臂,抱著冷閱道:“我可是好想嫂嫂你呢。”

“可是你來京城了,家裏的妝品生意怎麽辦?”那是她的心血,她可不希望連家因為有連浩這個將軍了,就把生意放下不要了。

“放心吧,我娘在呢,而且我來京城也是因為跟周員外談把月和妝品的作坊開到京城的打算,正好嫂嫂在京城,周員外總說我做出來的脂粉比嫂嫂做的略差了些,他又不好來煩你,就天天去煩我,讓我勸勸你,看你願不願意再幫著製妝品?”

“這個到也不是什麽問題。”反正她整天閑著也是閑著,找點事做也好,“就是花不太好收。”

“這個周員外說了,花瓣的事他會供應的。”連綺笑道。

“那就ok了。”冷閱這一整日不是吃就是睡,身上都快發黴了。

“哦什麽?”哦就哦吧,怎麽還帶個她聽不懂的詞?

“我的意思是……”冷閱話還沒說出呢,柳林誌就叫她了:“月兒,這位姑娘是你什麽人?”

“你管她是我什麽人,拿開你色眯眯的眼睛。”冷閱自看到柳林誌把小若睡了,對他跟防賊一樣。

柳林誌尷尬一笑:“月兒,你沒必要把你哥哥當急色之人吧?”

以後他還是在月兒麵前收斂些,不然月兒對他的誤會可就大了。

他從來就不勉強哪個女人跟他上床,都是她們自己爬到他床上的,他也不能暴殄天物不是。

連綺朝柳林誌福了福身,雖說這位柳大人長的俊美,但並不觸動她少女情懷,反倒那位張太醫,到是人挺不錯的。

柳林誌怕冷閱再誤會他,對冷閱說道:“我還要去當值,先走了。”

“好像我會舍不得你一樣。”冷閱白了柳林誌一眼,拉著連綺進府,“來了就陪我一起吃個飯吧。”

“好。”連綺也正有此意呢。

周員外的動作很快,月和妝品的作坊位於京城南邊的一處空宅,是周員外自己買的,還請了二十幾個婦人。

冷閱看到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就開始和連綺製把關最後一道工序。

“月娘。”連浩一臉憔悴的站在冷閱麵前,求她道:“你原諒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綺妹妹,你怎麽把他帶來了?”冷閱自己心裏明白,隻要她在京城,她和連浩遲早會見麵的。

“是他跟著我來的。”連綺一臉事不關己道。

她實在不願意看著她堂哥一日一日思念成狂,將軍府的公主囂張跋扈,那個雙兒呢,整日就是哭哭哭,看得一個比一個心煩,還是她的月娘嫂嫂好,真不知道叔叔為何要同意雙兒進門,不就是懷了堂哥的孩子嗎?有必要給她名份?她本就是個奴婢,生下了打發了她給月娘嫂嫂照顧就是,何必要把月娘嫂嫂氣走了。

“月娘,我知道你恨我,不想見我,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做對不起你的事,娶雙兒的那日,我與她並未同房,月娘,我心裏隻有你。”連浩語氣蒼白,連他自己說出的話自己都覺得羞愧難當。

可是,隻要他能讓月娘回心轉意,他真的不會再碰別的女人了,以後凡是入口的東西,除了他相信的人,他碰都不會碰她人之手端的東西。

“人是我讓你娶的,你與雙兒同不同房這些事情還重要嗎?”冷閱死死的克製自己,不讓眼淚流下來。

連浩知道自己再怎麽認錯再怎麽求月娘,隻會徒勞無功,一咬牙狠心道:“我這就進宮把自己閹了,以後就不會再惹你生氣了。”

看到連浩出去,冷閱整個人都是懵的,還是連綺推了她一把,“你還不去把堂哥勸住,不然他那人真說的出做的出。”

“啊?”冷閱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追了出去,“連浩,你給我站住。”

連浩回頭,一雙深遂的黑眸望著冷閱:“月娘,我真的很痛苦。”

冷閱低下頭,不敢去看連浩,連浩的樣子讓她見了就心疼,他這些日子把自己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哪還有一點以前的意氣風發?

“你回去吧,得空便去看你。”冷閱終究還是心軟了。

“真的?”

冷閱點了點頭,“你別在喝酒了,會傷身,看你現在都成什麽樣了。”

“月娘發話,為夫以後絕不再沾一滴酒,月娘,我真的好想你。”

連浩想去抱冷閱,冷閱後退了好幾步,“你給我一些時間冷靜,別為難我好嗎?”

“好,隻要月娘肯原諒我,多久我都願意等。”連浩苦笑了下,“月娘,再你還沒原諒我之前,我可以來這裏看你嗎?”

他這些天見不到月娘,每日過的生不如死,人隻有在真正失去後才懂得什麽叫珍惜,他現在真的明白了,這世上除了月娘,縱然國色天香,處子之身,都不會在他心裏泛起一絲漣漪,他心裏能裝下的隻有月娘。

“這裏又不是什麽禁地,你要來就來吧。”冷閱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進了工坊。

“聽說沈月和辦了個工坊?”皇上問道。

“是。”黃嬤嬤恭聲的應道。

“那你著手去辦吧,柳相府高手如雲,機關重重,猶如銅牆鐵壁一般,人既然出來了,事情就好辦多了。”皇上冷笑道。

“會不會太急了?”黃嬤嬤還沒心裏準備。

“再不動手殺了沈月和,連將軍整個人就頹廢了,到時就算朕把柳相殺了,也無人接替他的軍權,所以,事不宜遲,你把沈月和給朕殺了,再嫁禍給柳相,朕到要看看,柳林誌還能忍得住不跟他父親翻臉,為了她妹妹不殺了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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