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之樂:錦繡寶貝小嬌娘

六月丁香

第一百七十六章 心痛如死

書名:農門之樂:錦繡寶貝小嬌娘 作者:六月丁香 字數:16415

雙兒叫完連浩,人就暈了過去。

“這是怎麽了?快……”冷閱剛要讓張正青上前去,就見連浩將暈倒的人兒打橫抱了起來,衝了出門。

冷閱先是一楞,但看到連浩這樣緊張雙兒,心裏咯噔了一下,眼淚不爭氣的就流了下來。

“夫君……”綠萱公主氣的從床上起床,鞋都沒穿,就追到門口,可哪裏還有連浩的影子,一雙腳直跺地麵,咬碎一口銀牙直恨的罵:“好你個小賤蹄子,敢當著本公主的麵勾引將軍,看本公主以後怎麽收拾你。”

所有人都沒去理綠萱公主的罵聲,在場的人稍稍一想也知道是怎麽回事。

“月兒。”柳林誌扶著冷閱,生怕她承受不住。

“我沒事,哥。”許是這段時間受的打擊太多了,冷閱除了心裏有些難過外,竟也沒有太多的情緒。

綠萱公主看到冷閱比她還難過,幸災樂禍的笑了,“沈月和,最寵愛的連浩抱別的女人走了,你心裏是不是很痛苦啊?就喜歡看你這樣痛不欲生的樣子,看到你難過,我就特別高興……”

興字剛一出聲,柳林誌就點了綠萱公主的啞穴,“咶噪什麽?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綠萱公主給柳林誌氣個半死,眼珠都快瞪出來了,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幾個離開她的西院。

柳林誌抬腳邁出西院時,手上的小石子輕輕一彈,解了綠萱公主的穴道。

“柳林誌,你敢點本公主的穴道,你還是不是人?虧我當初還那樣喜歡你,你卻一點情麵也不講,一夜夫妻還有百日恩呢,你個忘恩負義的負心漢……”

綠萱公主的罵聲很大,幾乎整個將軍府的人都聽到了,柳林誌搖了搖頭,就這樣的智商,要不是她是公主的身份,早死一百回了。

以前是因為太思念月兒,所以才把綠萱公主當妹妹一樣看待,處處保護她,可這女人天生骨子裏就水性楊花,那日正巧是綠萱公主的生辰,也是月兒的生辰,酒喝的有點上頭。

還好他父親幫他拒了婚,不然他娶了綠萱公主也一樣不會寵幸,打入冷宮,這種女人稍一接觸,就知她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低能兒,蠢!

連浩把雙兒抱進了連老漢和邱嬸的房裏,邱嬸看到是綠萱公主身邊的婢女雙兒,納悶道:“你把她抱進屋做什麽?”

連老漢也不解看著連浩。

連浩怔怔的看著床上的人兒,整個心糾在一起,那晚他雖中了綠萱公主的迷情散,但雙兒在他身下破身的感覺越來越清晰,雙兒痛的咬牙的樣子,那嬌喘的低吟聲,無一不撞擊著他整個心,他是男人,這樣玷汙一個女人的清白,他該負責的。

“浩子,怎麽回事你說話呀。”邱嬸見連浩悶不作聲,快讓讓他給急死了。

“張太醫,麻煩你去看一下床上的姑娘吧。”冷閱異常冷靜道。

“是,夫人。”張正青背著藥箱就去為雙兒醫治。

連浩心生愧疚,抬眸看向冷閱,聲音撕啞的喚了一聲:“月娘……”

冷閱沒去理連浩,隻問診脈的張正青:“雙兒的胎可還好?”

“到沒什麽大礙,隻是這位姑娘受了點驚嚇,我給她點祛驚散就沒事了。”張正青回道。

“那就好。”冷閱輕輕的點了點頭。

“月娘,你們在說什麽?什麽雙兒的胎,這……這雙兒的胎是誰的?”邱嬸被他們搞糊塗了。

所有人沒說話,連浩內心掙紮,卻也承擔起了他的那份責任,“是我的。”

“你的?”邱嬸震驚不已,指著床上的雙兒和連浩,“你們倆……什麽時候搞到一塊去了?你……對得起月娘嗎?”

“嬸,不是你想的那樣。”連浩極力解釋:“我與綠萱公主成親那晚,中了迷情散,雙兒替綠萱公主落了紅……”

連浩說到最後一句時,聲音帶著顫抖。

“月娘……”連老漢看向冷閱,臉上的表情十分為難,“連浩他不是有意要背叛你的。”

“爹,我知道。”冷閱擠出一絲苦澀的笑來,“我沒怪他。”

現在雙兒肚子裏懷了連浩的孩子,冷閱知道連老漢想說什麽,老人,哪個不想抱孫兒,她一直未孕,不能幫連家開枝散葉,沒有理由要死要活的阻止連浩納妾。

“嬸兒,你幫著連浩準備準備吧,雙兒有孕,讓連浩娶她進門。”冷閱說這話的時候心一陣一陣的痛的無法呼吸。

“夫人……”雙兒從床上下地,跪在冷閱麵前,哭的我見憂憐,“雙兒知道夫人與將軍夫妻伉儷情深,雙兒不要什麽名份,隻要夫人讓雙兒生下孩子,再由夫人撫養,給雙兒一個棲身之地就行了。”

“傻姑娘。”冷閱也被雙兒哭出了眼淚,“你清清白白的一個女孩子,現在又有了連浩的孩子,連家哪能不給你一個名份?快起來,別傷著胎兒。”

“謝謝夫人。”雙兒感激涕零。

連老漢與連浩對月娘的安排感動的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雙兒暫時安置在了東院的一處廂房,聽雙兒說綠萱公主得知她有孕,在她的肚子上狠狠的踹了一腳,冷閱擔心傷及胎兒,就讓張正青住在府裏,好以防萬一。

冷閱安排好這些,整個人跟虛脫了一樣,靠在床沿,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腦袋一片空白。

“月娘……”連浩知道自己對不起月娘,負了她,開了口卻又不知如何在月娘麵前贖罪。

“我哥走了?”冷閱問道。

“他……跟……”連浩怕提到那位千金婦科的名醫惹月娘生氣,急忙改口道:“已經回去了。”

“哦。”冷閱淡淡了應了一聲。

連浩半蹲在冷閱麵前,抬眸心裏愧疚道:“月娘,我知道你心裏難過,你打我,罵我吧,別憋在心裏……”

“傻瓜!”冷閱苦笑了下,伸手抱著連浩棱角分明的俊臉,眼中的淚水掉了下來,“我能罵你什麽?你對我情深意重,我比誰都清楚,你有你的不得己和無奈,雙兒的事不能怪你。”

“月娘……”連浩把頭埋進冷閱身上,哽咽道:“是我負了你。”

“你沒有負我,要怪就怪我自己的命不好吧。”冷閱吞了一口苦澀的唾液,卡在心裏的那份苦楚讓她好想問老天,她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老天要這樣對她?

她有恨,她真的心裏好恨。

一夜未眠,連浩從她身邊起床時,冷閱閉著眼睛裝睡,她已經無力去向連浩強顏歡笑,假裝接受這一切,她怕自己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會瘋掉。

她不能瘋,她的命運之所以這樣苦,都是那個“爹”,柳相害得,她要找他報仇。

連浩起床,先去看了廂房的雙兒,問了問張正青雙兒的情況,便出了府準備去軍營,哪知剛一出門,就聽到街上亂成一團,有人大聲喧叫:“不好了,金將軍把他的兒子給殺了。”

“金將軍殺了他兒子?”街上的百姓聽到喊聲,議論紛紛。

“金將軍太毒了吧?自己的兒子也殺?”

“是啊,虎毒還不食子呢,金將軍也下的去手?太狠了。”

“聽說金將軍的那兒子是個傻子,金將軍肯定是嫌棄那個傻兒子,所以把他殺了唄。”

“就算是傻了,也不能這樣殘忍啊,連自己的兒子都殺,還有沒有天理了?”

“是啊,是啊,心太歹毒了。”

街上百姓全是罵金將軍的。

連浩打馬去了金山的府裏,一進府看到山子拿著滴血的劍正對著海子的屍體發楞,玲兒嚇的靠在小紗的身上邊哭邊發抖。

“山子,你怎麽這麽衝動?海子已經傻了,你沒必要去殺他。”連浩責問道。

“我……”山子滿臉憋的通紅,不知如何向連浩解釋。

霄家聞訊趕來,霄夫人看到自己女兒嚇成那樣,心疼的抱著玲兒,“這是出什麽事了?玲兒從小到大連隻雞都沒見殺過,現在見到殺人,一定嚇壞了。”

霄恒看了看地上的屍體,蹙著眉問山子:“到底怎麽回事?你好好的殺他做什麽?”

雖然他也不喜歡海子,但也覺得沒必要跟一個傻子去計較,給他一口飯吃,就當養了條狗罷了。

“這畜生不是人,今早我與玲兒……”山子有點說不下去,卻也不想大家誤會他,硬著頭皮道:“這畜生不但偷看玲兒沐浴,甚至對玲兒動手動腳,我打了他幾次,他還是屢教不改,今早闖進我房內,我實在忍無可忍。”

大家麵麵相覷,也明白山子為何不能忍的原因,的確該殺。

柳相的屬下官員在早朝上全都申討金將軍的殘忍,一致要皇上罷除金山的將軍之位,斬首示眾,否則王法何在?天理何在?

連浩替山子求情道:“皇上,金將軍持劍殺了海子,是有原因的?”

“什麽原因?連個孩童都不放過,分明就是金將軍嫌棄傻兒,心思歹毒起了殺心,這種人若不正法,還有何法紀可言?”朝中一大臣正義凜然的喝道。

其他百官紛紛附議。

皇上不緊不慢的問道:“連將軍,你說金將軍是有原因的,到底是什麽原因,讓金將軍非殺了他那個傻兒子不可?”

“他……”連浩把心一橫,也顧不上金山在朝中大臣麵前丟不丟臉了,“金將軍與他夫人行房之時,海子闖入房中……”

連浩的話還沒說完,朝堂一片哄笑,有人站出來笑道:“那個海子是傻的,他闖進房裏,擾了金將軍的好事,不是很正常嗎?”

“皇上,臣可以為金將軍作證,海子並非金將軍的兒子,金將軍卻還是把海子收留府中,以是仁之義盡了,卻不想海子不知悔改,幾次三番的褻瀆金將軍的夫人,金將軍也是一時氣不過,這才殺了海子。”

“連將軍,你幫金將軍作證可有證據?憑什麽說海子不是金將軍的兒子?海子褻瀆他新娶的夫人,且不說他傻不傻,身為人父,養不教,就是父之過,堂堂四品將軍,竟如此對自己的孩子下此毒手,皇上!金將軍一定要嚴懲!”

“對!一定要嚴懲!”

朝中官員附合之聲越來越大,大有逼迫之意。

“皇上……”連浩還想求情,被皇上抬手製止,皇上遂了百官的聲討,宣布道:“金將軍殺子已是證據確鑿,來人!轍了金將軍虎營副將之職,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柳相見皇上有意手下留情,站出來質問道:“皇上既已說金將軍殺子之罪證據確鑿,為何不交由刑部嚴審?”

“柳愛卿,金將軍才剛新婚,不如等新婚之期一過,再交由刑部嚴審如何?”皇上也不得罪柳相。

皇上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柳相等人也不好咄咄相逼,朝皇上齊行禮:“皇上英明!”

冷閱聽說了山子府裏的事,便趕去了金府,等她到的時候,山子已被關入了大牢。

玲兒見到冷閱,六神無主的哭道:“月娘姐姐,我該怎麽辦啊,連大哥向皇上求情都沒用,新婚之期一過,山子進了刑部就會被殺頭的。”

“玲兒,不會的,不會的。”冷閱拍著玲兒的背,看向連浩他們:“難道就沒辦法救出山子嗎?”

連浩搖了搖頭,“我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向皇上說了,皇上就算有心保山子,也無能為力。”

“海子又不是山子的兒子,收留他在府裏已是仁之義盡了,更何況是他不檢點,本就該死,殺一個這樣的人何罪之有?就算證據確鑿又如何,大不了去了官職坐個一兩年牢,也不至於要殺頭這般嚴重啊。”

“海子不是山子的兒子也隻有我們知道,其實我們也沒證據證明海子不是山子的兒子,按律法,誅殺親子,是要殺頭的!”連浩歎了一口氣道:“山子也太衝動了。”

“誰說證明不了,我們可以去廟山村,找到跟肥嫂通奸的那個男人,不就可以證明了嗎?”

“那人已經死了。”

“你怎麽知道他死了?”冷閱不信。

連浩提醒道:“肥嫂的通~奸之人就是以前的瘦棍子,月娘,你還記得家裏發生大火燒死的一個人?那人就是他。”

“啊?”她真的不知道被火燒死的人是肥嫂的奸~夫。

霄恒因為事關自己女婿之事,他不敢求情,怕柳相趕盡殺絕,山子更沒活命的希望。

眼下唯今之計他把希望寄托在了月娘身上。

朝冷閱使了個眼神,冷閱知道霄大人有話要私下跟她說,安慰了玲兒幾句,就出去了。

“月娘。”霄恒與冷閱走到無人處,為難的開口道:“山子這回犯的是死罪,可我還是想救他,我聽連浩說,柳相這些日子一直想認你這個女兒,你……能不能向柳相求求情?讓他放了山子一命?”

“霄大人,你不說,我也是這樣想的。”柳相位高權重,刑部又是他的人,隻要柳相開口,山子就算犯再大的罪,也能保住一命。

霄恒感激道:“月娘,真是太謝謝你了。”

“霄大人何必跟我客氣,山子本就與我同村,與連浩情同手足,大家又一起入京,救他難道不應該嗎?”

冷閱當天下午就去了柳相府,柳相聽到冷閱來了,親自出門迎接,見到冷閱,藏不住欣喜,叫了聲:“月兒。”

“爹!”冷閱也沒吝嗇,喚了聲柳相爹。

“快進來,快進來!”柳相高興的趕緊把冷閱請進府,關心則亂道:“有沒有用膳?要不爹吩咐下人幫你做些你愛吃的菜?你喜歡吃什麽,爹讓廚房去做。”

“不用了,爹,我吃過了。”冷閱搖頭道。

“看你最近又瘦了,采紅,你去給小姐備一碗阿膠血燕過來,給小姐好好補補。”柳相吩咐身邊的丫鬟道。

“是!相爺。”那個叫采紅的丫鬟忙下去準備。

冷閱抬頭看了眼柳相,直奔主題道:“爹,我來找你,是想求你保山子一命,以前我和山子住同一個村的時候,他幫過我很多。”

“保他命不難。”柳相早就猜到月兒會來求他,所以他也提了出條件,“隻要月兒搬回來與爹爹住一段時間,讓爹爹好彌補當年的過失,爹爹就答應你放了金山。”

“爹爹不說,我也會搬回來的。”冷閱心裏很苦,連浩過幾日便要娶雙兒進門了,她,該給連浩和雙兒騰出空間。

“真的?果然是父女連心,咱們想到一塊去了。”柳相聽到冷閱搬來相府,更加高興了。

柳林誌站在旁邊,歎了口氣,月兒搬來相府就搬來相府吧,就算以後遇到什麽危險,還有他這個哥哥幫她擋著。

連浩把南院分給了雙兒去住,那裏離東院遠,他不想讓月娘看著難過。

雙兒一身紅嫁衣,連浩請了兩個府裏年紀稍大的婆子扶著雙兒就算進了門。

綠萱公主湊近冷閱身邊,譏諷她道:“姐姐,你此時的心情如何?將軍今日能納了雙兒為妾,他日還會納別人為妾,以後,這將軍府裏可就熱鬧了,特別是以後我們都生了將軍的孩子,這些孩子一個個的滿府的跑,也不知姐姐到時情可以堪啊?”

“這你放心,連浩再納多少房妾,他也不會跟你生孩子。”冷閱甩了綠萱公主一臉。

“你……”綠萱公主氣的鼻子都歪了,“話不要說的太滿,遲早有一天本公主讓你有哭的時候,哼!”

說完,綠萱公主甩著袖子就回了西院。

連浩安頓好雙兒,就出來了,看到冷閱,徑自走了過來,“月娘,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今夜是你和雙兒的好日子,你應該多陪陪她的。”冷閱心裏固然不願意把連浩推向其她女人身邊,可雙兒人太好了,備婚的這些日子,日日在她身邊侍候,她都看不過去,叫了幾次她不必如此,她就是不聽,說隻有這樣,才能減輕她心裏的不安。

“雙兒是位好姑娘,連浩,你別虧待了她。”冷閱壓著內心的難過勸連浩道。

“是她叫我出來陪你的。”連浩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才能贖罪,他,真的很為難。

“陪我也不用今夜,你去陪雙兒吧,必竟今日是她人生中的大喜之日,哪有新郎不陪新娘的道理,去吧。”冷閱是帶著眼淚推著連浩進南院的。

看到連浩進去,她的心真的很痛,很痛,冷閱覺得自己難過的都快要死掉了……

雙兒很守規矩,一大早就起身來了東院敬茶。

“爹,請喝茶。”

連老漢應了一聲,拿了紅包給雙兒。

“嬸,請喝茶。”

邱嬸看了看冷閱,見見冷閱一直保持微笑,但臉色極差,昨夜,她一定很難過。

“去敬你姐姐吧。”邱嬸給了雙兒紅包後,歎了口氣道。

雙兒跪著過來,茶杯舉的很高,恭恭敬敬道:“姐姐,請喝茶!”

冷閱接過茶懷,把備好的新人禮讓黃婆婆給了雙兒,喝了一口茶後,就扶起她,“你有身孕,不宜跪著,起來吧。”

“怎麽就叫起來?她還沒敬我的茶呢。”綠萱公主不請自來,盛勢淩人道。

連浩看到是綠萱公主不顧賀管家的阻攔,硬闖了進來,臉色一下黑了下來,怒道:“誰讓你進來的,我不是說過你以後不許踏入東院的嗎?”

綠萱公主才不管連浩的臉色黑不黑呢,打開賀管家的手一臉得意道:“夫君這話說的好笑,你納雙兒為妾,本公主並不反對,但雙兒以前必竟是我的人,難道她不該給我敬杯茶嗎?夫君不喜我打擾姐姐可以啊,那本公主就在北院等著,你讓雙兒來北院給本公主敬茶。”

說完,綠萱公主掉頭就走。

“將軍。”雙兒是極怕綠萱公主的,侍候她的這些日子,她沒少挨公主的打,若是讓她去北院敬茶,誰知道她會不會發怒,又要踹她肚子。

“別怕,讓將軍陪你過去。”冷閱一點也不想見到綠萱公主,自然是不願與她共坐一處,她要雙兒去敬茶,也無可厚非,但看到雙兒怕成這樣,冷閱就提議連浩陪雙兒一起去,有連浩在,量綠萱公主不敢對雙兒怎麽樣。

“嗯,我陪你去。”連浩看到雙兒嚇得臉都白了,朝她點了點頭。

雙兒唯唯喏喏的跟在連浩身後,去了北院。

下人把早餐都備好了,連浩和雙兒還沒回來,冷閱蹙了蹙眉道:“怎麽去這麽久?”

邱嬸也覺得不正常,“是不是那位公主又弄什麽幺蛾子,連浩跟她扛起了?”

“去看看吧。”冷閱頭都是大的。

剛一進北院,雙兒撲通一下就跪在冷閱的麵前,“姐姐,對不起。”

“怎麽了?怎麽你一個人站在外麵?連浩呢?”冷閱詫異道。

“我……我給將軍下了迷情散。”雙兒說這話的時候,頭埋在地上,邊哭邊道:“對不起,姐姐,公主一定要我下,我是她的奴婢,她的話我不敢不聽。”

“什麽?”冷閱隻覺天昏地暗,全身痛的就像被人淩遲。

“月娘。”邱嬸幸好扶住了她,才沒讓冷閱栽倒在地上,要不是看在雙兒有孕,邱嬸真快按捺不住心火,抓起這個雙兒打一頓,“你們主仆是不是故意的?月娘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樣做?”

“嬸,我不敢啊,公主抓住雙兒的家人,若我不幫她,她會殺了我爹我娘的。”雙兒痛哭零涕,哭的極傷心。

“你……”邱嬸好想衝進北院把連浩拉出來,可又礙於男女有別,跺了跺腳道:“我去找你爹來。”

“別去了!”冷閱把自己哭笑了,“反正連浩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們回去吧。”

邱嬸真的很心疼月娘,為月娘打抱不平道:“月娘,連浩這般對不起你,你若承受不住,還是走吧。”

同是女人,月娘自從來到京城,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邱嬸都快要看不下去了。

“我是要走,但走之前,先跟連浩打聲招呼吧,必竟我與他夫妻一場。”冷閱朝天深吸了一口氣,可流下的眼淚怎麽也憋不回去,她好想動怒,卻不知道找誰生氣。

連浩再一次中了迷情散,光著身子差點把綠萱公主掐死。

綠萱公主一點也不在意連浩要掐死的樣子,勾起嘴角笑道:“夫君吃完就要抹淨嗎?今日你可是纏了我一天呢。”

“你還說!”連浩額頭的青筋爆突,要不是她是公主,換作任何人,他已經掐死她了。

“夫君的身材真好。”綠萱公主忍著窒息看著連浩小麥色魁梧的身材戲道。

“你真讓人惡心。”連浩留有一絲理智,甩了綠萱公主的一巴掌道。

麵對這樣不要臉的女人,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穿好衣服,連浩這次真的沒臉見月娘了,站在東院的門口,邁不進腿。

冷閱聽賀管家說將軍一直站在門口,冷閱苦笑了下,便出去了,臉上強擠著笑容跟連浩笑了笑道:“站門口做什麽?進來吧。”

“月娘,我……對不起你。”連浩知道自己此時就算跪在月娘麵前求她,她也不會原諒自己了。

“我已經習慣了。”冷閱還是保持著微笑,與連浩商量道:“連浩,我想搬出去住。”

連浩一怔,搖著頭抱著冷閱哀求她:“月娘,不要離開我……”

冷閱再也崩不住了,狠狠的推開連浩,用盡全力撕聲呐喊:“為什麽不要離開你?連浩,你不覺得你太殘忍了嗎?啊?”

她真的好累,好累,她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哥,帶我走……”冷閱無助的望著過來接她的柳林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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