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之樂:錦繡寶貝小嬌娘

六月丁香

第一百二十章 挺絕情的

書名:農門之樂:錦繡寶貝小嬌娘 作者:六月丁香 字數:7492

霄稷忙完縣衙的事,就回了府,原本想先去找父親的,正好父親不在府上,霄稷便去了玲兒的廂房,霄稷看到自己的妹妹正靜靜的繡著花樣,嘴角漾開笑來,叫了聲:“玲兒。”

“哥?”玲兒抬頭,放下手中的針線,接過小紗遞過來的汗巾,擦了擦手,“你今日這般早就回府了?縣衙那邊沒什麽事嗎?”

“還好。”霄稷淡淡的回道。

“哦。”玲兒也知道自己的哥哥一向不愛跟自己談及他的公事,便也沒問。

小紗端來兩杯茶,霄稷細細的品了一口,茶香清冽,正好緩解了昨晚喝醉的頭痛,放下茶杯,霄稷從懷裏拿出一千二百兩銀票,問道:“玲兒,你何時有這麽多銀子借給連家?”

玲兒怔了一下,隻道了個我字,低頭便不在作聲。

小紗欲言又止,想說的話咽在喉嚨裏,霄稷四下看了看,心中了然,問道:“你的那些當出去的東西,還能贖回來了嗎?”

“可以的,大公子。”小紗是個急性子,聽到公子問,很快回道,但有一樣東西,小紗心疼不已,“別的東西都好說,就是小姐的嫁衣……”

“小姐把嫁衣也當了?”霄稷是見過那身嫁衣的,玲兒親自為自己所繡,玲兒的繡功,在眾山縣那是數一數二的好,她為了幫連浩,竟把自己花了一年繡出來的嫁衣也給當了?讓他說她什麽好?

“要是當了,花點銀子還能贖回來,小姐是把她的嫁衣賣給了劉府的璿兒小姐。”小紗每每想到這件事,就少不得在自家小姐麵前念叨一番。

“什麽?”

霄稷正要發火,玲兒滿不在乎的盯著茶杯,低喃道:“那嫁衣本是我想嫁如意郎君時所繡之物,如今,我心有所屬,卻不能嫁他,那件嫁衣穿與不穿又有何防。”

“玲兒。”霄稷真要給這個妹妹氣死了。

“哥,我能看開,但並不代表我心不痛。”玲兒歎了一口氣,眼眶也跟著紅了。

她母親給她挑選的段家,並非不好,她與那段昌也見過一麵,溫潤如玉,身量偏瘦,與連大哥相比,簡直天壤之別,除了家世門當戶對,哪點是她想要的?

所以那嫁衣她並不想穿,女為悅己者容,她的心裏隻想為連大哥容罷了,段昌,她若嫁過去,會與他夫妻和睦,相敬如賓,這是她的本份。

霄稷心疼的過來抱住玲兒,不知如何去安慰她,輕撫著她的背道:“我們都該忘了。”

“嗯。”玲兒點了點頭,靠在她哥哥身上,笑出了眼淚。

霄稷從玲兒房間出來,遇到陸管家找他:“公子,老爺在書房,讓您過去。”

“我知道了。”霄稷得知父親回府,大跨步的朝父親的書房走去。

父親長身而立,正背對著他,霄稷行了個晚輩禮,“父親。”

霄恒轉身,頜首道:“起來吧。”

“是。”霄稷站直了身子。

“你今日收到公文了吧?”霄恒問話時眉頭微微蹙起。

“收到了。”霄稷很恭肅的回道,抬眼看到父親的表情,霄稷問道:“父親是想不通柳相為何拒婚?”

“嗯。”霄恒在自家兒子麵前並不隱藏,“皇上此次把綠萱公主許給柳相的三子柳林誌為妻,卻被柳相當場拒絕,到也稀奇。”

“孩兒也百思不得其解,聽說綠萱公主得知後,跑到柳相的府上大鬧了一場,柳相甚為頭痛。”霄稷想想都覺得好笑。

“這件事的確反常,以柳相的為人,此次能與皇家聯姻,是求之不得的,他竟拒婚,為父倒怕他生出別的陰謀。”霄恒的眉頭蹙的更緊了。

霄稷知道他父親一向注意柳相動靜,便問道:“父親可知柳相有一個寄養在外的女兒?”

“寄養在外的女兒?為父並未聽說啊,柳相一生玩弄權勢,隻娶了一妻兩妾,膝下四子兩女,均都健在,你為何有如此一問?”霄恒不解道。

“孩兒也是昨夜聽連浩說月娘是柳相寄養在外的女兒,便想問一問父親可知此事?”霄稷不敢隱瞞父親,如實說道。

“你說月娘她?”霄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月娘是柳相之女?這信息量太大了,他得好好想想,柳相何時有個寄養在外的女兒?難道是私生女?

就算是私生女,以柳相的身份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女兒寄養在外呀?

更何況霄稷與他說了月娘的遭遇後,更是覺得此事難解。

柳相此人雖心狠手辣,但對自己的子女還是疼愛有加,會不會是連浩弄錯了?

等等,霄恒想到十八年前,柳相之妻柳如氏曾生下過一女兒,聽說養到五歲的那年不幸夭折,難道此女沒死?

也不可能啊,柳如氏前麵生了兩子,第三胎好不容易生了千金,按理說柳相與柳如氏視為掌上明珠才是,怎麽可能說成夭折寄養在外?還讓月娘嫁於曹永亦為小妾?

這怎麽也說不過去,霄恒想不明白,問道:“連浩說月娘是柳相之女,他可有證據證明?”

霄稷搖頭,“連浩和月娘也是聽沈家人說的。”

“他們在哪兒?為父要親自問問。”霄恒也很想知道月娘是不是柳相之女,若是,拋棄自己的親生女兒,任由她下嫁商賈人家做小妾,委實殘忍。

皇上得知,定會訓斥柳相,他在推波助瀾,幫連浩恢複身份,也不失為一計。

“沈家莊偷了周員外的銀子,做賊心虛的跑了,不過孩兒已發通緝,準備緝拿他歸案,再細細過問此事。”霄稷與周員外回來時,周員外才對他說及此事,這沈家人的品行如此之差,他都無法確信月娘身份一事是真是假?

說不定是他們為了抬高自己的身份故意捏造出來的呢?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等你抓到此人可要好好查問他,為父也會暗中調查此事的。”霄恒吩咐道。

“父親,其時說月娘是柳相之女這話並不是沈家莊說的,而是沈家莊的女兒沈碧珠親口對月娘所說,此人正被孩兒關在牢裏,孩兒這就回去提審她。”霄稷不想誤導自己的父親,必竟父親對月娘是不是柳相之女這事挺重視的。

“為父跟你一起去吧。”霄恒想了想說道。

眾山縣地牢裏。

霄稷坐在正中,沈璧珠跪在地上,一臉花癡的望著俊美的霄稷,她就知道,霄大人是不可能讓受苦的,大人不動聲色的樣子真的太帥了。

“沈璧珠,本官問你,你為何說沈月和是柳相之女?”霄稷望了眼隱匿在別處的父親,見父親朝他點頭,便向沈璧珠發問道。

沈璧珠楞了下,但很快又自鳴得意起來,看吧,霄大人果然在乎她的身份,有了沈月和,還怕她嫁不了霄大人。

“大人不信嗎?”沈璧珠自為嫵媚的對霄稷嗲聲嗲氣道:“我是聽我爹和我娘說的,沈月和五歲那年被一個女人抱到到我家,然後每月答應給我家五兩銀子,我爹才收留的她。”

“你那年才不過三歲,怎麽知道沈月和是柳相寄養在你家的女兒?”霄稷問道。

霄大人果然關心她,連她當時幾歲都算出來了,沈璧珠更是竊喜,越發的裝媚:“是那女人說沈月和是柳相的親生骨肉,讓我爹和我娘一定要好好善待她,我爹我娘自然不敢怠慢,但那沈月和餐餐都要吃大魚大肉,五兩銀子哪夠她吃的,我爹都把自家的銀子墊進去了。

“起先幾年,抱她來的女人還會多給銀子,後來沈月和十三歲那年,那女人也不來送銀子了,我爹就上門討要,結果被柳相府的下人趕了出來,說柳相府上沒有女兒寄養在外,我爹自然生氣,還想去找他們評理,結果抱沈月和來我家的女人從相府裏出來,慌慌張張的拿了幾十兩銀子給我爹爹,讓我們快走。卻不料柳相從朝中回來,從我爹爹的手裏奪走了銀子,並讓下人把那女人關起來,警告我爹爹說,若是我們再敢來要銀子,還要打斷我爹的腳呢。”

她爹到現在都後悔當時就不該跟那女人嫌銀子太少,而拉著那女人不依不饒的,不然也不至於被柳相的下人威脅出京城,空手而歸了。

“這也不能證明沈月和就是柳相的親生女兒呀。”

“怎麽不能證明,沈月和那年見到柳相的時候,哭著喊柳相父親大人,但柳相卻對沈月和很是厭棄,隻看了一眼喊他的沈月和就進府了,挺絕情的。”這沈月和的娘一定是沒討得柳相歡心,連著沈月和也被柳相厭惡至此。

“那你可還記得當時柳相府上是怎麽稱呼那女人的?”霄稷想著月娘會不會是那女人所生之女?不然為何那女人甘願拿銀子給沈家莊?

“我記得柳相府裏的下人喊她黃嬤嬤。”沈璧珠回憶道。

霄稷朝他父親的方向看去,見他父親起身,便也沒什麽好問沈璧珠的了,抬手讓獄卒帶下去,沈璧珠不明白霄稷什麽意思,掙開獄卒道:“大人,你當真要關押我?”

“你先在牢裏住幾天吧,我會讓他們好好照顧你的,等我辦完手頭上的事,再跟月娘商量到底如何安排你。”霄稷也挺煩沈璧珠的,實在不行,給她點銀子放她走算了。

“這還差不多。”沈璧珠這才高高興興的跟著獄卒下去。

縣衙書房,霄稷恭恭敬敬的問他父親:“父親,剛沈璧珠的話可信否?”

“月娘呢?她怎麽說的?”霄恒陷入沉思。

“月娘失憶,她對柳相之女的事也是一片茫然。”霄稷不知道怎麽跟他父親說月娘還魂之事。

“黃嬤嬤此人為父也見過一兩次,是柳相夫人跟隨多年的賠嫁丫鬟,不過五年前聽說得暴病死了。”霄恒越想越覺得黃嬤嬤的死可能跟月娘的身份有關。

“死了?”霄稷很意外,怔怔道:“那這樣就憑沈家人的一麵之詞也證明不了月娘是柳相拋棄的女兒呀?”

月娘本人沒有了沈月和以前的記憶,能證明月娘身份的黃嬤嬤也死了五年了,柳相更不會承認自己的罪孽了。

“或者還有一個人可以證明,柳如氏。”霄恒不信,柳如氏若是知道自己親生的女兒還在世,她會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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