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風雲記

溫嶺閑人

0221秘書和司機

書名:宦海風雲記 作者:溫嶺閑人 字數:6028

挑秘,選司機,可是當領導必須掌握的一門重要學問,對常寧來說,是大姑娘轎頭一回,這事還得和幾個女人商量商量。晚,他和劉兵一起,在“戰酒樓”擺了幾桌,算是升官加爵後的謝酒,結束後車也懶得開回去,一身酒氣的沿著小巷弄堂亂躥,高飛率領婦聯那幫娘們去了省裏,參加省婦聯的換屆會議,他的住宿地便是丁穎那裏了。

下班時就“通知”了的,丁穎不敢怠慢的在家等候,迎進院子裏,挽著常寧的手臂,象夫妻般自然,嘴裏小聲的嘟嚕著,“又是一身酒味,你就不能少喝一點麽。”進了客廳,常寧先奔浴室,忙乎一陣後出來,舒爽的伸展了一下身體,“唉,現在這風氣,不喝酒當不了幹部啊。”

丁穎瞅著常寧,噗的一聲笑了起來,臉酒窩一閃緋紅起來。

常寧也跟著不好意思起來,原來他身隻披了件睡衣,裏麵空空如也,小兄弟活蹦亂跳的****著,再看對麵的丁穎,也是穿著夏季的薄薄睡衣,若隱若現的,偉大的地方更是噴薄欲出,他才意識到,又是一個新的夏天來到了。

於是,他沒有猶豫,仍然是有些“粗暴”的動作,一身滿腔熱血,盡情地傾灑在她那裏,完成任務以後,不忘在那雪白豐滿的臀部輕拍幾下,輕聲的調笑著,“丁姐,你的水平大有進步啊。”丁穎坐在常寧腿,一付意猶未盡的樣子,“可惜,我的好日子不多了。”常寧靠在床頭搖著頭,手在山頭摸索,“不許胡說,丁姐,你會永遠象現在這樣年輕,這樣富有活力的。”丁穎歎道:“但願如此啊,小常,謝謝你,自從,自從跟了你,我感覺自己一下子年輕了十歲。”常寧笑道:“這不就對了麽,你現在才三十歲,剛開始如虎似狼哦。”丁穎臉一紅嗔道:“又拿我開玩笑。”

常寧在丁穎的幫助下點了一支煙,吸了幾口問道:“丁姐,大喬小喬最近學習怎麽樣,高考還有一個月多點。”丁穎笑道:“應該能行,隻是常念叨你。”常寧樂起來,“是嗎,倆丫頭是跟常盈較勁呢。”丁穎點點頭說:“我估計三個今年都能重點大學分數線。”常寧有些得意起來,“這說明我的激將法起了作用嘛,要不,我請她們三個撮一頓,再來個以資鼓勵?”丁穎輕打一下常寧的手,嬌聲道:“就會討小姑娘的歡心,我可警告你啊,他們可都還是孩子,不許你動歪主意。”常寧臉一紅,訕訕而道:“唉,我,我有那麽壞嘛。”

丁穎頓了頓說道:“這次還多虧你,讓呂付省長和王部長出手幫忙,不然把我突然調到青州去,這個節骨眼,兩個小家夥誰來照顧?”

“你是我的女人,這點小事還掛嘴幹麽。”常寧很男人的說了句,轉了話頭笑問道,“丁姐,那個李向冬調過去後,有什麽反映沒有?”

“嗯,還真被你說中了,現在就開始後悔了呢。”丁穎微笑著點頭道,“以前他在咱們青陽當宣傳部長,高飛其實是充分信任的,讓他有職有權,現在呢,咋天還在電話裏跟我唉聲歎氣,要人沒人,要錢沒錢,象個無頭蒼蠅似的,都快寸步難行了。”

常寧冷笑著說道:“領導腦袋一熱屁股一拍,建立在沙灘和夢想中的開發區,能成功那才怪呢,李向冬也算得是員幹將,但願他能渡過這一關。”

“哎,不說他了。”丁穎拿手輕撫著常寧的胸膛,柔聲的說道,“你說的那名司機,我派人查過了,他家和我們家還真有點沾親帶故的,當過四年兵,在南疆前線待了兩年,立過一次二等功兩次三等功,今年二十三歲,初中畢業,退伍一年來,一直在東山鄉家裏務農,是個很老實的小夥子。”

常寧點頭笑道:“丁姐,他是你親戚,我就更放心了,我也是昨天下午跑到武裝部,孫部長說,這個丁一龍是個戰鬥英雄,還有一手好車技,回鄉後從沒向組織提過要求,嗨,我就喜歡這樣的人。”

丁穎嗯道:“那我幫人幫到底,明天午打電話到他們鄉裏,通知他過來,讓你過過目。”

常寧將煙頭丟到煙灰缸裏,一手掀翻眼前白花花的身體,一邊壞笑著一邊撲了去,“嘿嘿,這可是你說的,先讓我過過目,然後,就進行到底……”

……

第二天,縣府辦付主任喬原山領著丁一龍來的時候,常寧正在和錢臨濤說話,縣委決定免去他統戰部常務付部長的職務,但兩個對台辦主任還讓他兼著,好在錢臨濤是可以放心之人,工作用不著他操心。

打發走喬原山和錢臨濤,常寧微笑的看著丁一龍,小夥子個子不算高,長得精神樸實,蠻有軍人風采,憑直覺就喜歡了他,“丁一龍,喬付主任都交待清楚了嗎?”無錯不跳字。

丁一龍叭地一個立正,響亮的說道:“報告常付縣長,喬付主任都交待清楚了。”

常寧一樂問道:“喬付主任交待過,在縣委大院裏見到領導需要立正敬禮嗎?”無錯不跳字。

丁一龍靦腆的笑了,“我給忘了,丁姨和喬付主任沒說有這一條。”

常寧拿出車鑰匙放到辦公桌,“現在起,停在戰酒樓門前的那輛德國越野車歸你了,你等會去把它開回來。”

丁一龍應了一聲,拿起了桌的車鑰匙。

常寧又從抽屜裏拿出一本銀行存折,打開瞅了一眼放到桌。

“一龍,我現在交給你一項很重要的工作,這是我的信用社存折,麵有十萬元錢,以後我的車用油及修理等費用,就從這裏支取,每個月向我報一次帳,另外,從今天開始,以後每個月一次,去信用社領四千元錢,平均分成兩份,送到縣敬老院和福利院,交給他們的領導,告訴他們,留記錄開收據就行了,但不得對外宣揚,否則停止捐款。”

“這……”丁一龍一下楞住了,第一次見麵就擔負這樣的使命,可是他****沒睡都沒有想到的。

常寧不再看丁一龍,卻埋頭於一份文件之中,“丁一龍,現在你出去,請縣府辦主任鄭六河到我這裏來一趟,然後去執行我交給你的任務,十一點半之前,我要是看不到敬老院和福利院的收據,你就不能再在縣委大院裏待了。”

丁一龍不敢怠慢,胸一挺打起精神,拿起存折應了聲,趕緊出門而去。

常寧微笑起來,對自己考驗人的小手段頗為得意,還在後來向高飛和誇耀,沒想到卻引來了一陣數落譏笑。

以前有事,從來都是常寧去找鄭六河,盡管實際中的地位,鄭六河都很好的把握分寸,甘願自居下風,但常寧今天還是想試一試,鄭六河對自己的“有請”有何反應,盡管級別相同待遇一樣,可付縣長和縣府辦主任之間,還是隔著一條溝坎的。

鄭六河一如既往的笑著,有謙恭有分寸,但稱呼卻改了,“常縣長,你是問秘的事情?”

常寧皺起了眉頭,“六河,你是不是把自己的名字給改了,叫什麽,往下改,叫五河,還是四河?”

鄭六河知道常寧的意思,隻不過第一次以下屬的身份來常寧的辦公室,自己把自己給蒙了,“唉,算我錯了,小常,小常同誌,小常縣長,行了。”

“嗬嗬,這才象話麽,”常寧繃著的臉又樂嗬起來,扔給鄭六河一支香煙後說道,“臭架子是擺給外人看的,兄弟之間還分什麽大小,六河,這一點功夫你還沒到家,你看老錢,一口一個小常呀臭小子呀,叫得多親切啊。”

鄭六河也笑了起來,為兩人手的香煙點著火,大放的坐下,爽快的說,“以後公開場合叫錯了,你可不能瞪眼罵人。”

“嗬嗬,我是那種人麽,”常寧狡黠的笑了笑,彈著煙灰問道,“怎麽樣,你找到他後,他有什麽反應?”

鄭六河說道:“自從劉守謙調走後,金汕就被發配到黨校裏當了勤雜工,前任灰溜溜下台縣長的秘,誰會待見他啊,但看得出小夥子沒有被擊垮,那小房間裏全是,我看過他的讀筆記和心得,反正我這輩子是沒那個能耐,當我通知他今天下午來縣委大院報到時,小夥子忍不住哭了,哭得那個淒慘,害得我也陪著掉了不少眼淚。”

常寧點了點頭,“金汕今年應該二十三歲了,他和我那個朋黃小冬一樣,也是福利院出來的孤兒,但他會讀,中專畢業後分配進的縣委大院,唉,都是劉守謙那個倒黴鬼害的啊,自己一拍屁股走了,讓金汕在這裏無依無靠的。”

鄭六河微笑的問:“你一直都在關注他?”

“其實,他給劉守謙當秘的時候,我就注意他了,一個標準的秘胚子嘛。”

鄭六河道:“難怪你一開口就要他,金汕這段時間的苦,總算沒白受。”

常寧嗬嗬一笑,拍了一下桌子說道,“對,我的秘,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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