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殯葬靈異生涯

奔放的程序員、

全部章節_第三百六十三章 都是套路

書名:我的殯葬靈異生涯 作者:奔放的程序員、 字數:6784

“趕緊找找那一根哪去了。”二龍說。

我撓著頭,把周圍找了一圈,光線太暗,加上心情激動緊張,用手電匆匆掃了一圈,什麽也沒有。我頭上急出了白毛汗:“真沒了,剛才記得握出一大把,一起扔在地上。太,太緊張了。”

二龍蹲在那裏,打著手電來回看,這裏血腥滿地。僵屍雖然製服住了,可還沒有消亡,身體抖個不停,嘴裏不停發著怪聲。

我說道:“算了吧,丟就丟了吧,藤善不是說七根就夠了嗎,咱們還多紮了三根。”

二龍歎口氣說:“但願吧。”

這時下麵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我們來到欄杆處,憑欄下望。藤善和王館長來了,他們兩個沒有走水路,而是大大方方從橋上過來。那些道士想阻攔他們,兩個人就是硬闖。

藤善在前,王館長在後,來一個打一個。藤善這身手我見識過,相當利落,對付僵屍都綽綽有餘,更別說這些酒囊飯袋了。

這些道士看著咋咋呼呼,一個個人五人六的,其實守著養生會館身體早就掏空了,他們都是老王家新一代的傳人,一個個手無縛雞之力,就會喝酒泡妞。

難怪藤善說老王家一代不如一代。

這兩個人也沒啥顧忌,王時瑋都掛了,其他人都是炮灰。藤善一個人就能收拾,他手裏拿著桃木劍,來一個打一個,來一對打一雙,他的手法極其高明,專打人的關節,這桃木劍也堅硬非常,一捅過去,對麵的道士馬上喪失反擊能力,捂著腿躺在地上嗷嗷慘嚎。

兩人就這麽直不楞登往裏走,其他人看不是對手,邊退邊打,四散奔跑,來一戰之力都沒有,轉眼跑個精光。

藤善冷笑,而王館長麵有戚色,老王家這麽膿包,他就是老王家人,臉上也不好看,想起相當昔日家族輝煌,心裏不是滋味。

他們順著樓梯來到天台,一進來藤善就興奮地喊:“怎麽著,王時瑋死了?”

二龍招手:“連老祖僵屍也抓到了。”

王館長和藤善來到棺材旁,借著陰晦的月光,他們看到滿地都是血,皆愕然:“這,這是怎麽回事?誰死了?”

二龍看看我沒有說話,他不知該怎麽說。藤善和悟真的關係非比尋常,他們兩個是師兄弟,從小一起長大,又同為老王家的臥底,其中艱辛,列強環伺,這是戰友加同誌加親兄弟的節奏。

而今悟真慘死,藤善一怒之下失去理智會怎麽辦?誰也說不好會發生什麽。尤其是現在這個關鍵時刻,我沉默一下說:“老祖出棺,有‘一起’屍興大發,殺了一人,我們來晚了。”

藤善看著被綁縛的老祖道:“怎麽辦?”

二龍道:“還留什麽,燒了吧。”

藤善從懷裏取出一符,嘴裏念念有詞,也沒看他動火,符咒竟無火自燃,冒出一股濃濃的黑煙。他對著這具老僵,隨手把符咒扔了過去。

他剛扔出去,王館長突然出手去攔,可還是晚了一步,符咒隨風落在老祖王子美的身上,燒了起來。“呼”的一聲,藍紅色火苗猛地竄起,飛快地在僵屍身上遊走和蔓延開,不一會兒僵屍被大火吞噬,燒的滋滋響,火光衝天,空氣中是濃重的腐臭。

“怎麽了,剛才為什麽不讓我燒?”藤善問王館長。

王館長看著火光:“燒了就燒了吧。剛才我看這具僵屍,確是老祖無疑,可是他的狀態似乎退回到一百年多年前的樣子。”

“什麽意思?”我問。

王館長道:“家族裏有族譜,老祖每次出棺,都會有人記錄他的修行進度,早年沒有素描和照相技術,就用丹青畫出他的形象。那本書我見過,剛才看到老祖的模樣,感覺像是一百多年前的他,似乎這一百多年非但沒有修行進步,反而倒退了很多,越煉越回去了。”

二龍道:“這有什麽不好解釋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想修成太陰煉形哪有這麽容易,逆天而行,出一點岔子便萬劫不複。”

王館長看著眼前的大火,瞳孔裏是熊熊的火焰,他麵無表情說:“但願吧。”

大火燒著,藤善道:“行了,王時瑋也掛了,老僵也燒了。對了,我看看王時瑋的屍體在哪,這小子被一刀紮死算便宜他了。”

我指了指不遠處的王時瑋,他穿著寬大的道袍,趴在地上,已經死透了。

王館長則道:“那孩子呢?”

我們這才想起孩子,孩子還睡在繈褓裏,剛才又哭又鬧,經過這麽多事我們都把他給忘了,我用手電掃了一圈,發現放在天台的繈褓沒了。

“孩子呢?”王館長瞪我們。

我一頭都是白毛汗,手電光圈落在角落那裏,磕磕巴巴說:“不對啊,剛才那孩子就在這,誰也沒動……怎麽沒了?這一忙活,全忘了。”

“你們啊,毛毛躁躁能幹什麽?!”王館長罵,他抄著手電往嬰兒的方向走。

而藤善吹著口哨,去看王時瑋的屍體。大火還在燃燒,黑氣滾滾,王子美的老僵已經燒到沒形了。

這時我忽然發現很奇怪的現象,大火燃燒中,我們每個人都有影子,就在此時此刻,我們身後的影子在快速縮小。

這是怎麽回事?我下意識抬頭去看,隻見天空烏雲密布,厚厚的黑色雲層遍布夜空,月光不在,風雨欲來,隱隱還有雷聲。

“館長,你看天。”我喊了一聲。

王館長已經來到剛才嬰兒所在的地方,他正打著手電找,什麽也沒找到,聽我這麽一喊,他抬頭去看。

此刻天空中的烏雲,漸漸形成漏鬥形的黑色旋渦,向外延伸到無窮無盡的遠方,尖端盡頭向下低垂,猶如浩瀚無邊的龍吸水。

王館長愣了:“怎麽可能?這是天劫……屍體不是已經燒了嗎?”

我們正驚疑間,一道閃電從天空中閃過,極為刺眼,在視網膜上留下深深一道痕跡,烏雲的天空像是突然被裂開了一道巨大縫隙。

閃電一劃而過,我們正愣著,隻聽“啵”的一聲脆響,王子美的老僵崩裂開來,像是被抽了一鞭子炸得四分五裂。

我和二龍站在近前猝不及防,趕緊蹲下來抱頭,僵屍的殘骸炸得粉碎,猶如下了一場雨。

藤善來到王時瑋的屍體前,哈哈笑:“好一個天劫!牛,太牛了。”

奇怪的是,僵屍都炸碎了,可天空異象還沒有過去,依舊烏雲壓頂,似乎伸手就能摸到。

空氣也極是壓抑,讓人喘不過氣,像是要下雨可就是下不來,沉悶到窒息。

藤善用腳蹬了蹬王時瑋,一使勁讓屍體翻過身來。

王館長在不遠處突然喊了一聲:“不好,危險!”

我們都愣了,不知他在說誰,王時瑋的屍體剛翻過來,忽然就從屍體的手裏激射出一道閃光,速度極快,藤善反應不過來,防無可防,閃光說著話就到了,正插在藤善的前胸,尖透後背而出。

藤善愣了一愣,隨即整個人居然在激射力量的帶動下倒退數步,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我們這才看清,插他的是一柄短劍,鋼刃雪亮,此時深深紮進前胸。

藤善保持著跪姿,深深埋著頭,雙手握住劍柄,猶如一尊雕像。

王時瑋從地上爬起來,撣撣衣灰,臉上是不屑的笑。

他沒死?

我們正驚愕間,從樓下跑上來十幾個道士,把天台團團圍住。敢情那些道士四散奔逃都是套路,現在重新殺了回來。

王時瑋笑:“你們也就這點本事了。想殺我,做夢,剛才我是假死的,你們居然蠢到沒有查看屍體。”他看王館長:“堂兄,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還敢來找死!”

“這是你的計策?”王館長問。

“那當然,要不然就憑你們這幾個小爬蟲想動我?堂兄,你腦子鏽掉了,你不想想嗎,怎麽可能這麽順利得手。不來這一招,你們這些渣滓還不會現身,隻會在背地裏搞小動作,我生來最煩這樣的人。”

此時藤善生死未卜,估計是不行了。現在隻有我,二龍和王館長,我們三人在天台上顯得特別單薄,毫無勝算。

王館長看看烏雲的天空說道:“這是怎麽回事,王子美不是已經魂飛煙滅了嗎?”

王時瑋笑:“王子美?那是什麽東西。你們拿他當老祖,我看他就是狗屁!他的存在隻是為了這個人,我讓你們看看什麽是真正的太陰煉形!”

他搖動鈴鐺,寂靜的黑夜中格外清脆悠遠,隨著夜空傳出去很遠。

這時棺材裏傳來詭異的聲音,我們三人麵麵相覷,下一秒鍾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黑森森的棺材深處突然飛出一人。

這人一聲清嘯,陡然騰空,如同一蓬怪鳥。隨即緩緩落下。

我們看呆了。燈光中這人麵目如生,穿著一身中山裝,隻是臉色有些蒼白,像是沒有睡醒的樣子。

看到這個人,王館長顫抖著聲音:“二……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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