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呤!”墨灸歌縱身一躍,右手一揚,風逆痕腰間的劍落入她手中,“借我一下!”
風逆痕剛打算奪劍,看到是她,欲出的手一停,又收了回來。
狄名呆在藍楚沐身後,小聲道,“風大哥不是最愛他的劍了!平時都不讓人碰一下呢!怎麽會答應的這麽幹脆!”兵器是武者的生命。尤其對於風逆痕這種武癡來說,武器更是不離身的貼身之物!
“藍哥?楚沐大哥?”見藍楚沐不回聲,狄名連忙扯了扯藍楚沐的袖子,卻見對方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墨灸歌,緊抿著嘴巴不說話。
“來人!護駕!”驚慌的聲音響起,見到墨灸歌手執武器,一大堆錦衣衛衝了出來。
“戰炎灸歌!你在幹什麽?!”
“你想在大殿之上傷人?!”
“天子腳下,是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
看都沒有看那些歇斯底裏的人一眼。
右手執劍,墨灸歌如孤雁般飛躍台上,“不就是一舞嗎?今日一舞完,我和戰炎家再無瓜葛!”
一道道青色的勁氣從她指尖射出,擊至無人演奏的焦尾琴之上。
“錚!”長琴一響,墨灸歌手中長劍如靈蛇般舞動起來,墨發飛揚,衣袂淩空飛揚。
“嘶!”一心二用!勁氣彈琴、人手舞劍!
隻有到達風逆痕這個等級,才知道這有多難!
光是用勁氣彈琴,整個大陸能做到的恐怕屈指可數!
首先,彈琴者必須懂琴。其次,彈琴者對勁氣的控zhì必定已經登堂入室、如火純青!
大家都知道,勁氣是用來攻擊的,霸道強勢,富有攻擊力。
而琴弦易斷,想要用勁氣成功彈奏,必須精準地控zhì力道。不能太大,否則琴弦會斷裂,也不能太小,否則不會有琴聲。
戰炎灸歌,竟然還能一心二用!整個天元,恐怕再難找出第二人。
風逆痕和容西華身為整個大殿之中唯二的兩名紫階,心中的震撼最深。
容西華眯了眯眼,譏諷地看向另一旁的戰炎鼎和高位之上的東越帝。
錯把珍珠當魚目,這東越帝倒是愚蠢至極。
舞台之上,琴音有低沉逐漸緊促,宛如戰場上金戈鐵馬、刀劍相交。
墨灸歌身姿一躍,手中長劍變化,青色劍芒衝天而起,猛地擊在一根木柱之上。
“啊!!!戰炎灸歌!你在做什麽?!”劍氣從側臉橫躍而過。險些被劍氣擊中的水欣雅一聲尖叫!
琴聲越來越急促,突然拔高,殺伐之意盡顯,萬馬奔騰,如孤雁盤旋千裏、蛟龍破海升天!
少女的紅唇緊抿,精致的眉眼透露出一股殺伐之氣,手中的長劍越舞越快,周身劍氣彌漫、青色劍芒四起,長劍一收一放,運轉自如。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手中的劍氣無一例外地擊中同一根木柱!
她在幹什麽?所有人無一例外地升起一股好奇!
隨著琴聲越來越激昂,劍芒越來越密集,眾人終於看清了那木柱之上寫的是什麽!
兩米高的木柱之上,入木三分地刻著戰炎灸歌四個字!
“錚!”隨著最後一個顫音,墨灸歌身形突然拔高,手中長劍青芒外放,縱橫一米。
“去!”一聲清喝!
集結成束的劍芒轟地一聲向木柱擊去。
“啪嚓!”一響!
木柱轟然破碎,化為粉末!
長劍回手,墨灸歌一身黑衣立於台上,墨黑冷眸睥睨地掃過所有人,一步步往殿外走去,“從今以後,便如這木柱,再無戰炎灸歌!”
震撼!震撼!
強烈的震撼在所有人心中翻湧。不僅是為了那殺伐激昂的琴聲、淩厲霸氣的劍舞,還是為了這個還沒過及笄之禮的少女淩厲果斷、毫不畏懼的幹脆!
到底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胸有成竹?
她敢在得罪了這麽多豪門大家的情況下脫離戰炎家!
“大膽!”那驚鴻一舞中回過神來,好麵子的東越帝頓感顏麵盡失!
好一個蔑視皇權的戰炎三小姐!他今天若不治了她,顏麵何存?
“大膽戰炎灸歌!竟敢在皇家宴會拔武器,毀壞宮殿。禦林軍,給朕把她抓了壓入天牢!”東越帝的聲音像臉色一樣的低沉,立著身子,努力想維持自己的皇家威嚴。
“嘩啦啦!”身穿甲胄的士兵迅速從四麵八方湧來,攔住墨灸歌的去路。
墨灸歌握緊長劍,劍上劍芒湧動。
戰鬥,似乎一觸即發!
“反了!反了!”東越帝氣得顫抖。
寧皇後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戰炎灸歌,反抗禦林軍,罪加一等!到時候可不是抓入天牢那麽簡單了。”
“哈哈哈。”墨灸歌仰天長笑,束於腦後的長發飛揚。
“昨日寧雲霏便想致我於死地。私自調動兵符這麽大的事竟然會沒人發現?
我看其中也不乏你們的私下授意吧!”少女聲音清冽,手中長劍青芒吞吐。穿越以來的憋屈和昨日被寧雲霏陷害的憤怒充斥心腔,墨灸歌眸色漸漸轉紅,體內的勁氣流動得更加迅速了。
重活一世,她要活得比誰都恣意、比誰都瀟灑!神若阻她,她便殺神!佛若攔她,她便戮佛!
“啪嚓!”像是攔水的大壩瞬間潰敗,體內的勁氣如洶湧的黃河之水,流入五經八脈!
右手長劍之上,青芒在逐漸變藍!
這一幕,頓時驚了所有人的眼!
天啊!她才進階青階多久啊?!還不過一天時間,竟然就進階藍階了!
武道妖孽,不過如此!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她突然進階,他們定認為她一定是吃了什麽特殊的丹藥!
還沒到十五歲的藍階高手!說出去,定會讓一大幫人驚掉了下巴。
就算不要錢地嗑藥也不可能進階得如此之快。
容西華冷冷地看著這一幕,未到十五歲的藍階,即使是天佑國都極少出現。
東越帝腦子怕是傻了,這麽彪悍的天才竟然不好好地抓住,還要將其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