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意外曝光
看完電影，就像情侶一樣去吃飯，那些路邊的法國餐廳意大利美食之類都勾不起藍衫的興趣。有）?意）?思）?書）★院）反而拉著竇銘之往那些小吃的方向走。
他今天給竇先生搭配了衣服。一件米黃色襯衣針織背心，一條黑色長褲裹在腿上凸顯堅實的力量，還很修長。外搭黑色毛呢大衣……本來竇銘之常年氣質已經練成冰山總裁，渾身散發著成功人士的威嚴，用他公司下屬的話來講，三米以內生人勿進。
藍衫覺得竇先生穿西裝的時候帥呆了，偶爾換個風格也帥的他腿軟，但是現在他很不開心！
已經有好多人都盯著都先生看了！其中還有男孩。
不高興地瞪了一眼一直眼瞅著竇銘之就沒移過目光的清秀男孩子，藍衫用力拽著身邊男人的手離開。
自從同性戀婚姻法合法化後，街上男男拉手接吻已經屢見不鮮。兩個帥哥也是賞心悅目。
竇銘之任由自己被拉走。眼裏的寵溺都要化了。
他們不掩飾，就那麽拉著手。心裏似乎猜到什麽，交握的手加了力度，在寒冷的天氣中暖了心。
藍衫對各類食物的興趣應該這麽分類：竇銘之做的飯＞街邊各種小吃≥飯店中餐＝外國美食。
於是竇先生想要來一次浪漫的西餐廳包場式燭光晚餐的計劃還未孕育就已流產。
此時此刻他們正站在這裏最著名的美食街一個小攤旁。
即使是有口罩遮掩，藍衫依舊能感受到竇先生那張臉已經透露出來的黑色鬱氣。
藍衫眯著笑眼，拉住竇銘之的胳膊往小攤上帶絲毫不介意周身飄過的臭氣還陶醉似的聞了聞。
“真的不臭，你相信我！”藍衫睜著大眼睛，他現在也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麵。
竇銘之猶豫片刻，正巧那邊另一份下鍋，油鍋發出呼哧的聲音後黑色的豆腐塊在其中翻覆，一股新的臭味飄散出來。竇銘之立馬堅定了自己剛才的想法。
藍衫看著好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竇大老爺也會有這個時刻。“那我去買一份，你乖乖等我。”
“好。”
臭豆腐的小攤外人不少，不過老板做的很快，一雙長筷配合漏勺將一塊塊黑色臭豆腐碼在紙碗中，濃稠的湯汁倒進去加點花生碎加點炒辣椒，最後放一小撮香菜。
“多要辣椒。”終於輪到藍衫，他趕忙上前提要求。
老板爽快應了一聲。
等藍衫捧著一碗臭豆腐眼神亮亮地從人群中鑽出來時竇先生很無奈地看著他。
“快嚐嚐。”獻寶似的捧給竇銘之。
敵不過對方眼裏的期待，竇銘之伸出手指捏著竹簽，黑色的臭豆腐經過油炸能看到裏麵白色的豆腐。
似乎不是那麽臭了？離那攤子已經很遠了，臭味淡了不少。
嗯……有點香。
“好吃吧？”不等竇銘之品嚐第二口，藍衫就搶過去迫不及待喂自己一口。“這家的臭豆腐可是我查過最好吃最正宗的。”
接下來，藍衫給他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鐵板魷魚串，咖喱粉從黃色變得醬色，竇銘之也是吃過咖喱的人，還是在正宗阿三店裏吃的。現在熱氣騰騰的鐵板魷魚咖喱味不重，魷魚腥味淡淡的，倒是中和起來別有一番味道。
烤肉串，孜然和辣椒粉絕妙配合起來，鐵簽上的肉鮮嫩可口，咬上去肉汁和調料的味道一起引人犯罪。
烤玉米，捧在手裏熱的燙手，一口下去除了甜味還有一股子奶味，清新的味道衝淡了剛才口味重的食物殘留的味道。
……
一路上，竇銘之手裏的小吃包裝袋越來越多，將吃完食物的塑料袋找了個垃圾桶丟掉後手裏又多了新的東西……
他有時候在想，藍衫那麽扁扁的肚子是怎麽吃掉那麽多東西的？那些東西吃下去又都到哪兒了。
“還吃？”隻見他媳婦奔出去，又飛回來，手上已經多了一碗粉坨坨和土豆片。
“最後一點啦。真是奇怪，明明一點肉都沒有還叫肉丸誒。”其實根本沒吃飽。不過以前從來都不讓他吃街邊小攤的竇銘之能讓他將這條街吃個差不多已經是極大的容忍了。
“晚上吃炒飯好不好？”藍衫津津有味將手裏小紙碗的粉丸子吃點，他本來還失望沒有肉，但是入口就有濃鬱的肉味配合著粉的勁道，不鬆軟卻很香。
身邊沒有回答，藍衫轉過頭，就見竇銘之用難以言喻的表情看著他。
“怎麽了？”他張手在竇先生麵前揮了揮。
“還吃？”說著摸摸他的肚子，“你是不是懷孕了？”他記得他一個秘書懷孕了就很能吃，桌子上堆著全是食物，一天七頓！
藍衫瞪他，“懷個屁。”一抹嘴，腦子倒是思考自己是不是的確吃太多了？
竇銘之摸摸他的頭頂，“行了，回去給你做海鮮咖喱炒飯。”
因為吃東西，口罩就變成了障礙物，藍衫幹脆拿下來擦嘴，他剛才還吃了不少醬多的東西都來不及擦嘴。
竇銘之從兜裏拿出紙巾，這是之前看電影時買爆米花人家送的。之後從電影院出來好多人手裏的紙巾已經沒了，因為哭的太厲害。
藍衫身後突然一道光一閃而過。竇銘之瞳孔收縮，那是閃光燈。有人在偷拍他們。
兩人已經站在角落裏，剛才看熱鬧的女孩都散去，能找到他們還有閃光燈不就是八卦記者嗎？
“需要追回來嗎？”竇銘之低頭認真問他。
“不用。”藍衫笑了笑，“讓他報道去吧。”
“想曝光了？”竇銘之有點小欣喜。曝光以後他就能大大方方帶著藍衫到處轉悠然後擺一場盛大的婚宴，這個人從此誰也不能覬覦，在全世界的矚目下屬於他。
給了他一個“那還用問”的眼神。
“之後那些電影節怎麽辦？”他擔心的是藍衫在事業方麵被限製。
藍衫無所謂地攤手：“他們難道還會因為我是個同性戀就不讓我得獎？”並且就是因為這個在《霧裏少年》中還有隱晦的同性戀橋段。“更何況，你會允許他們這麽做？”
他狡黠地看了看身邊的男人。得到的男人無奈卻堅定的回答後笑起來。“走吧，回家，糖糖一定想我們了。”
……
另一邊的小巷子裏，瘦弱的青年已經做好了被追上打一頓的準備。
誰料跑出二裏地都沒有人追過來。青年摸頭驚訝下不忘給主編打電話。
“是我，我拍到了……好好……您可一定要記得我啊。”電話掛了以後，青年嘴角微揚，儼然已經陷入自己升職加薪，當上總經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的意/淫。
而暗處，黑衣男人給另一個人打電話。
“是的boss，他已經準備發表了。”得到命令後，黑衣男人一揮手，隱藏在暗處的同伴紛紛撤退。
青年在無盡暢想中打了個冷戰。思維回到現實後四下看看，沒發現什麽特別的隻是太冷，隻好抱著自己的相機打了個車。
出租車在夜色中駛向遠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