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三個字正巧被上樓來的江奶奶聽到了，她直接目瞪口呆了！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麽對她孫子說話，真不愧是她未來的孫媳婦，也隻有她敢說江眷活該。
直到葉許一溜煙跑走了，江奶奶才回過神來，她走到江眷跟前，問：“眷眷，你把許丫頭怎麽著了？”
見江眷不說話，江奶奶猶豫了下，勸道：“雖然奶奶也想早點抱曾孫子，但你們倆親事還沒定，而且你們現在還在念書，所以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太早發生，你忍著點。”
江眷：“……”
“對了，這是我剛在垃圾桶裏看到的。”江奶奶手裏拿著條濕漉漉的灰色平角內褲，“你這內褲還好好的，沒破也沒怎麽著，怎麽就給扔了？”
江眷：“……髒了。”
“哪裏髒了？我怎麽沒看到？”江奶奶將內褲攤開，前前後後裏裏外外都看了一遍。
末了，她道：“髒了我洗洗就幹淨了，還能穿。”
她一輩子節儉慣了，自己的衣服破了都是縫縫補補又三年，江眷這內褲又沒破她自然舍不得扔。
江眷沒說什麽，隻讓江奶奶喊劉司機過來，他要去趟鎮上醫院。
江奶奶得知他要去醫院重新包紮手的時候忍不住責備了幾句，讓他多注意著點。
江眷坐在後車座上，扭頭看著窗外，思緒卻飛到了昨天晚上。
穿著他的白色襯衣和淺色長褲的葉許側臥在床上，身子微微蜷縮著，腦袋埋在臂彎裏，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烏黑的長發微微有些淩亂的鋪散著，因著襯衣最上麵的兩粒扣子不知怎麽的解開了，露出了大片的肌膚，一縷長發擋住一邊圓潤又白皙的肩膀，她的側臉迎著光閉眼，美好的像是一幅畫。
他的視線投在她身上，直到後半夜。盡管心思雜亂，腦海裏熱氣炸開沸騰，但他還是強迫自己閉上了雙眼。
他說過今晚什麽都不會做。
然而夢境卻出賣了他，醒來時，他渾身幾乎都濕透了。
他知道那意味著什麽，雖然他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
這是第一次。
他將衣服全換了下來，包括最濕的內褲。
那樣的內褲他不想被任何人看到，便打算自己洗了，但當包著繃帶的雙手放進水裏之後他才驚覺他最近不能碰水，隨即，他將內褲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裏。
閉了閉眼，腦海裏再次出現夢裏的情境，江眷將腦袋靠在車窗玻璃上，嘴唇輕啟，緩緩的道出兩個字，“許許。”
*
葉許一口氣跑進自家小院子裏的時候，迎麵就看到了背著書包要去上學的葉芝芝。
她本不欲搭理，卻不想，葉芝芝突然道：“我真是低估你了。”
葉許瞬間拉下臉，“你想說什麽？”
葉芝芝將葉許從上打量到下，冷眼熱諷：“沒什麽，隻是佩服你的膽量和勇氣，畢竟，你連自己的身體都能出賣，而且，對象還是一個殘疾人。”
說著，她自顧自的笑了起來，麵上的表情得意而興奮，“和殘疾人同睡一張床，你說惡不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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