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來勢洶洶

唐穎小

第178章:我要吃你

書名:大叔來勢洶洶 作者:唐穎小 字數:27528

程旬旬在上飛機之前借口去廁所,順便給陳聿簡打了個電話,告知她今天會跟周衍卿一塊飛海島。

陳聿簡接到程旬旬電話之後,就沒了睡意,洗漱一番就出了酒店,隨意找了一家早餐店坐了下來。

不巧正好遇見了容政。兩人已是多年未見,陳聿簡頓了一下之後,還是徑直的走了進去,坐在了與他相隔一桌的位置。

陳聿簡叫完東西,便靜坐在位置上,這間餐廳的生意不錯。因此室內並不安靜,說話聊天的人極多,一個個都充滿了激情的樣子。海島上的居民,看起來都很質樸。

那一張張臉,像清晨的太陽,充滿了朝氣和鬥誌。做人應該這樣,為了家庭,早出晚歸,多辛苦都是一件開心的事。

因為心裏有一份寄托。有一個想要維護好的家庭,這樣的奮鬥和努力才顯得有意義。

餐點很快就上來了,伴隨而來的還有容政,他毫不避諱的在他麵前坐了下來,陳聿簡看了他一眼,勾唇淺淡一笑。並未主動發話,拿了旁邊的一次性筷子,搓了兩下之後,就夾起了一隻蒸餃,吃了一口,味道不錯。

“好久不見。”片刻,還是容政先開的口。

陳聿簡垂著眼簾,喝了一口豆漿。“確實很久不見了,我還以為我們會形同陌路,真的沒想到你還會過來跟我打招呼。”

他一邊說一邊慢條斯理的吃著,臉上的表情寡淡。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其實能在這裏碰到容政,他並不感到意外。

畢竟容政作為現在容家的接班人,這個海島開發項目他們一直都很重視,這麽糾糾纏纏也都快大半年了,說起來這塊地方還是他們容家先發現其價值開始談的。

結果周衍卿說入就入,半分麵子都不給他們,容家退一步。周衍卿就進一步,忍無可忍了,也就導致了現在的僵局。

本來兩家爭奪就夠亂了,現下又來個盛鼎,容家自然不會退讓。

“你就是盛鼎的陳聿吧?”容政說。

陳聿簡微笑不語,也算是默認了。

容政輕笑,“你想讓別人認不得你,就不會換一個跟你以前名字不搭界的?這樣,熟悉的人一看就能猜到。”

“不管換什麽,見了麵總會知道,再說不管是陳聿還是陳聿簡,這兩個名字本身就不該屬於我,一個名字而已,我不在乎,也不怕熟悉的人認出我。”他雖說的淡然,但容政多多少少能聽出來其中的一絲怨氣。

默了片刻,陳聿簡忽然低聲一笑,說:“聽說這海島開發的項目,你跟周衍卿一直爭執不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或者你們當初不是演戲的話,你們兩個不該是鐵哥們嗎?”

“周衍卿的公司做的那麽大,不把這項目讓給你,也應該同意跟你合作,有錢大家一起賺才對。怎麽?你們鬧翻了?”

容政嗤笑一聲,雙手抱臂抵在了桌麵上,似笑而非的看著他,說:“因為周衍卿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周衍卿了。以前的周衍卿重情,而現在的周衍卿,利益比什麽都重要,凡事看錢不看情。”

“我倒是記得他跟我說的一句話,他說容政談情傷錢,我們要公私分明。”

陳聿簡笑了,點了點頭,說:“厲害,確實厲害。怪不得他能做到今天的地位,厲害。”

他感歎著,慢悠悠的將盤子裏的蒸餃全數吃完了,喝了口豆漿之後,又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嘴,笑說:“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你跟陳枷枷這麽親密的關係,他竟然連這點麵子都不給,看來他現在不但不把你放在眼裏,連家裏的那幾個同樣不放在眼裏。”

容政聞聲微微一愣,臉色變了變,片刻才恢複常色,說:“你不說我差一點忘了,原本你跟枷枷是一家的。”

“不,我們從來就不是一家的,根本就沒有原本這一說。”陳聿簡說著,將手裏的紙巾丟到了一旁,笑容裏帶著一絲嘲諷,“看樣子,你應該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不過看樣子,你好像還跟陳枷枷在一起。”

“難道你不知道你姐姐容萍之所以會跟周衍柯離婚,這一切都是有人設計的嗎?”他抬起頭,雙手交疊放在了腿上,挺直了背脊,眉眼帶笑的看向了容政,“周衍柯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是人為所致,你姐姐這一輩子算是完了,你難道一點都不生氣嗎?我記得你跟你姐姐的關係挺好的,不是嗎?”

容政輕淺一笑,說:“我跟陳枷枷怎麽樣,你也不必操心,我姓容,不姓周也不姓唐,你們的那些事情跟我沒什麽關係,你們的事情我不參與,也不想摻和。所以你管你跟周衍卿誰是誰,在我眼裏私底下你們還是我的朋友,即便感情不負當初。”

“其實像周衍柯那樣的男人,先不提他跟我姐的感情有多少,但凡是有點責任心,對結發妻子有點良心的話,就不會做出這種事情。雖然下場有點慘,但我倒是不同情他。還有我姐現在過的挺好,她這一輩子脫離了周家,應該是她的福氣。”

“我們容家多養個人,並不是什麽難困難的事情,你說呢?”容政麵露溫和的笑容。

陳聿簡沉默了片刻,輕輕的哼笑了一聲,說:“也對,你不過是個局外人,枷枷跟你在一起也沒什麽問題,反倒是一個很好的歸宿。那我是該恭喜你了。陳枷枷相對來說還是單純的,也算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天造地設。結婚的時候,別忘了給我發請帖。”

說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搖搖頭,說:“抱歉,我忘記了,你不該請我,恐怕也不會請我。”

“這都是後話,說不準。”

陳聿簡眯起了眼睛,淡淡的笑著,眼神裏帶著一絲探究,片刻才笑道:“原來改變的人不單單隻是周衍卿和我,連你都變了。”

容政隻是挑挑眉,摸了摸下巴,說:“人都是會變了,隨著環境和周圍人事的改變而改變,我會變很正常。”

兩人說著一同起身出了早餐店,在附近古樸的街道上散步,呼吸新鮮空氣。

“這裏的景色和空氣,還有這些保留完整的民國時期的建築物,不但可以開放旅遊業,建造個度假村,回報都十分可觀。”陳聿簡雙手背在身後,緩步往前走,因為時間還早,周邊的店鋪大部分都還沒有開始營業。

容政說:“先不看日後的盈利,你得看考慮前期的投入,我調查過這裏大部分的古建築樓都是需要修葺維護的,就這一點的投入就不是小數目,再者這裏的旅遊業要完全依靠我們自己宣傳起來,你應該明白投資的浩大程度了。”

“我跟周衍卿談過很多次,我們容氏一口氣肯定吞不下,合作是首選,隻是在利潤的分配上有分歧。不過我也看的出來在,周衍卿是想吃獨食,當然我不否認他們現在手裏的信和確實有這個能力,但是我要攪黃這件事,並不是不可以。隻是做生意嘛,大家都想賺錢,不單單是我跟周衍卿,別人也都看著這塊肥肉。”

“我跟周衍卿要是徹底鬧崩了,惡意搞壞了價格,那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了。”

陳聿簡笑說:“所以你們才僵持到現在,看樣子周衍卿也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了。”

“不,周衍卿是在跟我玩,這是他的樂趣,以他現在的實力,和政府交好的程度,什麽項目是他拿不下的?因為太容易,他很孤獨,很無聊。所以……他隻是覺得有趣而已,現在你們盛鼎出來,他才稍微有點危機感。”

容政停了下來,轉頭看了他一眼,說:“畢竟盛鼎的名字在海外足夠響亮,也有這個資金跟他去抗衡,就是關係方麵可能弱一點。他要是認真起來,你們也沒有機會。我們認識那麽多年,應該了解他,他不是沒有能力的人,隻在於他想不想要,願不願意做。”

“其實他也是可以變成這種重利薄情的商人,並且可以做的比任何人都好。”

陳聿簡往前走了兩步,也跟著停了下來,背在身後的手微微的動了動,片刻才轉身麵向了他,說:“他們對周衍卿做了什麽?他似乎不記得程旬旬了。”

容政同他對視了一眼,臉色微微變了變,旋即輕點了一下頭,說:“是,沒有了關於她的所有記憶。”

陳聿簡眯眸,“理由。”

“不知道,但我想他應該會記得你。”

……

飛機遇上氣流的時候,震的厲害,程旬旬應該是睡的不太舒服,整個人卷縮了一下,身上的毯子便滑落了下來。

周衍卿一直沒有在飛機上睡覺的習慣,側頭看了她一眼,片刻才彎身撿起了地上的毛毯,蓋回了她的身上。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了她溫熱的唇,軟軟的,他的手不由一頓,一下就聯想到了昨晚在眾目睽睽之下的那個吻。

他竟然有些失控,腦海裏莫名就冒出了那個一直在內心深處看不到臉的女人。

正當周衍卿出神的時候,手指忽然傳來了一陣痛感,程旬旬不知怎麽張嘴咬了他一口,引得他迅速的回過神來,收回了手,手指上有她口紅的痕跡,還有淺淺的齒印。

再看程旬旬,仍然閉著眼睛,眉頭微蹙,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

程旬旬本身是不喜歡熬夜的,畢竟熬夜對身體不好,更重要是毀皮膚,所以但凡是前一天熬夜了,第二天她的脾氣一定不好。然而昨天她不但是熬夜了,根本就是沒睡。在機場休息室的時候就帶著一股子氣,現在連睡覺的時候這股怨氣都顯得異常的深重。

失憶以後,她的脾氣就一直陰晴不定的,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都捏不準,心思深沉。

兩個小時的行程,因為海島上是沒有機場的,所以下了飛機之後他們要坐車去碼頭,然後等船,普通船的話需要一個小時,然而他們根本就沒有其他選擇。

程旬旬坐不來穿,會暈船。

所以她站在碼頭邊上的時候,全身上下沒個細胞都在抗拒,她暈船比較嚴重,十幾分鍾還行,一個小時會要命的。

周衍卿去買票了,程旬旬猶豫了好一會,才過去,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說:“有沒有其他可以到島上的交通工具?”

“沒有。”

程旬旬這會的臉色不太好,講話也軟軟的,沒了之前那種氣勢,她皺了一下眉,想了想,說:“你別買我的票了,我不去了,我在這邊等你們回來。”

話音剛落,程旬旬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鬆開了手,走到一邊接了起來。圍邊華弟。

低聲說:“陳聿簡,你出島一趟,我有東西要給你。”

“我知道你坐不了船,已經在出島的船上了,你先去找個酒店住下,然後告訴我地址。”

“嗯,我正有這個意思。”

等她說完,正準備跟周衍卿商量的時候,周衍卿已經把票買好了,而且還是兩個人的。

船在幾分鍾之後就要開了,這裏進島的船隻一天也就三四班,並不多,因為往來的人並不多,所以班船安排的很少。

周衍卿不由分說的拽著她就上船,說:“放心,這種船不會讓你暈船。”

“你有病啊,我不去聽不懂嗎?”

“為了工作,這種小事你應該忍的了。”

程旬旬跟他解釋了半天,最後船動了她也沒能從位置上離開,她感覺自己跟他上飛機開始,就好像是坐上賊船一樣,所有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她能夠選擇的了。

結果當然是程旬旬吐了半死,周衍卿居然還嫌棄她,說:“我也沒見你吃什麽東西,怎麽能吐那麽多?”

氣的程旬旬差一點就把袋子裏的嘔吐物倒在他的頭上,但為了不惡心自己也不惡心別人,她還是忍住了,一字一句的說:“別跟我說話。”

今天這船還快了一點,四十五分鍾就到了,程旬旬雙腿都發軟了,一張臉毫無血色,晃晃悠悠的從船上下來。一時沒忍住,又跑一邊吐去了。

島上風大,程旬旬擦了擦嘴巴,吸了口氣,就一肚子的冷風,難受的眼淚水都下來了,心裏把周衍卿罵了一百遍。周衍卿打了一個電話,沒多久就有人開著車子過來,是周衍卿的手下,一男一女。

周衍卿對那個女的說了兩句,對方就走過來問候程旬旬了。

她擺擺手,說:“不用你們,我在這裏等人,咱們肯定不住一個酒店。”

周衍卿其實站了不遠,她說什麽,他都聽得見。

“這裏隻有一家像樣的酒店,不出意外陳聿應該也會住在那裏,島上的幹部一般會把貴客帶到那家酒店。”周衍卿輕淺一笑,雙手插在口袋裏,側了一下身子,說:“除非你還打算坐下一班船出去。”

程旬旬將吹亂的發絲往耳後別,站直了身子,笑說:“那也不需要,我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緩和一下我的胃。咱們就在這裏分道揚鑣吧,等簽約的時候再見也不遲,隻要你不反悔。”

站在程旬旬邊上的女助理,看了周衍卿一眼,伸手拿過了程旬旬放在一邊的行李,笑說:“您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先跟我們回酒店休息一下比較好,不然我怕您會更難受。”

程旬旬瞪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她手裏的小皮箱,說:“你放下,我跟你老板不是一路的。”

女助理還想說什麽的時候,周衍卿就過來了,對著她擺手示意了一下,她就拿著程旬旬的行李走開了。

“走吧,既然你想呼吸新鮮空氣,我陪你走走。”他說。

程旬旬抬頭,跟他對視了片刻,現下的情況她確實是沒那麽多精力跟他鬥,擺擺手,說;“我跟你們去酒店。”

這話剛說完,就聽到汽車啟動的聲音,緊接著程旬旬就看到周衍卿那兩個助理已經開著車走了,就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開出好遠了,等程旬旬回過神來,人家都已經轉彎不見影子了。

她一張臉滿是窘迫和痛苦,“你是不是耍我啊?”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裏閃過了點點晶瑩的光芒。

“我是在教你,有時候不及時把握住機會,一轉眼等你想要的時候,這個機會就沒了。”

“去你的機會,你擺明了是在耍我,從你出現在飯局上開始,你就一直在耍我!”

周衍卿笑了笑,伸手幫她把吹亂的發絲別到耳後,手背輕輕的蹭了蹭她的臉上,有些涼,笑說:“我看你也玩的挺開心,不是嗎?”

程旬旬猛地抬手一拳砸在了他的胸膛上,她是費了力氣的,而他卻不痛不癢。她一句話都沒說,從他的身側繞過,就徑直的走了。手機再次響起,是陳聿簡來的電話,想必他已經到外麵了。

“告訴我地址。”

“我在島上,你回來吧。”程旬旬說的十分無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抬手擦了一下眼睛,振作精神,說:“你住哪家酒店,我現在過去。”

“那島上最好的酒店隻有一家,你坐個黃包車去就行了,不會太遠。”陳聿簡並沒有問她為什麽會上島,不用問也知道為什麽,想來她跟周衍卿相處的還算融洽。

程旬旬掛掉電話之後,孫傑的電話就無縫隙的打了進來,聽到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問:“幹嘛?誰欺負你了?”

“沒人欺負我,我剛才坐船暈船了。”

“好端端你坐什麽船?你不在欒城?”

程旬旬沿著馬路往前走,東看看西看看的,這邊的小街還真挺有風格的,她看到一個小吃攤,在買熱騰騰的餛飩,二話沒說就過去要了一碗,又要了一杯熱水,就在店鋪內坐了下來。一時忘了跟孫傑說話,這人就在電話那頭叨叨。

“你在哪兒啊你,聽口音怎麽在外地?程旬旬你幹嘛去了?”

“出差。”程旬旬喝了一口熱水,整個人才稍微有點緩過來,胃裏頭也舒服了一點。

她一抬頭,就看到周衍卿坐在了她的麵前,不喜不怒的,也不說話。

程旬旬不理會他,隻顧自己講電話,等程旬旬報上地名的時候,孫傑忽然哈的一聲,說:“真的,那我明天過來找你,我正好也在這邊。”

真是無巧不成書,程旬旬原本想拒絕來著,可轉念一想孫傑的身份,頓時揚起了一臉的笑容,喜滋滋的說:“真的?那行啊,我等你。”

兩人又叨叨的幾句,孫傑讓她別忘了買點藥吃,就掛斷了什麽。

程旬旬雙手捧著塑料杯,又喝了一大口,因為身子感覺舒服了,臉上便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男朋友?”

“我沒有男朋友。”程旬旬笑了笑,說:“你怎麽那麽在意我男朋友?幹嘛?你是在認真考慮我媽?要先確定我是不是有男朋友?”

“隨便問問而已,你不用高chao。”

程旬旬剛喝了一口水,一下子就噴了出來,熱水濺在了他的手指上。程旬旬立刻抽了幾張紙巾先把桌子擦幹淨,隨後又塞了一張紙巾到他的手心裏,說:“你說話能不能別那麽引人遐想?”

“是你自己腦子不幹淨。”周衍卿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又抽了數張紙巾一點一點擦幹淨了手上的她噴出來的水漬。

程旬旬隻嗬嗬的笑了笑,並沒說什麽,正好老奶奶把做好的餛飩端了過來,兩人才停止了說話。程旬旬也沒那個心思去爭辯,可是她用勺子狡辯了兩下,隻吃了一個,就沒了胃口,胃還是難受。

“你餓嗎?”程旬旬主動問他。

周衍卿眯了眼眸,“你在想什麽?”

“這個味道很好,但我沒有胃口,也不想浪費……”

“所以你想讓我吃你吃過的東西?程小姐,你的臉呢?”

“我就吃了一個,跟沒吃一樣。”程旬旬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換來的自然是周衍卿的一聲嗤笑。

最後,程旬旬勉強吃下了一半,酒店不是太遠,兩人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就到了酒店門口。

他的兩個助手就在酒店門口等著,程旬旬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幫她開好了房間,遞上了房卡。

程旬旬道了聲謝,隨後兩人就分開了,程旬旬回房休息去了。

洗完熱水澡,給陳聿簡去了個電話,告訴他房間號之後,就躺床上睡覺了。

周衍卿上了樓,在回房間之前,去了另一個房間門口,抬手輕叩了門板,過了一會裏頭傳來了回應,“誰啊?”

周衍卿沒說話,隨後房門就開了,容政見到周衍卿倒是不意外,笑說:“你來了。”

“我知道你在,所以過來跟你打聲招呼,一會中午一起吃飯,有空嗎?”

“好啊。”

周衍卿點了一下頭,說:“你休息。”

說完,他就回了房間。

……

程旬旬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開始暗下來,她是被餓醒的,不過也該醒了,再這麽睡下去,一會晚上就不用睡了。

她起來在床上坐了一會,才下床拉開窗簾,洗漱了一番之後,給陳聿簡打了個電話,換了一身衣服就過去找他去了。

他們這幾個人住的都是同一層,酒店最好的房間,偏巧她一出門就碰上周衍卿了。她現在是精神奕奕的,就微笑的同他打了一聲招呼,而周衍卿跟領導似得,點了一下頭,麵不改色就從她眼前走過了。

緊接著就聽到了後側傳來了開門聲,程旬旬轉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個男人從附近的房間內出來,顯然是跟周衍卿認識的,笑著跟他打了聲招呼,程旬旬也得以看清楚了他的臉,她不認識。

對方注意到她的時候,明顯是愣了一下,往她的方向走了一步,似乎是想看的更清楚一點,然而周衍卿已經攔住了他,大概也是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回頭看了一眼,笑說:“怎麽?你認識?”

容政聞聲回過了神,幹幹一笑,還是忍不住多看了程旬旬一眼,說:“有點眼熟,你認識嗎?”

“認識。”周衍卿回答。

容政挑了一下眉梢,默不作聲的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嚴肅。

“盛鼎的骨幹人員,陳聿的首席秘書。”周衍卿淡聲回答。

容政聞聲,眼眸微動,一時沒有說話,好像是在等著他說下去。然而周衍卿說到這裏就停住了,周衍卿微微歪了一下頭,笑說:“怎麽?你還有其他更多的消息?”

“沒有,我們去吃飯吧。”

周衍卿沉吟了片刻,並沒有再多問什麽,同他並肩走向了電梯門口,說:“這裏你比我熟,你決定吃什麽。”

程旬旬一直看著他們走遠,才走到了陳聿簡的房間門口,敲了兩下門。

周衍卿在等電梯的時候,聞聲稍稍側頭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電梯門開都沒有注意到。容政察覺到他慢了一拍,側頭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什麽。

周衍卿很快就回神,麵不改色的走進了電梯。

容政摁下了樓層和關門鍵,電梯內隻有他們兩個,兩人都沒有說話十分安靜。

容政側目看了他一眼,周衍卿神色淡定,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電梯停住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周衍卿說:“不要誤會,她的身份比較特殊。”

“噢?”容政挑了一下眉,倒是很期待他的回答。

但周衍卿卻賣起了關子,隻笑不說話。

陳聿簡開了門,“先進來吧。”

房間裏有零食,程旬旬實在餓就拿了個法式小麵包,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張紙,遞給了陳聿簡。

陳聿簡展開看了一眼,笑說:“你讓他寫的?”

“對啊。”程旬旬點頭。

“作數嗎?”

“當然作數,明天我們找個時間跟他們談一談細節,總之這事是說定了,看到拿上麵的指印沒有,他親手摁上去的。”程旬旬說著就開始抱怨從昨天開始到現在都悲苦經曆。

說到一半又覺得有些無趣,擺擺手說:“我發現周衍卿真的是衝我,跟他走近點我就倒黴,還要受傷,太痛苦了,受不了。你說我當初到底為什麽會喜歡這種人?”

“我現在怎麽有點不信,我真的會幹出那麽愚蠢的事。”她說了半天,喉嚨發幹,兀自過去倒了杯水,“我們出去吃飯吧,我真的餓了。”

陳聿簡將那張紙夾進了記事本裏,拿了外套,兩人就出去了。

程旬旬拉他去了之前她吃的那家餛飩店,兩人走了不少路,陳聿簡還以為她是看到什麽好吃的東西了,見著隻是一碗簡單的餛飩,真是哭笑不得。

不過程旬旬顯然是挺開心的。

“你別說這島真的挺有特色的,剛出來的時候,我看到那邊有條街挺熱鬧的,一會你陪我去看看。”

“你不累?”

“我睡了一個下午了。”程旬旬吃完一碗又叫了一碗。

飯後,兩人散步到了島上最熱鬧的那條街,一家家的店麵看起來都是古色古香的,裏麵賣的也都是比較有特色的東西。

陳聿簡就跟在她身邊,全程陪同,程旬旬零零碎碎買了一些小玩意兒。雖說這邊沒有開發旅遊業,但到這裏來的野生遊客並不少。

像背包客和驢友居多,因此到了晚上這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也挺多,挺熱鬧的。

周衍卿是第一次來這小島,自然要考察一下這個島嶼真正的發展性。

程旬旬他們沒有發現,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周衍卿跟容政同樣在逛這條街。

周衍卿眼尖,竟是一眼就看到了程旬旬的身影,自然也看到了陳聿簡。

他眯了眼眸,說:“原來陳聿就是陳聿簡。”

“什麽?”

“你不知道嗎?”周衍卿雙手插在口袋裏,唇角微微一挑,說:“盛鼎的陳聿難道沒有找過你?還是說你在跟我裝傻?”

容政頓了頓,旋即微微一笑,說:“噢,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是嗎?你們談好了?想不到他現在竟然在盛鼎,原來他們關係那麽好。好一個美人計。”周衍卿仿佛自言自語,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怒意,忽然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容政回頭看了他一眼,他的怒意毫無掩飾。

他一句話也沒說,直接轉身就走了。容政抬了一下頭,終究沒有追過去。低笑著搖了搖頭,想來就算他們宋家的人做了手腳,已經植入周衍卿心裏的人。就算是刻意抹去了,心裏總會有點感覺的。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回頭看了程旬旬他們那個方向,想了想,便走了過去,微笑著打了聲招呼,“陳聿簡。”

陳聿簡應聲停下,程旬旬也聽到了,回頭看到來人,看了陳聿簡一眼,眼裏帶著一絲疑問,小聲的說:“你認識他?”

“需要介紹一下嗎?”容政看著程旬旬一臉茫然的樣子,笑說。

程旬旬又仔細看了他幾眼,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笑說:“你是不是容氏集團的容政?”

“聰明。”

程旬旬立刻露出了一抹標準的笑容,站直了身子,一副麵對重要客戶的模樣,笑說:“容總您好,我是陳總的秘書程旬旬,您可以叫我小程,叫我旬旬也行。”

容政眯眼打量著她,片刻才伸手掃開了她的手,說:“不用這一套,我跟陳聿簡是好朋友,現在是私人時間,你別當我是容總,我隻是容政,平常人。”

程旬旬對於他的回應略微有些詫異,側頭看了陳聿簡一眼,隻見他點了點頭,說:“是,我們是朋友,你不用那麽正式。”

“噢。”她點了點頭,然後對容政微微一笑。

隨後,他們三個找了個甜品店坐了下來,甜品店裝修的很溫馨富有特色,店內放著舒緩的音樂,周圍的幾桌人氣氛都十分融洽熱鬧,唯獨他們三個氣氛莫名有些詭異和尷尬,程旬旬坐在他們之間就更加尷尬。

容政時不時就看她一眼,讓她更是如坐針氈,難受的不行。

她吃了一塊糕點,說:“你們怎麽不說話?是不是我在,不方便說啊?要不然我自己出去逛好了,反正我也能自己回去,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

“我跟陳聿簡早上已經敘過舊了,其實我現在主要是跟你敘舊,隻不過你把我給忘了而已,咱們以前也是朋友,關係還不錯的。”

程旬旬看著他,片刻又看看陳聿簡,笑道:“不知道啊,陳聿簡沒跟我說過這個。”

“是,畢竟我在你的記憶裏並不重要。”

程旬旬隻哈哈的笑,以此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暗地裏在桌子下不停的捅陳聿簡的腿。一方麵是怪他不說,另一方麵也是想讓他緩和氣氛。

陳聿簡喝了口茶,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說了吧,畢竟也不是什麽愉快的往事,咱們說點別的。”

容政點點頭,說:“行,不說以前,那就說現在吧。旬旬,你跟周衍卿之間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沒有啊,我倒是想跟他發生點什麽,但他避我如蛇蠍,就算想也沒用。”程旬旬嗤笑,轉而又滿臉疑問,說:“你為什麽會這麽問?你看見我們了?”

“不是,不過你要小心點,他看起來有點生氣,說不準會找你麻煩。”

“生氣?他從昨天晚上到今天白天耍了我一個晚上,我還沒生氣呢,他氣什麽?憑什麽生氣?我看他玩的瘋開心啊!”程旬旬有點炸毛,昨天一夜積攢下來的怒氣一下就被點燃了。

陳聿簡暗自伸手摁了一下她的大腿,程旬旬才及時鎮定下來,暗自吸了口氣,嗬嗬的笑了笑,說:“那你可能是誤會了也說不準,他大概是月經不調了。”

她說完,又嗬嗬的笑了一長串。

容政看著她這樣子,不由低低一笑,說:“果然跟以前不一樣了,比以前討喜多了。”

“是嗎?明明比以前難搞。”陳聿簡接了一句。

程旬旬皮笑肉不笑的說:“是你沒品味。”語氣陰陽怪氣的,還晃腦袋,翻白眼,賤兮兮的。

陳聿簡笑著看了容政一眼,抬手虛指了她一下,說:“你看。”

容政也跟著笑了起來。隨後,他們之間的氣氛就融洽了起來,程旬旬話不太多,因為陳聿簡沒話找話,開始一一細數程旬旬這幾年的生活狀態,還有在他眼裏那些腦殘的想法。

她的反駁除了引他們發笑之外,毫無用處。所以她所幸什麽都不說了,愛咋咋地。

但她也沒走,隻是中途看到外麵在賣麥芽糖,就向陳聿簡要了幾塊零錢,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就跑出去買麥芽糖了。

容政看了陳聿簡一眼,他臉上的笑容還未散,“陳聿簡我隻問一句話,你對旬旬什麽感覺?現在。”

陳聿簡喝茶的動作一下頓住,臉上的笑容微僵,片刻才恢複了正常,低眸輕輕一笑,說:“像家人吧,這些年我們一直住在一起,關係不錯。”

“那你還要利用她去對付周衍卿,我說句你不愛聽的話,這跟周衍卿沒有關係,你對付他沒意思。”

陳聿簡唇角一挑,笑的諷刺,說:“是誰說我要對付的是周衍卿?我知道周衍卿和我都是無辜的,所以我要對付的是罪魁禍首。隻是周衍卿現在怕是他最在意的兒子,所以……”

他說到這裏便停住了,眉心微微一蹙,“我好像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容政,我想你不會多事的哦?不然的話,也不要怪我不講情麵。”

他挑眉,笑容裏多了一絲陰狠之色。

容政對此不以為意,淺淺的笑了笑,說:“我自然不會管,隻是你現在利用旬旬,以後她離開你的時候,你自己不要後悔今天的決定。原來也許你可以走另一條路,對吧?”

陳聿簡臉上沒了笑,像是沒人戳穿了深藏在心底,不願被人發現的秘密,臉色微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片刻,才冷然一笑,說:“謝謝關心,絕對不會。”

“好。”容政點了點頭,“你說不會後悔就行。”

“不會後悔什麽?”程旬旬拿了糖回來,放在了桌子上,挨著陳聿簡坐了下來,特別順手的拿了一塊,遞到了陳聿簡的嘴邊。

陳聿簡卻直接給推開了,“我不要。”這口氣聽著還有點不耐煩。

程旬旬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側目看了他一眼,因為容政在,她也沒說什麽,隻笑著對容政說:“你要嗎?”

“謝謝。”容政接過了她手裏的糖。

接下去的氣氛就變得不太好了,程旬旬和陳聿簡之間的氣場不太對,容政裝作沒看見。

他們又坐了一會就回去了,各自回了房間,程旬旬一句話都沒跟陳聿簡說,連一句再見都沒說。

陳聿簡看了她一眼,隻看到她嘭的一聲把房門給甩上了。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半晌才回來房間。

……

隔天,程旬旬和陳聿簡一塊去找周衍卿談事,想把這個項目就此談下來,然而,周衍卿的兩個助理卻把他們擋在了外麵,說是周董不見。

程旬旬不懂了,“什麽不見,我們昨天已經說好了的啊,你進去跟他說。”

“我知道,但周董一早就吩咐我們了,不見你。”他加重了這個你字,算是特指,“但他可以。”

他說著指了一下陳聿簡。

“噢,那也行,都一樣。”程旬旬並不執著一定要親自見他,談判的話陳聿簡比她厲害。她轉頭看了陳聿簡一眼,說:“那你搞定吧,我回房間。”她說完就轉身走了。

他們說這番話的時候,周衍卿就在門邊,算是聽的很清楚。

片刻,房門就被敲響,“周董?”

“進來。”

隨後房門便開了,周衍卿已經坐在沙發上,指間夾著煙,嘴裏緩緩吐出了一口煙。

看到陳聿簡站在門口,勾唇一笑,房門關上,他才微笑著說:“好久不見啊,陳聿簡。噢,不對,我現在應該叫你陳聿才對。”

陳聿簡走過去,將手裏的文件夾放在了桌子上,站在與他一步之遙的位置,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笑說:“好久不見,老五你好像沒怎麽變啊。”

“噢,不對,你變了,變得比以前風光了,看來這個宋家人,果然比當周家人要舒服多了。不過,我怎麽有一種乞丐當王的感覺呢?噢,畢竟你現在還在用周家老五的身份,怎麽?宋家人就那麽見不得人嗎?”

周衍卿不惱,吸了口煙,“這話聽著可真是酸的不行,羨慕?所以就讓自己的女人來接近我?你就不怕我讓她變成我的人?到時候怕你哭都來不及。”

“你應該有這個覺悟,我搶了你的身份,你的家,你該擁有的一切。一個女人而已,有什麽難的?”周衍卿聳了一下肩膀,露出了一個十分不屑的表情,笑說:“到時候連女人都沒了,你可別哭著喊著罵我不是人,是你自己選擇的,給你活路你不要,還主動送上門來,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氣。”

他說著將煙頭叼在了嘴裏,拍手鼓掌。

對於他的嘲諷,陳聿簡依舊麵不改色,“那你就試試看,你到底搶不搶的走咯。”

話音落下,房間裏就陷入了死一般都靜寂,周衍卿抬眸,兩人四目相接,火藥味很重。

“滾。”周衍卿眼眸微深,低低的吐出了一個字。

陳聿簡笑著將他親手寫的紙條拿了出來,舉到了他的麵前,說:“這是你親自寫的吧?”

“你可以試試看到時候把它拿出來有沒有效。”周衍卿這話明顯是反悔了。

陳聿簡笑了笑,說:“我還以為最起碼你說話應該有點信用,不管怎麽說,你也是信和集團的老總。看來我是高估你們宋家人了,說真的,你們並不比周家或者唐家高尚多少,都一樣齷蹉不堪。”

“弱者才會說這種話,我不介意。”周衍卿不以為意,將煙頭摁滅在了煙灰缸裏,鼻子裏噴出了青白的煙霧,“罵我的人很多,不差你一個。”

陳聿簡將紙張折疊好,捏在了手裏,說:“那我們就慢慢玩吧,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發現你的那些所謂的家人,對你做了什麽。”

說完,他就拿了自己的文件,徑直的走出了房間。

房門應聲關上,周衍卿原封不動的坐在沙發上,臉上的笑容逐漸散去,表情異常嚴肅,周身隱約散發一股戾氣。

片刻,一揮手,將桌幾上的煙灰缸和煙盒通通掃落在了地上。

程旬旬這一整天都待在房間裏,孫傑下午來電話說要明天才到,程旬旬沒那個心思管他什麽時候到。手機放在桌子上,她時而躺在床上,時而走到床邊,時而又坐在椅子上,時而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往外看看。

就這麽整整一天,陳聿簡竟然一個電話都不曾打給她,事情到底談的怎麽樣也不說。她心裏憋著一口氣,卻又為了爭一口氣,死活就是不願意主動給他打電話。

她將手機扔在了桌子上,起身站在窗邊,看著遠處昏黃的天空,這一天就要過去了,該吃晚餐了。

隻要他主動打過來,她就決定原諒他。

不知過了多久,當太陽完全落下去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程旬旬先是一頓,然後賣了個關子,好一會之後等外麵的人摁下第二次門鈴的時候,她才慢悠悠過去開門。

直接開了門,沒多想,她理所當然的以為這個時候來找她吃飯的人應該隻有陳聿簡才對。

然而但她拉開門,看到周衍卿的瞬間,她臉上的表情都來不及轉換,從一張傲嬌臉,變成錯愕,再到冷靜,約莫一分鍾時間。

“你以為是誰?陳聿?”

“反正不是你。”程旬旬白了他一眼,說:“你不是不見我嗎?幹嘛?”

“陪我去吃飯,去之前那家餛飩店,我忘記在哪兒了。”周衍卿說的理所當然。

程旬旬笑了笑,將他擋在門口,說:“你老年癡呆啊?就一條路,還能忘?”

“我就是忘了。”

“我沒空。” 360搜索 妙-筆-閣:大叔來勢洶洶 更新快

程旬旬說完,往後退了一步,打算關門。周衍卿伸手一把將門推開,直接走了進去,並順手關上了門。

程旬旬退後了幾步,一臉警惕,“你幹嘛這是?”

“我現在不想吃餛飩了,我想吃你。”他那模樣認真的可怖。

程旬旬連連往後退,說:“行行,我陪你去吃,你先出去,我換一下衣服就走。”

然而,周衍卿並不理會她的話,深邃的眸子,看不出喜怒,隻一步步的走近。如果說前幾次都是嚇唬她的,那麽這次程旬旬能夠明顯感覺到,他是認真的。

程旬旬快撞到後麵的椅子時,周衍卿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稍稍一用力,就將她拽到了身前,另一隻手攔住了她的腰。

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你已經過錯機會了,我要你陪我,但不是吃餛飩。”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