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嬴政萌萌噠

陸千金

24.留不住(十)加更

書名:快穿之嬴政萌萌噠 作者:陸千金 字數:6964

鏡子裏麵的宋向柔眼睛堅定,鏡麵外麵的陸千金嘖嘖感歎:“所以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都說女人是禍水,其實男人未必不是啊。”

她一天要感歎三百遍男人不好,嬴政懶得理她,想了半天,還是覺得有一點想不通:“我還是不明白,褚淵在這個故事裏麵,到底扮演了什麽角色。”

“能有什麽角色啊,要是劉楚玉的這段往事拍成電視劇,褚淵肯定是男二號,還是特苦逼一直默默愛著不說出口的那種。”摩挲著那麵銅鏡,她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古怪。

嬴政看了她一眼,問:“你牙疼?”

“我這個是渲染悲涼的氛圍!你一點都不懂女人!”

嬴政這時候的表情就像被逼著吃了兩大口黃蓮一樣:“我覺得你這個不叫女人。”

“嗯?”

“應該叫女傻/子。”

“……”陸千金看向他,一字一句認真地說:“我覺得我可能要失去你這個男朋友了。”

嬴政……嬴政直接把她抱起來踢開書房的門往寢室走:“男朋友是什麽東西,我是你男人!”

回房之後直接被扔到了床/上,“你要幹嘛?”

嬴政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伸手解開自己的腰帶,輕描淡寫地吐出兩個字:“不幹。”也不看她已經漲紅的臉,直接躺到她身邊閉上眼睛,那動作要多規矩有多規矩。

“睡覺,現在我不想碰你。等到身體換回來……”後麵的話他沒說完。

陸千金在這一刻覺得自己的牙真的開始疼了,忽然好慶幸嬴政用的不是自己的身體怎麽破。

第二天是個雨天,嬴政沒忘jì南郡獻公主給褚淵和何戢的會麵約在了今天,大清早地就起來了,等到梳洗完了才去叫陸千金。她還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嬴政保證,一刀下去見血了她都不帶醒的。

嬴政深吸一口氣,“千金,起床了。咱們今天還有事呢,千金,醒醒!你再不醒我就自己走了……你再不醒我就把早飯吃光了……”

最後一句話還是有點用的,一句話剛說完,床/上睡得很平穩的千金就朝他張開了手,眼睛還是閉著的:“阿政~抱~”

邊上端著青鹽漱口茶水洗臉水的婢女差點在這一聲喵叫一樣的撒嬌/聲中把手裏的家夥什摔了,神色莫測地看向自家駙馬大人。大人您床/上這位愛妾是吃錯藥了麽?昨天血洗皇宮,禦醫還活著嗎,沒死就快請一個過來看看腦子啊!

他們都以為自家駙馬大人會拂袖而去,沒料到這具身體已經換了一個魂魄。而如今占據著褚淵身體的嬴政先生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坐到了床邊把她上半身撈起來抱到了懷裏。不僅如此,還對她的撒嬌很受用一樣,低頭蹭了蹭她的鼻尖:“不要再撒嬌了,乖,起床吧。”

有起床氣的千金姑娘閉著眼睛,十分任性:“那你給我漱口擦臉。”

邊上的婢女:姑娘您真是有勇氣,那誰快把房裏的利器給收起來,萬一待會兒大人暴怒起來把她捅死了咋辦?

然而……嬴政臉上一點怒氣都沒有,很順手就把漱口的茶水拿了過去……

漱口擦臉的全程,陸千金眼睛都閉著,而嬴政動作溫柔……

磨磨蹭蹭到何戢府上的時候已經到吃飯的點了。到底死了公主,昔日輝煌奢華的公主府如今滿府素白。原本山陰公主死應該是很大的一件事,但是偏偏她是以亂臣賊子的罪名死的。所以公主府麵前很淒涼,別說來吊唁的人了,就是坐在靈堂前麵哭一聲的人都沒有。

嬴政和千金被府裏的奴仆引進了後院,路過長廊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一個穿粉色衣裳的女人抱著一個孩子在哄。她抬起頭,眉目柔和。陸千金發現自己認識這張臉,宋向柔……

陸千金意有所指,譏諷地笑出聲:“看樣子她過得倒是不錯。”

嬴政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也看見了宋向柔。在剛死了公主的公主府裏麵穿粉色的衣服,她可真是……肆無忌憚了……

“事宜事宜,成王敗寇,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奴仆把他們引到了何戢的寢室,察覺到兩人怪異的目光,奴仆有些無奈:“公主死後駙馬瞧著就有些不大好,從褚駙馬您府上回來之後,更是不思飲食……”

“不要說了。”陸千金不想再往下聽了。這種遲來的遺憾和落寞,說給誰聽有用呢?

把寢室的門推開,裏麵就有一種怪異的酸腐味道傳出來。屋子裏很陰暗,有個人團成一個球,緊緊抱著自己的膝蓋靠著柱子坐著,大概……就是何戢了。

聽到腳步聲,他慢慢抬起頭,落魄頹敗,麵容卻是清晰的。果然是何戢。他看向褚淵,眼裏一絲光芒都沒有了,像是一口陰暗的古井。“我以為,你一來就要打我的,褚大哥,是我害死了楚玉。”

陸千金懶得聽苦苦回憶從前,直接過去從他頭上扯了一把頭發扔到鏡子裏。

其實賜婚以後的事情,何戢已經有點記不清了。

依稀是他們成親了,成親當天皇上親自賜了一枚鳳凰步搖給山陰公主。這莫大的榮耀,普天之下,能夠戴鳳凰的,除了皇後太後,想必就是她了。

成親當夜何戢不願意碰她。劉楚玉的叔父劉彧看他這樣為難,給了他一瓶沉醉。他說這毒很少有人能看得出來,便是禦醫見了,得出的結論也不過是暴斃身亡而已。

何戢知道劉彧對那個位置一直心存貪念,卻不知殺死劉楚玉,是他計劃中的哪一環?

成親那個晚上到處都是鮮豔的紅色綢緞,何戢在喝交杯酒的時候頓住了,他並不願意。

劉楚玉那時候已經十四歲了,挑眉冷笑的時候已經有些嫵媚,也懂得了女子都懂的嫉妒。她未假他人之手,親手倒了兩杯酒,將一杯推到何戢麵前。

“是這酒不好麽,駙馬才不願意喝?”

她的臉龐在紅燭下嬌豔得就像一朵花,讓人看了就有些心/癢。何戢察覺到自己不該有的心思,別開頭僵硬地說:“我不願意同你喝這杯酒。”

她問:“倘若坐在你邊上的是宋向柔,你又待如何?”

何戢沒有回答,她卻苦笑著自己回答了自己:“你肯定是願意的。”

到了這個時候她才明白,什麽荷塘計劃好的相遇,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父皇說女追男隔層紗,男子最受不住女子熱烈的愛意。隻是父皇,原來也有算不準的時候。

她拔下頭上的金步搖扔在何戢麵前,笑容有點苦:“這是父皇賜的,今日本宮賜你以它自盡。”

既然得不到,那麽她也不會讓宋向柔得到,這是她身為公主的驕傲。

何戢看著那枚步搖,同尋常的步搖不同,這釵頭是尖利的,在燭光下泛著銳器的光。南宋皇族果然都是瘋子,她竟然要自己死!

他忽然就覺得十分可笑,自己的人生竟然就是被這樣一個女人毀掉了。他為剛才那麽一刻自己心底升起不該有的心思感到可恥!從懷裏掏出劉彧給他的沉醉,扯開瓶塞將毒液倒了上去。

他的笑意冰冷肆意,“區區一支步搖如何殺我?不若添上沉醉。”

他拿起步搖,卻被劉楚玉一把奪過,重新簪回自己頭上。她拂袖而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異常悲愴地說:“你並沒有贏。”

她是皇上最寵愛的山陰公主,她不會向任何人服輸低頭,即使對象是何戢,也一樣。

高高在上的山陰公主成親之後過得並不幸福,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駙馬從成親那日就開始疏遠。他們甚至不住在一起。

劉楚玉自小就和她的同胞弟弟劉子業關係好,被何戢這樣對待之後,子業那裏成了她唯一能去的地方。她不能進宮,因為父皇病了,她不想讓他再擔心,也不像讓父皇動手處置何戢。

真可笑,即使到現在,她竟然還想著他。

父皇這一病就沒能再起來。跪在他棺木前,她沒有落一滴眼淚。何戢用冰冷的目光看著自己,好像在質問她,為何這樣狠心。她沒有解釋,她也解釋不了什麽。

終究是子業啊,已經上/位的新帝一身素白,在眾人看不見的時候將她抱進懷裏,輕聲說:“皇姐,你哭一聲。”

劉楚玉便真的哭了,那樣絕望悲愴的哭聲,聲嘶力竭。她知道,這世上最愛她的父皇,去了。

那之後她回了一趟公主府,他坐在亭子裏彈琵琶,用她送他的琵琶。

“慧景……”她叫了他一聲。

何戢回過頭看她,先帝大去,她似乎憔悴了一些,卻不見淚容。

“子業說,父皇死於沉醉。”

他身子一僵,“你懷疑我?”

“不,我不懷疑你。”因為她很確定,是劉彧。隻是何戢在他的陰謀中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她是疑惑的。

她是回來收拾衣服的,衣裳收好,便對他道:“我要去宮裏住幾日。”

新帝劉子業,同其姐山陰公主同吃同住的事情很快就引得朝堂震驚。大臣不敢相信他們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連帶著看何戢的目光,都有些同情有些鄙夷。

她沒有解釋,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些什麽。

不久之後她就等到了結果,她的駙馬何戢,他帶來了宋向柔,懷著身孕的宋向柔。

他要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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