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諜影

常書欣

第60章 借威亦囂張

書名:商海諜影 作者:常書欣 字數:14257

綿綿的冬雨一下就是三天,天氣和人的心情一樣,怎麽也暢亮不起來。

管千嬌伸臂打著哈欠,那種習慣性的疲憊又開始了,埋沒在多頭亂緒的疑似線索裏,要分別真偽可沒那麽容易,幾天的陰雨天氣,她開始懷念屯兵的塞外生活了,那地方真好,想見個陰天都難,而且,和那三位夯貨在一起,可沒有現在這麽沉悶以及疲累。

哈欠會傳染的,她一哈欠,唐瑛接著打,然後兩人相視,不對呀,這才上午十一點多,怎麽就累了?

“原來跑外的生活這麽難啊,我算是領教了。”唐瑛感慨道,習慣了朝九晚五,很難適應管千嬌這號吃睡都不定時的沒規律生活。

“以前沒這麽難,搜集情報好歹你知道目標在哪兒,頂多是難在怎麽下手的問題,可現在的問題是,沒目標啊。”管千嬌慵懶地道。

“你說可能是誰呢?我可看遍了,現在看誰也像,但同時看誰,也不像。”唐瑛道,管千嬌看美女疲憊成這樣,素顏亂發的,梳妝都不說了,逗得她吃吃直笑。唐瑛無所謂地攏攏頭發,突然想起這個團隊首戰來了,她好奇地問著:“哎,千嬌,在屯兵,你們把華鑫和颶風派的商務調查都刨出來了,怎麽辦到的?”

一想這個來,管千嬌就想笑,她說這個真不難,屯兵鎮才多少人口,偷拍的地方太容易找了,不過是守株待兔而已,至於潛入華鑫的那位女秘書,她是心急自己暴露了,直接被祁連寶嚇跑了,要是人家膽子稍大一點,不跑不怕,沒準都不敢把人家當間諜,畢竟這事誰可能親自承認?

“可華鑫那個,不是自己認了麽?怎麽做到的?”唐瑛好奇地問。

管千嬌瞪了半天,唐瑛愕然回看著,半晌管千嬌低頭,小聲告sù她“刑訊”經過,唐瑛聽得凜然一臉,爾後哈哈大笑,拍得桌子嘭嘭直響,那真叫個異想天開的主意,估計也就山裏出來的仇笛能想出這種餿主意來。

正笑著,敲門聲起,把謝紀鋒驚動了,管千嬌起身開門,謝紀鋒進來好奇地問著:“怎麽了?有消息了?”

“沒有沒有,我正和唐姐說笑話。”管千嬌笑著道。

“哦,什麽笑話,說來我聽聽。”謝紀鋒進來了,隨手閉著門,這幾****也是深居簡出的,多數時間都用在讀書、看新聞上,在兩位女人看來,這是個很無趣的人,管千嬌搪塞過去了,謝紀鋒隨意看了看已經成形的監控係統,頗為得意神情很濃。

“內網沒卡吧?”

“沒有,我有授權碼,可以遠程登陸,每天的日誌我都分析,除了他們技術部門物理隔離的網絡,其他計算幹什麽,我都能看到。”

“個人通訊呢?”

“沒人發覺,我很小心,都在淩晨四點左右操作,僅讀他們的通話記錄和位置信息,除非他們直接恢fù出廠設置,否則,他們發現不了手機裏的木馬。”

“位置有異常麽?”

“暫時沒有,他們的交際圈子都很窄,而且大多數防範意識不強,沒人發現金屬出入牌上的問題。”

謝紀鋒草草一問,管千嬌流利作答,唐瑛聽得直皺眉頭,倒不是介意這種事,而是很介意,這種事都做了,居然還沒有見任何進展。

“哎謝總……”唐瑛叫住了要起身的謝紀鋒,直問著:“從那兒開始啊,一下子把網都撒開了,一共也就就這麽多人。”

“是不是看上去都像,但一琢磨,又都不像?”謝紀鋒笑著問。

唐瑛被說中心事了,點點頭。

“仇笛的意思是,讓他們都動起來,隻會動起來,才能找到破綻,否則人家深藏不露,咱們也無計可施啊。”謝紀鋒道。

“還有個問題,那個潛藏的間諜,如果得手後已經離開呢?畢竟這種人,他們自己也知道危險所在吧?”唐瑛問。

謝紀鋒一擺頭示意管千嬌:“告sù她。”

管千嬌側頭提示著:“這個查過了,泄密事件後到現在為止,技術和中層管理人員,沒有一個離職的,即便有,肖淩雁也不放人的,而他們這些人也清楚,誰要走了,就等於帶著嫌疑走了,所以誰也沒走。就即便非要走,他們也得掂量掂量,這麽大個公司要追查一個人,是不是暫且不說,反正你想過正常人生活恐怕是不可能了。”

也是,唐瑛知道這些財大氣粗的民營企業,能幹出什麽事來。她已經體驗過了。

“謝總,好像您的餌不太起作用啊。”管千嬌提問了,數著數個發現,所有的發現都顯示正常,似乎沒有人對借肖淩雁之口宣布的幾條消息感興趣。

“這麽簡單就被你抓到,那你會很沒成就感的。仇笛他們的想法是內外聯動,內部讓他們蠢蠢欲動,外部讓他們不得不動,這個想法很好,隻是做起來有點難。”謝紀鋒道,他有點懷疑那三位,怎麽和那些身家不菲的土豪打交道,完全不是一個層次嘛。

“您可小心點啊,他們一出手,準捅婁子。”管千嬌提醒道。

“他們是肖總的保鏢,和我有什麽關係。”謝紀鋒笑著,要出去了。

“什麽時候開始啊?”唐瑛追問了一句。

“已經開始了,你以為他們能閑得住啊。”謝紀鋒道了句,掩門而去。

這回該著唐瑛和管千嬌瞪眼了,管千嬌氣憤地道著,這三個二貨,居然跨過我了。唐瑛唆導著,看看他們在幹什麽?

這個難不倒管千嬌,她輸著仇笛和包小三的位置信息,片刻就搜索到了,居然到市區去了,尋址顯示,在江南STYLE美食城附近,還以為他們去吃了,誰可知道,在他們不遠處就有一個被監視的目標:焦敬寬。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到一塊了。”唐瑛愕然道,這那是暗中監視,簡直是恨不得不曝光嘛。

“我好像明白了,他們是要打草驚蛇,然後讓人人自危……就像在山裏打野雞一樣,他們也不知道草叢裏有沒有,架好駑,嗖扔塊石頭,有飛起來,嗖一聲就被他們逮到了。”管千嬌得意地道,似乎窺到了仇笛的想法讓她很興奮,羅嗦好大一會兒,回頭看唐瑛時,唐瑛卻像看沒見過的野雞一樣看著她,她小傲嬌地對唐瑛道著:

“我就不多解釋了,說了你也不懂,等著看有人雞飛狗跳吧。”

…………………………………

…………………………………

此時此刻,焦敬寬正坐在STYLE臨窗的位置,撚著一隻玫瑰,和一位染發的美女在喁喁私語,這是個情侶座,吊籃、紅酒、印像派風格的裝飾,很有小資情調的。

女的問:你好長時間都不來看人家,忙什麽呢?

男的說:這才幾天?一周都不到?公司忙唄。

女的嘟嘴了,不悅了:給個有創意借口好不好?你能忙成那樣,電話都沒來一個。

男的哄了:真忙,年底出貨有任務指標的,這不好容易抽時間才出來。

女的有點生氣了:那你答應的事呢?

男的懵了,想不起那一件來了,是結婚?還是鑽戒?還是換車的事?他搪塞著:別僅限於我答應的事啊,你說吧,今天有什麽事我全給你辦了……

這勉強搏到了佳人一笑,焦敬寬趁機啄吻了美女一下,兩人黏乎著,不經意那美女看到了窗外,緊張地一哆嗦,指著警示焦敬寬道:那兒有人偷拍,那兒,在你車後。

正說著,焦敬寬像見到鬼一樣,驚愕地看了幾眼,匆匆奔下去了。

沒錯,耿寶磊正在偷拍,包小三和仇笛倚著街樹,背對麵飯店門,幾人站在焦敬寬那輛寶馬車不遠,像是尋址盯梢來了。

“焦敬寬,32歲……EMBA工商學畢業,好像很拽啊。”耿寶磊收著相機,看著拍到了那位帥哥,漢奸頭、小白臉、很帥氣的一位,再加上人家這身家,還有這車,恐怕是花叢縱意,花天酒地,真個是羨煞人也。他回頭問著兩位:“你們看像間諜麽?他是富二代裏的,在公司沒有股權的幾位之一,如果要撈更多,那就有動機了。”

“像。”包小三道。

“試試……見機行事,他來了。”仇笛瞥眼瞧到了。

隻待焦敬寬走得很近,耿寶磊才佯做發覺,掉頭要走,焦敬寬怒火中燒地追上來了,攔著他,耿寶磊沒吭聲,笑著指指他身後,焦帥哥一回頭,發現兩位北方大漢杵著,一下子膽虛了。

“胡搞是不是?信不信我馬上報警。”焦敬寬摸出了一個精致的手機,威脅著,摁號了。

“我們又沒偷沒搶沒耍流氓,你報什麽啊?”耿寶磊道,這麽一說,焦敬寬倒愣了,報警幹嘛呢?

“你報啊,大不了把我們相機沒收……”包小三刺激道。焦敬寬反倒不敢報了,他瞪著看著幾人,憤然道著:“我認識你們。肖總雇的保鏢,你們跟著我幹什麽?”

正因為認出來了才讓他猶豫,一猶豫卻正中仇笛下懷了,仇笛搖頭道著:“這和肖總無關,我們是隨便逛逛。”

“逛逛你拍我幹什麽?”焦敬寬氣憤了。

“又不光拍你,肖總……”包小三搶白著,嘎然而止,仇笛一把拉住他,又強調著:“都說了,和肖總無關,你亂說什麽呢?”

“啊對,打死也不能說。”包小三顯得有點蠢相,不愧是當過群演,好歹台詞沒忘了。

不過正合他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表像,一般保鏢還不都是拿錢辦事,都聽雇主的。

焦敬寬更猶豫不定了,這幾位的真實目的可真讓他懷疑了。耿寶磊一舉相機道著:“我看著嫂子漂亮,兩人溫馨,隨便捕捉個鏡頭不行啊?”

“胡說什麽呢?那能是嫂子嗎?”仇笛訓開了。

包小三說了:“應該是吧?瞧著兩人還親嘴來著。”

“這麽溫馨浪漫肯定是。”耿寶磊道。

“我賭不是。”仇笛道。

“我賭是。”包小三道。

包小三和仇笛兩人爭辨著,把焦敬寬聽迷糊了,耿寶磊關鍵時刻一搶白,那拿回去問問不就行了。一下子驚得焦敬寬差點咬了舌頭。

三人樂了,焦敬寬被擠兌得臉綠了,趕緊地示著好,嘴裏不迭地道著:“別別別……這真不是我老婆……這個,這個……這個事不能賭的。”

哦,不是啊……三人做著鬼臉,焦敬寬尷尬地笑著,這種賤笑,男人都懂。

“那沒事了,不打擾了,我們走了。”仇笛一揮手道。

三人一走,焦敬寬嗨嗨喊著急了,直攔著仇笛,仇笛瞪著他,耿寶磊護著相機,三人臉色瞬間又變得不善了。

“我們就收錢辦事,跑腿的,我們不惹事啊。”仇笛強調道。

哦,焦敬寬懂了,趕緊地掏著錢包,隨手一摞,塞到仇笛手裏,仇笛拿在手裏,數了兩遍,然後盯著焦敬寬,很嚴sù地問:“這是要收買我?”

“不不,沒那麽難聽。”焦敬寬趕緊否認。

“不不,我喜歡被收買。”仇笛道,一指兩位隨行說著:“那你得連他們一起收買啊……快,把內存卡給了焦老板,回去就說,咱們什麽也沒看見。

“哦,好嘞。”耿寶磊拆著相機的儲存卡,焦敬寬又遞了兩摞鈔票,才把“證據”買回來,三人裝了錢樂滋滋要走,焦敬寬卻是心虛地追著問著:“喂,小兄弟,誰讓你們跟著我呢?是肖總?”

“都說了和肖總沒關係,不信你打電話問她,她肯定極力否認。”仇笛道。

“這事打死也不能說。”包小三道。

“快走吧,廢話,言多必失。”耿寶磊道,上車還不忘回頭喊了句:“焦總,我回去一定匯報說,根本沒看見您和一女人浪漫啊。”

“謝謝啊……啊?這可不能亂講啊。”

焦敬寬謝了句,又省得話不對味了,等他反應過來,那輛車都跑遠了。

車沒影了,可在他心裏有陰影了,再回情侶座,看著美女也興味索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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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目標,肖廣鵬。肖雲飛的兒子,肖淩雁的堂弟,在聚合物研發部掛了個職,這個人印像不太深,屬於那種話不多說,事不多幹,全靠爹混的主兒。

此時,他在逛在一家奢侈品專賣店裏,座駕是一輛英菲進口版,就泊在門外,仇笛開著商務跟了三個小時,這哥們警惕差到讓他牙疼的地步,愣是沒發現。

“要不進去拍?”耿寶磊問。

車幾乎和肖廣鵬的泊一塊了,仇笛想了想道著:“算了,等他逛出來吧。”

包小三沒說話,還沉浸在莫名其妙得到的收買資金裏,小一千塊呢,他又拿出來的數了數,揣好,不大明白問:“我還沒想明白,為啥給咱錢呢?”

“那肯定是在外麵包養了一個。傻X。”耿寶磊道。

仇笛哈哈笑著道著:“沒在影視基地白混啊,戲演得不錯。”

“接下來不好演啊,肖廣鵬是單身進去了,沒帶女的。”耿寶磊道。

“跟著走,見機行事,讓他知道有人懷疑他,就足夠了。”仇笛道,正待解釋一下自己這個想法,有人篤篤敲車窗了,包小三搖下車窗,是位男子,人倒長得不意外,有的意外的是,他遞進一張錢來,一百塊,包小三驀地樂了,愕然道著:“今天怎麽啦?財神爺認我當幹孫了?”

“一百塊,麻煩您把車泊到其他地方。”那位男子很禮貌地道。

包小三樂滋滋正要接,被仇笛拽住了,仇笛像火了,嚷著道:“幹嗎呢?有錢了不起啊,想指揮誰就指揮誰?”

“行個方便啦,先生,我帶女朋友逛街,給個麵子嘍。”那男子指指路沿下,一輛卡宴裏,坐著位像瓷娃娃的美女,耿寶磊同情心泛濫,剛要說話,仇笛一把推開他客氣地道:“先生啊,您的麵子不能隻值一百啊,再說一百我們怎麽分呢?要不我給你一百,別煩我們?”

那人愣了下,拿了一張鈔票的手僵在空中,被擠兌到了,他有點氣惱,有點羞憤地一掏標著GUCCI字樣的高檔錢包,一摞七八張,蹭聲直扔進車裏,憤然道著:“夠分了吧!”

仇笛不說話了,打著火,倒車,包小三窩著腰揀錢,開出不遠,三人還沒有從此中的震驚中驚醒過來,看看那一溜泊好的車才明白了,那個巨大的大理石門廊下,就沒有一部很差的車,而此地所處的,是江州市最繁華的商業街,可不是金主多如狗、老板滿地走的好地方。

“仇笛,發什麽愣呢?”耿寶磊笑著問。

“我特麽看看,瞅空再占個車位,賣倆錢去。”仇笛可笑地道,沒想到能碰上這種事。

“甩了九百,****,正好分。我怎麽就喜歡有錢人這麽任性呢。”包小三一人三張,分了,分完錢,他喂喂喂喊著,卻是肖廣鵬從奢侈品店出來了,手裏提了幾個包裝袋。

仇笛一打方向,從人行道上繞了個,直駛向肖廣鵬的車位,車窗裏,耿寶磊抓緊時間拍照,實在夠鬱悶,三人盡量演得蹩腳一點,生怕這哥們發現不了。

“完了,這貨還是沒發現咱們。”包小三道。

人家正走在路上,低頭想著什麽,似乎在騰手掏車鑰匙呢,就在即將錯過的一刹那,仇笛猛踩油門,商務車嗚地加速,吼著駛離,肖廣鵬驀地側頭,看到了個拿著相機的手,而且莫名地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片刻間他恍然大悟,奔上車,倒出來,飆著直追上去了。

終於發現了,終於明白了,那是公司的車,好像今天見了不止一次了。

左繞右繞,時快時慢,仇笛故意開得很損,擠一下,慢一下,冷不丁又加快了,氣得後麵的車火了,闖了個紅燈,直壓到了商務車的前麵,一直在倒視鏡裏觀察後車。

被人跟蹤終究不是什麽好事,估計肖廣鵬是動了真怒了,駛到城邊,他斜斜地堵在路麵上,直把仇笛一行逼停了。

開車門,下車,三人剛露麵,肖廣鵬舉著手機,喀喀嚓嚓拍了幾張,很睥睨的看著三人,又是同樣一句:“我好像認識你們。”

“哎對,我也認識您,大前天開會,見過您。”仇笛笑著道。

“跟著我幹什麽?”對方怒了。

哎喲,終於知道有人跟了,仇笛釋然了,很嚴sù地道:“不幹什麽。”

“什麽也不幹。”包小三強調。

“亂講,還偷拍了,他拍的。”肖廣鵬指著耿寶磊道。

“我拍街景,不犯法吧。”耿寶磊不屑道,偷拍了好幾回才被發現,裝得都快累著了。

“對,我隻對美女有興趣,對您絕對沒興趣。”仇笛強調道。

那孩子絕對對付不了這幾個街頭混跡久了的,居然被嗆住了,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仇笛使著眼色,示意開始提示,包小三趕緊慌亂地道:“肖老板,我們是個人行為,與公司無關啊……我們僅僅是逛街碰到您了,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深含!?”

他不太清楚這句禮貌用語,問耿寶磊,耿寶磊氣得糾正道:“海涵……什麽深含,你咋不說深喉呢?”

“流氓,這麽惡心的話你也在肖老板麵前講。”包小三罵道。

“對不起肖老板,那我們……”仇笛指指車,要走。

“等等……”肖廣鵬反應遲鈍了點,不過終於反應過來,他叫住了三人,審視著看看,瞪著仇笛問:“我明白了……是我姐讓你幹的?”

“絕對不是。”仇笛慌亂地、緊張地道。

“不信你打電話問肖總,她一定會極力否認的。”耿寶磊如是道。

“你就別問了,打死我們也不說。”包小三道,這句他說得最順口。

三人越否認,肖廣鵬臉色越難看,心裏越癢癢,肖總的貼身保鏢,來路又不清楚,一直跟著他,這肯定沒好事,公司前段“間諜”的事還沒過去,又是現在這麽個敏感時期,保不齊堂姐得懷疑自家人啊,他瞪著仇笛,可他身材玲瓏的,怎麽也不夠這幾位北方大漢瞧啊。

就在仇笛要上車的時候,他追上來,摁住車門了,仇笛無奈地道著:“肖老板,您不至於為難我們幾個跑腿的不是?”

“我不為難你,可是……做人不能這麽無恥吧?她可是我堂姐,從小一塊長大的。”肖廣鵬有點氣著了。

“真和肖總無關,你怎麽不信呢?”仇笛開著車門,不理他了。

“不信你去問她,我們是出來閑逛的,她什麽都不知道。”包小三強調著。

三人上了車,直到開走,那孩子還傻愣著站在當地回不過神來。

包小三在車裏憤然罵著,這個傻缺,居然不知道掏錢收買咱們。

“這位是根本沒在社會上混過的,他不懂啊。”仇笛笑著道。

“看這倆,那個像?”耿寶磊湊上來問,一個奸滑、一個老實,性格迥然不同。

“管他像不像,是不是,反正都種下陰影了……再找倆騷擾騷擾,讓他們都知道自己被懷疑了,我就不信那位正主能沒點心理壓力。”仇笛道。

車飆上了高速,往臨海回返,繼續著騷擾之旅。看來因為這個間諜的存zài,誰也別想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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