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攝政王的冷妃

過路人與稻草人

第一百二十三章 宮廷夜宴二

書名:新攝政王的冷妃 作者:過路人與稻草人 字數:6723

鳳儀隻笑笑,不回答,隻是神情間的落寞更重了些,跟著星兒慢慢地往前走。

“參見太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百官見星兒駕臨,連忙行禮,星兒微微笑著,“都拘禮了是嗎?今夜哀家不過是陪襯的,真正的主角是三藩與藩國皇上,大家都坐好,迎接咱們今晚的主角吧!”

“娘娘,他們早就到了,被皇上帶到那邊賞桂花了!”說話的是一個年輕公子,瞧著有些麵熟,星兒一時記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倒是身邊秦洪嗬斥道:“沒大沒小,有這樣說話多麽?”說完便連忙惶恐地對星兒道歉:“娘娘請恕罪,犬子失禮了!”

星兒微微一笑,終於想起了這年輕公子,隻是他如今一派裝扮得體大方,舉止收斂,倒和那日在街上遇見的小混混大不一樣,看來果然是人靠衣裝,“秦卿家不必緊張,哀家與公子也是舊時相識了,秦壽,還記得哀家麽?”

秦壽得意地笑了笑,“我可是一早就認出了娘娘,就怕娘娘忘記了我!”秦洪見他口出妄言,不由得習慣性地在他腦門上狠狠地敲了幾下,“逆子...”秦壽一跳開去,抱頭直起脖子罵道:“老頭,你再敲我,我讓你沒兒子送終!”

秦洪氣得當堂臉紅脖子粗,卻奈何星兒在這裏,發泄不得,星兒有些好笑地瞧著這冤家父子,“得了,得了,秦壽,快向你父親道歉,別可真把他氣出個幺蛾子來!”秦壽一臉的不忿,卻還是依言乖乖地看著秦洪,“犬子向他老子請罪!望犬子他老子息怒!”秦洪又一陣暴怒,星兒連忙說道:“得了,真是冤家父子。秦壽,今夜你陪在哀家身邊,哀家要好好地考考你的功課!”

“娘娘,什麽是功課?”秦壽不解地問道,見秦洪一副氣得翹辮子的神情,他連忙說,“娘娘還是日後再考吧,今夜如此熱鬧,該好好地和大家喝酒才是!”

星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再看著一臉憤怒的秦洪,“秦卿家,哀家向你討個人情!”

“娘娘直說,微臣惶恐!”秦洪抹了抹額頭的汗!

“秦壽明日起,入宮陪皇上讀書,皇上從小沒有玩伴,如今有個兄弟陪他玩玩,也好收收他的心,對了,還有一位叫什麽孫貴的,也一並進來吧!”星兒眸子閃過一絲精光,這幾日那臭小子也確實收斂了許多,為他找個伴,好讓他安分點在宮裏,別總是惦記著出去!

秦洪聞言後大驚,連忙擺擺手,“娘娘,千萬不可啊,犬子與那孫貴,可都是混世魔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可不能讓他們帶壞了皇上啊!”

而那邊的兵部尚書孫順夫與夫人聽到秦洪說自家混小子的名字,也見秦壽在一旁呆呆站立著,便理所當然地以為孫貴又惹了什麽禍事,連忙惶恐地拉著夫人跑過來跪在星兒麵前,“微臣孫順夫參見太後,太後,犬子犯了什麽錯?”

星兒麵容冷凝起來,嚴肅地看著孫順夫與秦洪,“哀家往日還是先皇側妃的時候,曾在街上遇見孫貴與秦壽,兩人皆以為哀家是百姓家的小娘子,對哀家出言調戲!”孫順夫與夫人跌坐在地,一臉驚恐,而秦洪也吞了吞口水,隻恨不得把那臭小子重重地敲了,別丟人現眼,如今惹出這麽個禍事來,居然敢調戲太後?

“秦壽,可有此事?”星兒冷冷問道!

秦壽也害怕了,縮縮脖子回答:“那時候小人不知道娘娘的身份,而且孫鬼也是無意的,並不算....不算調戲,頂多也就...也就騷擾一下!”

“你這個逆子!”秦洪拉著他就要跪下,星兒卻倏然一笑,拉起兩人,也順帶拉起孫順夫與夫人,那夫人圓潤的臉上驚懼不已,身子微微發抖,不住地用手擦汗,星兒說道:“你們不必害怕,哀家不過是說起往事而已,若是真要追究,也等不到今日,皇上年幼,心性浮躁,總要有同齡人在身邊陪伴,課業沉重煩躁,哀家也總覺得教育,不單單是給他傳授知識,也該讓他學習在緊張的生活中尋找一絲樂趣。故哀家決定,以後每日給他一個時辰的遊玩時間,兩位公子與皇上同齡,定比能引起皇上的喜歡,也免得皇上孤單,一個勁地嚷嚷著要出宮去!”

秦洪與孫順夫相視一眼,那驚恐之色方慢慢褪去,跪地叩謝:“謝太後娘娘!”鳳儀看了星兒一眼,卻沒說什麽!

而那邊夜胄神采飛揚地帶著三藩與趙逸等人過來,宮中許久未曾這麽熱鬧過,夜胄本是個喜歡熱鬧的人,見滿園桂花香味撲鼻,心中喜悅,便帶人附庸風雅了一陣,星兒笑笑,讓玲瓏遞上毛巾,讓他擦擦汗,夜胄歡喜地笑著說:“多謝玲瓏姐啊!”星兒笑罵道:“頑皮,連哀家的人也捉弄是麽?”

“母後說的是哪裏的話,朕這不是誠心的感激嗎?”夜胄擦了把汗,把毛巾丟會玲瓏手上,便一旁尋玩意去了!

星兒掃過三藩,似笑非笑地問道:“三位逛了一圈,也累了吧,先坐坐休息會吧!”安北王看著星兒,語氣多有不敬,“今夜女眷眾多,許多未出閣的小姐盛裝打扮,想必太後娘娘不單單是為臣等舉行餞行宴這麽簡單吧,這簡直就是一個選妃會啊!”安北王年紀雖不老,也五十多六十的人了,眾所周知,是個好色之人,這滿院子的飄香卻不是他能染指的,不禁有些不忿。

星兒笑著說:“安北王真是知道哀家的心意啊,這皇上也該大婚了,後宮如今冷冷清清的,哀家要為皇上選妃充裕後宮,為我大炎開枝散葉,也好讓皇上定下心來,處理國事啊!”

“太後考慮周到,真是好母親!”尹樂侯睿飛不顯山露水地諷刺了一句,臉上卻是謙虛的!

“皇上還小,諸位都是叔叔伯伯輩的了,多提點才是啊!”星兒看了一眼安北侯,隻見他正盯著鳳儀看,鳳儀厭惡地別過眼,正好對上趙逸,趙逸一愣,眼裏有一抹驚豔,卻瞬間平淡起來!

如此虛應了一會,便見龍相帶著家眷浩浩蕩蕩而來,連一向三步不出房門的羅旖旎都破天荒地入宮來了,星兒莞爾,想必不是來看她的,她可沒這麽大的麵子,笑迎著上前,龍相率親眷下跪拜見,眾目睽睽之下,星兒隻得淡雅一笑,緩緩道:“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謝娘娘!”龍相率先起來,伸手攙扶著老太太,星兒走過去,關切地問候,“祖母身子可好了些?風濕還有發作麽?”

“勞娘娘惦記,如今秋高氣爽,骨頭也都還好!”老太太微微笑了,慈愛地看著星兒,把龍星雨氣得直翻白眼,老太太往日嚴厲冷硬,對星兒也是十分的厭惡,如今她飛上了高枝,也對她巴結起來,可見人都是跟紅頂白的,再一次確定了她隨他遠去的決心!

星兒見過楚舒寧和柳如煙,也似笑非笑地問羅旖旎,“四娘,今日風大,仔細別染了寒!”

“有娘娘的庇佑,四娘怎麽會受寒?”羅旖旎一臉的笑意,她此刻是真心感激星兒的,若非她的子午符,估計她也熬不過今年冬天了,隻是感激歸感激,她始終是敵對的,等她過了這一陣子,定然會想方設法來對付她,所以一切,隻能先下手為強!

“娘娘,該入席了!”玲瓏上前小聲地說,星兒點點頭,扶起老太太入席,“祖母走好!”老太太笑容滿麵,步履滿跚地走著!

這所謂飲宴,菜肴很是精致,卻已經冰冷了,大家也吃不下多少,倒是美酒吸引了大都的漢子,包括那老大粗安北王,隻見他不停地喊身後的宮女倒酒,趁機摸摸人家的小手,宮女連忙縮開,驚嚇得臉色青白!

鳳儀就在星兒身邊坐著,開始還有些興致,慢慢地便開始百無聊賴起來,便推說要上茅廁,一個人走了出去。0星兒讓玲瓏在身後跟住,別讓她走丟了!

星兒也喝了些桂花釀,有微薄的醉意,淡淡地掃視了在場的人,夜胄早已經端起酒杯敬酒去,秦壽在他身邊幫襯著,儼然一副跟班的模樣了,星兒掃過三藩的桌子,頓時愣了一下,那安北王不知道什麽時候離席了,而趙逸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那幾張桌子稀稀拉拉的隻剩下幾個人!

星兒心裏閃過一絲不詳的預感,然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見玲瓏匆忙跑來,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星兒臉色大變,連忙離席起身,急急跟著玲瓏走去,昭然見狀,快步跟上,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反應快點都,都紛紛起身跟著走去!

“出什麽事了?”昭然問道!

“那安北王發酒瘋,竟然纏住了鳳儀,趙逸路見不平,卻被安北王打了,定遠王爺也在,如今跟安北王打起來了!”星兒快速地說,這老色鬼,可給她惹下了大麻煩,本來這定遠王爺心裏就不爽,女兒莫名其妙地死了,如今在餞別宴上,居然還打人家的皇帝,這王爺也是個錚錚的漢子,怎麽能忍受?

“這下壞了,你知道安北王往日是什麽人嗎?”昭然問道!

“什麽人?莫非還另有隱情?”星兒不禁愣住了。

“安北王是太祖時候的降將,是他率領五萬大軍投降,我國方能輕易攻下藩國,他在藩國是征遠大元帥,是藩國先皇甚為看重的武將,因為他的投降,藩國不得已向我大炎請和,自動請封屬國,方免過一場滅國之災。雖然我先太祖厚待藩國,並不幹預藩國朝政,但想必藩國皇室的人對降臣是恨之入骨的,如今相見,隻怕連往昔的恩怨也一起清算啊!”昭然一邊走一邊說道!

“大炎與藩國打過仗?是大炎發動的侵略麽?”星兒問道!

“不是,是藩國先帝覬覦我大炎地大物博,加上有佞臣慫恿,方發起戰爭,如今國民得以休養生息,趙逸便忘記了舊日之仇,和平共處了!”

兩人說著,便來到了梨花宮附近,後麵跟著一群人,也都趕了上來,梨花宮前,安北王與定遠王爺正打得不可開交,兩人都是武將出身,功夫極高,一時間倒也分不出勝負!

而鳳儀衣衫淩亂,扶著跌坐在地上的趙逸,趙逸也甚是狼狽,眼睛黑了一隻,唇邊有血跡流出,眼眸關切地盯著戰圈,臉上全是悲憤!星兒心中一沉,這老匹夫,出手竟然這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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