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狂妃

淺潛心思

573:現代同胞

書名:獨寵狂妃 作者:淺潛心思 字數:18846

書信很快傳出去,原以為要等上四五天才會有回應,沒想到第二日清晨便來了消息,說是一位自稱榮王妃的人求見。

消息最先傳入梨花苑,寧梨聽到時是感動的。她非常滿意這個兒媳婦,十六年前她假裝死去,寧梨便是滿心絕望。

而後聽冷伯諭說,父皇母後都活得好好的,寧梨打從心底高興。原以為他們不願再見她這個老婆子,沒想到兒媳婦這麽快就來了。

隻是奇怪,北界一來路途遙遠,最快也要三天、四天,書信昨晚上寄出去,今日怎麽就收到、並過來了?

一早,冷沐真便起身梳妝,她沒想到千儀琳這麽早來,所以沒上心,打算先去看看司徒速。

到司徒速房間時,司徒詳等在房門口。

像是來找司徒速的,又像是故意來等冷沐真的。見冷沐真過來,司徒詳一絲驚訝也無,仿佛早就想到了,向她溫柔一笑,“真兒,你終於來了。”

他原想去湘竹苑找冷沐真的,但寧梨花招多,不想他接近孫女,便在湘竹苑設了結界。還有重重守衛保護,他一靠近,要麽被結界彈走,要麽被守衛趕走。

這種損招怪傷自尊心的,司徒詳便等在司徒速的房門口,他猜想冷沐真一定會來看司徒速。

等了大約半個時辰,冷沐真才來,司徒詳站得腿麻腳麻,一動便是一陣腿軟。

冷沐真一驚,下意識扶住他,司徒詳亦是下意識地靠近。冷沐真一抬首、司徒詳一低首,兩人很快四目相對。

司徒詳的雙眸是有魔力的,爆發的心計賦予了他神秘的氣質,一落入他的雙眸,便讓人難以移目。

他們沒有血親關係,這樣的接觸,連冷沐真都有些緊張,為什麽此時此刻看他不像是哥哥了?

見她沒有移目,司徒詳以為她接受了自己的心意,隨即手臂一緊,將她圈在懷裏,冰冷的薄唇一落!

冷沐真嚇了一跳,連忙推開了他。就是這麽一瞬,司徒速推開了門,並沒有看見兩人親密的樣子,隻是看見兩人尷尬的神情。

司徒速隻覺莫名其妙,從司徒詳身上掃過一眼,最後定睛在冷沐真身上,“你們怎麽一起來了?”

想起剛剛的一幕,冷沐真有些心虛,總覺得司徒速看見了,連忙擺了擺手,“不是一起來的,是哥哥先來的,我剛剛到!”

喚出哥哥二字時,冷沐真隻覺得別扭,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已經當他是外人了麽?

司徒速明白地點點頭,隨後看向司徒詳,“要一道回府麽?”

“不急。”司徒詳說一半藏一半,司徒速明白了他的心思,便先問於冷沐真,“大小姐有什麽事麽?”

冷沐真笑著搖頭,“我隻是來看看你,身子恢複了沒有?”

雖然不是愛人,但有了她的關心,司徒速也覺得暖心,“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我欠你一條命,有機會一定還你!”

冷沐真笑笑,“不欠,是你先救了我、我後救了你,早就抵消了!”

她還是這般開朗,性子與他簡直一模一樣,倘若能在一起........一有這樣的心思,司徒速便想打自己一個巴掌,神情也一轉嚴肅,“我和太子還有話要談,時辰還早,你去補覺吧!”

原來他了解她,居然知道她要補覺,冷沐真尷尬點點頭,“那我先回去了,你若是無聊,一定找我玩啊,正燚這幾日忙,都顧不上我了!”

司徒速點頭應下,目送了她離開,才轉身進了房間,“太子請進吧!”

瞧出了他對冷沐真的意思,司徒詳並沒有多問,他知道司徒速不會跟寧蠑搶女人。換句話說,也就是不會搶他司徒詳的女人。

司徒詳先一步落座,自斟了一杯酒,笑向司徒速,“堂弟何必這般客氣,像以前一樣,喚我為堂兄就好!”

司徒速不習慣一大早就喝酒,所以給自己倒了一杯清神茶,眼神定格在茶杯,並沒有看司徒詳,“不急著走,堂兄不怕江山易主?”

打從千夜冥離開,司徒詳便不擔心什麽江山易主了,隨即一笑,“目前淩晟之間,還沒人有這樣的本事!我之所以不走,是因為發現了一個商機。前些日,我被驃騎侯算計,損失了國庫整整五百萬兩銀子,若不將銀子補缺,我是沒臉回去的!”

昨晚上看他出門,司徒速便知道他去尋找商機了。

隻是大晚上能有什麽正常的商機?其中勾當可想而知!

司徒速臉上並沒有表情,“我還是那句話,好事可以錦上添花,壞事絕不會火上澆油!”

司徒詳笑笑,“放心,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兩人聊得火熱,冷沐真也回到了湘竹苑。

原已經一臉困倦,進了房間便想睡覺,誰知在大堂裏發現了一名稍顯豐腴的女子。

她的豐腴,是一種極美的氣質,隻一個背影,便叫人不由注目。她不像一般女子的活潑青春,站定大堂,便是儀態端莊,像是有些年紀的婦人。

看這背影,冷沐真便覺熟悉又陌生。熟悉隻是一種感覺,陌生是因為從沒見過。

那婦人一襲幽藍色的錦服,莊重卻不失親和,衣上鑲了多顆夜明珠,一看便知是極品寶物。

是哪個富貴之家的媳婦麽?冷沐真不由走近,腦中不斷想著她是誰,進了大堂卻還沒有想到。

正想發問,便見她慢慢轉身,露出她那張絕世傾城的麵容,鳳眸之中具是親和的笑意,“真兒,你回來了?”

看到她精致的五官,被淡淡的妝容修飾得完美無瑕,冷沐真微微一驚,“你是母後?”

忌諱地看了一眼門口的侍女,千儀琳搖了搖頭,“在冷府,應該喚我為母妃。”說著,廣袖一拂,迅速關上了大堂的門,才問道,“北界的事,諭兒都對你說了吧?”

冷沐真還沉浸在驚訝中,有神無神地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隻是訝異地看著千儀琳。

這便是她的母妃麽?怪不得冷耿對她那般癡情,原來她美得連仙女都覺得羞愧!

算著年歲,她應該有四十歲了吧?這般年輕的麵容,居然是個四十歲的婦人?若非冷沐真親眼看見,一定不相信世上有這樣的奇跡。

這哪裏像是四十歲的女人,根本與二十多歲沒有差異!

先前見過千恭漪,千恭漪很美,與雲千柔如出一轍。那種美,令人向往,卻不令人驚訝,因為世上這樣的美人不少。

原以為千恭漪已經足顯年輕,沒想到千儀琳更加青春永駐。或許是她們差了幾歲的緣故,等千儀琳長了幾歲,大概也跟千恭漪差不多吧!

即便是差不多,也是異於常人的年輕了。這樣的年輕,令所有女子羨慕,也令所有女子嫉妒!

冷沐真怕自己變老,如今看了千儀琳,她才放心下來。他們家都是年輕的基因,想來自己老了,也不會太顯老。

千儀琳求見的消息,先傳入梨花苑,而後便傳出冷伯諭的住處。千儀琳並沒有去見寧梨,而是直接來了湘竹苑。

冷伯諭聽說母妃來了,自然急急趕來,正好在冷沐真驚訝時,響起了敲門聲。

感覺到冷伯諭的氣息,千儀琳一個拂袖開了門。

冷伯諭笑著進來,順手關上了門,才上前給母妃行禮,“參拜母妃!”

聽到冷伯諭的聲音,冷沐真才驚得回神,“北界離這有好幾天的路程,母妃怎麽來得這麽快?”

千儀琳一笑回答,“這些國家的路都不夠發達,大多都是彎路、繞路或者是坡路,騎馬前行遇到這些路都要減速,難免耽誤時間。所以我在地底下通了一條直路,全部修成平路,連夜趕過來,根本不費多少時辰!”

地底下通路?一個養尊處優的榮王妃、千族小姐,居然懂得地底下通路?冷沐真雙目一愣,下意識便說出了口,“地鐵?”

千儀琳亦是一愣,而後看了冷伯諭一眼,才微微一笑,“我確實把它叫做地鐵,諭兒跟你說過吧?”

冷伯諭眨眨眼,繼而否定,“母妃奇怪的名稱那麽多,我根本記不過來,如何對真兒說起?許是你們心靈相通,所以想到了一個名稱上!”

“不可能!”千儀琳否定得堅決,若有所思地深深看冷沐真一眼,“別的或許會想到一處,可地鐵絕對不會!”

聽到千儀琳也知道“地鐵”一詞時,冷沐真與千儀琳的想法一樣,這種現代詞匯,肯定不會是巧合!

在古代待了三年多,三年多沒見著現代同胞,冷沐真有些驚異,更有些難以置信。

千儀琳待得更久,究竟幾十年,她自己也不記得。自己的女兒,居然是現代同胞,她更加難以置信,不由發問,“你是從哪裏來的?”

聽到這個問題,冷伯諭首先一怔,繼而無奈一笑,“母妃又犯什麽病?怎麽又突然問這麽奇怪的問題?”

下意識地忽略了冷伯諭的驚訝,冷沐真也問道,“你先說,你是從哪裏來的?家住在什麽地方?”

家住在什麽地方?冷伯諭徹底驚了,怎麽母女碰在一起,妹妹也被母妃帶得奇怪了?

見母妃遲疑,冷伯諭便替她回答,“我不是跟你說過麽?母妃住在北界的皇宮呀,皇宮的位置,我也是跟你詳細說過的!”

冷沐真擺了擺手,“哥哥你別搗亂,我是問母妃另一個家。哪個省、哪個市!”

說出這麽現代的詞匯,千儀琳自然沒什麽猶豫,不敢相信地一笑,“F省C市。”

F省C市?真的是現代人?冷沐真驚喜一笑,連忙上前握手,“我們是老鄉呀,我也住在F省C市,我就住在市中心,你呢?”

冷伯諭聽愣了,怎麽妹妹也這般奇怪?

千儀琳更是驚喜,激動地跟她握手,“我也住在市中心,隻是那是二三十年前的市中心了,不知道有沒有改了地方。我家就在鈺都美容院對麵,隔著一條女人街!”

冷沐真更加激動,“你家也住鈺都美容院對麵?我家也是,中間一長條都是女人街,再過去就是小吃街,再過去就是歐洲城!隻是那是我的老家了,幾年前我爸買了新房子,愛堡小區的套房就空著了!”

鈺都美容院是一家國內知名的美容院,曆史悠久,也被市中心的人做為一個標誌建築。市中心隻有一家鈺都美容院,所以一說出來,對方就會知道具體地址。

至於女人街、小吃街,那都是後來開起來的,所以千儀琳不知道。不過歐洲城的曆史也很悠久了,千儀琳還記得自己去過幾趟,不過是在結婚之後。

能住在愛堡小區的人,都是有一定經濟基礎的人。即便是二三十年前的舊小區,也依然被人視為皇家小區,地段也一直是黃金地段。

那麽好的房子,居然空著不用,想來她爸是做大生意的人。

既然住在一個小區,冷沐真自然多問一句,“你還記得你住在幾棟幾室嗎?”

千儀琳無奈笑笑,“自己的家,我當然不會忘了。我就住在十棟1701,你呢?要是有機會回去,我就上你那兒串門!”

聽到十棟時,冷沐真還覺得越來越有緣分了,而後聽到1701,不由愣住,“1701.......那是我的家呀!你是幾幾年買的房子?愛堡小區一竣工,我爸就把那個套房買下了,沒有別人住過才對呀!”

千儀琳也愣住了,“你說買下1701的人,是你爸?”

冷沐真一臉不解地點點頭,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千儀琳則是震驚,上下將冷沐真打量了一番,像是想到了什麽事,眼眶一瞬紅了,“你叫什麽名字?”

聽著之前那段奇怪的對話,冷伯諭便覺得無奈,聽了千儀琳這句問話,冷伯諭更是震驚。冷沐真這個名字,母妃還沒有聽過嗎?

平時真兒、真兒地喚著,他還以為母妃知道妹妹的全名呢!怎麽?親生母親,居然不知道女兒的全名?

看著千儀琳發紅的眼眶,不知為何,冷沐真也有些想哭,“我叫諸葛晴......”

冷伯諭再一次愣住,諸葛晴?她不是叫冷沐真嗎?是誰假扮的妹妹?

“諸葛晴.......”千儀琳漫念出聲,而後又重複念了幾遍,隨即兩行眼淚刷得一落,“你的小名,是不是叫晴晴?你爸爸叫諸葛勝光、媽媽叫高穎,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都住在市中心國際酒店隔壁?”

冷沐真如實回答,“以前是住那兒,後來爸爸買了別墅,他們就搬到鄉下去了,說是空氣好!你為什麽會知道我爸爸媽媽的名字?”

突然開始雙唇發抖,千儀琳一會兒急得跳腳,一會兒又氣得直哭,忍不住打了冷沐真幾下,又將冷沐真摟在懷裏,“傻女兒,因為我就是高穎啊!傻女兒真是傻女兒,家裏那麽好的條件,不好好待著,跑來這裏受苦做什麽啊?”

聽罷這話,冷沐真的大腦靜止了一會兒,心跳也驟停了一下。抱了一會兒,冷沐真才回神過來,“你說,你就是高穎?那你把身份證號背出來給我聽!”

打從記事開始,冷沐真就沒有見過媽媽。但媽媽有身份證、有各種照片,她想媽媽了,就看看她的身份證、看看她的照片。

以前打網遊,自己又是未成年,不想被遊戲限製玩的時間,還偷偷拿媽媽的身份證號驗證。

所以,媽媽的身份證號,她一直記得。

千儀琳也完整地背出來,冷沐真這才相信,亦是忍不住打了千儀琳幾下,“我才要問你呢,幹嘛生下我就跑來這裏,你還給我改嫁!你改嫁了什麽玩意啊?又是一出生,我見都沒見過的人!”

改嫁?!

這無疑是冷伯諭聽到最震撼的消息。

怎麽?母妃早就嫁過人了?

冷伯諭越聽越是糊塗,一臉不解地看著母妃、妹妹,“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呀?”

這才注意到冷伯諭在,千儀琳連忙拿出絹帕,輕輕擦幹了眼淚,又心疼地替女兒擦,“沒說什麽,就像以前一樣,說些奇怪的話。你也像以前一樣,不放在心上就行了!”

冷伯諭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母妃來了,父王沒來麽?”

千儀琳點頭,“你父王忙,暫時抽不出空,我來也是一樣的。冥兒的事,我看過信了,確實太任性了,我一會兒就去見他!”

說著,向房門揮了揮手,“你先回房吧,我跟真兒說一會兒話!”

隻覺得母妃和妹妹都犯病了,反正這種病很快就會好、不必治,冷伯諭遂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見他一走,千儀琳才真正放開,高興地拉著女兒落座,“你是什麽時候來的?是不是胎穿?出生的時候,也不知道跟我說一聲,我還以為你不是現代人呢!”

冷沐真搖搖頭,“我不是胎穿,這具身體十三歲的時候死了,正好我也沒命了,才靈魂穿越過來的。好像是這個身體有什麽冤屈,我穿越過來的時候,十三年的記憶都沒了。後來這具身體突然托夢,我才恢複了記憶,也知道了她的冤屈。她說她不可能回來了,所以就讓我代替她了。”

這麽說來,前十三年的苦,都不是女兒受的。雖說不是諸葛晴受的,但冷沐真也是她的女兒,千儀琳還是心痛。

怎麽十三歲就紅顏薄命了呢?千儀琳回憶著三年前的一些事,“真兒是怎麽死的?是那次被趕出冷府,在清心寺逝世的麽?是自然死亡還是?”

還是後麵的話,千儀琳不敢說出口,她其實猜到了,隻是不想肯定。

冷沐真自然據實回答,“不是自然死亡,是被薛凝和王琳她們活活打死的!”

薛凝、王琳,那都是她懷著冷沐真時,假榮親王納的妾室。

剛進府時,她們簡直比下人還要恭敬,見到千儀琳便是一禮,一分都不敢僭越。

沒幾個月,千儀琳便與她們聊在一起,彼此還算默契相投。將女兒托付給她們照顧,千儀琳原是放心的,隻是沒想到她們人麵獸心,竟將她的女兒活活打死!

千儀琳聽過這個事,但這件事傳進她耳裏,隻說冷沐真被打得半死,畢竟後來的靈魂穿越,古代這些人並不知道冷沐真死了。

沒想到她們是活活把冷沐真打死了,母女連心,千儀琳能感覺到冷沐真當時的痛,不由再次哭了,“那你呢?你在現代活得好好的,怎麽就死了呢?”

現代沒有宅鬥宮鬥心計,又有法律保護著人權,怎麽會輕易死掉呢?

沒等冷沐真回答,千儀琳便猜測,“你也是自殺?”

聽這語氣,就知道千儀琳是自殺了。至於她為什麽自殺,那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冷沐真在現代混得風生水起,怎麽可能自殺,連忙搖頭,“我不是自殺的。我大學畢業之後,就讀了法學的研究生,後來做了律師,開了律師事務所。或許是得罪了什麽人,也或許是一場意外,我被一個逃竄的殺人犯砍死了!”

至今還記得刀砍在身上的痛意,冷沐真是帶著怨恨穿越過來的,所以做了聖女、學了武功之後,便開始殺古代的“殺人犯”。隻要是做過壞事、殺過人的,招惹了她,便是死路一條!

沒想到現代的女兒,遭遇也這麽可憐。

仿若那麽多刀,是砍在千儀琳身上,千儀琳心疼不已,再一次將女兒摟在懷裏,“一定是諸葛勝光得罪了什麽人,弄得你也受牽連!”

聽著這個語氣,像是對諸葛勝光深惡痛疾,冷沐真不解地眨眨眼,“媽,你跟爸究竟怎麽回事?”

一如多數母親,千儀琳搖了搖頭,“這些事,以後你就會知道的,事情都過去了,不說了!”

明明是新婚燕爾,怎麽就是過去了呢?她為什麽要自殺?自殺是不是跟感情、跟爸的事業有關?

冷沐真不明白,卻也沒有深究這些事,隻是問道,“那現在的父王呢?他知道你的事嗎?他對你好不好?”

千儀琳點頭,“我的事,都跟他說過,他都理解。他是一個英雄,是一個很不同凡響的人,等你見到他,你就會感覺到,你也一定會跟他相處融洽!”

冷沐真卻有些不情願,“可那畢竟是繼父........”

以前看電視劇,那些繼父繼母都虐待兒女,十分不人道。冷沐真看了就覺得害怕,讓諸葛勝光一定不要再婚。

諸葛勝光十分愛這個寶貝女兒,當然順著她的意思,這麽多年都沒有再婚。但他畢竟是企業高管,後來又自己開了幾家公司,是所有人眼中的黃金單身男。

女兒又在外麵讀書,家裏隻有他一個人。外麵誘惑很多,他需要女人,所以不會拒絕。

但真正娶回家的女人,一個也沒有,不是因為愛高穎,隻是對女兒視若瑰寶。

外麵的女人,每一個都想嫁給他,他都會明確告訴她們,除非晴晴接受她們,不然永遠不可能結婚。

那些女人,也不乏會使花招的人,諸葛勝光都應付自如,沒人動搖得了他對女兒的愛。

且女兒說過,希望一輩子隻有她一個孩子。諸葛勝光聽話,所以打了不少自己的孩子,下半輩子,他隻要一個寶貝女兒就夠了。至於其他女人,不過是解決生理的工具而已!

因為諸葛勝光的固執,所以有不少女人接近冷沐真,又是送禮、又是討好,還天天去給她打掃寢室、做苦工。

任她們怎麽做,冷沐真都不會動搖意誌,因此也得罪了很多人。

諸葛勝光玩的女人,就算不是大富豪,也是有身價的女人。她們有的有黑道背\/景、有的是富二代、有的自己手握大權,總之沒一個好惹的!

冷沐真學法,其實是為了自己學的。她怕諸葛勝光哪一天頂不住、娶了哪個女人,她想用法律讓他們離婚,從而保證自己的安全和唯一。

可學了法律之後,她才知道法律的魔力,慢慢也消了小時候對繼父繼母的怨恨。隻是再婚的事情,她還沒有提出過。

二十多年,都沒有繼母,沒想到突然竄出一個繼父來,冷沐真自然接受不了,“爸為了你,二十多年都沒再婚,你怎麽能一來古代就嫁人呢?”

千儀琳無奈一笑,“他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你。我對他而言,隻是生育工具,沒有什麽意義的!”

冷沐真不悅,“沒有意義怎麽可能娶你?我就算年紀小不懂事,我也知道沒有愛不可能在一起!他那麽愛我,我又是你的女兒,怎麽可能對你一點感情也沒有?”

千儀琳依舊是那一句,“不說了,都過去了!”說著,很自然地一轉話題,“冥兒綁架寧二小姐的事,你父王讓我管一管。你跟我一起去看冥兒,還是我一個人去?”

對於繼父,冷沐真始終討厭,“他讓你管你就管,他有這麽好嗎?”

不管好不好,千儀琳都堅信那是真愛。女兒不能理解,她也理解,隨即摸了摸她的頭,“他的好,你以後就知道了。還有一點,你要清楚,他不是繼父。你這具身體,是我跟他一起生出來的,在他心裏,你就是他親生的寶貝女兒!”

說到這裏,千儀琳才想起一事,“瞧我這記性,差點給忘了!他知道我來看你,所以托我給你帶了禮物!”

說著,自懷中取出一個錦盒,交給冷沐真,便向冷非冥的住處去了。

冷沐真並沒有跟去,而是想著千儀琳那句話。

她的身子是冷耿生的,他的靈魂是諸葛勝光生的,她是兩個爸爸的女兒?

突然明白了自己穿越的意義,原來母親在這,母親在這找到了真愛、她又討厭繼母。所以老天爺給他安排了一個像繼父的親生父親。

在冷耿心裏,她就是親生女兒,所以會像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她。

這樣的繼父,她能接受嗎?

冷沐真暗暗想著,好奇地打開錦盒一看。

這不是隨便選來的一份禮物,看那粗糙的做工,就知道是不專業的人親手做的。

想來就是冷耿做的了!

錦盒裏頭,是一個血玉做的小木馬,小木馬旁還有一封信:你母妃說,她小時候就是騎著木馬長大的。她希望你跟她一樣,所以我做了一個小木馬。你或許不知道這是做什麽的,其實它原是木頭做的,小孩子可以騎在上頭玩耍。你如今長大了,我便將它做成項鏈,希望你喜歡。對不起,真兒!

最後一句對不起,承載著一個父親的愧疚。許是這具身體本身的情感,冷沐真看到最後,居然落了一滴眼淚。

為什麽她會動情?一個繼父,她為什麽會有感情?

千儀琳喜歡木馬,諸葛勝光也知道,所以買了很多塑料的木馬。

冷沐真小時候,也是玩著木馬長大的。

看到木馬,仿佛想起了小時候,冷沐真溫馨一笑,將項鏈取出戴了起來。

正對著鏡子照著,便聽寧梨推門進來。

一眼便看見了冷沐真脖上的血玉,連忙幫她拿了下來,“這是什麽爛玩意?是誰送來的?是庫房取出來的嗎?這樣的做工,怎麽能給你戴呢?!”

沒等冷沐真解釋,寧梨便朝外頭一喊,“鴛鴦,進來!”

想讓鴛鴦去查項鏈的出處,然後將雕琢的人教訓一頓,突然被冷沐真攔下,“不必喚鴛鴦姐來,這是父王親手做了送我的!”

“你父王?”寧梨一驚,拂手讓鴛鴦退下,繼而一喜,這才細看那隻木馬,“真是你父王親手做的嗎?”

冷沐真一笑,“看這粗糙的做工,哪個大師做得出來?可不就是父王的傑作嘛!”

寧梨點頭讚同,“你父王的手確實不巧,確實像是你父王做的!”

生母都肯定了,那確是冷耿做的無疑了。

不知為何,戴上這條項鏈,冷沐真總有一種成就感,對著鏡子笑得燦爛,“沒想到父王還挺有心,送了一個我最喜歡的東西!”

最喜歡的東西?血玉麽?寧梨不解地左看看、右看看,“你父王做的,這是個什麽玩意啊?”

語氣之中,有幾分無奈的嫌棄,怎麽這麽多年過去,兒子的手還是這般笨拙?

寧梨是古代人,自然沒見過木馬,冷沐真也懶得解釋,她自己知道是什麽就行。

祖孫倆嘮了幾句,寧梨才想起自己的來因,“聽下人說,你母妃來了湘竹苑,我怎麽沒瞧見她人?”

原來是來找千儀琳的,冷沐真無奈一笑,“還以為你來看我呢!就在之前,她去找二哥了,現在估計還在二哥的房間吧!”

寧梨立馬起身,“那我去找她!”

許久不見兒媳,她還有很多話要說,也要問問兒子的現狀呢!

寧梨也走了,冷沐真才見到了許久沒見的寧蠑。

聽說千儀琳來了,寧蠑便過來看看情況,一進門便是問,“怎麽樣?二舅哥說出秋蟬的下落沒有?”

見麵居然不關心她,隻知道問問題,這可不像他平時細心體貼的樣子!

不過想到他對寧秋蟬的寵愛,冷沐真也沒有計較,而是平聲答話,“母妃還在疏通教育呢,二哥固執,沒這麽快鬆口!”

關於千儀琳的記憶不多,寧蠑隻記得她是個聰明女子,也很善解人意。想來有她疏通,寧秋蟬很快就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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