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謀婚:腹黑總裁欺上我

一泓喜悲

作品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 悄悄喜歡,悄悄期待

書名:心機謀婚:腹黑總裁欺上我 作者:一泓喜悲 字數:8656

夏格落寞的撿起那個碎成了兩半的鐲子,放進包裏。

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臨走之前,看了他們一眼,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絕望,淒涼,夾雜著憎恨。

讓他的心為之一顫。

“夏格!”秦天羽急了,大聲的喊著她的名字,急忙從樓上追下來。

“秦天羽!”秦夫人也趕緊追了上去。

然而秦天羽的步伐比她快多了。

她一直追到門口也沒能成功的攔下這個男人。

秦夫人咬了咬唇,忽然痛苦的哎呀一聲,然後一腳踏空,從別墅門前的台階上滾落了下去。

秦天羽已經打開車門。

然而聽到這個聲音,他不得不頓住了腳步。

“天羽,天羽......”女人委委屈屈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秦天羽的臉色很難看。

他知道這個女人多半是故意的。

可是他卻做不到不管不顧。

幾秒鍾以後,他最終還是轉身,冷著臉在她麵前站定。

秦夫人仰頭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我崴腳了……”

秦天羽冷笑了一聲,蹲下去握住她的腳裸捏了一下,她痛呼了一聲,神色更加疼痛了。

男人垂眸看了她一眼,她的高跟鞋已經落到了一邊,腳裸確實有些紅腫。

不用說,又是苦肉計。

她每次都會裝出一種特別疼,不去醫院就會死的樣子.......如果他不送她去醫院,她就會一哭二鬧說她命苦,生了個不孝順的兒子。

秦天羽鬆手,聲音更冷了:“送您去醫院?”

秦夫人皺了皺眉,果斷的伸出一隻胳膊攬著他的肩膀,一瘸一拐的往汽車哪裏走去。

“哎呦~哎呦~疼死了~”

秦天羽麵無表情的盯著她的臉龐。

“這麽疼的話,我趕緊送您去醫院,您還是先係好安全帶吧。”他的聲音冷冷的,一踩油門,汽車飛也似的往醫院的方向駛去。

秦夫人坐在後座,一個慣性,額頭狠狠的碰到了座椅,疼的她說不出話來。

“你小子故意的吧。”

秦天羽扯了扯嘴角:“我是怕耽誤您的病情。”

等到汽車抵達醫院,秦夫人早就嚇得臉色發白了。

秦天羽扶著她進去,步伐很快,拉的秦夫人跟在後麵磕磕絆絆的,然後冷冷的把她甩在醫生的座椅前。

“您自己看吧,我打電話讓管家送你回去。”

說完,他就大步離開了。

臨走之前還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秦夫人哼了一聲,不理他。

......

夏格離開了別墅之後,就一個人背著包漫無目的遊走在晉市繁華無比的街頭。

秋天很涼,她裹緊了身上的外套,輕輕的嗬了一口氣。

不知道是天氣太冷,還是她的錯覺,竟然看到了自己嗬出的白氣。

或許我們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會經曆這樣的時刻:一個人處在世界最擁擠也最冷漠的地方,忽然就停下腳步,我們並沒有迷路,我們隻是不知道還能去哪。

該去哪?

夏格歎了口氣,可可姐說有事給她打電話,但是她們的關係並沒有熟悉密切到隨時可以叨擾的地步。

更何況,還有陳亦霆在呢,自己去打擾人家夫妻倆,怎麽感覺也不太方便。

夏格握緊了手機,還是去程悅那裏吧。

她下午剛剛和自己吃完麵條回去了,應該也是剛到不久吧。

夏格這樣想著,就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夏格本是抱著投奔的目的去的,卻在下車的時候,看到了公寓裏的長椅上,坐著和程悅傳出緋聞的那個女生。

應該是在等程悅,神情安寧,還帶著些許希冀。

然而程悅確實夾在著三分不悅,七分淡漠朝她撲麵而來,來時衣服也沒換,暗紫色的睡衣穿在身上,頭發也有些淩亂,那手指緊緊的握著,臉色蒼白到嚇人。

她抬頭問程悅:“你下午和夏格出去玩了,對不對?”

程悅表情不悅,卻也坦然地點頭:“是啊,可是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所以從一開始,你就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你喜歡的人一直都是她,對不對?”女孩抬起頭,目光幽深的盯著她的眼睛。

程悅沉默,不置可否。

女孩心涼半截,可也明白程悅大概是真的喜歡她。

夏格站在角落的陰影裏,她們的對話隨風飄了過來,落在自己的耳朵裏,心裏咯噔一聲。

那瞬間她腦子裏過場了許多關於她們兩個人的細枝末節,那些被程悅隱藏在笑容下的刻意欲言又止,她欲言又止的溫柔。還有那過雲雨般陰晴不定,時遠時近的態度,終於在這一刻顯現了它們原本該有的麵目。

夏格這才了然,程悅說她有喜歡的人,而無論怎麽問她都不肯說那個人是誰,是因為那個人是自己。

“你到底有什麽事?”程悅才不想和她廢話。

“我喜歡你,可是你不喜歡我,我不忍心看見這樣的你,我去幫你告訴她。”女孩說完,就從長椅上站起來要走。

程悅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後用力一拉。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程悅不滿的嗬斥道。

“是你告訴我,喜歡就去爭取啊,你自己都做不到,好慫啊。”女孩對著她大吼,吼著吼著眼淚就掉了出來。

兩人對峙著,晚風徐徐吹過,月色照在兩個人的臉上,泛著瑩白的光。

女孩哼了一聲,“我去找夏格!”

也許是她走的太急,一不小心碰到了長椅的扶手,發出“呀——”的一聲尖叫,摔倒在地上。

程悅去扶她,就在附身再次抬起頭的那一刹那,看到了站在黑暗裏,表情不明的夏格。

那是怎樣的一場遇見。

“夏.......夏格?”程悅臉色泛白,神情激動的想和她解釋著什麽。

“不是你聽到的那樣的,真的不是。”

“我隻是剛剛到,什麽都不知道。”夏格聲音沙啞,對著她們笑了笑。

程悅憋紅了臉,半天也解釋不清楚,她看著夏格眼裏的溫度一點點轉淡變涼,聽著她語氣一點點淡漠,心底的悲涼和失望並不比她少分毫。

“對不起。”這是那天,她們分別之後,程悅說的最後一句話。

夏格麵無表情,靜默著離開。

悄悄喜歡,悄悄期待,悄悄哭泣,關於你的一切我都悄無聲息,但你不能說我沒有愛過。

程悅這樣想。

女孩看著程悅,忽然嗤笑了起來,眼睛裏卻像氣泡水一樣,慢慢升騰出許多晶瑩。

她說:“程悅,我忽然覺得你和我差不多,都好可憐啊。”

“哈哈。”女孩咧開嘴笑,笑的悲嗆,眨著水波晶瑩的大眼睛從地上爬起來,步伐淩亂的離開了。

盈盈月光灑在她的身上,那一瞬間,寂寞蒼涼如雪。

失戀這件事程悅不能和任何人說,所能想到的緩解方法,無非是借酒消愁。

那天晚上,她拐了很多超市裏貨架上的酒,一溜煙的小跑,躲在了她們一起看夕陽的公園小涼亭裏。

等秦天羽找到她的時候,整瓶酒所剩無幾,程悅晃蕩蕩的趴在涼亭欄杆上,笑意盈盈地睨他。

“你來啦,找我?”這家夥口齒伶俐不結巴,眼神清爽不泛著迷茫,一點兒醉酒的樣子都沒有。

“喂,你這酒量有點誇張啊。”

話還未盡,就見秦天羽慢慢朝自己挪過來,笑意冷冷地問他:“程悅,你為什麽獨自在這喝悶酒啊,是失戀了嗎?”

“才沒有!”程悅被他這話嚇得不輕,“刺溜”的就站直了身子,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我就是想喝酒了,不行嗎?”

秦天羽深深橫她一眼,神情比刀子都厲害。

程悅立馬蔫了下來,繳械投降,認罪服法:“我錯了,我不該.......不該什麽?”

她輕笑了一聲,對著空氣喊道:“我就是喜歡她啊,我有什麽辦法!”

秦天羽雙手插在口袋裏,神情疲憊的看著她。

說到這裏,程悅就舒坦了,坐下來一本正經臉不紅氣也不再喘的數落秦天羽:“你不是總裁嗎,你不是有很多錢嗎,你不是有很高的地位嗎,有什麽用,連父母都處理不好,連夏格都保護不了,我要是一個男人,絕對比你做的好。”

可惜,我不是。

啊——程悅煩躁的把酒瓶子扔到樹上,頓時砸了個粉碎。

秦天羽開了一瓶酒,咕嘟咕嘟的灌了幾口,“什麽總裁啊,不過是商業裏的走狗罷了。”

程悅輕笑一聲,“你要是走狗,讓我們這些平常人怎麽活。”

秦天羽沉默了。

他坐在涼亭裏,看著程悅,心底忽然湧起出幾許複雜而同病相憐的情緒。

他很早就已經決定,這輩子不會組建屬於自己的家庭,對於孩子,他也從來沒有任何的期待。

他不願意,再生活在滿世界孤獨的隻剩下自己的世界裏。

想到這裏,他自嘲一笑。“你不懂。”

“哼,我是不懂。”程悅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漫不經心。

“我去找夏格了。”秦天羽皺了皺眉。

程悅很生氣:“她要是出了什麽事,我和你沒完。”

“你也去。”秦天羽冷哼。

“廢話,我當然也去,用不著你說。”程悅涼涼的開口,想起這個男人之前換了多少女朋友的曆史,程悅就十分不爽。

“那最好不過了。”秦天羽扯了一下嘴角,語氣帶著苦澀。

但是臉上,他依然不動聲色。

程悅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你放心,夏格一定會分分鍾把你忘的幹幹淨淨。”她惡狠狠的說著。

秦天羽心底微澀,呼吸有一瞬間的停頓。

“那你呢?”秦天羽似笑非笑。

程悅不知道,抿緊了唇。

秦天羽見她這副被噎到無話可說的模樣,忽然笑了一聲。

半響,程悅淡淡的吐出一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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