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榮

夜盡驚鴻

149、策反(字數4000+)

書名:嫡榮 作者:夜盡驚鴻 字數:72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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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確立之後,帝師開口道:“由老夫的童子給你們發牌,正好你們相互之間也可以好好的商議一番。”鬼陣子話音剛落,外頭就傳來一聲唱諾:“皇上駕到!”眾人大驚,立刻朝著門口看去,果然十幾個侍衛已經兩邊排開,七八個宮女打著儀仗走了進來。皇甫決明和皇甫重樓對視一眼,跟著上前跪拜。

天香樓中眾人紛紛跪地,山呼萬歲。太監總管在前頭為皇帝開道,鬼陣子行了個拱手禮,卻並沒有下跪,這是曆代帝師的權利。皇帝走到了正中間的上座坐下,這才對著眾人擺擺手道:“免禮平身。”

皇甫決明和皇甫重樓這才緩緩的起身,隻是大家都不明白,皇上這個時候怎麽就突然來了。太監總管立在一旁,隻是目光卻若有似無的落在了盛雪見的身上。其實鬼陣子要收四位徒弟,若是沒有出岔子,晉王和惠王隻怕都在其列。隻是今日天香樓發生的事情傳入了宮中,皇上有兩件事情沒有想明白,便要來親自看個究竟。這一來,第一場盛雪見作為唯一的女子女然勝出了,皇上想要親眼瞧瞧這女子到底有多大的厲害。這二來,皇上本以為端木京華耍性子不願意來,可是他竟然來了,究竟他和恭親王,誰的兒子更勝一籌呢?

“帝師,這第二場難道比的是葉子戲?”皇帝看到的桌上的葉子戲,自然也變得疑惑起來。鬼陣子點頭,又把方才的分隊和規則細細的解說了一番。皇上一聽,心中有些好笑,居然把晉王和惠王放在了一隊。本來自己若是不在場,倒也好說。可是自己如今在場,這兩位究竟會露出怎樣的本性?倒真叫人拭目以待。

皇上的目光悄悄落在皇甫決明的身上,果然他臉色有些深沉,似乎是不太好的樣子。再看晉王,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皇上心中悄悄歎了口氣,如此提點他,他還不知道爭口氣。為何他與皇後生下來的孩子。這般頑劣呢?

就在皇上思考愣神的時候,童子已經開始講葉子戲分發成十份了。盛雪見不由得湊近端木京華問道:“我們這邊三人都是皇甫決明的幕僚,該如何是好?”端木京華淡淡道:“是人就有弱點。懂得利用人的弱點,便能為我所用。”

本來盛雪見的心裏十分的緊張,卻因為端木京華這番話沉澱了下來。她細細的打量著對麵站著的三人。原來這三人剛好就是今年的科舉的前三甲。說起來今年科舉的主考官乃是丞相府的門下,而這一年。太傅大人還有他的門生並沒有參與到科舉當中,因而這三人自然而然成了惠王的幕僚。可是畢竟都是剛剛中舉的。對於惠王的衷心又有多少呢?

如此想著,盛雪見抬步朝著那三人走了過去,三個年輕人看著一個小女娃走過來,不由得退步。大有避嫌的意思。“這大庭廣眾之下,還怕我對你們做什麽嗎?”盛雪見的口氣不卑不亢。

那幾個人要是再後退,那就是有些做作了。其中的狀元郎清了清嗓子道:“你有何事?”隔著鬥篷,沒有人能看清盛雪見的臉。隻是這三人對於盛雪見還是充滿著好奇,這位盛京第一才女,方才已經見識了她的真功夫。這會兒她突然走過來,到底是打算說些什麽話呢?

皇甫決明正在和身邊的三位幕僚商議著對策,單單把皇甫重樓晾在了一邊。他不經意的回頭,就看到盛雪見正在跟狀元郎說話,一時之間,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正想要對著那狀元郎使個眼色,卻不料那人臉色大變退後了幾步。盛雪見又衝著另外兩人說了幾句話,那兩人若有所思的樣子。皇甫決明心中暗道不好,莫非是盛雪見策反了他們?這三人是今年科舉的三甲,可是剛剛抬舉上來,還不像六部尚書那般完全得用,便是這個時候被策反也是極有可能的。

皇甫決明看了看一旁的皇甫重樓,滿臉的淡然,就好像是勝券在握一樣。他一時之間又變得猶豫起來,莫非他們真的有什麽計策瞞著自己?本來很有把握的事情,此刻因為盛雪見的這一番動作變得不定起來。

沒等皇甫決明想好如何部署,童子們已經將葉子戲分好了。因為皇上親自駕到,這天香樓外頭聚集的百姓更加多了。一個侍衛走到了太監總管的身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太監總管點了點頭,這才湊在皇上的耳邊說道:“皇上,丞相和太傅大人到了。”

皇上盯著牌桌前的十個人,點點頭道:“都有誰一並放進來看吧。叫他們都小聲些,不必前來請安,莫擾了孩子們。”皇上這般吩咐,太監總管自然點頭立刻出門去操辦。不一會兒,二樓支起了幾張椅子。盛元連才得知女兒跑來了天香樓,也火急火燎的趕過來。正好跟著太傅和丞相一道進來。便見自家女兒竟然進入了第二輪比試。心中不由得自豪起來。可是旁邊兩位大人尚在,他隻得繃著臉觀看戰局。

童子示意在場的十人選牌,皇甫重樓的手剛剛伸了出去,就被皇甫決明搶了先,把他原本要拿的一疊牌給拿走了。皇甫重樓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你這是幹什麽,我拿的又不一定就是好牌。”皇甫決明露出一個假笑:“皇兄想多了,本王不過是正好看中這一碟牌而已,還望皇兄割愛。”

皇甫重樓隻覺得有些好笑,一把牌而已,用得著割愛麽。等他再伸手的時候,桌上隻剩下最後一疊牌了。眾人把牌拿到了手就開始看了起來。皇甫重樓一展牌,立刻驚了一下。這葉子戲的規矩乃是誰先把手中的牌出光,誰便贏了。皇甫決明看到皇甫重樓的眼神,心中更加不安定起來。難道他手裏是一把好牌?

一旁太監總管端著西湖龍井送到了皇上的跟前。皇上輕輕抿了一口,目光卻在兩位皇子之間來回。這丞相和林貴妃到底把決明保護的太好,以至於他獨自麵對一些事的時候。竟然這般的慌神,反觀重樓倒是淡然了許多。

皇上又瞧了瞧其他人,張口問道:“剩下的年輕人,都是些什麽人?”太監總管明白皇上心中的意思,便一一解釋,隻消讓皇上知道,這些人多多少少和丞相府有關。實際上都是惠王的人就足夠了。皇上的眼神變得幽深起來:“這幾年林家的勢頭可謂如日中天。”雖然這話的口氣平淡。可是聽在太監總管的耳朵裏,卻是那般令人心驚膽戰。

鬼陣子也在細細觀看著在場十位的神情與表現。隻見端木京華這一隊,在拿到牌之後。盛雪見和端木京華很快的交換了幾張葉子戲,看樣子是在互相調整。而那金科三甲也同樣照做。皇甫決明見了,心頭一動,湊到皇甫重樓的麵前道:“皇兄。你看對麵的人都在換牌,不如咱們也換換牌吧?”

皇甫重樓心知皇甫決明隻是想要知道他有什麽好牌罷了。不過這一次皇甫決明是真的猜錯了。因為他真的抓到了一把爛的不能再爛的牌了。索性把一把牌都攤給皇甫決明看。皇甫決明瞧見那一把牌,不由得心中泛起鄙夷,枉他那般用心算計,卻是為了一副爛牌。而後他們像模像樣的與皇甫重樓換了幾張。卻是把其他人手中更爛的牌都放在皇甫重樓手上。

皇甫重樓倒也沒有太多在意,從他分到這一隊就知道回天乏術了。可是他卻希望端木京華和盛雪見可以贏。方才盛雪見和金科三甲說話,他也是瞧見了。也許盛雪見真的將那三人策反了。也說不定了。隻要這兩人贏了,他是不是帝師的徒弟。其實也沒有特別的重要。抱著這樣的心態,他也算是任由皇甫決明折騰。

可是皇甫重樓越是淡定,皇甫決明就越是懷疑他有什麽陰謀尚未施展。說來也是可笑至極。眾人把牌全都理好,端木京華沉聲問道:“誰先出牌?”皇甫決明淡笑:“誰家有龍首,誰家出牌。”龍首就是葉子戲中最大的一張牌。

盛雪見想了想,便出了一張牌。那是一張極其普通的單牌。而皇甫決明手中都是連牌,若是拆了連牌走單牌,實在是不劃算。正在思索的時候,就見皇甫重樓打出了一張牌。而後端木京華這一隊的其他人湊得也是連牌,竟然沒有人肯出。輪到了盛雪見,又出了一張單牌,如此循環往複,兩人竟然走出了十張牌了。到了這個時候,皇甫決明才反應過來,而皇甫重樓手中剩下的牌已經不到五張了。

若是任由這二人繼續走單牌,隻怕這二人將是率先出光勝出的人。用一副爛牌就勝出了,哪裏有這樣便宜的事情。皇甫決明朝著其中一位幕僚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拆了連牌,將眼前的局麵打斷。

皇甫重樓哼了一聲:“還不算太笨,差點就讓她出光了。”皇甫決明臉色略沉,斜睨了他一眼:“皇兄手中剩下的牌也不多了。”皇甫重樓一看,確實如此,便笑嘻嘻的望著皇甫決明:“那就多謝了。”

“你我兄弟,不必客氣!”隻是站在皇甫決明身後的人,自然聽出了他這番話中帶著多少的咬牙切齒。太監總管悄聲對著皇上說道:“哎呀,奴才瞧著晉王殿下手裏的牌不多了,可是惠王殿下還沒有出牌呢。”皇上搖了搖頭:“決明既然已經發現了,接下來重樓沒有出牌的機會了。”

果然皇甫決明將局勢打斷了之後,便不停的出連牌。但是對麵的金科三甲也很快的將手中的連牌打出去。皇甫決明十分意外的看著對麵的三人,難道隻是盛雪見短短的幾句話,這些人就真的背叛了他?都是金科狀元,他們應該知道如果背叛了自己,就等於背叛了榮華富貴!

皇甫決明定了定神,不管如何,這三個人已經是敵人了。好在到現在為止端木京華一張牌都沒有出,盛雪手裏卻隻剩下四張牌了。皇甫決明繼續用連牌壓製。可是先前他用了最大的連牌壓製了對麵的狀元郎,出到現在,他手中剩下的竟然是都是較小的連牌了。

不過對麵的五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場麵陷入了焦灼之中。盛雪見皺著眉頭:“雖然我們搶占了先機,可是到底皇甫決明可以用的牌實在太多,我們難以抵擋。”端木京華卻淡淡笑道:“你方才的離間計,不是已經派上了用場麽?”盛雪見微微抬頭:“我隻怕頂不了多久了。”

原來方才盛雪見隻是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惹得金科三甲露出反常表情而已。目的就是為了讓皇甫決明起疑心。其實金科三甲依然是皇甫決明的內應。方才之所以出掉連牌,也是因為要把手裏最要緊的都出掉,偽裝出一副牌太差最後出不掉剩下的牌的局麵。這樣的戰術原本是跟皇甫決明商量好的,隻可惜皇甫決明疑心病太重,早就把先前商量好的事忘得一幹二淨。那三位看著惠王狠厲的神色心中不由得發毛。

“晉王殿下的背後是太傅府是皇後。如今晉王是唯一的親王。皇上卻沒有提一提惠王的位份,聽說林丞相自視過高已經惹了皇上不高興,幾位是真的不懂盛極必衰,物極必反的道理嗎?”盛雪見在這個時候對這三人說話,目的就是為了在三人的心中種下疑惑的種子。

看著三人臉上迷茫的神色,盛雪見又再接再厲的說道:“三位好不容易金榜題名,難道就甘心成了惠王和丞相的炮灰不成?”就在三個人遲疑不定的時候,端木京華已經走出了他第一副連牌。皇甫決明瞧見了,更加狠厲的瞪了三人一眼。

榜眼最是膽小,他湊到了狀元的身邊,小聲問道:“趙兄,你看她說的有幾番真實?”狀元郎皺著眉頭:“惠王殿下,確實不是良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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