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妃傳

慵陽懶昧

浮夢一生(2)

書名:鶯妃傳 作者:慵陽懶昧 字數:14784

********這個夢,記於2011年12月15,前一晚,是雙子座的流星雨**********

昨天睡覺,真的是很晚很晚了

不知道在那裏看到的消息, 平板電子書。。

到了快十二點的時候,才看到說是從9點開始一直到第二天的5點。。。

悲劇啊。。

光著腳,穿著拖鞋火速奔下了樓。。

對,隻為看流星雨。。。

真不明白我都這麽大年紀了。。怎麽還有一顆孩子的心。。

萬家燈火。。月光很足。。。我隻看到了二顆。。。

一個人在小區的甬道上跳啊跳,嚇跑了n隻野貓。。。冷得我真打顫。。。

可是,真的覺得,此時的自己很開心,很開心很開心。。。

當時心裏還在想,今天晚上,會不會做夢?如果做夢,我會不會追著流星跑?

******下麵是夢******

好大的雨。。

從天上傾盆而下。。

做在電腦前的我心中十分的不解。。商場是全封閉的啊,這雨,怎麽會下到商場裏?

放下手中的毛筆,走了出去。。

古式的回廊,紅瓦青牆,放眼望去,這種建築在雨中綿延不斷。。。

心中漠然生出一種悲哀,這紅紅高高的牆,我要怎麽才能出去?

遠遠樓下走來幾個人,不知道去幹什麽,忽然對著我站的閣樓,忙忙的低腰行禮。。

對我行禮嗎?為何?人不是平等的嗎?應該是對別人吧。。

我轉頭左右看,我想看看這個能讓別人對他行禮的人是誰?

一雙手伸了過來,一件披風落在了我的肩上,好聽的女聲淡淡的和我說,回屋吧,外麵雨大,小心著冷。。

是啊。。好冷啊。。。

我用力搓了搓手,呼了一口氣。。。

明明是下雨啊,卻下出了下雪的味道。。。

此時,那個能讓人對他行禮的人,好似也不讓我那麽好奇了。。。

身後那好聽的女聲說了一句淡淡的:‘你們下去吧此時’時,我已經回到了屋內。。

我的電腦呢?我的電腦呢?我的帳還沒有做完。。。

驚回頭,步搖輕晃,房門緩緩在眼前緊閉。。。

這是那裏?

心中淒涼。。暗暗知道,這裏,已經不是我工作的地方了。。而且,我到這裏,也不是一天二天了。。

可是偶爾,還是會活在回憶裏。。

望著纖纖十指,這雙手,原來能盲打出五筆代碼,現在,也就隻能拿個帕子甩來甩去。。。

恍惚間,好似要到了吃飯的時間。。

我拿著手中的掃把在高高的牆下掃著落葉。。

有人喊:皇上駕到。我忙忙放下手中的掃把,和別人一起去外麵的通道行禮。

一個太監似的人攔住了我,說:那裏剛剛還有葉子落下,你去掃幹淨。

我望了望高牆的外麵,又望了望那剛剛落下的葉子。。。

那人又說:這裏是冷宮,你還指望著萬歲爺能走到這裏來?快去打掃幹淨。。

是啊,這裏是冷宮。。。行不行禮有什麽關係?又沒有人會看到。。。

拿起剛剛放下的掃把,認命的去掃落葉。。

緩緩從高牆上的一扇門處路過,門的那邊,明黃閃動,眾呼萬歲。。。

與我無關

我要掃落葉

隻有一片。。

把掃把放下,蹲在地上,拾起葉子,才發現,原來葉子的底下還有一串葡萄。。

青葡萄。。。

比我的手大,放在手上,在陽光下,反出耀眼的光。。。真是一串好看的葡萄。。。

不知從何處衝出來一個人,一下子打掉了我手裏的葡萄,厲聲問道:狗奴才,你進到那個屋子裏去了嗎?

我抬頭想看這人是誰。可是眼光剛剛向上抬,就看到了明黃的袍角,我連忙跪下,把臉緊緊的貼在地麵上: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在掃落葉,不敢到大殿去。。。

我心中明白,這人是誰,也明白他所說的屋子是那裏。他說的是冷宮的大殿。。

我伏在地上不敢起來,渾身打顫。那人厲聲喝道:掃落葉?那這葡萄是從何而來?!!

我說這是和落葉一起掉下來的。。

他又說,胡說,這裏沒有葡萄樹,怎麽會掉下來一串葡萄?

我害怕,我顫抖,我說:奴才該死,奴才不知。奴才來掃落葉,就看到落葉下有一串葡萄。可能是別的宮女路過掉下來的。。

背上一緊,痛得我呼吸不上來,他又道:這裏是冷宮,那個宮女有如此的膽子端著水果從這裏過?也不怕給自家的娘娘招了晦氣?

可是我真不知道那葡萄是那裏來的,我哭到:也許,也許是天上掉下來的。。。

他怎麽舍得踩我的背,痛,不是背痛,是心痛。。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踩我的背。。

我輕泣出聲。。心中萬千委屈。卻依舊把臉深深的伏在地上。。

為我的倔強。。。

你是說,這葡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他問。

我把頭壓的低低的,說是

他又說,就如她一樣。。從天上來,又回天上去?

我不在接話。。

他突然瘋了似的,往冷宮的大殿裏衝去,喊一個人的名字,喊:你出來,你給了我開始,卻沒有給我結局。你說你會回來,可是你在那裏?

我隻是爬在地上哭。。。眼淚把石板路澆濕了一大片。。。。

我聽到裏麵傳來瓷器落地的聲音:你可知,欺君,是死罪。。

我心中默念:你可知,我生不如死。。。

我微微的抬起頭,看著那串被打落的葡萄,在陽光下,那麽綠。。像寶石一樣。。。

好似有人輕輕的對我說過:你真是天上掉下來的珍寶。。。

珍寶?可我隻是葡萄。。。

順著心意,我在這高牆的石板路上打了二個滾。。。輕笑出聲。。。

裏麵傳來一句:難道,真的要到我死了,你才會出來和我相見嗎?

死嗎?什麽是死?眼光刺的眼睛睜不開。。。

我發覺,我好似是在做夢。我記得我去看流星來著,看到了二顆。。夜晚好冷。。。我在小區裏跳來跳去。。。

可是,這陽光真的好刺眼。。難道,我去看流星,才是夢?我本就在這冷宮之中,是天上掉下來的一串葡萄?

諾大的皇宮,燈火通明。太醫似的人物一個一個被傳到宮中。。

有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生病了。。。

二個身著華麗的女人跪在**前,低聲的哭泣,喊著父親。。。

我心中暗道:不是說公主格格之類的人物都很美麗的嗎?怎麽這二個看起來這麽黑?

那個躺在病**上的人說:還是沒有來嗎?

四周的人跪了一地,沒有人敢說話。。

那病**上的人又說:沒有結局,就是你給我的結局嗎?

這話好耳熟。。。一個沒站穩。。原來,我居然就站在池塘的岸邊。。。一個沒站穩,我掉了下去。。。

水,全是水。。。

身上的衣服緊緊的把我纏住,拉著我向水底更深的地方沉去。。

步搖脫發而去。。。

我的步搖。。。綠葡萄似的步搖。。。

眼淚落到水裏。。。

我要我的步搖。。。。

明黃在岸邊閃啊閃。。

我聽不到任何聲音,我隻知道,我掉了我最重要的步搖。。從天上掉下來的葡萄。。。

我的背。。輕輕的落到了池塘的底部。。。

還好,我看到了我的步搖。。。

我的步搖,就在我的旁邊。。。

真好,步搖,還在。。

好安靜。。。好似世界的一切都靜止了。。。

我心中暗想。。原來,這就是結局。。。

水裏,好舒服。。。好安靜。。。沒有人的是是非非。。隻有我和我的步搖。。。。

然後。。然後睡的很安穩。。。再後,就醒了。。。

********懶懶有話說分割線***********

沒錯,這是關於安小婉的夢。

在夢裏,安小婉就是個傻傻的女人,她很單純,單純到蠢。用她的眼看皇宮,是金黃色,高不可攀的。

可最終,她沉在了湖底。

我看到湖水是綠色的,最開始是淺綠,慢慢的,變成了深綠。

口鼻窒息,胸腔很痛。

夢裏的安小婉掙紮了很久,湖水升出一串串氣泡,幾次沉浮……

後來,後背落在了湖底,整個夢都安靜了……

********這是整整一年的分割線,下麵的夢,做於2012年光棍節的前兩天*******

這是個兩天合在一起的夢。昨天的情節記得很清楚,可是前天晚上的夢,記得很飄渺。

因為懶,自己說過不再寫夢了,如果不是昨天在夢裏最後的結局是我死掉了,我想我還會任這個夢已經慢慢淡去。

年代似乎是八十年代,黑幫時候。

警匪勾結。

在一次警方和黑幫談判的時候,雙方發生了火拚。

我不記得我到底是黑幫方麵的人,還是警方的人。總之我是在火拚之中最先倒下的人。

有人用槍托打中了我的後腦,我暈過去了。

當我醒過來時,我看到散落在地上的鑽石。

當然,還有一個人,一個禿頭,我眼睜睜看著他把鑽石拿走。

如果不是我後腦留出大片的血跡,我相信他會衝我補上一槍。

當硝煙散去,我掙紮著起來逃命。

可是我不甘心。

因為我沒了一切沒了所有。

我想報複,我不知道我要報複什麽,可是我卻一心想要報複。

於是,我綁架了警方一個高官的女兒。

我看著那個禿頭過來追我,我手裏抱著孩子,坐在升降機裏對他大喊,“真不巧,你晚了一步。要想找到我,就到xx來”

然後,我帶著那個孩子過著流浪的生活。

我會選擇在ktv的包間棚頂上過夜,因為那裏安全。當包間的客人走後,我還可以下去拿一些吃的東西,當白天ktv不營業的時候,我還可以抱著孩子,在ktv包間的沙發上睡覺。

沒有人可以找到我,我居然淡忘了最初發想要報複的目的。

一天,我從棚頂上跳下了三號包間,我給那個小女孩喂包間裏剩下的水果。

就在這時,有人進來了,我直覺的覺得進來的人不是好人。

於是我把小女孩藏到了包間的酒櫃裏,然後自己跳上棚頂。

(這是前天晚上的夢,夢做到這裏我醒了。下麵是昨天的。)

進來好幾個條子,別人不說。其中有一男一女。那個女人梳著中長發,似檢查不檢查的在包間裏轉悠。

當她走到那個酒櫃的時候,那個男人突然站了出來,他打開酒櫃,看到了那個女孩,他轉頭對身後的人說,”什麽也沒有。“

然後當著小女孩的麵關上了門。

這些人魚貫而出,我從棚頂上下來。

我現在要抱著孩子走,我知道他們一定是想用這個孩子引我出來。

可當我從上麵跳下來時,包間的門開了,隻進來了那個男人。

他對我說,“現在黑白兩邊都在找你。這個孩子的生死對他們來說沒有意義,他們隻想讓你死。”

我手中唯一的籌碼成了累贅,因為我不可能殺一個孩子。

從那天開始,那個男警開始幫我安排出國的事。

我出去的時候,他便照顧那個孩子不讓別人找到,我回來他再走。

夢中的我已經喪失了好人與壞人的區分,我隻知道,此時這個人是我能信任的。

我在包間的棚頂上亂串,共在四個包間裏過過夜。

分別是三號,九號,六號。

當第四天,我再從棚頂上跳下,看到9的房間號碼牌的時候,我心裏升起一種不詳的感覺。

這時有人敲門,我忙亂中把那個女孩藏入酒櫃。然後走到門前把門打開,我以為是是那個男警。

可,不是。

是另一個男人。是黑幫方麵的。

以前見過,關係不錯。

他推門進來,把槍指在了我的額頭上。

他說我一定要死,非死不可。可是我帶走那個孩子要活,他讓我把孩子交給他。

在這裏說一下那外包間的布置。

包間呈長方形,在正中間有一張桌子。三麵沙發,電視在有門的牆上。

黑幫男進來後把門關上,我就坐在側對著門的沙發上。他對我說,“看上以前的交情上,我會讓你少受些苦,讓你盡量感覺不到痛。”然後又說,“你把眼鏡摘掉,我不想浪費一顆子彈。”

我不知道一副眼鏡會浪費他什麽子彈,我隻是在心裏期待,別殺我,別殺我。

我被他從沙發上擒著脖領拎起來,槍頂著額頭。

就是在這個時候,我也沒認為我會死。

可是,下一瞬。我感覺到他的槍口裏噴出一道火焰,子彈從我的眉心射入,在大腦裏穿過。我聽到後腦頭骨碎烈的聲音。

痛,痛的發木。可我還沒有死。

他把我發到沙發上坐下來,和我聊天。

他和我說我非死不可的理由,還說了很多我們以前的事。(那些以前的事,在鍘醒的時候還記得還清楚,現在隻記得一些,寫不下來了。)

我不敢笑,我怕扯動眉心的傷口。看著越來越清晰的包間我對他說,“原來,人死前近視是可以複原的。”

他問我那個孩子在哪裏,讓我藏在了哪裏。

我嘴角抽動,那個孩子,就在他身後的酒櫃之中,看著他殺了我。

仿佛感覺到了我的目光,他站起來把那個孩子抱了出來。

孩子看著我眉心的槍傷一臉驚恐,眼淚大顆大顆的滑下。

無疑,這個男人是認識這個孩子的。他問孩子這些天是怎麽過的,那孩子說偶爾和我在一起,偶爾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其中那個男人抱著她在一個房間裏睡覺這樣的字眼尤其刺耳。

我知道我又多了一條罪孽,可我喉嚨裏發鹹,我不想再說什麽,因為我快死了。

那個男人凶神惡煞的把槍又指著我,說我居心何其歹毒,說這個孩子才幾歲而已。

可是,我已經看不清他的麵孔了,我的眼前一切都是模糊的。

我站起身來,我不知道我想幹什麽,我隻是想站起來。

他可能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抱著我痛哭,叫我的名字。

我不想聽,我在他耳邊說,“人死前,一切都變得飄渺。我看不清,聽不到……”

我感覺到我的身子下沉,最後重重落在包間的地上(沙發和茶幾之間)

我死不瞑目。

我知道我已經死了,卻依舊睜著雙眼看著眼前的一切。

不知道過了多久,包間裏又進來了一些人。

那個男警看著我的屍體,轉身出去了。法醫在報告我的死亡原因,子彈射中後腦後心,失血過多而死。(夢,都扯。)

我在心裏想,如果我中槍後被送到醫院,我會不會還能活下去。

人都走了,隻留下了那個中長發的女警。她拿出亂妝棉大小的**扔到我的臉上。

看著這張紙,我知道我是真的死了。

一滴眼淚滑下來,睜開眼睛,我醒了。

(我會說我仔細的盯著我的眉心看了好久嗎,我了個去。現在後腦還是痛的。)

********懶懶要廢話分割線**************

上麵夢裏的這個人,沒錯,是穿越前的靈犀。

做完這個夢的第二天,夢到的是一個拎著鳥籠子的宮女在高高的宮牆中走。夢裏大起大落,幾番哭幾番笑。

當我想提筆將靈犀的夢記下時,我發現短短千字,寫不下夢中那種從沒有到擁有一切,又從擁有一切到什麽也沒有的感覺。

於是,我決定,寫書。

至今閉上眼回想那個夢,我依稀能記得的是,靈犀身穿華服,站在宮殿象征著權利的最高處。 鶯妃傳:..c

可她的臉上無笑。

我以旁觀人的角度看著她,有時,似是她身側的宮女,有時,又似是她看不到的空氣。

當時我就想,她位高權貴,可她的一輩子得到了什麽?她一步一步走下去,最後的結果是孤獨的站在高處。

然後我就想,讓她笑一次,就一次也好。

於是,夢的最後,靈犀去放紙鳶。她穿著華貴的宮裝,長長的裙擺脫地,她昂著頭,臉上掛著的是最歡快的笑容。

當紙鳶飛到至高點時,她接過宮女手中的剪刀,剪斷了繩子。

紙鳶飛走時,我的心就如在紙鳶上一樣,在夢中居高臨下的飄蕩。在那種不安中,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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