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轉彎出去時有點急，她摔倒在座椅上，碰到了傷處，她輕蹙了下眉頭，明顯感覺車速降了下來，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她坐起來，扭頭看向窗外。
車窗玻璃上劃過一道一道昏黃的路燈光，照著她的臉沉默安靜，忽明忽暗。車廂裏縈繞著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勢氣息，在她鼻端揮之不散。
她搭在車門扶手上的手緊了緊，感覺到他的目光若有若無地掃視著她。她心裏特別難過，他不信她啊，無論她做什麽，隻要有人挑撥，他就會失控。
冷夜，蕭瑟，一如她的心，荒涼無力。
冷幽琛開得很慢，午夜的街頭車輛很少，掛著頂燈的出租車從後麵飛馳而來，再飛馳而去。他始終保持勻速，生怕開快了，又讓她疼。
他時而抬頭看一眼後視鏡，女孩靠在車窗邊，有燈光時而從她臉上掠過，襯得她的臉蒼白得幾近透明，更甚至，多了一抹令人心疼的脆弱。
他張了張嘴，竟是無言。
車子駛入東山墅，衛安寧從後座下來，冷幽琛就站在車門邊，她視而未見，直接從他身邊慢吞吞走過，徑自往別墅裏走去。
冷幽琛長身玉立，看著路燈將她單薄的身影拉得長長的，無端多了幾分蕭瑟。
他點燃一根煙，徐徐抽了起來，俊臉上麵無表情，隻有一雙深沉的鳳眸裏，多了一抹痛悔。他們之間，每次吵架，最後都會落得兩敗俱傷。
明明是想好好疼她嗬護她，可最終，他卻傷她更深。
衛安寧回到主臥室，將門反鎖上，她走到床邊躺下，身心俱疲的她，卻一絲睡意都沒有。她閉上眼睛，讓大腦放空，然後強迫自己睡去。
明天還要考試，她要養精蓄銳，還要早起複習。
她想著這些事，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是下身傳來的羞恥與難堪的疼痛，卻提醒著剛才在夜色裏發生的一切。
眼淚滑落下來，她拉高被子蒙住臉，低泣出聲。
夜深人靜之時，衛安寧累極睡去，臥室裏傳來“哢嗒”的輕微聲響，臥室門被人從外推開。男人裹著深寒夜色走進來，目光凝視著床上隆起的小小身影。
他靜了一瞬，這才舉步朝床邊走去。
他在床邊坐下，看她眉心緊蹙，即使在夢裏，也不安寧的樣子，他的心揪了起來。輕輕掀開被子，她還穿著剛才回來時穿的褲子。
他跪在床邊，輕輕將她的褲子褪下。
昏黃的燈光下，那一處紅腫，隱隱有血絲滲出來，詔示著他的粗暴與野蠻。傷得這麽重，之前在夜色卻一聲不吭，也不向他求饒，她的脾氣倔成什麽樣了？
他從西褲口袋裏拿出一盒藥膏，輕柔地給她上藥。睡著的她，似乎感覺到自己羞恥的動作，連忙並攏雙腿，卻不小心將他的手臂夾在中間。
冷幽琛倒吸了口涼氣，渾身的血液都開始逆流，他眼眶一陣陣發燙，勉強克製住自己體內翻騰的欲念，繼續給她上藥。
“疼……好疼……”衛安寧神智不清的囈語，以為還在夢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