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安寧眉開眼笑,也顧不上羞澀,捧著他的臉,在他唇上,啵了一下。
冷幽琛的心徹底軟了,誰讓他這麽喜歡她,舍不得她吃藥傷身體,就隻能他不舒服,他雙手死死掐著她的腰,惡聲惡氣道:“身體不酸了?再撩我,今晚我們都別睡了。”
衛安寧翻過身去,拿背對著他,不一會兒,男人又貼了上來,無聲將她抱緊。她甜甜笑開,很快沉入夢鄉。
高級私人醫院裏,冷彥柏身上的傷好了許多,之前臉腫得像豬頭一樣,現在隻剩下嘴角的一點淤青沒散,腫已經消下去了。
助理拎著一個文件袋匆匆邁進病房,“二少,您讓我打聽的消息已經有眉目了。”
“說!”冷彥柏神情陰鬱。
“說來也湊巧,昨天三少恰好在這家醫院做複查,我找了很多關係,才拿到他複查時照的片,我請最具權威的骨科專家看過片子,你猜猜他怎麽說?”
冷彥柏抬頭,冷眼看著他,“不要賣關子,說!”
“我沒有告訴骨科專家這片子是誰的,骨科專家看完後說,從片子上看,受傷的人已經完全恢複,基本可以正常行走。”助理興奮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冷彥柏一把搶過文件袋,拿出裏麵拍的片子,外行人看不懂,他盯著助理,“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二少,三少的腿已經能夠正常行走,他為什麽還要坐在輪椅上裝殘,難道是為了搏老爺子同情?”助理百思不得其解。
冷彥柏抿緊薄唇,心底掀起一陣驚濤駭浪。當年他親耳聽見醫生宣布,冷幽琛的腿這輩子都不可能站起來,再加上五年前,他被大樹壓了一天一夜,他是怎麽站起來的?
連醫生都判定他站不起來,他卻站起來,這個人的意念要有多強大,才能戰勝這麽大的苦難?
他似乎從一開始就小瞧了他。
以為他嬌生慣養,麵對挫敗,會一直頹廢下去,然後在愛沙島自生自滅。卻沒想到,他忽然走出愛沙島,搶走了他的一切。
如今,就連他殘廢都是假裝的,他身上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
“誰知道他怎麽想的?或許是有不能站起來的理由。”
冷彥柏眉尖一蹙,忽然想起上次安靜被綁架,冷幽琛一係列反常的舉動,如果他早就能站起來,那麽麵具男肯定是他!
既然如此,他為什麽還要瞞著安靜?難道有不敢告訴安靜的理由?
冷彥柏攥緊片子,手被片子鋒利的邊緣割傷,他毫不在意。冷幽琛與安靜之間,一定藏著他不知道的事,到底是什麽事?
安靜一直在找麵具男,莫非……
“周助理,去替我做件事。”冷彥柏朝周助理勾了勾手指頭,要想知道安靜為什麽找麵具男,隻要他假裝麵具男,出現在她麵前,就一定知道。
周助理將頭伸過去,冷彥柏對他耳語了幾句,他連連稱是,立即轉身去辦他吩咐的事情。
而冷彥柏,則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