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曄醒了。
醒得很徹底。
被嚇醒的。
他的眼睛瞪得很圓，滿眼的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麽。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剛才聽到了什麽？
“你再說一遍。”他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整個人也不靠在床頭了，做得筆直筆直的，像是有某種神秘的力量支撐著他的軀幹似的。
“領證。”冷梨梨道。
“什麽證？”
“結婚證。”
封曄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是在做夢嗎？！”
為了告訴他他沒有在做夢，冷梨梨伸手在他臉上掐了一把。
“疼麽？”
“疼。”
“你看，你不是在做夢。”
“……你是要跟我結婚嗎？！”封曄難以置信地大吼了一聲。
冷梨梨：“……。”
她皺著臉揉了揉被震到的耳朵，“你吼這麽大聲是不同意麽？”
“沒有，我沒有不同意。不是，我非常同意。不對，為什麽呀？上次我向你求婚的時候，你明明就逃避了。”封曄被這巨大的驚喜砸懵了，說話前所未有的語無倫次。
冷梨梨臉上瞬間露出嫌棄的表情來，“你還好意思提你那次求婚，太粗糙了，那個女孩子會答應啊？”
封曄被她這句話說得更懵了，“那你現在是怎麽回事呢？我這次都還沒有求婚啊。”
他確實是準備了下一次的求婚，不過，不是在今天。
這次他準備得特別正式，還策劃了，還找了助攻，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實施，冷梨梨居然在二十歲生日過後的第一天一覺醒來就邀請他去領證。
這個世界變化得太快了！
冷梨梨極有耐心地解釋道：“這不是我嫌你的求婚太粗糙了，所以我才主動提麽。”
“……你這是求婚麽？”
“不是麽？”
“不覺得跟我的求婚一樣粗糙麽？”
“我當然可以粗糙啊，你不可以。”冷梨梨理直氣壯地說道。
封曄噗地一聲，哈哈大笑。
這會兒，他陷入蒙圈兒的腦袋才算是清醒了過來。
他抱著冷梨梨，狠狠地親了一口，然後又覺得今天繼續膩歪太浪費時間了，拖著冷梨梨起了床，去梳洗。
“我們這是跨國婚姻，是不是手續很複雜啊？”封曄站在鏡子前一邊刮胡須一邊問道。
冷梨梨回答道：“我已經了解過了，確實比不跨國複雜一點，不過一天時間夠了。”
封曄突然想到自己下午還有安排，刮完胡須之後，他立即打電話給秘書，讓她取消掉今天下午他所有的行程。
沒有說理由。
下樓吃早飯的時候，管家驚呆了：“兩位不是說中午才會起床麽？”
封曄神清氣爽地說道：“今天我們要出門領證，快給我們準備早餐，我們吃了好出門。”
管家又驚了一下，“領什麽證？”
“結婚證。”封曄道。
管家徹底驚呆了。
幸好他不用下廚，不然，他不敢保證今天早晨的早餐會不會成為黑暗料理。
吃過早餐，封曄親自給冷梨梨挑選了衣服，拉著她準備出門。
“行程是怎樣的？是不是要先去大使館？”他問道。
“不是。”冷梨梨笑著說道：“先等律師來。”
封曄一愣，“律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