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要債的人姓孫，印象中跟父親的關係是不錯的。
可能僅僅隻是我十年前的印象。
這一對潑辣的夫婦終於離開了。
我坐在冰冷的院子裏麵，看著父親和母親無奈的模樣。
“爸，我家欠他們多少錢？”我問道。
“不用你管！你管好自己就行了！”父親衝著我大吼道。
我呆呆的站在了院子中，任憑冷風吹過。
我問一句，本來是出於關心。父親不讓我管也是出於好心。可是，好好的一句話，他為什麽就不能好好說？
為什麽要用吼？這麽多年了，我跟他幾乎是無法交流的。
我承認他的心不壞，但是，他很少對我好好說話。
除了吼就是吼，他幾乎不會在他生氣的時候，心平氣和跟人交流，對我如此，對我媽也是如此！
我在想，我上輩子是做了多少惡事才攤上這樣的一個父親？
其實，我問他都是多餘的，我就不該問。
隱隱約約，我好像記得，曾經在醫院的病房裏麵聽到過他們的談話。
二萬七，應該是二萬七，我好像記得。
十年後，父親死於非命，他出殯的日子我都沒有趕回來，我對不起他。
回到十年前，一切都來得及，這一次，我決定做點事。
首先，從還債開始。
錢，我需要的是錢。我需要大量的錢來填補我這個千瘡百孔的家。
病魔會在最終奪走母親的生命，如果從現在開始預防，一切似乎會變得不一樣。
第二天的課堂，我心煩意亂。
這個時候，我又看見了夏劍開始悄悄的給蘇豔寫紙條了。
我每天都想找各種理由揍夏劍，偏偏這個時候，他給了我機會。
下課的時候，我衝上去一把揪住了夏劍的衣領。
“夏劍，我記得我警告過你！”我怒視著夏劍，說道。
“張正陽，你最好被太過分了，大巴在滄陽是有實力，但他還不是滄陽的扛把子！”
夏劍似乎有了底氣，他應該調查過大巴了。
“哦，是嗎？”我淡淡一笑，一巴掌打在了夏劍的臉上。
夏劍想反抗。但論單挑，他的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陳海在不遠處想幫忙，鬼子和胖子看住了他。
我現在不是孤軍奮戰了，有鬼子，胖子，還有新加入的小弟。
人隻有變強大，才會有更多的隨從者。
“張正陽，你是為我才動手的嗎？”蘇豔在一旁饒有興致的問了一句。
“不然呢？”我慫慫肩膀回答道。
這是在教室，蘇豔問我話的時候，很多人看著。
我回答的時候，很多人聽見了。這些人之中就包括楊咪。
楊咪幾乎沒有抬頭看我一眼，她對我現在的做法一定深惡痛絕了。
但是，我沒有辦法。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我不可能表變成楊咪喜歡的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斯文人。
或者說，我所處的環境不允許我這樣做。
今天，趙娟開始買入股票了，需要持有三天之後，在對她最有利的時候拋售，這會使正在行財運的趙娟獲得最大的收益。
經過前一晚的事，趙娟並沒有再找我去她的辦公室。酒後亂性，我差點騎馬，把趙娟給辦嚴實了。
二萬七，對我來說，是一筆很大的數字。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即便是要姓孫的家破人亡，那也是還錢之後的事。
有人從外麵給我帶信，說大巴哥有事找我。
大巴為我出氣的事，整個學校都知道了，現在，路上遇見其他班的同學，他們都得客氣的叫我一聲陽哥。
我去成人用品點找大巴。他又讓我帶東西去瘋狂酒吧，而且這一次，沒有報酬。
要帶的東西，我知道，是白貨。
如果被警察查出來，這是很嚴重的罪。想清楚了這一點，我開始有些害怕了。
我雖然借助大巴的實力報了仇。但是，我不能被大巴拖下水。
東西，我還是帶到了瘋狂酒吧，裏麵的人我都認識，就是上次大巴帶著去給我報仇的人。
吃過一次飯，大家彼此都算是熟悉了。我跟他們打招呼，陪著他們一起喝酒。
大巴開始頻繁的讓我的做事，比如說他電話欠費了，讓我幫他繳費。又比如，他叫我出去吃飯，但是讓我去給錢。
他幫過我的忙。但是，我也是出了錢的。
現在，他好像吃定了我。我一個窮學生哪裏承受的住？
隻是，我現在又不能跟他翻臉。
夏劍和陳海還在找機會報仇。
第三天，趙娟終於找我了。她還是讓我去她家。
介於上次喝醉酒之後發生的事，我很尷尬，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趙娟。
“趙老師，上次我……”我覺得，上次是我的錯，我應該道歉。
“都過去了！”趙娟倒是挺灑脫的，一副滿不在意的表情。
“是，是過去了！”我趕緊點了點頭。
“正陽，我按照你所說的去做了，果然……果然，這一次回本九萬！太不可思議了！”趙娟興奮得臉上紅撲撲的。
“好事！”我淡淡的點了點頭，這種事對我來說，我並不是那麽的開心。因為，回來的九萬塊不是我的。
我沉默了許久，決定還是要將心裏的話說出來。
“趙老師……我覺得我們應該有個契約！”
“契約？什麽契約？”趙娟盯著電腦屏幕上的賬戶，一臉美滋滋的。
“老師，我隻是一個窮學生，我幫你是希望得到了一些利益的！不如，你撈回來的錢，我想我應該有百分之三十！”
“什麽？百分之三十？”趙娟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那模樣就好像大白天看見了鬼一樣。
“是的！百分之三十！”我很肯定的說道。
“張正陽，我還虧了將近六十萬哎……”趙娟大聲說道。
我打斷了她，“趙老師，那虧損的六十萬與我沒有任何關係的！”
“不是，張正陽，你……你這個百分之三十也太高了吧？你什麽都不用做……”趙娟表現出一副毫不理解的表情看著我。
“好吧！趙老師當我沒說！”
我轉身就走，合作應該是互利互惠，如果達不成共識，那就沒有必要合作了。
“正陽，你別走！”趙娟從後麵抓住了我的手，“你之前想讓我做你女朋友……我答應了！”
“哦？”我淡淡一笑，“趙老師，我從沒有這種想法！”
難道，我要告訴趙娟，我沒有想過讓她當我女朋友，我隻是報複心理在作怪，單純的想把她當做馬來騎。
“沒有？那上次我們喝酒算什麽？”趙娟質問道。
“算我酒後失德！”我回答道。然後準備開門了！”
“張正陽，你知道不知道，你那樣做，我可以告你強奸未遂？”趙娟在我的身後威脅道。
我閃電一般轉過身來看著趙娟：“趙老師，你可以試試！”
時間沉靜了將近一分鍾，趙娟突然笑了，“正陽，我們……沒有必要把氣氛搞得這麽僵硬吧？”
“百分之三十！”我不想跟她廢話。
“正陽，其實，老師很喜歡你的！希望你可以做老師的男朋友！”趙娟將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老師，你是現在答應我，還是希望我加碼到百分之四十？”
“額……”趙娟臉上的笑容再度僵硬了，“張正陽，你真的一點情麵都不講嗎？”
“趙老師，你知道的，我現在很缺錢！”我盯著她回答道。腦海中卻回蕩著那一句：“英語考三十幾分的人都是傻逼！”
不錯，我就是傻逼吧！以後，你的錢我都要百分之三十，少一分就不行。
“好！成交！”趙娟思考了十秒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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