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大腸很快就帶著公孫齙牙過來了。
公孫齙牙是帶著人來的。我靠在破教室裏麵聽戲。
場麵一度很火爆，美人計，對付他們都覺得浪費。
不過，好在美人不是我提供的。
無論任何，我都不虧。
外麵的吵鬧持續快一個小時，我沒有出來看一眼。
豬大腸回來告訴我，他們差點就動手了。
差點也就是沒動手的，還是不夠精彩。
不過，梁子算是接下來了，下一步，我就該推波助瀾了。
等他們走後，我看見唐語嫣打扮得花枝招展，春風得意。
她從樓上走下來，抬著高傲的頭，在粉紅色的長裙的存托下，像是一位公主。
漂亮的女大學生，大長腿很誘人，確實讓人很想犯罪。
她靠近了我，空氣中是淡淡的，誘人的香味。
我靠著泛黃的石灰牆蹲著，抽著半截廉價的煙，全身上下都是一副乞丐的模樣。
“張正陽，我們一起來的西虢鎮吧？”她問道。
“是！”我點了點頭，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為什麽差別就怎麽大呢？我可以讓鎮上四大家族的兩個少爺為我決鬥，而你卻要淪落到街上要飯！”
“嗬嗬……”我笑了一聲，“看來，你還挺享受這一切的！”
“為什麽不可以呢？難道我也要像你一樣混得像個乞丐，而且還心安理得？”
唐語嫣愛慕虛弱，仗著美貌，試圖將其他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像這樣的女人並不少見。
社會是個大舞台，唐語嫣其實是個自認為是主角的跳梁小醜。
“是不是誰有錢有勢，你就選擇跟誰？”我問了一句。
“不然呢？能夠跟你這要飯的？”
唐語嫣邁著風騷的步子離開了，在她的身後隻留下了一道香氛。
或許，她說得是對的！
跟我這樣的窮鬼有什麽出息？
公孫齙牙是種地，上官禿頂是殺豬的。
兩者之間有一個聯係是，公孫家的糧食供應上官的豬吃。
殺完豬，賣完肉之後，開始結賬。
如果上官家的豬吃了公孫家的糧食死了，在這個接口上殺豬匠一定不會饒了種地佬。
雙方一鬥，就會就出來了。
送糧食的隊伍是公孫家的人，豬大腸經常會給他免費幫忙，然後混一頓飽飯吃，我跟在裏麵趁機給糧食下毒。
很快就傳來了上官家的豬被毒死的消息，根據獸醫的鑒定，豬是吃了有毒的糧食。
而糧食是公孫家提供的，而理由是因為上官禿頂和公孫齙牙搶女人。
消息是我放出去的，小鎮不大，人口集中。這個消失像是一個屁一樣向著四周臭開了。
上官禿頂認定是公孫齙牙幹的，公孫齙牙則表示絕不會讓上官禿頂解釋。
於是，兩大家族都在內部召開了會議。
製造的輿論便是上官禿頂家族損失慘重，決定討個說法。而公孫家族自認為理虧，決定賠償。
事情就越發調查不清楚了。因為，已經沒有人著手調查。
這個時候，就需要唐語嫣出門了。
我聽見了唐語嫣咳嗽了一聲，就去找上官禿頂，告訴他唐語嫣是對付公孫齙牙的一張王牌，讓上官禿頂一定不能輸給公孫齙牙，尤其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
然後，上官禿頂就來了。
我是知道他八字的，在讓豬大腸給公孫禿頂報信的過程中，我已經布好了局。
金氣局。在五行中上，上官禿頂的命為水命。
水命偏枯，應當去土和木來消耗和中和。但是我用金。
取金生水，金為梟神，也為忌神。
上官性格本就暴戾，若用土元素壓製就可萬無一失，變為有所緩和。
如果，用金，那便是暴戾無節。如此一來問題更加嚴重。
金生水，水泛濫。一定要出事的。
上官禿頂先來，隨後公孫齙牙再來。
兩人見麵，仇人相遇，分外眼紅。
上官禿頂問：“你來幹什麽？”
公孫齙牙也問：“你又來幹什麽？”
我站在旁邊，用眼神示意上官禿頂絕不能退縮。
金氣陣開始發威，開始無限助長上官禿頂的暴戾之氣。
“啪！”上官禿頂上去就開始給了公孫齙牙一巴掌，“小子，殺豬之仇，不共戴天，老子還沒找你算賬呢！”
公孫齙牙一個種地，哪裏受得了這種氣？
上來就動手！
事實證明殺豬的還是打不過種地的！
上官禿頂被扯下來了一塊即將禿頂的腦門上麵一撮頭發。
我猜，上官禿頂一定在懊惱，為什麽今天出門沒有帶殺豬刀。
一個殺豬的，有殺豬刀和沒有殺豬刀是兩個概念。
唐語嫣站在一旁，跟我一樣隔山觀虎鬥。
在她的心中是很歡喜的，這正是她人格魅力的體現。
西虢鎮，四大家族中的兩大少爺為她打了起來，而且還打得不可開交。
這個時候，我需要在火上接著澆一瓢油。
“唐老師，你希望誰贏？”我小聲問了一句。
“與你有什麽關係嗎？”她輕聲回答。臉上是得意之色，口氣卻絲毫不將我放在眼中。
“啊，原來你支持的是上官少爺！”我假裝驚訝，提高了嗓門大聲說道。
上官禿頂處在劣勢，但這一句話，就是一腳油門。
下一秒，我就看見上官禿頂掏刀了！
一把明晃晃的殺豬刀。
原來殺豬匠的刀一直在懷中，隻不過沒有出鞘而出。
“刀出鞘，必沾血！”——禿頂的男人上官手中殺豬刀明言。
於是，下一秒，公孫齙牙手被劃拉出來了一條血口子。
“上官，你媽的夠狠！給老子等著！”公孫齙牙轉身就跑。
上官也不追，看著手中帶血的殺豬刀。
我猜這麽一瞬間，上官禿頂是否有些悔恨？那悔恨如同在他的頭頂上隻剩下的幾根毛發一般。
“去吧，你的英雄在等著你的歌頌！這個時候，說些好話，是雪中送炭！”
我對著身邊的唐語嫣說道。
唐語嫣已經嚇得麵色慘白了。
殺豬匠手中的刀確實足夠嚇人，尤其，現在還沾了血。
但是，這是一個狡詐的女人，她懂得討好男人，從男人的手中獲取好處。
狡詐，絕不是聰明。
“上官少爺，你沒有受傷吧？”
唐語嫣一隻手捂住嘴巴，一把手搭在了上官禿頂的肩膀上。
勾肩搭背。
“沒事的！”
上官禿頂像是一個將軍，一把將唐語嫣抱住。
唐語嫣被嚇到了，很快一把將上官禿頂推開了。
其實，這個時候的唐語嫣是比較反感的。
因為，事情發展得太快了，劇本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她其實看不上公孫，也看不起上官，四大家族的闊少在他的心中都如同糞草一般。
但是，她會玩，喜歡會玩，她需要將他們都玩弄於鼓掌之中，然後她獲取最大的利益卻不用跟他們任何一個糾纏。
綠茶婊？心機婊？
她喜歡玩，我也喜歡，我就喜歡她自以為是高人一等，聰明過人卻被我利用的樣子。
事情緊張得很順利，冷戰開始了。
公孫家要上官家要說法，說殺豬刀砍人的事。
上官家卻跟公孫家說毒死生豬的事。
一邊要賠人，一邊要賠豬。
出發點不一樣，事情無法解決。
於是，殺豬匠的家族和種田的家族又發生了一場碰撞。
這一次，是大規模，有組織的！
決裂開始了！
上官家的生豬還在源源不斷的買入。
公孫家的糧食就沒有人大量的出售。
養豬的人沒有了糧食喂豬，混亂。
賣糧的人守著糧倉無法出售，心急。
如此一來，兩敗俱傷！
這個時候，這種局麵就需要我出馬了。
西虢鎮第二號乞丐，逆襲之路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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