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夫入帳:絕寵金牌毒妃

顏輕

第319章 三個人的晚餐(3)

書名:誘夫入帳:絕寵金牌毒妃 作者:顏輕 字數:7755

宮泠羽生氣歸生氣,但雲憶寒說的對,她確實是瘦了,也餓了——這幾天都沒日沒夜的想著怎麽把結界弄開,湊合吃那麽兩口飯也隻是為了下劍的時候手上有些力氣,一旦想到雲憶寒可能真的不在了……她覺得自己的魂魄都不知飛哪兒去了……

像個行屍走肉一樣,連寶寶也顧不得,能不瘦麽!

可這******也不是重點啊!

宮泠羽原本還要堅持,但她肚子裏傳來的聲音實在是……

雲憶寒悶笑一聲,放開了她,徑自從衣櫥裏找出衣服,拿去了另外的房間——這裏好些個房間都有溫泉,雲憶寒隨便找了一個,分分鍾就洗完澡換了幹淨的衣袍,連他那頭銀色的長發也熨帖在身側,然後他直奔廚房。

雲憶寒洗澡的時候,宮泠羽就在外頭守著,那丫頭原本想進來的,非得親眼盯著雲憶寒,生怕她消失了似的,雲憶寒卻沒敢讓她進來——他怕控製不住寄幾啊!

雲憶寒去廚房的時候,宮泠羽也在外頭看著,生怕一個不留神,他就又消失了。

雲憶寒下了兩碗麵,其實他對吃這種東西並不是很在乎,他早已辟穀,功夫又是高深,很長時間不吃東西也沒什麽問題的,所以他才會清瘦的嚇人。

兩個人端著麵碗窩在廚房裏,聞著灶堂裏的煙火氣息,才覺得這樣的日子其實也挺有滋有味的。

就像小吃街的煙火氣永遠都隻屬於小吃街,炊煙嫋嫋升起,也隻屬於江對麵那尋常的百姓家。

宮泠羽吃了兩口麵,這才又看向雲憶寒:“好了,我邊吃,你邊說吧。”

雲憶寒笑了笑,忽然伸手,撫上她的臉,眼中流光溢彩。

“這要說起來,事情可就長了……”

“反正我有時間聽。”宮泠羽搬來了小板凳,就靠著灶堂坐下,一副聽老師教育的好學生。

雲憶寒無奈,隻得妥協道:“那我挑些重點的講。”

“全部。”

雲憶寒詫道:“你確定?”

“水我都準備好了。”宮泠羽努努嘴,指著不遠處那正在燒開的一壺熱水。

雲憶寒:“……”

他真是沒辦法了,他為她做過的這些事情從來沒有覺得後悔過,他也沒有打算讓她知道這些。她隻管按照她自己的想法活下去就好,跟小寶好好的他就別無所求。至於那些他做過的,他都不覺得有什麽。

為自己的女人做點事兒,要是還非得矯情的說出來,那還叫什麽爺們兒?

可是……

他今天要是不說,宮泠羽恐怕都給他準備了另外幾套方案,就等著給他逐個下套呢吧?

這個鬼靈精!

最後,雲憶寒妥協了,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交待了。當然,他還是挑著重點的說的,有些無關緊要芝麻大小的事兒就略過了(比如曾經因為吃醋,把醉酒的燕傾一腳踹到水裏),可盡管他簡化了,還是從白天講到了夜裏,從廚房講到了床上……

兩個人和衣躺在床上,宮泠羽聽得極其認真,偶爾還會提問一兩句,這下雲憶寒再也不敢偷工減料了,除了她問自己為何最後要去王陵時,他有點心虛外,其餘的全部說的有板有眼。

想到在陵墓裏沒發現離雪的屍身,也沒有發現燕傾的屍身,雲憶寒就覺得好似哪裏不太對勁……

思緒飄得遠了,連宮泠羽叫了他好幾聲都沒有發現!

“雲憶寒?”

宮泠羽又叫了聲,雲憶寒這才神魔歸位,一把拉住她的手:“喚為夫何事?”

嘿……

宮泠羽挑挑眉:“我不記得自己有跟你拜過堂啊。”

雲憶寒湊到她手背上吻了吻,笑道:“那我們明日補上——順便再補個三天三夜的洞房好不好?”

“好你妹啊!”

宮泠羽又氣又笑,忽然在床上翻了個身,呈趴姿,可腦袋還是歪向他的:“你說那個梵羅香,真的能夠抵消你身上的詛咒?”

雲憶寒也不太確定,隻道:“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他意外的沒有死去。而他的身體,也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宮泠羽麵上浮出一絲困惑,但是並沒有說什麽。

梵羅香聽起來就是個很牛逼的東西,當初在陳王墓,那老粽子一心想吃了她的心,說什麽就能重見陽光。

可是這麽牛逼的東西,怎麽會在她的身體裏?

——天生的?

宮泠羽搖搖頭,越想越覺得好像陷入了什麽深深的泥潭裏。

瞌睡蟲爬上來,宮泠羽想著想著竟然就窩在雲憶寒的懷裏睡過去了。

明明還有好多問題要問他的……

尤其是她要問他,為毛都特麽的以為自己快要死了,還要去王陵!

她當然不認為他是去和燕氏江山那些祖宗十八代敘舊的!

宮泠羽睡下了,雲憶寒這時才覺得口渴,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

他隻穿著單薄的裏衣,卻不覺得寒冷。

他的身上是涼的,可他極少能夠感受得到冷。

門口有動靜,雲憶寒似才想起來若水,從屏風上取下外袍,披好,又踱到了床邊,俯身給了宮泠羽一個淺淺的吻,這才離開房間。

若水見到雲憶寒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雖然頭發都白了……

但英姿還在!

他對宮泠羽的意見便煙消雲散了,但他知道,自己是欺負過宮泠羽的,所以他三更半夜的來負荊請罪……

雲憶寒也不是個客氣的,拿過他背上的荊條,看著跪在地上的若水,嘴角竟然還噙著淺淺的笑,聲音卻是異常的寒冷:“脫掉上衣。”

隔著這麽厚的棉袍打,還叫什麽負荊請罪?

若水低下頭,默不作聲的把上衣脫了。

雲憶寒站在他身側,捏著荊條,有一下沒一下的扣在自己另外一隻手掌心,玩兒似的,問道:“若水,錯在哪裏。”

若水咬住下唇,好一會兒才道:“若水擅自做主,違抗祭司大人的……”

“我已不是大祭司,你喚我公子即可。”

若水微微低下頭:“屬下自作主張,違抗公子命令,將一切……都告訴夫人,讓公子為夫人安排好的一切計劃都落空——啊!”

他這句話還沒有說完,背上便狠狠挨了一下。

他從來沒有見過雲憶寒打人,雲憶寒也從來沒有自己動手打過人。

可這一下,就見了血!

若水差點沒直接趴在地上,強忍著,額頭析出了一層冷汗。

雲憶寒聲音淡淡的:“連自己錯在哪裏都不知道。該打。”

“是!”若水認了。

雲憶寒又道:“錯在哪裏。”

“屬下不該違背公子的命令……呃——”

這一下又未說完,背上又是狠狠挨了一下!

若水隻覺得脊柱的骨頭都被打得碎掉了,一下趴在了地上,吐了口血。他卻是雙手撐在地上,強撐著又跪直了身板。

雲憶寒道:“錯在哪裏。”

饒是若水心中也有怨氣,這回卻也學乖了,不敢再妄自出口。

他想了一下,不確定道:“是……是屬下將一切責備到夫人身上,還以下犯上,告知夫人一切不說,還慫恿夫人出去找公子……啊!”

劈啪!

雲憶寒打完第三下以後,若水覺得自己基本上已經廢了……

荊條被雲憶寒狠狠甩開,砸得就近的漆柱都豁開了一個大坑!

若水完全趴在了地上,背上一片火辣辣的,感覺生不如死……

雲憶寒親自將他扶起,語氣凝肅的說:“虧得你第三次才說的差不多!”

不然他還得多打他幾下,看他長不長記性!

若水是他最信任的人啊,所以他才會將妻兒托付給他。

可他又是怎麽做的?

違背他的命令,把一切告訴了宮泠羽,這些都不是什麽罪不可恕的事情。

重點是,他居然慫恿宮泠羽出去?

他的仇家那麽多,若是有人尋到了這裏,恰逢宮泠羽破開了結界,把這最重要的屏障都給打破了,就憑她和若水,又能對付過去多少人?

退一萬步來說,若是真的有他過去的仇敵在,她和小寶豈不是又陷入了危險之中!

倘若他沒有來得及趕回來,倘若宮泠羽真的就把結界弄開了出去尋他……

他簡直不敢想象!

這個若水,置他們母子於這麽大的安全隱患之中,居然後知後覺,等他打了兩下才反應過來,該打!

可打歸打,雲憶寒還沒有變態到令人發指的地步,他打過若水以後,便親自將他扶回了房間。

雲憶寒扶著若水回房,他就已經很受寵若驚了,可當他看到床墊上突然出現的一個藥瓶時,就更發怔了——

雲憶寒扔完藥瓶以後,還做出一副事不關己我不知道的模樣,負手而立,道:“若水,我不希望以後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雖然是我的部下,但是我希望——你對他們母子二人也能夠如對我般真心。”

若水垂下眼眸,沒有吭聲。

是,他跟了雲憶寒這麽多年,在他和宮泠羽這件事上,他的私心的確是偏向他的。

沉默了良久,雲憶寒輕聲一歎,緩緩道:“這一次我隻是打了你,下次若再犯,我必然會趕你離開的。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宮泠羽的命,比我的重要一百倍,一千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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