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夫入帳:絕寵金牌毒妃

顏輕

第309章 碧玉心(3)

書名:誘夫入帳:絕寵金牌毒妃 作者:顏輕 字數:7842

鏡一手製住他,一邊問宮泠羽道:“小姐,怎麽處置?”

宮泠羽還沒有開口說話,那侍衛便先道:“我是六王府的人,你們誰敢動我?”

宮泠羽一聽這話嘿然笑了:“是六王爺派你來盯我稍兒的?”

那侍衛臉色一變,否認道:“誰,誰說盯你稍兒了……”

宮泠羽輕輕一笑,也沒有打算從他嘴裏問出來什麽,吩咐鏡道:“殺了吧。”

眾:……

那侍衛立刻大喊:“我是六王爺的人,你們不能動我!”

宮泠羽冷冷道:“六王爺會感謝我替他殺了你這個蠢貨的。”

鏡一時在躊躇,遲疑了一下,倒是和宮泠羽坐在一起的淩波忽然站了起來,拔出劍來,一劍穿了那人的心。

拔劍的時候,冷冷道:“我泠姐姐要殺的人,容不得他多活一刻!”

鏡也在毒王穀和淩波相處過一段時間,那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小丫頭有點——狠!

明明才十二歲的年紀,殺起人來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六王府的侍衛倒了下去,淩波的劍鋒還在滴血,她卻毫不在意的用袖子抿去了那殷紅的血液。

宮泠羽看向淩波的目光微微有了變化。

這個小丫頭,真是越來越……像當年的她了。

……

夜幕降臨時,雲憶寒才回來。

然後就在祭司院裏麵發現了幾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說是熟悉,好像在暗宅裏頭都見過。說是陌生,他們怎麽都穿上了白衣弟子的服飾?

雲憶寒轉眼間便想到宮泠羽說過,要帶人來,他也沒有在意,反倒是若水頗起了些疑心。他在暗宅的時間比雲憶寒少得多,有一部分人他是沒有見過的。

若水便將心中的疑慮告訴了雲憶寒。

雲憶寒勉強解釋了幾句,最後不忘囑咐道:“孩子的事情要嚴格保密。”

若水點頭。這點他是明白的。

宮泠羽也是這個意思,所以盡管她把淩波當親妹妹看,把鏡當作最得力的手下,也沒有告訴過他們小寶的存在。

不到隱居的那一天,小寶的存在就要對外保密,這樣對它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所有人都已安排妥當,人多了些,淩波和鏡自然不能住在下人住的地方,雲憶寒便將竹裏館解封,淩波住在鏡的隔壁,她還住在以前她住過的那個房間。

宮泠羽也問過她,當時想要殺她的人是誰,淩波說不記得了。

其實她記得很清楚,隻是沒有說實話而已。

因為要殺她滅口的人——是阿搖。

阿搖在雲憶寒的房間裏鬼鬼祟祟,不知在做些什麽勾當被她看到了,阿搖便差點殺了她。

隻是這些話,淩波並沒有和宮泠羽講。

阿搖是要殺她沒錯,可是她……她心裏其實是有點喜歡那個別扭的阿搖的。

阿搖,你如今又在哪裏呢?

……

角落裏,鐵籠上方罩著一塊布,看不清楚籠內的景象,從籠內,也看不到外麵的景象。

忽然間,上方一陣明亮的晃動,若水取了那塊遮布,手裏拿著一隻燒雞。

將燒雞丟進籠子裏,若水便蹲在外麵看著白狐,笑道:“大家最近都很忙,很少有人有空來看你,你很無聊吧?”

明明已經知道現在的忘川和普通的狐狸沒什麽兩樣,可每次喂它的時候,若水都喜歡多說兩句話。

若是前兩天,白狐見到燒雞都會激動得不行,上去就給撕得粉碎,吃得痛快,可是今天那燒雞就仍在籠子一角,散發著濃濃的肉香,可是忘川卻沒有動,一直蹲在地上,動作像隻小狗。

若水奇怪的看著它,好一會兒才似明白了什麽,問道:“你想喝水了?”

“等我下。”說著若水便起身,想要舀一壺水,身後卻傳來趾甲滑在大理石地麵的聲音,尖銳刺耳,若水回過頭去,忘川爪子在地上一通亂刨。

“忘川,你又怎麽了?!”若水扶額,不知道今天忘川突然抽什麽風。

忘川沒有理會它,一雙爪子在地麵拚命劃著什麽,若水靠近,看到那原本光滑的地麵已經被它劃得麵目全非了,忘川的尖尖而細的指甲上麵也是血跡斑斑。

若水歎道:“別鬧了……”說著就伸手去摸它腦袋上的毛,試圖安撫它。

忘川卻避開了他的撫摸,狗刨似的依舊在地上死命劃……

若水這時才意識到什麽似的,向地麵看去……

地上橫七豎八,劃痕交錯,亂七八糟之間隱約好像有一個心字……

但仔細去看,又好像不像心字,忘川不是已經失明了嗎?

這是它隨便劃的吧?

它又看不到,自然不知道自己胡亂畫了些什麽。

想到這隻狐狸如今是瞎的,若水又動了惻隱之心,就算曾經怎麽恨過他,也會覺得它可憐。

打開鐵籠,若水將忘川抱進懷裏,忘川開始還在死命掙紮,後麵卻不知道怎麽就安靜了下來,任他抱著……

若水沒有看到,在狐狸灰敗的眼眸深處,慢慢溢出了一滴眼淚……

啼月樓——

屏風後麵隱隱冒出暖暖的白氣。

空氣中,充斥著玫瑰花的味道。

屏風上搭著幾件衣裙,宮泠羽在後麵洗熱水澡,雲憶寒已經洗過了,此刻穿著雪青色的裏衣,端坐在書桌前,手裏捏著一隻泛黃的牛皮紙信封。

信封口部被蠟封得整齊。

雲憶寒睨了一眼屏風那邊,宮泠羽正在哼著小曲兒洗著澡,屏風這邊雖然看不到具體的春光,但隱約還是能夠看到個輪廓的……

偏偏就是這朦朧的輪廓要命得很……

雲憶寒看得眼神深了又深,好一會兒才強迫自己將視線移回來,長指一挑,如輕解羅裳般拆了那信封——

信封裏麵,薄薄的一張山水花鳥信紙,上麵密密麻麻的寫了好幾十行的字……

這封信是發現忘川的那天晚上,宮泠羽回來時便趁他不注意塞到了壁櫥裏。

——她以為他沒有看到,可他怎麽會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動作?

既然她不想讓他知道,那他就裝作不知道好了。

然後,偷偷的看一看。

雲憶寒一目十行,很快便閱讀完了這封信,在看到落款的名字是燕傾時,眼睛裏也沒有太大的意外。

未經他人允許偷看了別人的信箋以後,雲憶寒又慢條斯理的將信封重新蜜封了回去——

這種信封最多可以蜜封一次,若是別人,不管怎麽做都會留下破綻的,可惜是雲憶寒來做這次。他不僅把信紙緣分不懂般的折了回去,還把封口的地方做的毫無破綻。

最後這封信就像從來沒有被人動過似的放回了原處。

然後雲憶寒鬆了鬆領口,白玉般的胸膛微微坦露出來一些,他身姿飄逸,直接走去了屏風後麵……

“啊——!”宮泠羽一聲尖叫:“雲憶寒你個色胚,我在洗澡——啊!”

一陣水聲,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

六王府。

燕昭有點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

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了餡餅!

燕昭早些年在外遊曆時,也曾匿名闖出來一些名堂,後來他才知道,大家都叫他“萬蠱王”。

其實也沒什麽特別厲害的,是因為他養了一些罕見的蠱蟲,還會一些馭屍的邪術,大家胡吹路亂捧,便出了那麽個名號。他原本沒什麽在乎的,但這名號倒是提醒了他——他還會一種招術的。

那一招十分邪佞,並且對施術者身體會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害。

可是要對付雲憶寒那樣的人,除了這一招,他暫時還想不到別的。就算是用這一招,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首先,他需要雲憶寒的一根頭發,生辰八字和一滴血。

這三樣東西,每一樣都很難收集到的。

頭發或許還能夠想到辦法,雲憶寒的生辰八字或許買通一些人脈也是能夠打聽到的,最難的,就是他那一滴血了。

要怎麽樣,才能取到雲憶寒的一滴血?

燕昭想了好幾個晚上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可就是在剛才,一個神秘的青衫男子突然出現了!

這就是他之前覺得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那青衫男子像是從牆上飄下來一般,手裏拿著一隻瓶子,告訴他這裏麵有雲憶寒血液的成分,但需要他提純一下,因為這血液裏麵還有別人的。

提純的辦法他也告訴了他,走之前還贈送了一張字條,那上麵是一個人的生辰八字……

不用說,必然是雲憶寒的了。

燕昭雖然覺得這青衫男子有些詭異,但轉念一想,雲憶寒這些年也是樹敵無數了,說不定就得罪過什麽高人呢?

那人也許也是想要向雲憶寒報複。

他們不過是不謀而合罷了。

現在他就差雲憶寒的一根頭發了……

燕昭有些激動的捏著手裏的瓶子,眸光陰狠的閃爍著。他卻不知道,宮泠羽早已經派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了,他自認為絕密的計劃,其實也會被人送到她的耳中。

宮泠羽知道這件事,已經是翌日下午了。她昨天晚上被雲憶寒磨得腰酸腿疼,一直睡到了中午……

下午一邊吃飯一邊聽手底下的人匯報,想直接踩死燕昭的心都有。但轉念,又是一計冒了出來,將鏡叫了進來,在他耳邊附耳說了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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