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夫入帳:絕寵金牌毒妃

顏輕

第288章 本座還要回去看孩子(1)

書名:誘夫入帳:絕寵金牌毒妃 作者:顏輕 字數:6692

祭司大人自然隻有一位,那就是雲憶寒。

在桑與通報的時候,雲憶寒便已經不請自進,直接進到人家後花園裏頭了。

他的身邊還跟著幾個下人,怯怯弱弱的跟著,很明顯是想攔又不敢攔,隻能一路跟到這裏的。

雲憶寒一腳踏進花園時,正好撞見燕傾俯身給宮泠羽穿鞋子。他一手握住她細細小小的腳,整理好足衣,不顧身分,俯身將鞋子給她穿好。

雲憶寒的目光落定在燕傾握住宮泠羽足踝的手上。

除雲憶寒以外,在場的所有人都輕吸了一口氣。

他們早就聽說世子殿下最近有個特別寵愛的女孩子,他為了她,已經把府裏的侍妾都遣散了,甚至每天的生活就家——王宮——家,三點一線,極其有規律,別的什麽地方也不去,更不會去花天酒地。一切都是因為,他已經有了“金屋藏嬌”。

然而聽說歸聽說,哪怕是在世子府裏頭,地方還大了去了,很多人都是沒見過那個傳說在被世子殿下捧在手掌心的女孩子的。許多人都很好奇,沒有想到,今天卻給撞見了……

並且堂堂尊貴的世子殿下還在給對方穿鞋子……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裏,男人為女人穿鞋已經是一件足以驚動天地的罕見事跡了,更何況,這男人的身份還是當朝世子……

世子都肯屈尊降貴,這女孩子得修了幾輩子的福分……

在場之人無不瞠目結舌,沉浸在這巨大的震驚之中,連他們本來的目的是想要看看這女孩子長得什麽模樣都給忘了……

不知是不是出於故意,燕傾的身子,一直有意無意的擋住了雲憶寒去看宮泠羽的視線。

可即便是隔著燕傾,宮泠羽也能夠感受得到雲憶寒那火熱的視線。

莫說是隔著燕傾了,就算是隔著山,隔著海,隔著天地日月,山川河流,雲憶寒的目光都不容人去忽略。

雲憶寒又重新坐上了大祭司的位置,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她垂在袖中的手,冷得發白。

場麵似乎靜止了幾分鍾。

燕傾半摟住宮泠羽,她的身子幾乎是半掛在他身上的,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麽,他靠她這樣近,她竟然也沒有反抗。

良久,燕傾半抱著她轉過身去,卻依舊是遮擋住雲憶寒看到她臉的視線,朝他一笑:“祭司大人!”

“世子殿下。”雲憶寒也以笑容回禮。

這時,站在他們身後的人才互相朝著對方的領導行禮。所有人都見了禮,唯有宮泠羽一動不動,甚至連想要動的意思也沒有,燕傾攬著她,並沒有放過她身上傳來的冰冷溫度。

雲憶寒和宮泠羽之間的事情,像一根刺紮在了他的心上,他雖然沒有在質問過宮泠羽,但身為一個男人,自己的女人跟過別的男人,這總歸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他視雲憶寒如情敵也在情理之中。況且如今宮泠羽是在他的身邊,他不知不覺間便覺自己占了優勢。

若水也是跟了雲憶寒一道來的,他才從毒王穀趕回來,原本沒見到宮泠羽在公子身邊,他就已經很詫異了,而且雲憶寒又是跟悶葫蘆,跟一般人都不喜歡多說話,更不擅長解釋。冷不防瞧見宮泠羽跟在燕傾的身邊,兩個人的舉止還相當親密……若水幾乎滿腦子都是麵和了水,晃成了一桶漿糊,到底發生了什麽?

若水不動聲色的瞧了眼雲憶寒,他戴了麵具,隻露出了一雙平淡無波的眼睛,沒有人看的清他臉上的神情。

雲憶寒重新以大祭司的身份出現,好像是一件很隨意的事情,信手便可拈來。宮泠羽這幾日對外麵的消息真的從未過問,信息閉塞讓她不知道如今的雲憶寒同燕傾是何關係,是敵人,還是盟友?

她不敢去看雲憶寒,目光隻得放在別處,突然聽燕傾吩咐道:“帶夫人下去休息。”

燕傾一聲令下,便有侍女過來攙扶宮泠羽,這時,沉默的雲憶寒忽然開了口,“今日陽光充足,我看夫人麵色蒼白,午後的陽光正是補充能量的好來源,夫人不如在外麵多曬一會兒。”

夫人……

別人或許沒有聽出來什麽,但雲憶寒什麽意思,宮泠羽的心裏一清二楚,他是故意寒磣她呢!

原本燕傾不想讓她出現在雲憶寒麵前,她也就順水推舟隨了侍女下去休息,可雲憶寒這麽一說,她又覺得自己似乎不用下去了。

雲憶寒說完自己那席話,目光便一直凝在宮泠羽的身上,好像在專門等她的答複一樣。

宮泠羽一抬頭,對上他的目光,欠身道了謝。

燕傾回眸看了她一眼,湊到她耳邊,呼吸盡數傾灑在她耳邊,低聲問道:“都曬了這麽久,不回去休息麽。”

“你等下和他去書房?”

“我在園中準備煮酒,下棋……”

“我和你一起。”宮泠羽突然要求一起,這實在是讓燕傾意外,但他也不是沒有懷疑,看了看她,又不動聲色的瞧了瞧雲憶寒。

好像要在這兩個人之間瞧出個所以然一樣。

燕傾卻猜不到宮泠羽心裏在打什麽算盤,這次她回來以後,性格什麽的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他想要掌控住她,似乎變得更加難了……

以前她的性格其實也挺桀驁不馴的,但是那個時候她是愛著他的,所以一個男人想要拴住一個女人,最簡單粗暴卻又切實有效的法子就是讓她愛上自己,這句話沒錯……

那個時候她的心思全部都在他身上,他反過來稍加溫柔,便可輕易的操控她……

但如今……

燕傾的心裏忽然一陣難受,但這情緒來的快去得也快,他管不了那麽多了,宮泠羽是他的,隻能是他的。

宮泠羽提了要一起的要求,燕傾自然是不會拂她的,於是一行人便來到了湖心亭中。

這方碧湖太大,即使是冬日也沒有全麵結冰,隻在湖邊的地方有些薄薄的淺冰。

其實宮泠羽心裏真的沒有燕傾所想的那些彎彎繞,隻不過她覺得今天雲憶寒突然來,還以這樣一種讓她措手不及的方式出現,十有**是衝著她的,她若躲避,他則有的是辦法讓她出現在他麵前。所以,她索性不躲,就如他所願,出現在他麵前好了。

外麵長長彎折的通往湖心亭的白石廊上,每隔五步便站了一個風姿綽然的侍女,這湖心亭也不小,足足有三層高,他們在最上麵的一層,室內的溫度不低,透過雕花的菱窗,還能看到外麵湖裏的景色。

桌上紅泥小爐,青梅飄香,糕點擺了很多,每一道都極為精致。

酒氣也如春天的綠柳,一絲一絲滌進了人的心坎裏。

雲憶寒坐在燕傾的對麵,宮泠羽坐在燕傾的身邊。三個人都是席地而坐的,地上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幹淨舒適,柔軟適中,宮泠羽卻刻意和燕傾保持著距離。

屋子裏隻有留下了兩個煮酒的侍女,連若水和桑與都被留在了外麵,房中真的稱不上冷,隻是氣壓有些低。

沉默間,隻聽得到侍女烹煮出來的青梅酒甘甜清冽的味道,她們每扇一下風,杯盞相碰時清脆的聲響,幾乎成為了這莫大死寂中唯一的救贖,宮泠羽的目光自然也放到了她們煮酒的動作上。

燕傾掃了一眼桌上的糕點,用銀筷挑了兩塊放到宮泠羽麵前的小碟中,柔聲道:“你愛吃的魚酥,隻放了一點辣。”

燕傾的動作做的十分自然,仿佛是一位普通的丈夫給自己心愛的妻子送上愛吃的小玩意兒,充滿了暖暖的愛意。

宮泠羽還沒有開口說什麽,便聽到對麵雲憶寒陰冷的聲音:“魚酥?夫人不是愛吃海棠糕麽。”

雲憶寒要麽不開口,要麽一說話就一針見血,明擺著要氣死人的節奏。

“人都是會變的,尤其是我們女人,愛吃的東西也一樣。”宮泠羽嘴角撇了撇,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用銀筷子夾起燕傾給她盛的微辣魚酥,在燕傾頗為滿意的目光裏放到了嘴邊,在大家都以為她要慢慢嚐一口的時候,她卻又放下了筷子,道:“可我還是更喜歡海棠糕一些。”

啪——

一個不小的聲音從桌上響起,原來是一個侍女不小心碰到了酒壺,水灑了半邊桌子都是,差點就濺到了燕傾的袖袍上,侍女們連忙跪了下去:“殿下,奴婢不是故意的……”

“罷了,你們下去吧!”雲憶寒這個勁敵當前,燕傾自然無暇跟區區下人們見識。但這兩個侍婢下去以後,便沒有人可煮酒了,燕傾正要重新差兩個人進來,雲憶寒又說了句讓宮泠羽險些吐血的話,並且他說這話時還是看著她說的!

“夫人不是會煮酒麽。”

宮泠羽一直有意無意的低著頭,不去看燕傾也不去看雲憶寒,隻有在必要時才會抬起來。這個時候,她輕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著雲憶寒的目光有些陌生也有些冷然:“誰告訴祭司大人我會的?”

“我親眼看到的。”雲憶寒睜著眼睛說瞎話:“我教過你,不記得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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