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夫入帳:絕寵金牌毒妃

顏輕

第249章 君生我未生(6)

書名:誘夫入帳:絕寵金牌毒妃 作者:顏輕 字數:7147

胎動,那是怎樣一種神奇的感覺,她無法形容出來。

這寶寶是個丫頭吧?不然怎麽這之前一直都沒有動靜,可雲憶寒不過是之前摸了一下,沒過多久它就有了動靜,讓她真正覺得這個孩子是活在她肚子裏的。八成就是個丫頭,看上她美人爹爹的美色了吧?

嘖嘖嘖,還在肚子裏就這麽色,那以後出來,還不得拋棄她,直接粘著雲憶寒了?

想到這裏,宮泠羽竟然還有些吃醋,忍不住嗔道:“寶寶八成會是個閨女,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小情人,雲憶寒……你又要多個小情人了呢!”

雲憶寒聽到自己即將有個小女兒難免喜上眉梢,很快又是眉頭一皺,什麽叫他“又”要多一個小情人了?

他之前有過情人麽。

宮泠羽還是在咬著離雪那件事不放?

這女人和別人都不太一樣,要麽不吃醋,要麽吃起醋來要他的命。

雲憶寒沉吟了一下,道:“這天底下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宮泠羽愣了一下,眯起眼睛去看他。

雲憶寒繼續緩緩道:“我肯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你,隻是認為,我主動跟你交代了,比日後你從別人那裏知道的好,並不是為了讓你緊抓住不放。我在認識你的時候,隻記得離雪這個人,隻知道我要不惜一切代價的把她救回來,隻知道我活在這個世上,隻為了等待離雪。”

宮泠羽臉上浮出一絲冷笑,冷冷道:“繼續說。”

“而現在我不想等她了。”雲憶寒心裏下了個重大的決定,可表麵上卻說的無比輕鬆,就像在談論著晚上吃了什麽。

宮泠羽冷冷道:“不等了?那多可惜,你都等了這麽久,不如再等等吧!”

雲憶寒看著她,欲言又止,這時,宮泠羽的肚子又疼了一下,她的臉色白得跟紙一樣,雲憶寒便什麽也不想說了,看她難受,還是打算出去找大夫。

宮泠羽語氣一變:“我說了不用!”

雲憶寒這才乖乖停住,委屈的看著她,小聲道:“不用就不用,這麽凶會嚇到寶寶的。”

宮泠羽扶額。

雲憶寒看著她,道:“餓了吧?想吃什麽?”

“蒸羊羔兒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

“……”

雲憶寒眉梢一挑,輾轉出去,端了碗白粥回來,坐在床邊想喂宮泠羽。宮泠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道有些反胃,實際上剛才她就已經嗅到了,隻不過是騙他說他身上有女人的味道罷了。她便以在床上躺久了為由,要自己下床去吃,雲憶寒便也沒攔著,將她連人帶被子一起抱到了椅子上。

粥是熱的,宮泠羽喝了沒幾口就覺得身體也暖洋洋的,被子下她的領口微微敞開了些,雲憶寒盯著她雪白如玉的皮膚,忽然看到了什麽,瞳孔一縮!

宮泠羽領口下嬌嫩的皮膚上,赫然出現了一抹紋路!

那是梵羅香的印跡!

然而不過片刻,雲憶寒的臉色便恢複了正常,宮泠羽低頭吃著粥也沒有注意到。雲憶寒陷入了沉思。

小羽身上有梵羅香這件事,不知道這天底下除了他和若水外,還有沒有其他人是知曉的?

倘若被別人知道,小羽同樣也會陷入危險的!那個時候若是他不在了,誰來保護她和寶寶?!

不然,等他把自己剩下的生命和力量全部給了小羽時,再將她體內的梵羅香轉移到自己身上吧?

——反正,那個時候他也活不了了,帶著梵羅香一起離開人世,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雲憶寒,你一臉齷齪的在想什麽呢?”

宮泠羽的話,扯回了雲憶寒的神思,他聞言一笑,道:“想睡覺。”

爾後,補充一句:“和你一起。”

“雲憶寒,你還能再齷齪一點嗎?”

“可以啊,但是目前的話,恐怕不能讓你如願了。”雲憶寒心中下了個十分重要的決定,可麵上卻表現的和從前一樣,讓人看不出來任何的異樣。

吃過飯後,宮泠羽就又犯了困,可還是堅持沐浴,洗澡的時候坐在桶裏就睡著了,雲憶寒進來,見此場景眼神頓時變得雪亮。

雪亮歸雪亮,有些事情嘛,即使雲憶寒想,如今宮泠羽的身體卻是不行的,他的**沒那麽重,而且,在他的心裏,宮泠羽和寶寶比任何事情都來的重要。

雲憶寒小心翼翼的將熟睡的宮泠羽抱起來,用大塊的浴巾包裹住,輕放到床上,給她擦幹淨身體,又將被子蓋好。做完這一切以後,雲憶寒半跪在床前,久久的凝視宮泠羽的睡顏。

看一眼,少一眼。

時間真的不夠用。

他為什麽,沒有早點遇到她呢?

如果早一點的話……

他絕不會讓她嫁給燕傾,也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一分。

良久之後,雲憶寒起身,在宮泠羽額頭上落下一吻。

他的嘴唇蒼白無色,冰冷得很,睡夢中的宮泠羽不安的皺了皺眉頭。

她似乎很喜歡皺眉頭呢。

大概是因為——要惦記著很多事情,所以即使在睡覺,也不能夠完全放下心來吧?

雲憶寒很想替她分擔,可是除了幫她報仇,披荊斬棘也要除去她的仇人,他還能做些什麽?

他最想做的,就是陪她一直走下去。

可是卻連這樣簡單的一點他都做不到。

胸腔裏一陣刺骨的疼,喉嚨裏傳來血腥的味道,雲憶寒連忙從房間離開,似逃跑一般。

幾天下來,宮泠羽都是窩在雲憶寒的房間裏,他總以自己身上太涼為由,一直不肯上床和她一起睡覺。宮泠羽想了想,也覺得這樣也許更好——萬一雲憶寒忍不住了,還要強忍,他也很難受的吧?

她自己的房間是不打算回去了,不管那天忘川和花靈有沒有在那裏做過什麽,她都不想再踏進去一步了。

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花靈也不知道是敵是友,但是忘川好不容易有了個女人,宮泠羽是不會將她趕出去的,但也不會不堤防,隻是叫了若水私下沒事多觀察觀察,但是不能讓忘川發現。

現在的忘川性情大變,像個隨時會爆開的炸藥包,要是給他知道了她讓人盯著花靈,他指不定要鬧出什麽事來呢。

這幾天宮泠羽都在修養,她想做什麽雲憶寒都會攔著,然後由他代替她去做,雲憶寒做事還是比較讓宮泠羽放心的。調養了幾天,她的身體果然比以前好了許多,平時也不怎麽嗜睡了,隻是最近吃的飯菜裏麵,不知道為什麽總會有一股子腥味,她每每問起,雲憶寒都說是後院的水有問題,過幾天就好了。

可隻有若水知道,其實那是雲憶寒偷偷在宮泠羽的飯菜裏麵加了自己的血。

他不知道祭司大人為何要這樣做,卻明白他這樣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他也跟了雲憶寒很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不顧一切的為一個人付出過。

看到雲憶寒手臂上那一道一道淺淺的傷痕,若水說不出來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如今的雲憶寒身上,哪裏還有一點風光霽月的影子?

當年莊嚴威武的祭司院,如今已經成為了百姓口中的笑談!

當初高貴冰冷受萬人敬仰的祭司大人,如今已經成為了人人貶低的禍國妖男,這些,雲憶寒他自己都知不知道?!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

夕陽西下,落日熔金。

從廚房的窗子外,若水再一次看到了雲憶寒割傷了自己手臂放血,那些妖豔到極致顏色的血一滴一滴落在了宮泠羽的飯菜上。若水實在是忍不住了,衝進了廚房。

見有人進來,雲憶寒不慌不忙,處變不驚的抬起頭,見來人是若水,似乎鬆了一口氣,重新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血滴到飯菜上。

“若水,誰允許你進來的?你真是越發的沒有規矩了。”

雲憶寒在責怪,可語氣卻聽不出來半分的怪罪,他仍然在低頭自顧自的做事,似乎就是和若水打了個招呼而已。

若水在他麵前站定,臉色有些鐵青,似乎在醞釀著巨大的怒氣。尤其是雲憶寒這一身無所謂的態度,更加讓他沒有來由的感到憤怒。

廚房裏麵僅有主仆兩個人,雲憶寒放完血後,極為自然的用一抹細細的布帶裹住自己流血的手腕,拿起筷子,將滴了血的飯菜來回攪拌均勻,爾後,他便端起飯菜,要送去給宮泠羽。

就在這時,若水伸手攔住了他。

雲憶寒臉色稍稍一變。

隻那一下,若水便清楚的看到他眼底閃過的冰冷殺氣。

這麽多年若水跟著雲憶寒,他待他雖然談不上是和顏悅色,並且大多時候都是冰冷無情嚴厲苛刻的,但是雲憶寒動了想要殺他的念頭,卻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

就因為他攔在了雲憶寒要給宮泠羽送飯的路上。

盡管在衝進廚房之前若水便已經做好了豁出性命的準備,可此刻他的心裏還是沒來由的一陣驚慌,驚慌過後,他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用質問的語氣,抬起頭,毫不避諱的咄咄質問雲憶寒:“大人,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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