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夫入帳:絕寵金牌毒妃

顏輕

第188章 他的身體不行了

書名:誘夫入帳:絕寵金牌毒妃 作者:顏輕 字數:7725

“林姑娘,怎麽樣了?”樂明砂問的小心翼翼。

宮泠羽回過神來,笑道:“胎象還算平穩,沒什麽大礙,注意休息便好。”

樂明砂點點頭,道:“林姑娘以前學過醫術?”

宮泠羽搖搖頭,笑道:“學藝不精,說出來都給師父丟臉。”

樂明砂想到了什麽,麵露猶豫,良久,開口問道:“林姑娘進入祭司院多久了?”

“很久了呢,隻是以前一直默默無聞,近日才有機會跟在祭司大人身邊的。”

樂明砂又點點頭。

前陣子燕傾偷襲了祭司院,結果反倒讓世子府損失慘重,因為這件事燕傾沒少置氣。樂明砂如今又是特殊時期,她身邊過去有容笙幫忙,現下容笙對她是什麽心思她也摸不準了,她迫切的需要一個幫手。

思來想去,也就這在世子府有過一麵之緣的林許,最符合她的心意了。

如今聽說祭司院外人是進不去的,大概在暗中休養生息,她也是沒了法子,才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將信送到祭司院的,不成想卻成功釣出了林許這隻魚。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今日的祭司院不比往昔,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她開個大一點的價錢,林許也許就過來了呢?

樂明砂從袖中取出一張銀票,放到了宮泠羽麵前,宮泠羽看著銀票露出笑容,抬眸笑道:“世子妃這是何意?”

樂明砂道:“前些日子世子殿下與祭司院鬧了些不愉快,我想林姑娘心中也是清楚的。有句話說的好,良禽擇木而棲。祭司大人能給你的,我同樣也能給你,甚至更多。我身邊需要一位幫手,林許,你可否願意跟著我?”

樂明砂的這番話正中了宮泠羽的下懷,本來她就是想要進去世子府的。

多年前的一切開始於世子府。如今,一切也應該都在那裏結束。

心中得意,宮泠羽表麵上卻裝作拒絕,將那麵值不小的銀票往樂明砂那邊推了推,婉拒道:“世子妃說什麽在下有些不明白,祭司院一切都好,祭司大人也待我很好。”

樂明砂沒料到自己被拒絕,莫非是她嫌錢少?

樂明砂揮手又加了一張銀票。

宮泠羽眯著眼睛笑道:“世子妃如果沒什麽別的事情,在下就先告辭了。”

語落,起身告退。

樂明砂在後麵低聲喊道:“我再給你加一千兩,林姑娘,你回去好生考慮一下,三日後還是在這裏,我等你好消息。”

宮泠羽回頭,朝她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出了酒樓,華燈初上。

從這裏向北走就是牡丹園,再過幾條街就是祭司院了。

宮泠羽想到自己還有要給傅清雪的藥沒送出去,便輾轉去了牡丹園的方向。

說也湊巧,宮泠羽走到牡丹園時,已是午夜,一輛華麗的轎輦低調的從牡丹園離開。

宮泠羽躲在石獅後麵,目光追隨那轎輦,眯起了眼睛。

這是南詔王的轎輦?

來到傅清雪的房間,他並不在,隔壁的房間霧氣繚繞,他應該是在沐浴。

宮泠羽將自己給他配製的藥丸放在了桌上,還特意留了幾顆強身健體的藥,字條上麵簡單的交代了藥物的服用劑量和吃藥的禁忌。

沒有署名。

兩個時辰後,傅清雪泡掉了一層皮,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房間裏沒有點燈,他並沒有看到放在桌上的藥和字條。

待他看到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晌午了。

傅清雪又驚又喜,想起了祭司院那個不安分的女人,想起了她逼著自己吃下藥的場景,竟然還頗有些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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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王府白雲居,落了一地的枯葉。

夜雲輕修書到祭司院,他想見林許。

最近的事情很多很多,他想找個人大醉一場。

而他最想和一起醉酒當歌的人,隻有林許。

小院的一角,菊花叢間支著一張小桌,鳳珈臨和夜凡在對弈。

說是對弈,其實不過是鳳珈臨在教夜凡玩“彈棋子兒”。

鳳則年走了以後,鳳珈臨又恢複了以往那副模樣,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會醒,別人都不敢來白雲居,就是怕碰見夜凡這個傻子。可他卻完全相反,基本上每天都會過來找他玩兒。

兩個人玩了一會兒,不知戰況如何,隻是最後夜凡又被鳳珈臨弄哭了。

鳳珈臨十分高興,拍拍夜凡的腦袋,搖著折扇來到了這邊。

夜雲輕瞄了他一眼,在這廝距離自己五步遠的時候叫住了他:“站在那裏,大秋天的,你扇子的風很涼。”

“可是我人暖啊。”鳳珈臨頓了一下,便又兀自靠了上來。

夜雲輕無奈,想到了一句話。

物以類聚,人以賤分——鳳珈臨比他還要賤上很多。

鳳珈臨與夜雲輕坐在一起,他餘光正好可以看清樹下夜雲輕的側臉。

過去的夜雲輕,臉上也總是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讓人覺得十分親近,盡管夜王府的下人都視他如產狼虎豹,避而遠之;如今的夜雲輕,褪去了偽裝,臉上正色了許多,卻讓人覺得不那麽容易靠近了。

夜王府的職責便是保護燕氏的江山,夜雲輕偽裝了那麽多年,終於得以翻身。鳳珈臨想,自己應該替他高興的,可卻不知怎的,他還是覺得現在的夜雲輕不可愛了。

“啊——”

另一邊的夜凡,不知道棋盤怎麽招惹到他了,他竟然伸手把棋盤掀翻了。

鳳珈臨一下站起來,折扇一合,朝那邊走去:“唉,誰讓你欺負棋盤的……”

夜雲輕抬起眸,微冷的目光聚焦在夜凡的身上,心中覺得諷刺。

若是夜王府的正主兒,看到夜凡如今的模樣,會痛心疾首的想要死去吧?

頭頂,豔陽高懸,秋風把天都托得很高很高。

鼻尖傳入襲人的菊花清香。

這是一盤天下大棋。每個人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有的人想要謀朝篡位,卻有心無力;有的人占據了天時地利,卻沒有謀反的心思;有的人奔波勞碌為國為民,有的人中飽私囊為了自己,有的人高枕無憂,有的人日夜驚魂……可是誰又能想得到,早在很多年輕,在世子燕傾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他便已經提前下好了一步大棋呢?

燕傾……還真是精明的讓人害怕呢。

祭司院——

一道人影翻牆而入,跌跌撞撞,月光下的身影有幾分狼狽。

是雲憶寒。

自從那日雲憶寒生氣,把宮泠羽的東西丟了又撿回來以後,他便搬到了她的房間裏。

房間的窗台上,還有那盆被宮泠羽養死的蘭花,已經枯萎的不像樣子,根係估計都潰爛發臭了,但是雲憶寒卻舍不得丟掉,還每天像個寶貝一樣似的看來看去。

因為每次看到,他都能想起宮泠羽真的不適合養活物,她應該養一堆石頭的。

房間裏的紗燈黯了下去,雲憶寒彈指一揮,紗燈慢慢又亮了起來。

“咳咳。”雲憶寒捂住嗓子咳嗽起來,身體不受控製的輕微抽搐,他知道,他的身體不行了。

不能愛上,一旦愛上,他會失去生命的。

這是深刻烙印在他骨血裏的詛咒。

他的每一滴血都會化作一朵劇毒豔麗的大麗花,他的每一分真摯的愛意,都會將他送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後悔嗎,那個女人根本不愛你。”雲憶寒自嘲的自語,血液沿著他蒼白的指縫流瀉到地上,盛開了一朵又一朵的大麗花。

和以往不同的是,這些大麗花的顏色全部是黑色。

死亡的顏色。

雲憶寒望著這一地突然間開放又突然間枯死的花朵,臉色微微有了變化。

眉間聚攏的妖異邪氣仿佛找到了發泄口,一縷一縷不受控製的往外泄露。

雲憶寒慢慢靠坐在床頭,蒼白的臉色,妖麗異常。

再這樣下去,他還怎麽保護宮泠羽?

她那樣大膽的和燕傾對著幹,假若有朝一日被他發現,她要怎麽辦?

她想好對策了嗎?

不,不管她有沒有想好,他雲憶寒都會是她最後的退路。

身為她的男人,這一點覺悟他還是有的。

“咳咳……”雲憶寒又開始咳嗽。

他好想見宮泠羽一麵。

現在,立刻。

雲憶寒撐著身體想要站起來,卻始終站立不穩,他從來沒有這樣衰敗過。

幾次下來,雲憶寒的白衣上已經染了血跡,他的表情卻恍然未覺,好似吐血的不是自己一樣。

再一次跌倒在地時,雲憶寒碰倒了放在床邊的凳子,動靜不小,他似乎一瞬驚醒。

良久之後,雲憶寒從懷裏取出一個紙包,仰頭將裏麵的藥粉撒進口中。

他妖豔如血的紅唇便沾了白色的粉末。

紙包被雲憶寒丟下,他的身體,好似重新得到了一股力量,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容光煥發。

“媳婦兒,我這便來見你。”雲憶寒身姿輕盈,如月一般從窗子跳了出去,消失在漆黑的秋夜裏。

地上的紙包留下的白色粉末,被風吹散。

古書上有記載言,北海瀛洲暗地三途川,有仙樹,產廣陵散,服之消百痛,得精神,久服成癮,無救。後被記載為妖樹,害人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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