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夫入帳:絕寵金牌毒妃

顏輕

第041章 你考慮過臉的感受麽?

書名:誘夫入帳:絕寵金牌毒妃 作者:顏輕 字數:7368

南詔國訓,每年的農曆三月,逢清明時節,皇親貴胄便要自發到大光明寺參加齋戒。這個時候,各府裏都要派出幾名代表,在寺內齋戒住宿七日。今年夜雲輕為了避免繼續在祠堂受罪,便主動請纓要去齋戒。長孫氏交代了他一大堆東西,還偷偷讓人在他的生活用品裏放了些牛肉幹,夜雲輕這才離去。

馬車內,夜雲輕和身穿男裝的宮泠羽對弈。

夜雲輕抬頭看了她一眼,忽然眯起了眼睛:“你假喉結呢?”

“戴著太難受,下車再說。”宮泠羽落下一子,夜雲輕捏著棋子,久久沒有落下去,他想到了什麽,棋子隨便放在了一處,認真道:“如果有機會,你會看到大祭司麵具後麵的臉,你要記住他。然後……”

“嗯?”

“如果哪天在街上碰到了,就給丫腦袋上套麻袋,拉到角落裏揍一頓,算我的!”

“你輸了,給錢。”宮泠羽落子後,朝夜雲輕伸出了手。

夜雲輕伸手要打在她手心上,卻被她躲了開去,夜雲輕滿腦子壞水,滿心的蔫主意,他朝宮泠羽勾了勾手,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放在棋盤上,一手點在銀票上,道:“我們打個賭。”

“賭什麽?”

“就賭這次各家派來的人都是誰。”

“不賭,我都不認識。”宮泠羽裝出不悅的樣子,翻了個白眼,沒有興趣的坐到了角落。

夜雲輕急道:“那就隻賭一家,就那誰吧,那個溫家。溫如意那小丫頭片子你總見過吧,我賭是她本人來。”

“那我就合了你的心意,跟你的不一樣,我賭她父親來。”

“我輸了,銀票是你的。你輸了,該如何?”

“你想如何?”

夜雲輕拂袖,思忖道:“脫光了到我的床上去。”

他這弦外之音不言而喻,宮泠羽卻果斷應下,夜雲輕心中竊喜,兩眼直冒光,宮泠羽卻把那銀票往他那邊推了推,道:“你輸了,這銀票我也不要。”

“哦?”夜雲輕奇道:“難道你也想讓我脫光了到你床上去?”

宮泠羽不懷好意的笑了:“你輸了,脫光了,繞著護城河裸奔十圈。”

夜雲輕的表情像是吃了一隻蒼蠅。

宮泠羽從他指頭下將銀票抽出來,兩指夾住煽了煽風,道:“這就不敢賭了?”

夜雲輕笑著湊了過去,曖昧道:“那裸奔完了以後,我可就直接上你屋裏去了。”

“你還要不要臉?”

“要臉何用?”

“你考慮過臉的感受麽。”

“臉長在我身上,應該感到榮幸才對。”

“……”

“沉默了?”

“是,沉默到想給你臉上潑點硫酸。”

“來啊,我臉皮厚,防硫酸的。”

“……”

“但是不防你,你可以往嘴上塗點硫酸,然後……”

宮泠羽實在聽不下去了,一腳踢了過去,夜雲輕就勢抱住了她的小腳,兩個人打鬧著,突然間馬車停了下來,外麵夜青的聲音有些奇怪:“小王爺……”

夜雲輕不耐道:“何事?”

“祭司大人說,他的馬車壞了,他想上來共乘……”

“告訴他沒地方,別想了。”夜雲輕冷笑了一聲,共乘,共乘你妹啊!

夜青猶猶豫豫的:“這……”

“這什麽?你耳背聽不到我說話了?”夜雲輕隨手拿起身邊的物什就要砸下車去,這時,馬車外麵響起一道清涼好聽,又無比熟悉的聲音:“小王爺息怒。”

宮泠羽的身子微微一僵。

自從知道了雲憶寒的身份,她心裏就有種不妙的預感,但是又沒有辦法,反正不管他身份再大,她該招惹不該招惹的,她都惹上了,天底下也沒有後悔藥,她能怎麽辦?

且不說她不會拎著東西上門去道歉,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她肯低頭,他又會輕易放過她麽。

他說過要她繼承他,那種桀驁又篤定的語氣,讓她都有些心寒絕望!

要麽從了他,要麽死在他手上,她沒有自信能夠幹得過他!

夜雲輕臉上也有了變化,然而不過須臾,那種輕浮的笑容再度浮現,他撩開簾子,似是有意擋住身後的宮泠羽,對雲憶寒道:“要本小王息怒也可以,玉佩還回來,道歉。”

雲憶寒紫色蝶形麵具遮麵,隻露出一半傾世風華的容貌。他淡淡道:“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

夜雲輕道:“別人都怕你,我可不怕。”

語落,他放下簾子,靠坐在了宮泠羽身邊,吩咐夜青道:“走。”

夜青聽了吩咐,卻並沒有立刻有所行動,雲憶寒站在那裏,臉上看不出喜怒。裏麵的夜雲輕見馬車還停在原地,不由得怒罵:“夜青,你耳朵壞了麽!”

夜青猶猶豫豫的看向雲憶寒,雖然說他是夜王府的人,他的主子是小王爺,可是祭司大人就這麽橫在這裏,他也不敢走啊!

唉,主子們之間有怨氣,卻讓他這個小跟班的夾在這裏,左右為難!

雲憶寒長身玉立,風姿綽約的站在那裏,一點也沒有要挪開的意思。最可怕的是他一句話都不說,就讓人覺得十分恐怖了!

夜雲輕氣得就要下去跟人幹仗,宮泠羽拉住他,這時,跟在後麵的馬車趕了過來,車簾被人掀開,露出夜筱安一張俏麗的臉蛋兒,她笑得眼睛都彎了:“祭司大人,我車上有地方,有的是地方,要不然,你上來?”

雲憶寒看也未看她,轉身,回了自己的馬車。

那輛無比奢華、精致的大馬車噠噠的走在了最前方。

夜筱安的臉沉得比鍋底還黑,他的車根本沒有壞,他卻說謊都要上夜雲輕的馬車。而她這般邀請他,他卻也絲毫不領情。

少頃,她有些氣惱的甩下了簾子,似乎對此習以為常,她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吩咐道:“跟上去!”

馬車內,夜雲輕伸手剝著香蕉皮,很用力,似在發泄:“這次齋戒世子不來,身份最大的也就是他了,還讓他輔助懷真禪師主持齋戒,真不知道他會怎樣對付我!”

宮泠羽眼神挑了挑,燕傾竟然不來的麽。

抵達大光明寺已是傍晚。

夜雲輕一行人本就出發得晚,此時寺內燈火亮如白晝,位置較好的禪房已經被先來的幾家人住下了,懷真是個負責的人,即便再晚,他也會親自在寺外等候。

迎接夜雲輕的時候,宮泠羽覺得懷真似乎看了她一眼,但她去看他的時候,他仍然還是那副公正、慈悲、憫世的清冷姿態,她大概是看錯了。

參加齋戒的有男有女,女眷便被安排在後院,夜雲輕和宮泠羽一起,被安排到了東邊的禪院。

簡單的用了齋飯,夜青便將各家的來人情況匯報給夜雲輕,不出所料的,溫家來的人是溫如意本人。他似乎從一開始就對他們之間的這個賭約很有信心,他知道自己會贏,也以為自己挖了坑等她跳下來,她就真的跳了。

宮泠羽慢悠悠喝著茶,夜雲輕拿著花名冊湊到她麵前,指著上麵溫如意的名字,道:“桑葉兒,你輸了,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

宮泠羽截住他的話:“你也太能胡來了,這裏可是皇家寺院,你想玩火,我還不想燒身!”

夜雲輕不死心:“那我們去後山,後山晚上可沒什麽人的!”

宮泠羽翻了個白眼,他最近好像突然變得很熱衷於把她拐上床這件事兒,本來之前他也有過這層意思,但更像在開玩笑,最近的話,就變得認真、露骨多了。

丫一定是吃錯了什麽藥!

夜雲輕在一旁磨著宮泠羽,她卻伺機記住了這次各家參加齋戒的來人。南詔王朝正值鼎盛時期,國泰民安,百姓富裕。朝廷更是將星雲集,人才濟濟,一代更加年輕的血液參與進來,而那些老去的,也在慢慢將手中權力轉移。

是以這次來的,多半都是各家的少當家。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宮泠羽自然不肯上夜雲輕的床,他大少爺脾氣,也絕對不會把床讓給別人。

最後就變成夜雲輕在床上睡,宮泠羽打了地鋪,他換了新的地方睡不著覺,便起來擦劍。忽然,後山上傳來幾記響亮的鍾聲,穿破層層夜雲,直達每一個房間。

宮泠羽翻了個身,沒有起來,夜雲輕便自己去了前院查看。

夜半鍾聲,寺裏麵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他走後,一道人影從門口緩緩走了進來。

宮泠羽察覺到有人靠近時,雲憶寒已經撩袍坐到了她的身邊。

他睨著眼看了眼她的地鋪,笑道:“怎麽,沒有一起睡麽。”

宮泠羽有些困倦,但來人是他,她竟然不自覺的減去幾分戒備。她打了個嗬欠,懶洋洋起身倒了杯水,坐到他對麵,抱著茶杯,問道:“怎麽,你想一起?”

雲憶寒冷冷一笑,將一樣東西甩在了她麵前,宮泠羽低頭一看,竟然是夜雲輕的那塊玉佩。

雲憶寒道:“還給他。”

“你怎麽不自己去?”宮泠羽笑著反問。這人真是好笑,自己撿了人家的東西不還,卻偏偏讓她給做個中間人。

她喝了一口水,忽然端起茶杯,朝雲憶寒舉過去:“要不要喝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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