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

恪純

77 日久天長滴水穿石

書名:炮灰 作者:恪純 字數:7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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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走進來就對我傻傻地笑,我看著他那樣子,笑笑地問他:怎麽的,這是想通了?

他點了點頭,走到我辦公桌前麵,也沒坐。我說:哎,客氣什麽,坐下吧。

他這才坐下,我說:說說看,都想通什麽了?

他說:之之……之之姐,啊不,易經理。

我看他那囧樣,趕緊說:直接叫之之吧,糾結什麽呢,名字不就是一個代號麽,我是個隨性的人。

他說:噢,好,那我就叫你之之了。

說完,他咳嗽了一聲,正襟危坐,仿佛小學生被檢討似得說:之之,今天中午你的話,讓我想了很多。的確,我不應該整天想著泡妞,說起耍嘴皮,我玩不過常年做銷售的小崔;說起技術,我整不過常年宅居的小丁。以前,我總抱著得過且過的想法,也沒正經想過幹點什麽業績出來。但是之之你說得對,我是個男人麽,我必須把男人的責任扛起來,不能天天想著泡妞,以後,就看我表現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之之。

我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感覺特別的好笑。我強忍著笑說:恩,已經有一定的思緒覺悟了。接下來就幹點實事吧,我不愛聽好聽的話,我愛看人做行動。你懂的,哥們。下去吧,時間朝不等夕啊,你也是快三十的人了。

他不停地點頭,然後說:那我去工作了,以後我會好好向小丁學習的。

我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做我的PPT。低頭一看,徐成又發來話了,徐成說:賞臉晚上吃個飯不?

我頓時哈哈地笑,突然和他身份轉了,再也不是上下級了,他如今說哈也隨和了很多,我記得他從前都是命令式的在MSN上說:易之之,晚上下班後一起行動。

我心想晚上估計不行,還得加班呢。他噢了一聲,他說:你那閨蜜經常叫我請她吃飯,我要不要請呢?

我心裏驚了一下,想著黃穎肯定是看上了徐成了。不過那姑娘,愛上誰都是分分鍾的事兒。我說:那你就請唄,幹嘛告訴我啊。

他發了個黑臉的表情,他說:我不是怕請了你有誤會麽。

我說:不會的了,如果你們郎有情妾有意,我會祝福你們安好的。

說完我就發了一串奸笑的表情過去。他也回了我一串打頭的表情。

可是他什麽承諾也沒說,我多麽希望他會來一句:除了你,我對其他女人沒有心思。

為了做一個PPT,耗費了我大量的腦細胞有木有?!從下午4點幹到晚上9點的節奏啊!做完之後,我仰天長嘯,哎,好久沒這麽動過腦子了,得補!

結果你猜誰來了,居然吳淞拽著戴翔威一起來了。我也分不清是吳淞邀請他來的,還是戴翔威自己過來的。

我和吳淞的辦公室就隔著一片玻璃,我們都可以清楚地看到對方正在幹嘛。戴翔威一進來就說:臥槽,難得見你如此認真啊,我們在吳淞辦公室看了你半個小時你都不知道啊。

我說:你這不是廢話麽,為了我們偉大的銷售計劃,我可是做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做PPT啊。

他們哈哈大笑,吳淞說:累壞了吧?走,一起夜宵去。

我說:好,正愁補腦呢。耗費了大量腦細胞,得給我補回來。

戴翔威說:沒問題啊,最近剛開了一家泰國菜餐廳,一起去嚐嚐去。

我說好,迅速關了電腦,一手摟著戴翔威,一手摟著吳淞,然後大大咧咧地說: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中間的咋就這麽貌美如花!

他們兩居然齊齊地切了我一聲,然後戴翔威說:喂喂,放手,這樣看你的那個太大,我要流鼻血了。

我心想我的哪個大啊,再低頭一看,不好!胸大半個露外麵了。

我連忙鬆手,臉色通紅地奪門而出,後麵響起了兩個男人毫無掩飾的誇張笑聲,這兩個沒有節操的家夥!

當他們追上我之後,那種情不自禁的大笑聲讓我不得不惱怒萬分,我衝著笑得無比誇張地戴翔威吼道:你他媽再笑,我就剪了你的!

他瞬間憋住了,忍俊不禁的那種樣子特別的滑稽。吳淞本來就笑得很隱忍,見我這麽說,趕緊故作正經地說:好了好了,一起夜宵去,不能再笑了。

我們一起驅車來到了本市新開的一家泰國菜餐廳,大概是新開的緣故,光顧的人特別多,本來想弄個包廂,服務員說已經沒有了位置。好吧,那就隻能坐大廳了。

我一邊和他們兩開著無關痛癢的玩笑,一邊不停地東看西看,戴翔威用筷子敲我:好奇寶寶吖?看來看去的,菜上了,趕緊吃吧!

我喔了一聲,誰知道他就這麽沒臉沒皮地用筷子夾了小菜送到我的嘴邊,搞得我騎虎難下,吃也害臊,不吃也害臊,瞬間臉憋得通紅,很沒底氣地說:你幹嘛啊,我自己會吃。

他就一個勁地笑,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嘴巴咧得開開的,看上去特別的可愛。他說:快吃,不吃你讓我臉往哪兒擱,吳淞在看著呢。

吳淞連忙擺手說:我什麽也沒看到,什麽也沒看到。

我很不情願地張開嘴巴,把他送到嘴旁的小菜吃了,他這才開心地收手,然後舉起茶杯對吳淞說:兄弟,以後我的女人照料著點,哥們以茶代酒,先敬你了。

我一聽這話瞬間就汗了,我說:戴翔威,誰他媽是你女人,酒可以亂喝,話別亂說啊。

他看著我這樣,又嬉皮笑臉地說: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做我的女人的。

我瞪著他,吳淞在一邊尷尬地說:我突然發現我是多餘的啊,你們這打情罵俏的,叫我可如何是好。

戴翔威拍了下他的頭說:你吃你的就好。

我瞪著他說:你對我的老板尊重點哈,他在我眼裏比你重要。

戴翔威說:切切切,他不就是給你錢花麽。你隻要一句話,哥包了你,也不用你做事。

我對他豎起了中指,我說:我他媽人雖賤,尊嚴還有,包養這種事兒,你和那些外圍女談去吧。

吳淞說:之之是個刺頭樣的姑娘啊,看來翔哥想擺平還不是那麽容易啊。

我說:必須啊,十個他也未必。

戴翔威就開始瞪我,我和吳淞默契地舉杯,杯子響亮地碰到了一起,然後我們默契地喝光,看著吃癟的戴翔威哈哈大笑。

他對我們兩比了比中指,調皮地四處張望,一副不稀得鳥我們的樣子。我正低頭吃菜呢,他突然喊了聲:喂,阿成,你也在這兒啊。

我迅速地抬頭,看到離我們不遠的吧台處,徐成正在買單。而和徐成在一起的,居然是黃穎。

戴翔威這麽一喊,他們的目光都投向了這邊,徐成淡淡的笑了,然後帶著黃穎往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黃穎看著我,很興奮地跑過來就摟著我的脖子說:親愛的,你這麽瀟灑啊,有兩個帥哥陪著你在這裏吃飯。

我忍住心裏的震撼和酸酸的感覺,故作輕鬆地說:你這不也領著個帥哥麽,咱倆誰羨慕誰呢。

她笑得咯咯咯的,她說:這還不是承蒙你的介紹麽?要不是你,我哪兒能認識阿成呢。

阿成……都這麽親密了啊,我瞬間有點惡心到了。

徐成和戴翔威、吳淞寒暄了幾句,把目光投到了我這裏,然後問我:之之,你和他們一起吃飯呢?

我勉強笑了笑,我說:是啊,你和黃穎吃飯呢。

他點了點頭,黃穎還摟著我的脖子,我把她的手掰開,拉著她的手問:你打算和我們再吃會,還是讓徐總送你回家呢?

她嬌俏地放開我的手,然後調皮地說:才不和你吃呢,阿成說請我看電影去的。

我看著她春心蕩漾的樣子,心裏說不出的感覺,但嘴上卻依然說:好吧好吧,重色輕友的家夥,那你去吧。

戴翔威還是笑得特別誇張,他對徐成說:阿成,你這速度,坐火箭啊。我泡一個都泡了那麽久,你這又換新的了?

我直接把手裏的紙巾揉成團往他身上扔去,我說:戴翔威,這是我閨蜜呢,你說話注意點兒。

他連忙捂住了嘴巴,趕緊巴結起黃穎來,他說:哎哎,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你是之之的閨蜜呢,我叫戴翔威,請問閨蜜尊姓大名吖?

黃穎被他一連串的肢體語言和誇張言辭逗得咯咯地笑,徐成還是一副淡淡的樣子,他對戴翔威說:你別讓之之喝酒,一會送她回去吧。我們先走了,黃穎,我們走吧。

我們互相揮手告別,他們轉身的時候,徐成走得略快一些,我看著黃穎快走了幾步跟了上去,然後自然地挽住了徐成的手。而徐成,居然也沒有掙脫。

我覺得心,嗖得一下涼了,就像從前看著一個個女人從他辦公室走進走出的那時候,一樣的心涼。那一刻,我覺得我和徐成就像天和地,無限接近無法到達。

我匆忙間抓住了戴翔威的手,他就坐在我的旁邊,空調溫度很低,我的手像我的心一樣涼,他偷偷在桌子底下幫我輕輕地搓著。有那麽一瞬間,我感動到幾乎就承認他就是我的男人。

可是我卻總覺得少了點什麽,又或者我的心,似乎早已被占據了。

突然想到了不久前看到的一句話:

某年某月某日,我看了你一眼,並不深刻。

某年某月某日,和你相識,無關心動。

怎知日子一久,你就三三兩兩懶懶幽幽,停在我的心上。

有一種愛,不是你不勇敢,而是一旦你勇敢了,你就注定會受傷。

我想,徐成在之之的心裏,是王一樣的男人,他驚豔了歲月。

而戴,就是溫柔了時光的那個人。

至於最總之之和誰,無從得知,或許是徐,或許是戴,又或許,是一個從未謀麵的人。

愛情有太多種樣子,遇到什麽樣,就擁有什麽樣的愛情。

親們,看完別忘記點推薦票,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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