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命師

滄海暗殤

第四百七十章靈獸跡象20

書名:鑄命師 作者:滄海暗殤 字數:3636

“轟”的沉悶衝撞,夾在毅瀟臣與熊飛飛之間的斷木被震的木屑四濺,隨即兩道血線在雨幕中分散開來,細眼一看,竟然是熊飛飛好似蛟龍狼爪般的尖齒生生捅進毅瀟臣的兩肩,隨著熊飛飛發力,骨爪快速深入毅瀟臣的肩膀,那黝黑的骨爪釋放出的殘魂黑氣就像腐毒一樣快速侵蝕著毅瀟臣的身軀。

隻是毅瀟臣乃陰相噬魂體魄,從來都隻有他吞噬別人,不曾有別人吞噬他,當熊飛飛蛟龍模樣越發明顯時,毅瀟臣的裂魂猊凶兕也虛尊彰顯,環繞於身,遠遠看去,就像一條青灰色蛟龍魂與一隻四足雙翅凶獸相互搏殺,虛魂之下,裂魂猊凶兕前軀壓上,粗壯的獸爪死死牽製著陰蚺蛟殘魂的頸軀,任由這隻蛟龍如何瘋狂掙紮也不放鬆一絲,原本熊飛飛在陰蚺蛟殘魂的充斥洶湧下瘋狂,可是隨著兩尊虛魂相抗吞噬,這陰蚺蛟的殘餘虛魂才發現裂魂猊凶兕早已強大超過它,當青色的魂息緩緩擴散將熊飛飛籠罩在內後,無盡的吞噬力量從四周衝來,而毅瀟臣更是忍著無盡的痛苦,雙目充血烏紅,以至於妖化的犬牙咬破唇齒。

“別殺我…我不想死…”

就在陰蚺蛟的殘魂邪靈即將被裂魂猊凶兕吞噬時,一語輕言傳來,這聲音細微渺小,就像銅鈴中低顫,隻是它浸入人心,感染心魂,毅瀟臣根本無法避免,也正是這稍微的愣神,陰蚺蛟的殘魂邪靈咆哮翻轉,灰黑色的衝擊直接突破他的青色魂息力量,正中毅瀟臣胸腹,瞬間,好似大山壓抑般的劇痛從胸腹處傳來,毅瀟臣無可製止後退,隨後跪下。

不過熊飛飛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由於陰蚺蛟的殘魂邪靈力量太過肮髒腐朽,那充雜的邪**惡就先像毒藥一樣快速侵蝕著熊飛飛的身軀,現在,他膚表上的鱗片紋落宛如腐蝕一樣緩緩掉落,麵頰上的皮肉更是褶皺不堪,隨著一陣雨幕衝刷下來,他的麵皮就像腐爛一樣掉落,漏出森白血紅的骨肉。

看到這裏,毅瀟臣隻感覺胃中滔天波浪翻滾,隨著那股衝擊抽搐感襲上咽喉,他大張嘴巴,伴隨劇烈的嘔吐,摻雜著血液的腐物從胃中噴出,盯著眼前非人的邪物,毅瀟臣恍惚中看到,似乎那句破爛不堪隨時可碎的身軀模樣就是自己未來的結果,試想,他不過一俗人軀體,落得陰相噬魂體魄,可是再怎麽噬魂,他終究是有界限的,但是這界限在哪,他也不知。

熊飛飛的身軀愈發破爛,不過陰蚺蛟殘魂邪靈仍舊垂涎毅瀟臣身軀內的欲惡邪氣,故而他拖著殘破的身軀向毅瀟臣走來,每走一步,都會有一塊腐爛的皮肉從身軀掉落,看著這般至死不古的貪念,毅瀟臣本來已經疲憊雜亂的心魂竟然再次湧現出炙熱的力量,這力量與裂魂猊凶兕的魂息力量不同,它純靈之情,其中該夾雜著暖意,就像初生的太陽一樣,而行至麵前抬起死亡爪子的熊飛飛在這一刻竟然呆立停下,他滿是欲惡嗜血的牟子中竟然生出一絲困惑,那困惑隨著血淚緩緩流下。短暫的停頓後,熊飛飛殺氣爆照,三寸長的鱗爪箭一般襲來,隻是眼前白光一閃,隨即炙熱風襲洶湧的魂手鎖住了熊飛飛的鱗爪。

白瓜散去,毅瀟臣已經從地上站起,隻是他的神色已然變化,在他身軀周圍,微白的氣暈緊緊環繞,而裂魂猊猊凶兕早已消散不見蹤影。

“陰相境域,陰蚺蛟,地靈至尊,這都是毅族創造出來的邪道途命途,真是可悲…”

話落,毅瀟臣魂手閃過,正中熊飛飛的脖頸,將其緊緊鎖住提離地麵,而他身前的微白氣暈絲絲縷縷擴散,好似鎖鏈一樣的纏繞在熊飛飛身上,透過魂識看去,這些微白色的氣暈鎖鏈將附著在熊飛飛身上的陰蚺蛟殘魂邪靈緊緊鎖住,那一丈長的蛟龍虛魂奮力抗拒,可是完全無法擺脫,畢竟這股力量正是毅瀟臣命理中最為突兀的至善靈根之力,是邪性汙穢力量的根源之力。

“我不想死…別殺我….別殺我…”

當毅瀟臣要襲殺消散陰蚺蛟的殘魂邪靈之力時,又是一聲較弱驚恐的低吟從熊飛飛口中傳出,毅瀟臣恍惚的瞬間,竟然從熊飛飛腐爛醜陋的麵頰上看到了林曦的模樣,她是那麽的較弱可憐,接連的哀求讓毅瀟臣的心魂顫動起來,隻是他明白,林曦、海樂、熊飛飛三人已經死了,究其根源,是因為他們的命中注定,現在的一切虛幻都是陰蚺蛟殘魂邪靈妄自利用人的欲惡殘念所造出來的假象,剛剛,那一聲低吟求饒讓他險些喪命在熊飛飛的鱗爪之下,現在,他不可能在被假象所欺。

隨著散落在心魂角落中的至善靈力衝湧,那微白的氣暈越發渾厚,纏繞禁錮陰蚺蛟殘魂邪靈的鎖鏈也緩緩收緊,邪靈蛟龍的身軀在鎖鏈禁錮中快速潰散,分化出大量的灰黑氣暈,就在這滿是欲惡汙穢的邪靈蛟龍要潰散在毅瀟臣禁錮靈力之下時,天際濃雲集聚,一道驚雷從雲中落下,直直打在毅瀟臣不遠處的老樹上,瞬間,老樹被驚雷炸的木屑橫飛,那股威勢就像水波一樣快速散開,眨眼間衝到毅瀟臣身前,毅瀟臣無法抵擋,直接被這威勢震開,而熊飛飛的身軀更是在威勢中潰散成碎屑,連骨渣子都不剩,不過那快被禁錮消散的邪靈蛟龍卻借著這個空隙飛衝升天,入了烏雲中消失。

“咳咳咳…該死…的命途…”

躺在泥濘中的毅瀟臣嘴角溢出絲絲血跡,劇烈咳嗽之下,他再次咬牙挺身起來,在雨幕衝刷下,他身形疲憊,搖晃前行,隻是魂息消散,靈力消隱,俗人之軀能夠支撐到現在,或許就是毅氏先祖在庇佑,也可能是他從未謀麵的父母在庇佑著。

當雙肩傷口血流不止,生息快速流逝之後,毅瀟臣的牟子越發沉重,隨著一滴雨水未落砸在眼皮之上,他閉上了眼睛,向前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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