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從我寢室裏冒出來的啊。”
蘇小薇老老實實道。
“你寢室裏？！”
張曼瞪眼，瞠目道，“蘇小薇，你別跟我開玩笑。這事不能開玩笑的！”
“老師，我是會開玩笑的人嗎？”
蘇小薇有些委屈的道。
“那沒有開玩笑，他怎麽會從你寢室裏出現的？”
張曼低聲道。
“我也不知道啊。”
蘇小薇脆生生道，“我沒問。”
我跟她說過，不要把我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事情跟別人說，她還真就守口如瓶了。
看來蘇小薇是真的很珍惜我這個朋友。
這樣單純的女孩子，恐怕也隻有元安寧可比了。
不過元安寧的腦回路很正常，她的腦回路有點不太正常就是了。
但多少都是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那麻煩你去問一下。”
張曼側目看了我一眼，臉上仍然帶著難以掩飾的震撼、驚怖之色。
對此，我初時很是困惑，但等我看明白張曼的修為境界，心中略有些恍然。
張曼的修為竟然也就如意九重天的樣子！
她還是高三部落的老師！是蘇小薇的人生導師，真正的高手。這樣的高手才如意九重天？！
想想他們這個世界最強大的不過大乘高手，我略有些恍然。
敢情這個世界沒有一個成仙的，是沒一個成就仙台水準的！
意思就是說……
我在這個世界是無敵的了？！
無敵……
在以前是我的目標和夢想。
但真的實現了，我卻有些開心不起來。畢竟這個世界，終究不是我的那個世界。
不過，這個世界怎麽會如此弱小？
明明他們都是有天宮的，都是有鎮族神將的，為何差距這麽大？完全沒法理解！
“這個，好吧。”
蘇小薇終究還是沒有敢於拒絕她的人生導師，移步朝著我走了過來，到得近前 ，微微昂頭看我，“林凡，老師要我問一下你……”
“我都聽到了。”
我笑道，“你不用說了。我來說。”
“哦。好。”
蘇小薇先是怔了一下，但很快點了點頭，站在了我的旁邊，看向張曼。
“張老師，你好。”
我伸手，笑道，“初次見麵，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蘇小薇的朋友，林凡！”
“你好。”
張曼有些拘謹和意外，拘謹？想來是因為我的修為比她高太多，意外？是因為我看起來比較好說話？
不管她怎麽想得，在跟她握了下手後，我便直言道，“我想跟你聊一會兒，不知道方不方便？”
“這……”
張曼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麽說，表情多有錯愕，但很快，她回過神來，側開身子，道，“請，請進。”
她的動作依然有些不自然，表情仍然還是帶著拘謹、驚駭。
但這種驚駭，比之之前，卻是弱了不少。
特別是‘駭’更是弱化了五六分。
想來這位張曼也應該感覺到了我並沒有惡意。
若不是如此，也不會讓我進去，恐怕早就忍不住大喊大叫了。
哢嚓！
我跟蘇小薇進入了寢室後，身後傳來關門聲響。
我並沒有扭頭後看，隻是掃視了眼室內。
很樸素、簡單的裝潢，隻有一些床、衣物，以及幾把兵器，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東西。
看得出來，張曼應該也是一位醉心於修煉的人士，對於身外之物，不會很介意。
“請坐。”
張曼拿出一個凳子，很是恭敬的道。
蘇小薇在一旁錯愕又茫然的看著，想來是搞不懂自己的老師為什麽會對我這般恭敬。
她很單純，沒有往深處想我。
但張曼就不一定了。
但我不會讀心術，也不知道張曼此刻的內心到底在想些事什麽。
隻是在安坐好後，正視張曼，溫聲道，“張老師，你去過神魔戰場嗎？”
“沒有。”
張曼微微怔了一下，很快回道，“神魔戰場是在我書中看過的史實。但因為距離實在太遠，我們學府並沒有探索到那麽遠的地帶去。不過前人之中應該有人去那兒探索過。要不然不會有那麽多有關神魔戰場的史詩。”
她頓了頓，有些驚疑不定的看了眼我，試探性的問道，“敢問林，林……”
“叫我林凡就可以了。”
“好。”
張曼長吸口氣，道，“敢問林凡，你是否來自上界？”
她伸手指了指天上。
“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我道。
“你身上有一種我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澎湃強大氣息。這種氣，明顯遠遠強過我們。我已經是渡劫期的高手，即便是大乘期的高手我也可以一戰，但麵對林凡你，我竟升起一種無能為力的蒼白之感。如此，你還不是來自上界的，那會是來自哪裏的？”
張曼把心裏頭的話說了出來，整個人似乎輕鬆了許多，僵著的臉都放鬆了許多。
“上界？”
蘇小薇眨了眨眼睛，俏麗的臉上帶著茫然。
“渡劫期？”
我上下打量了張曼兩眼，如意九重天就是渡劫期？那大乘期？聽這意思，是半步仙台？
應該是了。
畢竟渡劫期可以一戰大乘期。
那就隻有可能是半步仙台了。
如果是仙台高手，肯定會瞬間秒殺如意九重天了。更遑論大戰。
如意九重天跟仙台一重天，看似是一步之差，實則是天地之別。
“敢問世間是否有仙界？”
我沒有回答張曼的話，畢竟蘇小薇在這裏，蘇小薇沒在這，我可以胡謅，她在這裏，我怕我胡謅，這腦回路很特別的姑娘會當真，到時候就很難解釋的清楚了。
“林凡你問我是否有仙界？”
張曼驚愕道。
“對。我在問你。”
我鄭重道，“麻煩張老師能替我解惑。”
“連你這樣的高手都不知道世間是否有仙界、難不成自古以來流傳的破碎虛空成仙，都是假的？！”
張曼滿臉的驚悚，但很快她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就在前些日子，校長都破碎虛空而去了。這是萬眾矚目的事情，怎麽可能作假。”
“是嗎？”
我長身而起，來回踱步了一會兒，思量道：看來這個世界真的很特別。得空，我得去仙界看看！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得把一切的始末給搞清楚。
我是自司馬府邸內部出來之後，才感覺到一切都發生了不對勁。
既然是 從司馬府邸出來的，那便要再入司馬府邸，從源頭把一切摸索清楚。
之前是我擔心司馬府邸人多勢眾，受到群攻！
但現在看來，似乎是多心了？
我既然已經世間無敵，我還怕人多勢眾？一巴掌拍過去，不是全都得跪？
但神祇終究還是神祇，我也有些摸不清楚他們到底有多強大。
想到這，我便道，“你們這兒似乎有不少的真神？”
“沒錯。”
張曼肅容道，“真神神通無量，鎮守四方。有他們在，魔頭才不敢輕易入界，侵犯我們。”
“哦？”
我眉頭微揚，“你們的真神，比如說淩霄殿的門神司馬欣，南天門的尉遲敬德有多強大？”
“他們？”
張曼沉吟了一會兒，麵含慚愧，呐呐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老師。”
蘇小薇略有些錯愕，“你也有不知道的東西？”
“老師我又不是神仙。有不知道的東西，不是很正常？”
張曼回了句蘇小薇，又看向我，道，“真神從來沒有出過手。所以無人得知他們的手段。隻是曆史書上曾寫明真神一舉一動都能破碎虛空。是無量的存在。如此強大的真神，哪個敢挑釁？”
“如此……”
我點了點頭，道，“你們的真神是從何而來？”
看張曼她們修煉的似乎不是喚神術法，而且聽他們的口吻，似乎對神將格外尊重！跟我們那個世界完全不一樣。既如此，那神將何來？
“似乎是從神界下來的。”
張曼道，“每個大家族，每個大學府之中，都有神碑佇立，隻要在神碑之前祈禱，就會有神將下凡而來。自古以來皆是如此。不知林凡你為何會問這些眾所周知的事情？”
“神碑？！”
我喃喃了一聲，並沒有回答張曼的話，隻是來回走了兩步，猛地看向張曼，“不知可否帶我去看看神碑？”
“這個……”
張曼猶豫了一會兒，道，“神碑深藏學府深處。我沒有這個資格帶你去。但我身為張家大長老，卻是可以帶你去看看我張家的神碑。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去。”
“我當然不介意。”
我笑了笑，道，“特別感謝張老師的信任和幫助。麻煩你帶我去看看神碑。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問問司馬家族的事情，希望張老師能幫忙解惑一二。”
“司馬家族？司馬校長的家族嗎？”
“沒錯。”
我直言道，“我想問問司馬校長是不是叫司馬佑？”
“正是。”
張曼道，“司馬校長的確叫司馬佑。”
“是嗎？”
既然有司馬佑，為何沒有司馬青蓮？！而且這裏的導師團隊似乎……
想到導師團隊，我便想到我的導師，立刻問道，“你們這有沒有一個叫郭襄兒郭校長的人？高一部落有沒有一個叫韓素素的老師？”
我的導師，真名，正是叫韓素素。
“郭襄兒？韓素素？”
張曼想了一會兒，有些不確定的道，“我們學府人太多了。我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兩人。但可以肯定一點，校長之中沒有姓郭的，高中部落導師團隊之中也有沒有叫韓素素的。”
“是嗎？”
雖然早有所猜測，但得知答案，我仍然不免有些失落和慶幸。
失落在於看不到熟人，慶幸也是在於看不到熟人。
很古怪的心情和感覺。
難以形容。
“那能麻煩你幫忙說一下司馬家族的大概情況嗎？比如說他們有多少人？多少神將？多少高手？長孫女姓甚名誰等等。”
“這，好吧。”
張曼狐疑的看了眼我，想來是搞不懂我為什麽要針對司馬家族，但她瞥了眼蘇小薇，又認真的看了眼我，終究還是點頭答應了我這個要求。
通過她的講訴。
最終，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