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
“這就死了？”
樊噲瞪眼，訝聲道。
“應該不可能。”
貂蟬擰眉道，“最後都沒有看到比幹動手。比幹那樣強大的人不可能這麽輕易死掉的。”
“我看也是。”
尉遲敬德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比幹能使出數種張良諸神都一時半會兒破不掉的絕世神通、並且能布置吞神禁製，這樣的一隻腳都快要踏入上位神門檻的強人，怎麽可能那麽容易死掉？不過王重陽他們打得也太快了，這才多久？！就把劉秀，林披，林藻那樣一夥強人給滅了？！嘖嘖，果然還是林凡你的守護神厲害。冒牌的終究還是冒牌的，不過這冒牌貨也很逆天啊！尼瑪，他召喚了多少尊守護神來著，我數數，一，二、三……”
尉遲敬德滔滔不絕，似有了聊談的興致。
樊噲見此，挑著眉頭，跟他說道一塊兒去了。
我在一旁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隻是凝神盯著黑洞方位，心中疑雲漸生。
‘林凡’到底死了？還是沒死？
比幹是在給他療傷？
比幹口中的再等幾秒鍾是什麽意思？
……
“下去看看。”
張良揮了揮手，狄仁傑身子一旋，若旋風般旋落下了黑洞。
李清照緊隨其後，踏雲跟去了。
曹衝略有些懊惱，歎了口氣，站立在黑洞口，擰眉看著鬼森的方位。
而王重陽則手持神劍，左手虛托著搜神器，雙目炯炯的掃視著四方。
哧啦拉！
搜神器在王重陽手心上空半米的位置，緩緩旋轉著，它鏡麵之中的那道赤紅色光柱，此刻已經微弱黯淡了許多。
赤紅色光柱的直徑已經縮小到了一米左右。
光柱伸縮不定，不是一開始的緊鎖山包方位，而是不時變幻方位，在黑洞四方掃蕩著，似乎在搜尋著什麽。
李元霸手握著數十條本源小龍，遞給了一旁的戴宗。
戴宗接過，身子一旋，若電光般朝著我的方位爆射而來。
見此，我了然。
林披，林藻等神祇死去後，都崩碎了不少的本源小龍，這些本源小龍有的化光遁走了，有的被諸神給抓住吞了，而有的則被李元霸給握著。
本源小龍，是神榜之中的大道天道的精源所凝聚出來的，同時也是凝聚神祇的必備物質，十分珍貴！
凡人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本源，因為體質太弱。
但其實凡人體內也有類似的物質，不僅凡人有，豬牛狗等等萬物身上都有，隻不過多寡濃淡的區別而已。
有的凡物，比如螞蟻，它身上的這種物質，已經稀薄到可以忽略不計了！因此不要說打碎後會有這樣的本源小龍出現，就算是活吞了也不可能有！
即便是喚神者，一個個強到可以飛天遁地，身上的精源物質也不能凝聚出來。
這就是人跟神的區別。
神就是神，可以長生不死，萬劫不滅，即便被殺死，隻要得到了足夠的機緣，仍然可以破劫而生。
但人死了，就真的是死了。除非是那種擁有大功名、大造化的人，可以死後成神。若是不然，憑借現在殘缺不全的六道，即便輪回轉生了。但轉生的那個人，也不再是自己，而是一個全新的人了。
“嗖嗖！”
不過晃眼的功夫，伴隨著道道破空風聲響，狄仁傑裹著一道龍卷風若電般自黑洞之底飛了上來，他飛得很快，飛臨到張良麵前時，唰的一下頓住了，溫聲道，“底下不見人影，也沒有任何可疑的蹤跡，初步判斷，比幹他們可能遁走了。”
“不是死了嗎？”
龍且揚了揚手中的殘破帝冠，困惑道。
“劉秀肯定是死了。至於比幹，沒有感覺到他死亡的氣息，更沒有看到他的任何殘留物質。一個人就算死得再是幹淨，不可能一滴血都不留下吧？比幹明顯沒死。”
諸葛亮雙目精芒閃爍不定，“看來比幹之前就在布置禁法，當劉秀攔住我們的攻殺神通的時候，他的禁法可能正好啟動成功，帶著他跟‘林凡’跑掉了。”
“什麽？！”
龍且麵色微變，“真的跑了？！”
“我看十之八、、九。”
周瑜手持神劍，淩立虛空，衣抉翩飛，氣質卓絕，“比幹就是比幹。其實他們一開始就可能在布置禁法。隻不過我們來得正是時候，打斷了他們的部分布置。若是不然，他們可能完成的速度、效率更快、更高。”
“沒錯。”
張良點頭，撫須道，“早有所感不對勁。看來不出所料。不管我們動不動手，對方都是早有準備的。”
“我們若是來得早點，說不定就可以把他們給滅了。”
丘處機眉頭微揚道。
“可惜時間不夠。”
張良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看向王重陽，“搜神器搜索結果怎樣？還能再用嗎？”
“還能再用。”
王重陽雙目灼灼，虛托著搜神器，“隻不過搜神器之前搜索的動靜太大，耗費了太大能量，我看它想要找出比幹他們，再來一次大動靜是不可能了。如此耗時耗力，怕是要耽擱許久。”
“那你就激發一次。這樣浪費時間不妥當，我看霍小妹她們應該快到了。再浪費時間下去，免不了一場混戰。”
張良道。
“好。”
王重陽點了點頭，手一揮，神劍在高空一旋，咻然聲中歸位，插在了王重陽的後背之上。
咻！
搜神器飛空而起。
王重陽雙手掐訣，不停點在搜神器的鏡麵之上，須臾之後，搜神器大放光芒。
原本的赤紅色光柱瞬間從一米的直徑暴漲到了百米，千米，萬米……
轟！
隆隆隆！
赤紅色光柱再次橫掃方圓百裏、千裏，並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鬼森的方位罩了過去。
半秒鍾不到。
隆隆隆！
赤紅色光柱在閃雷之中，疾速縮小，隻是霎那縮小到直徑一米！
但那道光柱卻直連到了鬼森之中，並且還在飛速變幻、移動。
“找到了！”
王重陽雙目微亮，身子一旋，若電光般朝著鬼森的方位爆射過去，“在鬼森之中，諸位，我先行一步！”
“鬼森之中危險重重，我隨你去。”
諸葛亮手持八卦，一蹬虛空，眨眼間的功夫，便遁入了虛空，不見了蹤跡。
“散開。”
張良揮了揮手，身形忽閃忽滅，上一秒還在原地，下一秒已經在十裏開外，他聲音郎朗，震蕩十方，“李元霸、宇文成都、王伯當跟我來。”
嗖嗖！
李元霸、宇文成都、王伯當相視了兩眼，十分默契的跟了過去。
一個個若電箭般，速度身形極快。
“我來布陣。”
周瑜手一揮，一個陣盤‘滴溜溜’從他手掌心飛落而下，跨過虛空百裏，轟的一聲嵌入在了鬼森畔的方位。
“霍小妹她們來了。”
丘處機扭頭看了眼身後，目光微微一凝，“霍去病也來了！”
“她們來她們的。”
狄仁傑負手而立，雙目灼灼盯著鬼森，聲音郎朗，不亢不卑，“反正王重陽不在這，她們也不可能對我們怎樣。我反倒希望她們來早點。這樣也可以看到那位冒牌貨了。”
“說的也是。”
達摩道，“這樣也可以飛快甩鍋了。隻不過來得早了，她到底會站在哪一邊？卻是在兩可之間。到時候大戰結果怕是更難定了。”
“有理。”
狄仁傑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目光愈發深邃起來，“想來這也是張良他們要速戰速決的根本緣由所在吧。不過張良讓我們在外頭候著，想來也是希望我們能解決霍小妹她們的事情。這事我來辦，你們跟周瑜搭檔，注意別被鬼森中的君王給偷襲了。”
“是。”
丘處機、曹衝諸神應了聲，跟周瑜布陣去了。
狄仁傑則轉過身來，雙腳微動處，身形帶起一連串的幻影，倏忽間，便到得十裏開外，站在了一處凸起的山包地帶。
他站在那，狂風吹來，吹得他衣衫獵獵作響，更顯威武不凡。
箜箜箜！
霍小妹帶著十幾位真神、喚神者一路破空疾飛，動靜之大，比之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
轟隆隆！
她們一群人一路若炮彈般飛射，動靜大的囂張又驕傲。
很快，她們飛臨到了狄仁傑的麵前。
為首的是一位英氣十足的美少女，正是霍小妹。
她一揮手。
唰唰！
身後的幾十人唰唰頓住了，分成兩列，站在了她的身後，淩立在了虛空之中。
她們一個個麵目嚴肅，修為高強。
在霍小妹的帶領下，他們跟早前一般，都是動若脫兔，靜若磐石，一看就是久經訓練的主兒。
“狄仁傑？”
霍小妹瞥了眼不遠處的周瑜諸神，目光移轉，定焦在了狄仁傑的身上，櫻桃小嘴微張，吐出三個略帶狂躁、清冷的‘音符’
“沒錯。”
狄仁傑站得若青鬆般筆挺，負手而立，直視霍小妹。
他雖然是一個人，但站在那，就似一座山，一片天，就仿若膽敢有人闖過他，就會被他給碾碎、壓死一般。
他看似瀟灑隨意，但那股強勢，厚重、淩厲的感覺卻無處不在。
霍小妹不是等閑之輩，顯然也感覺到 了這股‘氣’，她眉頭微挑，深深的看了眼狄仁傑，‘無愧是鼎鼎大名的狄仁傑，果然名不虛傳。我來這不是來跟你們打架的。我是來要回我們霍家的至寶破妄仙鏡的，還請你們把破妄仙鏡還給我！’
……
……
